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每次都騙人!都玩這麼久的親親了,我怎麼都看不到妹妹在哪裡?」
「誰來了?」秉政讓志聖坐在肩膀上,慢慢地走到客廳。
「壞奶奶。」志聖嘟著一張小嘴。
「什麼?」
「她還帶了一個很漂亮的阿姨,我想她們一定是來趕我和媽咪走的。」志聖苦著臉說道。
「不會的!爸爸在這裡,怎麼可能讓奶奶趕走你和媽咪呢?」看著馮琳玉和趙雅玲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向馮琳玉打了聲招呼:「媽!」秉政將志聖從肩膀上放下來,對他說道:「志聖乖,去倒茶來。」
「哦!」志聖點點頭,往廚房走去。
「那個小孩是那個女人的兒子?」馮琳玉問道。
「他是我兒子。」秉政對馮琳玉的問法感到不悅,轉過身,走到沙發前坐下。
「我不希望你幫別人養兒子!」馮琳玉冷淡地說道,「還有,我要你離開那個女人,娶雅玲。」她說明來意。
「辦不到!」秉政的臉也冰冷了下來,「『那個女人』?別這樣叫她!她叫翔翎,是我所深愛的女人。」
「我不會在意你在外頭養幾個女人的。」趙雅玲溫柔地說道,雙眼直直盯著秉政瞧。
「這麼大方?」秉政嘲諷地看著趙雅玲,「很抱歉,我不喜歡在外頭養女人,而你絕不會是我太太的,做我老婆的唯一人選是翔翎。」
「請喝茶!」志聖用托盤端來五杯茶後,坐到秉政的腿上。
「為什麼端那麼多?」秉政問道。
「真看不出來,一個十九歲不知檢點就隨便和男人亂來的女人,竟然能生下這麼乖巧的兒子。」馮琳玉說道,而這句話正好落入剛從臥室走出來的翔翎耳中。
翔翎慘白著臉,坐在秉政的身旁。
翔翎的樣子讓秉改感到萬分心疼,他端起了桌上的熱茶,遞給了翔翎。「喝杯茶吧!」溫柔地說完,眼神又轉回馮琳玉的身上。「志聖是我的小孩,是翔翎在十九歲時幫我生下的!媽,翔翎不是什麼不知檢點的女人。」他冷冽地說道。
「怎麼可能?」馮琳玉大驚失色。
「是真的,她是我六年前在台灣所認識的。」
「那些信都是你寫的嗎?」馮琳玉問道,六年前家裡的管家常常接到女人寫給秉政的掛號信,為了怕秉政困擾,也不想讓秉政受到不三不四的女人糾纏,所以她要管家私下將這些信全退回。
翔翎點點頭。
「你怎麼知道有那些信?」秉政訝異,原來家裡真的有收到這些信。
「為什麼不知道?我還要管家將那些信全數退了回去!」馮琳玉倒是無所謂。
「媽,你怎麼可以這樣做!」秉政雙手握拳,激動地吼著。他身旁的翔翎則是拍拍秉政的肩膀,要他冷靜一點。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馮琳玉反問,「那時是你最重要的時期,怎麼可以將時間都花在這個女人身上?要不是我騙你說你爸爸病危,你根本不會回美國!」她用食指指著翔翎,不客氣地說道。
「媽,你實在是讓我對你很失望!」秉政沉痛地說道。
馮琳玉的視線從翔翎的身上,移到了志聖。「秉政,你就這麼確定他是你的兒子?」
「志聖當然是我的兒子。」秉政肯定得很。
「你那麼肯定?」馮琳玉瞄了翔翎一眼,「會隨便和人亂來的女人,怎麼可以隨便相信她呢?」其實她敢肯定志聖一定是秉政的孩子,因為他們兩人簡直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差別只在於志聖是縮小版。
「你有沒有帶志聖去驗過DNA?」馮琳玉繼續說道,她會這麼做的目的主要是要讓翔翎下不了台,讓她知難而退。「如果你還沒帶志聖去驗的話,明天我們一起帶他去吧!」
「夠了!」翔翎忍不住吼道,「這麼羞辱我,你很開心是不是?」她從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人,以前不是,現在、以後也不會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羞辱我,你也是在侮辱自己的兒子?」翔翎深深地看了秉政一眼。「而連帶的,也傷害到了無辜的志聖。」
「媽咪,這個奶奶是不是還很討厭志聖?」志聖輕扯著翔翎的袖子問道。
「是,」翔翎坦白地點點頭,「但她更討厭媽咪。」
「志聖,奶奶沒有討厭你!」馮琳玉連忙說道,伸手想喚志聖到她的身邊來,而志聖卻只是更偎入秉政的懷裡。
「一個單身女子要養一個小孩,生活很辛苦吧?」趙雅玲突然開口說道,「我願意給你一筆錢,也願意將志聖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扶養。」
「你這是什麼意思?」翔翎顫聲問道。
「我的意思是——你離開秉政和志聖,我給你一筆錢。」
「我和志聖不是商品,我們是活生生的人呀!」翔翎低頭哭泣了起來。「你們未免逼人太甚了……」
「我們哪有逼人太甚!」趙雅玲說道。
「你們這不叫逼人太甚叫什麼?」翔翎懷恨的雙眼,狠狠地看向馮琳玉,「你沒有資格批評我有沒有家教!」
「媽!你真的說翔翎沒有家教?」秉政的口氣微慍。
「是呀!那又如何呢!看在你為我們周家生了個孫子的分上,我們周家不會虧待你的,你要多少,儘管開口說!」
「我剛才就已經說過了,我們是人,不是商品!」翔翎說道。
「告訴你!你也別太貪心了,快開個價碼吧!」趙雅玲不屑地看著翔翎。
「夠了!」秉政吼道,「你們別讓我生氣!」
「志聖,讓奶奶看看你好嗎?」馮琳玉從沒見過秉政這麼生氣,她乾脆轉移話題。
「不好!我才不要讓壞奶奶看!」志聖說道。
「我不是壞奶奶,奶奶很疼你的!」馮琳玉連忙說道。
「你騙人!你是壞奶奶!就像白雪公主裡的巫婆一樣!」
「志聖,不可以這麼說!」翔翎斥責著,「媽咪幾時教你可以亂罵人了?」
「她本來就是老巫婆嘛!」志聖囁嚅地說道。
「你還說?還不快道歉!」翔翎不悅地揚起眉看著志聖。
「對不起!」志聖道歉的聲音可能只有蚊子聽得見。
「是呀!小孩子不懂事,就別罰他了!」馮琳玉雖然不喜歡翔翎,但是她對志聖可是疼愛得很。
「秉政,你太寵志聖了,他會學壞的!」
「不會的!」秉政轉頭看向馮琳玉,「你們這陣子打算住在哪裡?」
「當然是住在這裡嘍!」趙雅玲說道,就算是白癡也看得出來,秉政和這個叫翔翎的女人感情很好,她得找機會破壞他們才行。
「我們家裡沒有空房間了。」志聖撒著小謊,他不喜歡趙雅玲和這個壞奶奶住在家裡。
「志聖!」翔翎警告地說道。
「對不起嘛!」志聖搔搔頭,「我忘了家裡還有一間客房!」
「想吃點什麼?」旭陽體貼地打開菜單,詢問著茗蕙,今天是他第一次和茗蕙兩人一起共度晚餐。
「牛排和咖啡。」茗蕙說道,由旭陽這幾天的行為來看,她可以確定的是,旭陽真的變了。也許她可以相信旭陽是喜歡她、愛她的。
「兩份牛小排和兩杯咖啡。」旭陽合上了菜單,對服務生說道。
服務生記下旭陽所點的東西後,離去了。
「在家裡會不會很無聊?」旭陽問道。
「不會呀!」茗蕙微笑,搖搖頭。
「是嗎?」本來旭陽是想說如果茗蕙在家裡覺得無聊的話,他可以讓她繼續在公司裡上班。
「是呀!媽才好笑呢!」茗蕙喝了服務生端上來的咖啡說道。
「媽又做出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了嗎?」
「前一陣子我的胃有點不舒服,結果媽就認為我有了,便帶我到婦產科去……」
「結果呢?」
「當然不可能是懷孕了,只是胃不舒服而已。」茗蕙微笑著搖搖頭,拿起刀叉慢慢切著牛排。
旭陽對茗蕙的答案顯得有些失望。
「你怎麼了,怎麼不吃呢?」茗蕙問道,看著旭陽無精打采的眼。「你想什麼事想得這麼出神了?」她微笑著問道。
「沒什麼!」旭陽回過神來,搖搖頭。
「那就快吃呀!都冷了!」
「哦!好!」旭陽這才動起刀叉來。
「茗蕙,好巧!在這裡遇到你!」申育誠帶著女友麗莎來到這家新開的牛排館,才剛進門便看到那位在他腦海中徘徊不去、令他念念不忘的佳人。
「是呀!真是巧,你女朋友嗎?」茗蕙微笑著問道。
「是呀!」申育誠的眼光看向坐在茗蕙對面的男人。「這位是?」
「這位是我先生,鄭旭陽。」茗蕙轉過頭,看著旭陽,「他是我的朋友,申育誠。」她替他們作了介紹。
「很高興認識你。」旭陽站起身,伸出手。
「我也是!」申育誠不得不承認,茗蕙的丈夫是個出眾的男人,如果是旭陽的話,那他輸得心服口服。
申育誠的眼神不是注視著他的女友,竟然直盯著他的老婆茗蕙!旭陽心裡有了譜。
「申先生,不一起坐嗎?」旭陽出聲打斷了申育誠「關愛」的眼神。
「不了!」申育誠牽起了麗莎的手。「怎麼好意思做電燈泡呢?」申育誠笑了下,他的笑容很牽強。「我和麗莎到一旁去用餐好了,免得在這裡發亮。」
申育誠和麗莎離開後,整個空間似乎平靜了下來,茗蕙和旭陽兩人,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你吃飽了嗎?」旭陽受不了沉靜的氣氛,忍不住開口說道。
「吃飽了!你呢?」
「我也吃飽了。」事實上他是氣飽了。
「那我們要回家了嗎?」
旭陽點點頭。
「你怎麼了?從回來時就這樣不說話?」茗蕙的頭枕著旭陽的胸膛,微笑地問著正在看商業雜誌的旭陽。
「沒什麼。」他怎麼能說他是在吃申育誠的醋?將手中的雜誌放到床頭櫃上,旭陽的手撫茗蕙的背,透過茗蕙的耳畔輕聲呢喃著。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旭陽你再說一下好嗎?」茗蕙感受到自己是愛旭陽。但旭陽沒說過愛她之前,她不會告訴他的。茗蕙輕笑了下,三年前旭陽實在是傷她太深了,所以她才會這麼小心,不敢大膽地說出心裡真正的感覺。
「沒什麼。」旭陽搖搖頭,翻身將茗蕙壓在自己的身下,動手想拉下茗蕙的白色肩帶。
「不行的!」茗蕙推推旭陽。「今天是危險期。」她羞澀地說道。
「沒關係!我可以戴保險套。」旭陽還是拉下了茗蕙的肩帶,大手搓揉著茗蕙白皙、渾圓的胸脯。
「還是不要比較好。」茗蕙搖了搖頭。
「我要,你必須給我!」旭陽命令般地說道,他實在是需要茗蕙來撫平他心中的不悅與醋意;也只有茗蕙在他身上呻吟時,他才可以完全放鬆自己,不去想茗蕙何時會離開他。
旭陽靈巧的舌沿著茗蕙的頸項一直滑到了茗蕙粉紅色的蓓蕾上,舌頭和手指同時逗弄著,使得粉紅色的蓓蕾為他挺立、綻放著。
「要不要給我?」旭陽瘖啞地問道。
茗蕙被旭陽逗得全身酥軟,理智早已離她越來越遠。「我不知道……」茗蕙狂亂地說道,一頭瀑布般的長髮也因為夾子的掉落而整個披散在她的身上。
「是嗎?」旭陽輕笑著,撫著茗蕙如緞般的長髮。「你的頭髮真漂亮,答應我,永遠不要剪掉好嗎?」旭陽的手仍舊在茗蕙的胸上游移著,而唇早已到達她的腹部。
「好……」茗蕙的腦中一片空白,她根本不知道旭陽在說些什麼,全身的燥熱與旭陽的動作就快把她給燒成灰燼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要不要給我?」旭陽盡力克制自己的慾望,手離開了茗蕙的胸部,來到了茗蕙的大腿上。
「好……」茗蕙狂亂地點點頭。
旭陽聽到茗蕙的回答,才將手伸入茗蕙睡衣下擺;茗蕙忍不住弓起身子,她的及膝睡衣早捲到大腿上了。
旭陽輕巧地扯下了茗蕙的底褲,靈活的手指伸入了她的私處,感受到那裡濕潤後,拉開了她的雙腿,將自己置身在她的雙腿間。
「答應我,不要再和申育誠見面好嗎?」
茗蕙緊皺著雙眉,搖搖頭。「不行……他是我的……朋友……」茗蕙勉強地吐出這幾個字。
「不行?」旭陽對茗蕙的答案感到不悅,他握緊了茗蕙的臀部,將自己的堅挺用力地推進了她的溫暖地帶。
茗蕙呻吟了聲,雙手伸入了旭陽的發裡。
「要不要再和他見面?」雖然自己的慾火早已無法熄滅了,但他還是強迫自己在她體內靜止不動。他瞭解她的,他知道此時他需要她;而同時,她也一樣需要自己。
「我……答應……你……」畢竟理智還是輸給了慾望。
「茗蕙!你再說一次,我要你答應我什麼……」
「不再……和申……育誠……見面……」
「很好,茗蕙,記住你的承諾……」旭陽知道自己「小人」了點,但唯有用這個方法,茗蕙才會答應不再和申育誠見面,他同時也違背了自己的承諾,因為他根本沒有用保險套。他並不是忘記,而是存心故意的,他要用孩子來留住茗蕙。
得到茗蕙的承諾後,旭陽才讓自己紓解慾望,在她的體內律動了起來;在她的體內散發自己的慾望後,才滿足地和茗蕙相擁而眠。
「起來啦!」茗蕙拉下旭陽蒙頭的被子,在旭陽的耳畔喊著。
「做什麼?那麼早叫我?」旭陽不悅地說道。
「我有事要問你。」
「等我睡醒了再問,行嗎?」昨晚他實在是做太多運動了,他現在沒有任何多餘的精力可以回答茗蕙的問題。
「不行!」看到旭陽又再度蒙頭大睡時,茗蕙乾脆走到浴室裡,拿了一條濕了的毛巾,往旭陽的臉上一敷。
「搞什麼嘛!」旭陽吼道,冰涼的冷水已經讓他的瞌睡蟲去了大半,腦袋瓜子也清醒了些。「茗蕙,你難道就不能等到我睡醒才問?非要把我弄成這樣!」旭陽拿起了床上的棉被,將臉上的水珠擦拭乾淨後,再度將棉被丟回床上。
「這件事很重要。」茗蕙的態度堅決。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的話,你就問吧!」
「你昨晚有戴保險套嗎?」
「有!」旭陽迅速地點頭,但其實答案是「沒有」。在那種情況之下,他怎麼會來得及戴呢?更何況他是故意的。
「真的嗎?」茗蕙懷疑地說道。
「是!」旭陽堅定地回答,「這個對你很重要嗎?」
「是呀!因為我不想那麼早懷孕嘛!那天我不是告訴過爸媽了嗎?」茗蕙說道。她的小孩是要在和對方兩情相悅之下所擁有的,她知道自己愛上旭陽,但她不知道旭陽到底愛不愛她?或許旭陽是喜歡她的,但畢竟「喜歡」和「愛」是有一段很大差距的。
「喔……」旭陽點點頭,原來茗蕙不是不願意替他生個孩子,而是不想這麼早生,茗蕙的話讓旭陽安心了點。
「很抱歉,吵醒你了。」茗蕙在旭陽的身旁躺下。
「不會的!怎麼會呢?」旭陽摟著茗蕙的腰,微笑地說道。
「那就好!我累了,想再睡一下……」茗蕙話還沒說完,便枕著旭陽的胸膛睡著了,昨夜的激情不只累慘了旭陽,同時也累壞了她。
旭陽的手撫著茗蕙的秀髮,他輕聲在她的耳畔說道:「為我生個小孩好嗎?」
茗蕙嚶嚀了聲,像是回答了旭陽的問話。
「起來了!」翔翎拍拍秉政的臉頰說道。
「翔翎,讓我多睡一下嘛……」秉政圈住了翔翎的身子,在她的臉頰上偷香一個,擁著翔翎,便想繼續睡覺。
「不行!早餐已經做好了。」翔翎捏捏秉政的臉頰,「你不早點起來的話,等會兒你的早餐被志聖吃掉的話,我可不管你。」
「現在幾點了?」秉政睜開睡眼惺忪的眼,懶懶地問道。
「七點。」
「才七點而已,你怎麼這麼快就把早餐做好了?」平常不都是七點半才吃早餐嗎?秉政想著。
「是呀!有什麼辦法呢?」翔翎哀聲歎氣著,「我起來時,你媽早已坐在客廳等我了,我還被她念了頓。」
「其實我媽人很好的,她只是嘴巴壞了點、刻薄了些而已。」當了馮琳玉二十八年的兒子,秉政怎麼會不知道母親的個性呢?
「這樣就很糟糕了!」翔翎搖搖頭,看著秉政依然賴在床上,於是便動手去拉秉政身上的棉被。
「啊……」發出尖叫的人竟然不是秉政,而是翔翎。
秉政微笑地看著翔翎的反應。「想看就光明正大地看,何必偷偷摸摸的!」秉政調侃著。
「去……誰想看了!」翔翎的雙頰臊紅,她連忙轉過身,用手指遮住自己的眼睛。「你睡覺怎麼不穿衣服?」她低聲斥責著。
「翔翎,昨夜我們有穿衣服睡覺嗎?」秉政真快被翔翎給打敗了。
翔翎搖搖頭。
「那不就對了嗎?」秉政看著翔翎的背影歎了口氣,「翔翎,可以麻煩你轉過身嗎?我實在不習慣對著一堆頭髮講話。」
「喔……」翔翎轉過身,手指依舊遮住了眼睛;只不過,不同的地方在於翔翎透過指縫,偷偷地看秉政。
不知已裸裎相見多少次了,秉政實在不知道為什麼翔翎還會這麼害羞。
「要看就讓你看個夠吧!不用客氣了,親愛的翔翎!」秉政從床上起身,走到翔翎的身旁,拉下了她的手。
翔翎真不知道該將眼神往哪擺,於是她乾脆從秉政的臉,一直往下看下去,秉政的五官非常斯文,而他的胸膛比她想像的寬闊、勁瘦的腰身、小麥般的膚色、微翹的臀部……看得出來他是個熱愛運動的人。再往下看時,翔翎忍不住驚呼一聲。
「怎麼,滿意你所看到的嗎?」秉政微笑地問道。
「你下流!」
「我承認。」
「你無恥!」
「不管你罵什麼,我都承認了!」秉政聳聳肩,拿起一旁的浴袍穿上。
「你快點整理好,我先出去了。」翔翎走出了臥室。
「知道了!」秉政應了聲,拿起翔翎所準備的衣服,走進浴室梳洗。
「爸爸早!」志聖微笑著說道,「爸爸你又賴床了是不是?」
「早!」秉政走到廳桌前坐下。「我是又賴床了!」看著自己的盤子裡少了個荷包蛋,他不悅地看志聖。「你又偷吃我的早餐了是不是?」其實秉政並不是喜歡吃多些早餐,而是因為早餐是翔翎親自煮的。
「我又沒有偷吃!我是光明正大地吃的!」不愧是父子,連說的話都一樣。「我剛就跟媽咪說了,我說你如果超過五分鐘不起床的話,我就要把你的早餐吃掉。」
秉政不悅地看了志聖一眼。「貪吃!」秉政拿了片吐司,慢慢地吃著。
「是呀!」志聖扮了個鬼臉,「啦啦啦……」
「秉政哥,我的荷包蛋給你吃。」趙雅玲討好地說道。為了要維持苗條、纖瘦的體型,她根本是不吃早餐的;且余的兩餐也都是喝一些流質的東西。今天要不是為了想給馮琳玉一個好印象,她才不會這麼早起來呢,她總睡到十一、二點才起床,因為睡眠不足,對皮膚不好。
「咳……趙小姐……你叫我……什麼……」秉政聽到趙雅玲的話後,整個吐司梗在喉嚨裡,迅速地拿起牛奶吞下一大口,他實在是不想成為第一個被吐司給噎死的人。
「好噁心哦……」志聖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全掉滿了地,「媽,昨天我看電視,電視裡頭的壞女人就是這樣演的。」
「志聖,你怎麼這麼說話!快向趙阿姨道歉!」翔翎不悅地皺眉說道,「志聖,媽咪不是教過你嗎?有些事雖然是事實,但是我們看在眼裡擺在心裡就好了,不要說出來!」
「哈……」翔翎真不愧為翔翎,秉政想著。
「秉政哥,荷包蛋……」看著秉政和翔翎這樣子對她,趙雅玲實在有點難堪,她長這麼大,何時受過這種氣了!
「你自己吃就好了,還有,請不要叫我秉政哥。」秉政說道,將翔翎的手轉向自己嘴的方向,一口氣吃了翔翎咬了一口的荷包蛋。
馮琳玉皺眉看著秉政和翔翎親暱的樣子,她真不知道翔翎到底有哪裡好!
「我要你娶雅玲。」馮琳玉說道。
「辦不到!媽,我什麼事都可以聽你的,但就是這件事不行!」秉政堅決地說道。
「她到底有什麼好呀!」馮琳玉不屑地看著翔翎,「看看雅玲美麗又大方,家世也不錯,娶她好過娶雲翔翎這個女人。」
「媽,感情的事不能用附加價值來衡量的。」秉政歎了口氣。「我真不明白,為什麼你非得要我娶趙小姐。」他轉頭看向趙雅玲,「你的確是個很好的女孩子,但是我和你並不適合。」秉政婉轉地說道。
「為什麼?」趙雅玲終於忍不住地喊道,「為什麼我樣樣都比她好,你卻不要我?」
「我不准你這樣說翔翎。」秉政板起了臉,「我知道以你的條件來說,或許是比翔翎好,但是我剛才的話,你還聽不懂嗎?」真不曉得這個女人的腦袋裡裝的是不是豆腐渣,秉政想著。「趙小姐,你想一想,如果我勉強娶了你後,你會幸福嗎?說不定我會怨恨你是破壞我和翔翎的人,而對你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這樣的日子你要嗎?」其實他才沒有暴力的傾向呢!如果他不幸真被迫娶了趙雅玲,頂多是搬出去外面住。他會這樣講,完全只是要嚇唬趙雅玲而已。
「不要……」趙雅玲懼怕地搖搖頭。
「既然你也不想要這種婚姻生活,為什麼一定要我娶你呢?」秉政反問的。
「但是……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也許你現在不喜歡我,相處久了,會有感情也說不定。」
此刻秉政真的確定了趙雅玲的腦袋裡裝的的確是一堆豆腐渣,因為他都快被她給打敗了!
「趙小姐,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娶你的!你還是不要將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趙雅玲忍不住痛哭失聲。「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能喜歡我?」難道她一定得放棄秉政才行?她可是馮琳玉欽點的媳婦啊!
看趙雅玲這模樣,翔翎有點同情她;同樣是女人,她可以體會她心中的感覺。
「我說過了,因為你不是翔翎,不是我喜歡的人!」
「我知道了,過幾天我就回美國去!」趙雅玲聽到秉政的話後,停止了哭泣,是呀!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婚姻怎麼會幸福?
「雅玲你……」馮琳玉不敢相信趙雅玲這麼快就放棄了。
「阿姨,別說了,周大哥說的對,我勉強嫁給他是不會幸福的,我想回美國去了。」趙雅玲搖搖頭,美國還有傑森和大衛喜歡她,她看著餐桌上的早餐。「而且我不是屬於主婦型的女人,我是無法待在廚房裡的。」除了她不會煮菜外,她也不能忍受廚房的油煙味。
「很高興你想通了。」秉政向趙雅玲展現第一個衷心的笑容。
「阿姨,你還是接受雲小姐比較好。」她勸著馮琳玉。
「隨便你們了!」既然秉政的態度如此堅決的話,就算再怎麼反對有用嗎?更何況如果接受了翔翎,還多了個孫子,何樂而不為?
「謝謝你!」翔翎微笑地說道。
「謝謝奶奶。」他和媽咪終於不用搬出去了,志聖高興地想著。
「你這小子終於肯叫我奶奶了。」馮琳玉想通之後,心情也開朗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