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了你,墨陽,我們根本不是情人!」李宛真掩臉低喊,
他沉默了許久,久到她覺得好不安,慢慢的抬起頭來,正好迎上他的眼神……溫柔,且帶著笑意。
「你……你沒聽見嗎?我利用你失去記憶欺騙了你,我們根本不是情人啊!」
「我知道。」墨陽輕笑。
「你知道?」她傻楞楞的重複。
「對,我知道,以我的個性,若沒有論及婚嫁,是不可能和一個女人發展成為
情人關係的,所以一開始我就猜到,我們應該還不是情人的關係。」
「一開始?!」
「對,一開始就知道了。」
「可是……你……」
「可是我覺得自己滿喜歡你的,你要知道,我只是失去到現代之後的記憶,我的過去我並沒有忘記,所以我自己很清楚,要我對一個女人有喜歡的感覺是非常困難的事,既然我喜歡你,你又說自己是我的情人,那我也就順其自然的和你發展下去了。」
李宛真傻眼了。「那我這一陣子的心虛、愧疚、不安,又算什麼啊!」
「所以說,你是個美好的小東西啊!你的氣息非常溫暖、柔和,我好喜歡。」墨陽好溫柔的說。
一顆心放了下來,情緒一鬆,眼淚就莫名其妙的掉了下來。
「很抱歉,我有點壞心。」墨陽心疼的替她拭去眼淚。
她哽咽的搖頭,甩落了幾滴淚水,然後窩進他的懷裡,緊緊、緊緊的抱住他。
「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你。」
他滿足的回抱她。「喜歡我的話,就帶我回去見你的父母吧!我要向他們提親,我想讓我們真正的屬於彼此。」
「好,等這一次臥底結束之後,我就帶你回家。」李宛真承諾。
「說到臥底……」墨陽握著她的肩輕輕推開她。「既然他們也在徵求男模特兒,我想以我的條件,應該可以輕鬆錄取吧!」
「咦?你要陪我?」
「嗯哼,我絕對不讓你有機會和那個朱彥安單獨相處。」
「還不一定會是他啊!」他是在吃醋吧?
「反正我會陪你就對了。」不容拒絕的口氣。
李宛真歎了口氣。「墨陽,你知道模特兒是什麼樣的工作嗎?」
他楞了楞。「不知道。」
她拍拍他的肩,「那麼我建議你,好好的瞭解一下模特兒是做什麼工作的,到時候你再告訴我你的決定。」
好吧!她的確瞭解他,模特兒這種工作,他實在不可能去做,
不過沒關係,他的法力都恢復了,有能力暗中保護她!
「什麼?!」墨陽雙手一拍桌,砰地一聲巨響,康傑的辦公桌裂成兩半。
「哇啊!」康傑往後跳開,腳差點被壓到。「墨陽,告訴你多少次了,稍微斟酌一下自己的力道啊!」
「我斟酌過了。」墨陽瞪他,他如果沒斟酌,這張桌子才不只是裂成兩半咧。
「所以你是故意的?」康傑好心疼。「這張辦公桌十一萬耶!」
「這是告訴你,下次買一千塊有找的辦公桌就可以了,免得損失慘重。」墨陽毫不客氣的說。
「意思就是你還要繼續搞破壞就對了!」
「只要你再繼續找我麻煩,我當然不會客氣。」
「拜託,我什麼時候找你麻煩了,這是工作。」
「我沒空!』墨陽拒絕。
「什麼叫你沒空?你的休假已經結束了,這個工作也沒有犯到你開出來的不接的條件,你沒有權利拒絕。」康傑也強硬的說。「而且這個工作非常重要,達大目前不在國內,除了你之外,沒有人可以勝任了。」
「我要保護宛真。」墨陽說。
「保護她?拜託喔!李宛真是個刑警,不是柔弱無肋的小女人,通常是她保護人,而非成為被保護者,阿坤都不緊張,你緊張個什麼勁兒?更何況她的任務不是只有她自己一個人負責,警方有安排支援的人手,根本不需要你,你只是大男人主義作祟!」雖然警方的臥底任務是秘密,不過對康傑來說,是沒有什麼秘密的。
「還有,稍微看一下你要接的任務再說。」康傑提醒他。
墨陽低頭望著掉在地上的文件夾,彎身撿起,翻看了一會兒之後,訝異的望向康傑。
「不接的話,我立刻向委託人拒絕這個委託。」康傑故意說。
「我接了。」
「真的嗎?不勉強的喔!」康傑斜睨著他。
「老闆,你的廢話有夠多。」
「喂!我是老闆!」
「所以你才會還站著囉哩囉唆。」
威脅他!「哼,去找麗兒吧!」
找麗兒?
不用,他現在已經不需要麗兒幫他變臉了,不過他絕對不會告訴康傑,否則從今以後他會不得安寧。
墨陽才剛出門,就在電梯口碰到陸宜玲。
看見她拿著一個包裝禮盒以及紅包,那好像是宛真送給她的訂婚賀禮和禮金。
「墨先生,你要出門嗎?」陸宜玲聲音嬌嗲,美麗的臉上漾著溫柔又嫵媚的微笑。
「對。」墨陽聲音冷淡,退開一步與她拉開距離。
「我是來找宛真的,她在嗎?」陸宜玲故意擋在電梯門口,不讓他離開。
「找宛真?」他冷笑。「陸小姐,這裡是十二樓。」宛真住在七樓,她未免太假了!
「我以為你們已經住在一起了,所以才會來十二樓的。」
哼,宛真是因為住的地方被她和朱彥安給玷污,才會來住在這裡,根本不可能告訴她這邊的地址,分明是她刻意調查,直接跑來找他。
看來朱彥安的警告沒錯,陸宜玲打算誘惑他!
無恥!
「宛真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不要拿你的水準衡量別人。」墨陽不客氣的說。
陸宜玲微微變了臉,不過仍裝出一臉委屈,泫然欲泣。
「我來找宛真,是打算退還她送的賀禮和禮金,我和朱彥安解除婚約了,我不知道宛真在背後編派了我什麼,但是當初我根本不知道朱彥安和宛真已經論及婚嫁,他們甚至不曾約會過,我是無辜被騙的,當我知道之後,我好痛苦,我想要找宛真解釋,可是她卻狠心的不聽我……」
「夠了,陸小姐,對於你的事,我沒有興趣知道,你要退還賀禮和禮金,就拿到警衛室去,等宛真回來之後,警衛會通知她的,我很忙,告辭。」冷冷的打斷她無聊的哭訴,墨陽也不搭電梯了,他快速轉身走向樓梯,在離開她的視線之後,咻地一聲消失了。
陸宜玲不死心的追了上去,卻已經不見他的身影。
柔弱、我見猶憐的神情一變,陸宜玲臉罩寒霜。
憑什麼?同樣是女人,憑什麼李宛真就能得到最好的?
她不甘心!
他只是暫時假裝堅持罷了,男人是不可能堅貞、不可能專情的,更何況沒有男人會笨到不要她這個大美人,而要那個男人婆!
他一定會接受她的,就像那個朱彥安一樣,逃不出她的魅力!
對了,最近從朱彥安的同事那裡打探到朱彥安和李宛真一起擔任臥底行動,這個她倒是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
臥底,總是有風險的,不是嗎?
咦?是墨陽?!
穿著一襲細肩帶白色長禮服的李宛真,看見正背對著她,和社長兼設計師的阪田和行談話的男人。
那身高,那背影,分明是墨陽嘛!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為何阪田社長對他這麼恭敬?
「怎麼了?」另外一名正在試裝的女模特兒疑惑地問。
「你知道那個正在和阪田社長談話的人是誰嗎?」李宛真打探的問。
「喔,那個是國崎先生。」
「國崎先生?」她疑惑的蹙眉。
「你不知道國崎先生嗎?」女模特兒頗為訝異。
「不知道,他是誰?」
「他是公司的幕後金主啊!雖然國籍是日本,可是聽說長住在台灣呢,這一次到台灣來開服裝發表會,聽說也是國崎先生的意思。」
原來如此,那麼那位國崎先生就非常可疑嘍。
可是……他的背影好像墨陽啊!
「別看了,聽過背影美人沒有?這位國崎先生是個背影帥哥,從背後看會以為他是個帥哥,其實長得很抱歉,只是有錢而已。」女模特兒嘲諷的說。
此時,那位國崎先生剛好轉過身來,和阪田和行一同走向二樓,李宛真和他打了個照面,確實不是墨陽,也確實長得很抱歉,可是那眼神……
「宛真。」朱彥安此時從另一邊走過來,貼靠在她身邊,低聲的說:「我剛剛收到命令,今天晚上有一批布料和服裝會運進倉庫,我們得想辦法去探一探。」
「我知道了。」李宛真也低聲回應,視線瞄向樓梯口的人,國崎先生正低頭不知道對阪田社長說些什麼。
「喂!你!」阪田和行突然指著她,喊了一聲。「你過來。」
「自己小心。」朱彥安低語一聲。
「嗯。』李宛真點頭,微微提起裙擺走到他們兩人面前,國崎先生已經先行走上樓梯。
「阪田社長,有事嗎?「
「你跟我們上來。」阪田和行說,轉身上樓。
她只好跟著上樓。
「進去。」阪田和行站在辦公室門口,辦公室的門開著,她看見國崎先生背對著門口站在窗前,看著窗外。
李宛真眉頭微微一蹙,不過仍聽話的定進辦公室,門在她身後關了起來,她訝異的回頭,阪田社長並沒有一起進來。
心頭一陣不安,瞪著那與墨陽相似的背影,她表面不動聲色。
「不知道國崎先生有什麼事?」她鎮定的問。
「坐。」國崎並沒有轉過身來,只是聲音低沉的說了一個字。
「謝謝。」李宛真挑了一張離門口最近的椅子坐下。
「下次不要和朱彥安靠得那麼近。」國崎聲音突然一變。
她錯愕的瞠大眼,緊接著跳了起來,衝到他面前,硬是將他轉過來,一樣是一張其貌不揚的臉,可是他的眼神……
「你竟然……」
「噓!」墨陽微微一笑。
「可是……」
「我剛剛說的話你可要記住,別靠得那麼近,我會吃醋。」
李宛真歎口氣,「你最好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變成國崎先生的?」
「這是任務。」
「什麼樣的任務?」為什麼大哥沒有通風報信啊!
「能讓警方非常高興的任務。」他朝她眨眨眼。「最慢明天就能結束,今天晚上你們最好不要有任何行動,好嗎?」
「可是我們剛剛接獲命令,今晚要去倉庫探探。」
「倉庫沒有你們要找的東西,聽話。」
李宛真猶豫了一下,最後只好點頭。
「我知道了,我會轉告朱彥安的。」
「很好。」墨陽低下頭想偷香,卻在半途被一隻纖纖玉手給擋住。
「很抱歉,國崎先生,我是有未婚夫的人了,而且我的未婚夫非常會吃醋,如果我和別的男人太靠近的話,他會打我的。」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疼她都來不及了,哪會打她,胡說八道!
李宛真嫵媚的一笑。
「是真的喔,他的脾氣好差的,只要我稍稍和男人說話,他就醋勁大發,然後把我綁在床上,對我這個又那個的,唉……」
這個又那個?這女人!
「你想要…『這個』又『那個』的話,等事情結束一定讓你如願。」他低頭在她耳邊低語,然後直起身,拍了一下她的臀部。「下去吧,明天的『演出』要努力。」
「是的,國崎先生。」李宛真臉蛋微紅,朝他眨眨眼,轉身離開辦公室,沒想到在辦公室外頭又被阪田和行給攔住。
「你等一下。」阪田和行擋住她。
「社長?」她微訝。
「到我辦公室來。」他望著她,轉身走向走廊底部的另一間辦公室。「進來,順便把門關上。」
李宛真踏進辦公室,返手將門關上,人就站在門邊。
「社長有事嗎?」以墨陽的聽力,剛剛應該有聽到阪田社長找她,所以她不用緊張,更何況她也有自保的能力,若阪田社長有任何動作,藏在大腿的槍也能讓她反擊。
「你是這次甄選的新人吧?」阪田和行點了一根煙。
「是的。」
「你想在這一行大放異彩嗎?」
「這是當然啊!請社長多多提拔。」李宛真嫵媚的笑著。
「我提拔沒有用,你如果真想在這一行大紅大紫,就對國崎先生多下點工夫,懂嗎?」阪田和行說,
啊?原來阪田社長是來當說客的啊!
「社長的意思是?」她佯裝不懂意思。
「別裝了,要進這一行,我不相信你沒有一點醒悟!我相信你應該也知道國崎先生看上你了,這兩天你最好好好的順從國崎先生的要求,我保證你絕對不會吃虧,否則你想在這一行發展是絕對不可能的,懂嗎?」阪田和行直言威脅。
「我想我懂了,謝謝社長的提醒。」
「懂了是最好……」桌上的電話響起,阪田和行接起,示意她離開。
李宛真退後,轉身打開辦公室的門,正想出去,阪田和行喊住了她。
「等一下。」他放下電話。「進來,門關上。」
「社長還有事嗎?」她將門關上。
「剛剛國崎先生打電話來,叫你在這裡等他一下,他有事要和你談。」阪田和行說,走到櫥櫃前,拿下一瓶酒,倒了一杯,然後轉身將酒拿給她。「喝杯酒,坐著等,我先出去了,記住我剛剛說的話,好好的順從國崎先生,絕對有你好處的。」
「我知道了。」李宛真接過酒,在沙發坐下。
阪田和行離開辦公室,她疑惑的皺眉,奇怪,墨陽有什麼事?
拿起酒杯就口,卻突然被打掉。
「啊?」她看見「國崎先生』從窗戶飄了進來。
「你這個笨蛋!」墨陽低聲的說。「那杯酒裡被下藥了!」
「咦?」她錯愕的叫了聲。「阪田社長對國崎先生還真是鞠躬盡瘁。」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如果沒有我,你該怎麼辦啊!」墨陽搖頭。
「什麼意思?」
「他不是要把你送給國崎先生,而是你的身份曝光了。」將一個耳機塞進她的耳裡,按下西裝上第一個鈕扣,耳機便響起剛剛阪田和行接的電話內容,是一位女性告訴阪田和行她的身份。 、
「這個聲音……是宜玲!」李宛真搗著嘴,不敢相信。
「沒錯。」
「她怎麼會知道臥底的事?」
「也許是朱彥安不小心透露的,也許是她另有門路。」墨陽見她一臉黯然,輕輕的將她擁進懷裡。「別為不值得的人傷心。」
「現在怎麼辦?」
「我希望你先離開,今天晚上我會把人和證據送進警局,也會把所有的毒品全部毀掉。」
「可是那是證據……」
「毒品一定要毀掉,這是我的任務,防止警方某些高層利用職便讓毒品重新流向市面,從中獲取暴利。」
「什麼?!」她錯愕的瞪大眼。
「沒錯,所以我會將毒品毀掉,放心,所有證據全都會送到你們手上。」
李宛真坐在客廳,默默的望著正對她哭訴的陸宜玲,她真的不懂,宜玲為什麼恨她?難道真如墨陽說的,就只因為嫉護?
「宜玲,不要再說了。」終於,她打斷她。
「宛真,我真的愛他啊!你眼裡向來只有工作,求求你,成全我好嗎?沒有他我會死的。」陸宜玲哭得好傷心。
「墨陽不是東西,他要和誰在一起,他自己會決定,我無法左右他,就像當初朱彥安選擇你,我也無話可說,不是嗎?」
「你可以幫我啊!你可以離開他,反正你只愛你的工作……」
「我愛墨陽,宜玲,我愛他。」
「我更愛他,你絕對不會比我愛他!」陸宜玲柔聲哀求。「宛真,我們是好朋友,對不對?我和朱彥安是一段錯誤,你害我被朱彥安奪去身體,現在你應該要補償我。」
「宜玲,你真的認為我們是好朋友嗎?」李宛真不敢相信的問,為什麼宜玲會說出這樣的話呢?她的心態怎會偏執到這種地步?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們是好朋友,你怎麼忍心傷害我?」
「我已經決定把朱彥安還給你,還不夠嗎?」
「我不是說朱彥安的事,而是你打電話洩漏我臥底身份的事,你害我們的行動差點失敗,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墨陽,這次的行動不會成功,他們不會逮到人。
陸宜玲的表情突然一僵,一會兒才又顯得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宛真,你怎麼可以對我說這麼可怕的話?我根本不知道你們臥底的事啊!」
「你知道嗎,我一直很傷心,以為是我在不知不覺問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才會讓你這麼恨我,可是現在我想通了,我並沒有錯。」李宛真閉了閉眼。「宜玲,你病了。」
陸宜玲微瞇眼,「你說什麼?」
「你病了,宜玲,去找醫生吧!」
陸宜玲跳了起來,五官變得扭曲,充滿恨意的瞪著她。
「你竟敢……竟敢這麼說我!我沒病,是你不對,是你不好,憑什麼你是天之
驕女,我就得忍受繼父的猥褻性侵,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帶著幸福的笑容,挽著我的手,對我抱怨你爸爸太關心你,你哥哥們太疼你,讓你覺得他們有些煩,我有多恨你嗎?你知不知道有多少次我們在逛街的時候,我多想把你推到馬路上去讓車子給撞死!」
李宛真震驚的瞪著她。
「你憑什麼這樣看著我?!不准你這樣看我!我討厭你這雙眼睛,厭惡得好幾次都想挖掉它們!」陸宜玲衝向她,伸手就真的要挖她的眼睛。
李宛真一閃,單手格開她的攻擊,翻身越過沙發。「宜玲,冷靜一點!」她喊。
「你為什麼不死?!你為什麼不死?!」陸宜玲大喊著。
「我死了,你就能快樂嗎?我死了,你過去所受到的傷害就會消失嗎?」
「把墨陽讓給我,我就能快樂!」陸宜玲突然說。「把他讓給我,我就原諒你。」
李宛真哀傷的搖頭。「算了,我不想再說什麼了。」再說什麼都沒用。
「李宛真,你不准不談,我要……」陸宜玲的嘶吼沒有繼續,身子一軟便倒在沙發上。
墨陽從門口走了進來,無聲的將傷心的李宛真攬進懷裡,他一直都在,只等她說一聲她不想談了。
「不是你的錯,宛真,她病了,通知她母親送她去接受治療吧!」
「我曾是她的好朋友,可是……我卻沒有發現她的痛苦,我也有錯,墨陽,我也有錯。」她低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