「副總裁,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實在是過分了點嗎?」旭陽不悅地抬頭說道,「這陣子公司很忙,你還想請假?」
「沒辦法!一個月的假是一定得請的。」錢再賺就有了,老婆和兒子走了的話,找誰要?秉政在心裡想道。
「如果我不准呢?」
「那我就只有向『曜昌』說拜拜,另謀高就了!」秉政嘻皮笑臉地說道。
「你這是威脅我?」旭陽額上的青筋浮現,隱忍住怒意。
「哪敢?我只是領你薪水的小職員而已。」
「為什麼?」旭陽頓了下,「是為了翔翎嗎?」
「你也知道的,我不能再失去她了!」秉政正色說道。
「就為了翔翎,你什麼都不要了?」旭陽吼道,他實在不解,為什麼秉政為了翔翎會做到這種地步。
「是的!我母親要她離開我,而她也答應了。坦白說,我心裡很恐懼。」秉政無奈地說道。
「我知道了!准你休假就是了。」
「真謝謝你了,我休假完畢後,一定繼續為你效命,做牛做馬在所不辭。」秉政笑著說道。
「我真的很羨慕你,我知道這句話我說了很多遍,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告訴你。」如果他和茗蕙的婚姻有秉政一半美滿的話,那他就心滿意足了。
「為什麼要羨慕我?你有茗蕙不是嗎?」
「我和茗蕙?」旭陽苦笑著搖了搖頭。
「旭陽,我第一次覺得你是一個很消極的人!你知道你的婚姻充滿了危機,為什麼不盡力去挽救呢?」秉政對旭陽失望地搖搖頭,「我很珍惜這得來不易的幸福,而你比我幸運,卻不懂得珍惜。」
秉政的話,點醒了旭陽。
是的!秉政說的沒錯!對於自己和茗蕙的婚姻,他的確沒有好好盡力挽救,而相反的,他卻成為扼殺他們美好、幸福婚姻的劊子手!
「看你這副表情,應該知道如何做了吧!」秉政微笑著走出旭陽的辦公室。
我是知道該如何做了。旭陽在心裡想著。
「好重!」茗蕙從車後座提出了六、七袋的衣服,走入鄭家客廳。那是她今天在百貨公司瘋狂大採購的結果。其實,她並不喜歡花這麼一大筆錢,去買一些不常穿的「高價位」衣服。她可以算是一個非常節儉的人,以前她的衣櫥裡頂多只有兩套套裝,每天交替穿,而便服幾乎都是一件九十九元的T恤加牛仔褲。
「爸、媽,我回來了。」
「我叫旭陽幫你提好了,看看你!全身上下沒有多少肉,卻提著大包小包的。」蔣婉瑜笑著說道。
「他還沒回來吧?」茗蕙隨口說道,打一進入客廳,她便直直地向樓梯走去,根本連瞄都沒有瞄沙發上的人一眼。
蔣婉瑜說的沒錯,個子嬌小的茗蕙,力氣也小,才剛爬上三層樓梯,便已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了。
突然間,茗蕙感到雙手的重量減輕不少,好奇地往後一看,竟發現旭陽幫她提了袋子。
「袋子給我,我幫你提。」旭陽微笑地問道,看到茗蕙臉上的濃妝和身上的緊身窄裙時,眉頭皺了下。
「謝啦!那真是麻煩你了。」茗蕙才不會這麼笨,明知道自己根本無法將這些「高價位」的衣服提到樓上去,還硬要逞強。
慢慢走上二樓,打開自己房間的門,茗蕙率先走了進去。「真是謝謝你啦!麻煩你將衣服放在地板上就行了,我等一下就會整理。」
「不客氣!這是應該的!」旭陽微笑著說道。
茗蕙此時真想挖挖自己的耳朵,她實在懷疑自己的聽力,要不是礙於旭陽在場,她一定會把她的思想付諸行動。
「今天這麼早呀?」茗蕙看旭陽放下衣服後還不離開她的房間,便隨便找了個話題聊。
「你也很早。」旭陽說道,逕自坐在椅子上。
「是有點。」現在才六點,她打算回到家後洗個澡、睡個覺,九點時再繼續她糜爛的生活。
「晚上沒有節目嗎?」她問。
「有。」
「那你還待在我的房間做什麼?」一整天逛下來,她真的有些累了,想洗個香噴噴的澡,再好好睡個覺,補充晚上所需要的體力。
「我想請你一同吃晚餐。」旭陽笑著說道。
「謝謝你的好意,但和你共餐的話,我會吃不下飯。」
「你晚上還要出去?」
「是呀!你放一千萬個心好了,我不敢再讓你戴綠帽了。」茗蕙諷刺地說道。
「我那次是因為太生氣了,才會對你說出這種話,請你原諒我好嗎?」旭陽懇切地說道。
「我桶你一刀,再和你說聲對不起,請你原諒可以嗎?」旭陽的話實在太傷人了,令她想忘也忘不掉。
「如果這樣能讓你消氣的話,我讓你捅沒關係的。」旭陽無所謂地說道。
「別用這種話來激我!別以為我不敢,我只是不想弄髒我的手而已。」其實她從以前就知道自己是一個心很軟的人,她一定會下不了手的。
「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就算我拜託你好嗎?別盡說一些笑話讓我笑!告訴你,我根本一點都笑不出來。」剛聽到這句話的茗蕙,心跳加快了些。
「這不是笑話!我是認真的。」旭陽激動地說道。
「但我也是認真呀!」茗蕙笑笑。
「就當是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行嗎?」
「好吧!但我有個條件。」茗蕙說道。
「你說。」
「我們得先將離婚協議書籤好,就當是試婚好了。如果我們兩個人發現對方實在不適合自己的話,隨時可以申請離婚;但相反的,如果兩人認為彼此適合的話,就可以撕掉離婚協議書。」茗蕙理性地說道,這樣對兩人都好。
「好!我同意。」旭陽雖然對茗蕙的條件感到厭惡,但還是勉強答應。
「真高興我們兩人能達成共識。」茗蕙說道。
「沒錯!」旭陽高興地說道,他得好好利用這段時間來得到茗蕙的心,旭陽在心裡想著。
「起床了!秉政,你得上班了。」翔翎用力扯開秉政蒙住頭的棉被,在他的耳旁大喊著。
「親愛的老婆,請你小聲一點行嗎?你老公我才二十八歲而已,不想這麼早就得重聽。」秉政揉著睡眼,摟住了翔翎。
「別鬧了,你等會兒還要上班呢!難道你想蹺班不成?」翔翎捏捏秉政的臉頰,笑著說道。
「我是想蹺班呀!」而且他早早就請好假了。
「你不上班的話,我和志聖就要喝西北風了!」翔翎揚起眉,「難道你忘了,你還得養我們母子?」她兇惡地說道。
「怎麼敢忘呢?」秉政在翔翎的臉頰上親了下,「而且我也捨不得讓我美麗的老婆餓著。」秉政嘻皮笑臉地說道。
「貧嘴!等會兒讓兒子看到不好!我數三聲,趕快起床!」
「好!我起來行了吧!」秉政不情不願地穿上了睡衣,自床上起身,走入浴室裡梳洗。
翔翎則從衣櫃裡拿出了秉政的西裝和白襯衫放在床上。
「翔翎,我剛才不是告訴你,我今天要蹺班嗎?你怎麼還把我的西裝給拿出來了呢?」秉政梳洗完畢後,看到翔翎如往常一樣將西裝和襯衫放在床上時,忍不住皺眉說道,動手將床上的衣服收入衣櫃裡後拿出一套休閒服穿上。
「不准你蹺班,難不成你不想養我們母子了嗎?」翔翎拍拍秉政的臉。今天她打算收拾她和志聖的行李,明天就離開這裡,所以她才會急著要秉政去上班。
「我要養你們一輩子。」秉政的手不規矩地伸入了翔翎的T恤裡,撫著她的圓潤。「這麼急著要我去上班,是不是想做什麼壞事?」秉政試探地問道,看翔翎急著要他去上班,他用膝蓋想也知道翔翎想趁著他不在家時離開。
「哪有?」翔翎的心跳漏了一拍,「我說過我們要賴你一輩子的嘛!你還真是多疑!」
秉政懲罰性地將手伸入翔翎的內衣裡,手指用力地捏了翔翎的蓓蕾一下。
「做什麼啦!很痛耶!」翔翎不悅地拍掉秉政的魔手,埋怨地看了秉政一眼。
「對不起嘍!不然我幫你『惜惜』好了。」秉政又想乘機動手吃豆腐。
「討厭!把人家捏得那麼痛……」翔翎的眼眶微紅。
「別生氣了,不然唱歌給你聽好了。」秉政誇張地咳了兩聲,清清喉嚨,唱道:「小姐小姐別生氣,明天帶你去看戲。你吃香蕉我吃皮,你坐椅子我坐地……」他討好地說著。
「哈哈……」翔翎忍不住爆笑出聲,「你別再耍寶了好不好?真搞不懂,以你這種個性怎麼會有公司敢請你?而且還是我姊夫的公司!可以告訴我『曜昌』是不是快倒了?」
「是呀!我們一家子都快流落街頭了!」秉政一臉可憐樣,「翔翎你可得要有危機意識了。」
「這樣啊……」翔翎偏頭想了一下,「我還是帶著志聖去嫁給別人好了。」說到這句話時,翔翎的心裡微微刺痛著。
「一輩子都別想!」秉政鐵青著臉說道。
「開玩笑的嘛!怎麼連這點玩笑都開不起!」
「就算是開玩笑也不行!」
「不行就不行,快換衣服上班去啦!」翔翎說道。
「我發覺我很少陪你們母子,所以我向公司請了一個月的假,打算好好彌補你們。」秉政溫柔地說道。
「什麼?你竟然請了一個月的假?」那她要怎麼找機會和志聖搬出去呀!秉政的母親不久就要來了。
「你不希望我請假,好好地陪你們嗎?」秉政犀利地問道,「這樣會很傷我的心的。」他裝模作樣地捧著心、苦著臉說道。
「怎麼會呢!」翔翔連忙說道。
「那就好!」秉政抱起了翔翎,將她放在床上,手利落地拉高翔翎的T恤,拉下翔翎的內衣,唇湊了上去,吸吮著翔翎的蓓蕾。「反正我沒上班,不想這麼早起來,而既然被你給挖醒了,那麼我們就在早上做點運動好了,對身體也比較好一點,你覺得如何?」秉政微笑著詢問翔翎的意見。
「不好,不正經!」翔翎嬌斥,拍拍秉政的肩膀示意他從她身上起來。「你不必上班,兒子還要上幼稚園。」
「今天叫志聖不要去上就行了!」
「他才不要呢!他剛才告訴我,他買了一張聖誕卡要送給那個小女生。」
「在你的心中,兒子最大是不是?」秉政嘟著嘴,吃醋了。
「哪有?你和志聖在我的心中是同樣的地位,別這麼小器了!」翔翎吻了秉政的臉頰,將內衣拉好。「吃早餐了。」
「這還差不多。」秉政笑著說道。
「媽咪,你怎麼叫爸爸起床花了一個小時啊!」志聖早已穿好了衣服,坐在餐桌前等他們了。
「是你爸爸賴床,叫都叫不起來!」翔翎說道,在廚房裡迅速煎了三個荷包蛋,端到餐桌上。
「是這樣的嗎?」志聖懷疑地看著秉政,「可是我剛才在你們的門口就有聽到爸爸的聲音了,我還有聽到爸爸在唱歌,真是難聽!」志聖皺皺小鼻子,不客氣地批評著。
「媽咪早就把爸爸叫起來了,只不過我和媽咪在房間裡玩親親。」秉政將吐司放入烤麵包機裡。
「羞羞臉,爸爸最色了!爸爸和媽咪每次都關在房間裡玩親親!」志聖一張小臉漲紅地說道。
「有什麼好羞羞臉的!」秉政揚起眉,敲敲志聖的頭,「我不和媽咪玩親親的話,你怎麼會有小妹妹呢!」
「那爸爸親媽咪之後,幾時才會有小妹妹呀?」志聖好奇地問道。
秉政剛想替志聖解答時,英俊的臉迅速皺了起來,他苦著臉看著翔翎。
「別教壞了志聖!」翔翎在秉政的耳旁小聲說道,轉過頭對著志聖說:「還不快點吃早餐?等一會兒還要上幼稚園。」
「知道了!媽咪。」
旭陽和茗蕙相處的情形變了,不再是以前鄭家兩老所見到的「相敬如冰」,而是甜甜蜜蜜、恩恩愛愛。而最令兩老感到欣慰的是——茗蕙搬進了旭陽的房間,他們抱孫的美夢有希望了!只是不知道小倆口何時打算生個小娃兒?
「來,吃口魚!」旭陽夾了魚到茗蕙碗裡。
「謝謝。」茗蕙柔聲說道。
「不客氣。」
「我說兒子呀!你今年也二十八歲了吧!」鄭志信笑著說道。
「是!」旭陽懷疑地看著鄭志信,不知道為何父親會突然提出這個問題。
「那你和茗蕙也應該計劃生個孩子了吧!」蔣婉瑜提醒著。
「爸、媽,我們不想這麼早生。」茗蕙說道。
「是呀!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了。」旭陽說道。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鄭志信搖搖頭,「說什麼要過著兩人生活,所以都不生孩子……」也許上了年紀的人就是這樣吧!總希望年輕一輩的早點娶妻生子,讓他們能享受含飴弄孫的樂趣。
「爸!我們不是不生,是不想這麼早生。」旭陽提醒著。
「想想秉政的孩子都已經五歲了,而你……」鄭志信再度搖搖頭,歎口氣。「算我們拜託你們好嗎?」
「爸、媽,你們那麼喜歡小孩子呀?」茗蕙好奇地問道。
「是呀!」蔣婉瑜說道。
「那我和翔翎說一聲,叫她把志聖帶過來讓你們『玩』嘛!」可憐的志聖,被阿姨給出賣了。
「真的嗎?」鄭志信和蔣婉瑜的眼閃閃發亮。「無魚蝦蠻好」。
「是呀!志聖很可愛的。」除了皮了一點、狡詐了一點、惡作劇了一點,扣除這幾點的話,志聖簡直是全天下最可愛的小孩了。
「那太好了!」雖說孩子是自己的可愛、孫子是自己的最親,但是如果沒有的話,也只好勉勉強強地湊合了。
「秉政向我請了一個月的假。」旭陽隨口說道,就是因為如此,他這幾天累得像條狗一樣,原本屬於秉政的工作,全都堆到他身上來了。
「為什麼?」茗蕙好奇地問道,「你真的讓他請了?」她有些不敢相信。難怪這幾天旭陽一直在加班,一回到家裡,總是快快吃完飯,早早回房洗了個澡,睡大覺!
「除了翔翎以外還能為什麼?」旭陽沒好氣地說道,「他說我如果不讓他請假的話,就要捲鋪蓋走路,另謀他就,你看他這麼威脅我,不讓他請可以嗎?」現在想起來,旭陽還是氣得牙癢癢的。
「說的也是!」茗蕙說道,「你就忍著點,反正只有一個月而已!」茗蕙安慰旭陽。
「說是這麼說沒錯,但我怕一個月都還沒到,我就已經『陣亡』了。」旭陽開玩笑地說道。
「那我要何媽燉個補品給你補身子,你說好不好?」蔣婉瑜關心地問旭陽。
「不好!」旭陽搖搖頭,「我從小到大吃補品吃到怕了!只怕一補馬上『陣亡』。」
「不會的啦!」鄭志信說道。
「我這叫『虛不受補』。」旭陽苦笑著說道。
「你哪個地方虛?我怎麼看不出來!」茗蕙懷疑地問道,旭陽雖然每日早早去睡,但半夜還是會把她叫起來「做運動」。
「其實我很虛的!」旭陽小聲地對茗蕙說道。「那是因為你睡在我的身旁,我半夜才會這麼有精神。」就算他真的累了,但手只要碰到茗蕙玲瓏的曲線,就會忍不住想和茗蕙翻雲覆雨一番;沒辦法,暖玉溫香抱滿懷,有誰能不心動呢?
「服了你了,可以吧!」茗蕙搖頭對旭陽說道。
「當然可以!」
「這位奶奶,請問你要找哪一位?」志聖微笑地問道,他才剛從幼稚園的專車下車,就看到有個老婆婆和一位小姐站在他們家樓下,準備按著七樓他們家的電鈴。當初秉政挑上這間大廈,主要原因是這間大廈除了有警衛外,還裝有保全系統;更重要的一點是,訪客必須先按屋主的電鈴,等到屋主確認過、通知警衛後,警衛才會按鈕打開大門。
「我找這間大廈七樓的屋主。」馮琳玉微笑地撫撫志聖的頭,對志聖的乖巧有禮,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這位阿姨也是嗎?」志聖看著馮琳玉身旁高挑的美女,問道。
「是呀!她是我朋友的女兒。」
「是這樣的呀!」志聖瞭解了,點點頭。「那奶奶請問你們找七樓有什麼事嗎?」志聖問道
「我是這七樓屋主的母親。」
七樓屋主的母親?難道她就是要趕他們走的「壞奶奶」?志聖上下打量了馮琳玉與她身旁的趙雅玲一眼。
「阿姨,別和這個小孩說這麼多,我們還是快按電鈴上樓去吧!」趙雅玲微笑地對馮琳玉說道。不知怎地,趙雅玲總覺得志聖很礙眼,可能是志聖那種不符合他年齡的早熟氣質吧!她想著。
「不必按電鈴了!我就住在七樓。」志聖的態度一下子冷淡了些,沒有先前的熱絡。要不是這個壞奶奶,媽咪也不會哭,也不會說要帶他搬出去外面住。志聖皺眉想著。
「你就住七樓?」馮琳玉訝異地看著志聖。他就是那個纏著她兒子的女人帶著的拖油瓶?她真是不敢相信,那女人竟然會生出這種乖巧的兒子!
志聖點點頭,他拿出鑰匙開了大門,和警衛說了幾句話後,便帶著她們走入一旁的電梯。
電梯門打開,七樓到了。今天志聖破例地用鑰匙開了家門,以前雖然帶了鑰匙,他還是會按電鈴。
「爸、媽咪,我回來了。」志聖先讓馮琳玉和趙雅玲進入,才關上鐵門,將鞋子脫下來,放在鞋櫃上。看到她踩著高跟鞋走入客廳時,志聖不悅地開口:「對不起!我家是不能穿鞋子進來的,得在前面換上拖鞋才能進來。」
「哦,真對不起!小弟弟,我們沒有注意到。」馮琳玉說道。
「沒關係的,我去叫爸爸和媽咪。」爸爸一定又在和媽咪玩親親了,所以聽到他的話才會沒反應,志聖想著。他踩著無尾熊的絨毛拖鞋走過客廳,在秉政和翔翎的房門上敲了下。
「兒子,別吵,我在和你媽咪玩親親,要妹妹就乖乖的。」秉政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
「爸爸最色了!每次要和媽咪玩親親都說是為了要給我一個妹妹!」志聖嘟著嘴喃喃說完後,又敲了下門。
「志聖,你乖乖的好不好?」秉政的口氣有點不耐煩了。
「我也很想呀!但家裡有客人。」志聖說道。
「有客人?是誰呀?」秉政不悅地從翔翎身上起來,穿上了衣服和褲子,彎下身在翔翎紅艷的唇上吻了下。「我就出去看看,你先將衣服穿上。」說完便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