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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肝寶貝 第六章 作者:凱晞

  本來獨孤或的專訪交了上去,裴敏應讀可以喘口氣偷個幾天假混混。

   只可惜天不從人願。

   星期六一大早,她被左鄰右舍的吆喝聲吵醒,這才發現今天是居民上街陳情的日子。

   本來想順了惰性再睡個回籠覺,轉而一想到隔壁劉媽媽的碎碎念,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爬起來梳洗。

   待梳洗完畢騎著小綿羊趕到集合地點國父紀念館時,眼珠差點掉了出來。

   乖乖隆地咯,這是什麼情形?

   只見偌大的廣場東邊一群舉著旗的人群,西邊一堆戴斗笠的群眾,往後遠眺又是另一群黑壓壓的人群。

   原來大伙都是不約而同上街遊行抗議的。

   可是這麼多堆的人,她到底屬於哪一堆呢?舉目四望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最靠近她的一個團體突然有人吆喝著:「走人了!」

   好吧,反正都是來抗議的,就隨便充數一番。她跟上了前頭這群頭帶斗笠、臉掛太陽眼鏡的娘子軍們。

   裴敏哪裡知道自己加入的乃是一群要到市政府前抗議廢除公娼的娼妓們,而她大小姐一時不察,就這麼糊里糊塗的加入了。

   這還不打緊,隊伍進行一半,臉上未帶任何遮蔽物的她就這麼被某台記者小姐給看中了。

   「小姐、小姐,請問你年紀輕輕就加入這抗議的隊伍有什麼感想?」穿著美美、妝化得美美的記者小姐發問。

   裴敏對著塞在她眼前的麥克風慷慨激昂的發表言論,「我們之所以選擇最不得已的方式上街抗議,就是為了要表達政府對弱勢團體的照顧不周、處理不公,於是我們只好透過自力救濟的方式,讓全國觀眾看見我們的可憐之處。」

   她一番言詞獲得在場娘子軍的滿堂喝采。

   美美的記者小姐眼帶疑惑的問:「你真的覺得應該嗎?你的家人是怎麼看待你的行為?」

   講到這就有氣,要不是那個小氣老爸把她趕到台北自生自滅,她哪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我會有今天都是我家人害的!」

   「原來你是被家裡的人推入火坑的,唉,又是一出人倫慘劇。」記者最厲害的一招就是會妄下結論。

   火坑?這種形容倒也沒錯啦!她於是點點頭。

   美美的記者小姐轉向攝影機,用幾乎可以滴出水的嗓音說道:「聽了這位小姐的陳述和指控,不禁讓我們懷疑在台灣不知名的角落還有多少這種自願為娼的例子……」

   一聽到「自願為娼」,裴敏的臉綠了。「搞什麼?這裡不是XX公園住戶抗議政府拆遷嗎?」

   「小姐,我們這是公娼團體耶。」旁邊一個女人好心提醒她。

   啥?我毀了!

   「不算不算!我們重來。」裴敏伸手欲搶過麥克風。

   「喂!這是SNG現場直播耶。」美美的記者小姐要比腕力可絲毫不遜色,死命的抓著麥克鳳。

   「我管你什麼直播轉播,事關我身為女人的名節和家庭名譽,我一定要更正……」

   兩個人當場扭打了起來,圍觀的人群愈來愈多,一時間吆喝聲、加油聲不絕於耳,現場一片雞飛狗跳,連攤販都聞風跑來做生意,熱鬧萬分。

   當天,這兩個女人的戰爭的獨家新聞,為某電視台創下開台以來最高的收視率。

   「我已經說了一百遍,我不是公娼!」疲憊的聲音像被車輪給輾過。

   「那你就是無照從業羅。」問話的男人故意抓她話柄。國家的公僕、人民的保母,問訊的架式比流氓還凶悍三分。

   因為這場扭打驚動了警方,結果裴敏就莫名其妙進了警局「作客」問訊。

   「我根本就不是幹這一行的!」

   「那你吃飽了撐著,幹嘛出現在公娼抗議團體?」警員咄咄逼人,漫長轟炸下她又餓又累。

   「我說過,那真的是陰錯陽差,從頭到尾都是一場誤會。」說到最後,她眼中隱約蒙上一層淚霧。

   喝!惡霸警員一掌擊中桌面,咆哮威脅道:「你不要不知好歹。」

   現在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台灣會有這麼多屈打成招的冤案,像這樣夜以繼日疲勞轟炸的審問方式,鐵打的漢子都受不了,只想快快伏首認罪,求一個痛快。

   「裴敏。」

   她抬頭,原本黯談無光的眸子一見來人,倏地發亮。

   獨孤或!

   不及多想,她起身奔了過去,整個人撲入他的懷裡,宛如飽受委屈的孩子般尋求著安慰。

   她埋首在安穩的胸瞠裡,沒看見他一閃而逝的目光閃動著怒氣和心疼。

   「幸好你來了……」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放心後是全然的虛脫,整個人幾乎是癱倒賴在他身上。

   獨孤或以指抬起她的臉,犀利的眸光審視著她被折騰的憔悴神色,怒氣勃發。

   幾時見過她這麼脆弱!

   「我們走吧。」以一種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小心翼翼的攬著裴敏往大門口走去,他不要她在這地方再多待一秒鐘。

   「你們是誰?把警察局當什麼地方!由得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流氓警員在他們身後猖狂叫囂。

   「林警官是嗎?」一名隨同獨孤或前來、衣著光鮮的男人沉穩的打斷他的話。「這是敝人的名片,我代表裴敏小姐,對她所受到的人身迫害正式向貴單位提出控告……」

   「他們……」

   「放心,一切交由我的律師處理。」獨孤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抵過裴敏在警局數小時的苦苦辯解。

   至此,裴敏終於嘗到特權所帶來的好處。

   權勢的滋味呵,原來這麼的好用。莫怪會教天下人前仆後繼的想攀上這權勢高峰。權力的甜頭,要是不小心克制淺嘗,可是會很容易上癮的。

   「到家啦,睡美人。」一個低沉帶著笑的嗓音,輕柔地騷擾著她的夢境。

   家?裴敏睜開睡眼惺忪的眼,有好一晌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覺,直到兩眼聚焦對上面前那雙笑眼。

   喝!一個超大的特寫鏡頭!一時間瞌睡蟲都被嚇跑了。

   「這……這是哪裡?」她左右四顧,陌生的空間、陌生的陳設。

   「我家。」

   慘!羊入虎穴。

   「再見。」她二話不說就想背著包包奔逃出門。

   還來不及眨眼的瞬間,她突然發現自己被鎖在他肉身和大理石壁所圈圍的牢籠間。

   他低低笑著,渾身上下散發著邪惡的吸引力,鼻尖若有若無意的輕觸著她的臉,勾人心魂的吐納氣息,一絲絲,一縷縷,拂動她頰邊的鬢絲。

   她睜眼屏息仰望,大氣不敢喘一口。

   好看的薄唇抿著一抹戲謔,獨孤或在她耳邊低喃著:「你該不會是怕我吧?敏兒。」

   「怕你!?」裴敏聞言,把胸一抬。「真是天大的笑話。」

   獨孤或暗自一笑,對付這妮子,請將不如激將。

   「那麼今晚你就睡在這裡。」他拉她轉入主臥房。

   「醜話說在前頭,我警告你,別想將對其他女人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我可是黑帶的。」她不放心的附帶一句。

   他一隻深沉如墨的眸子凝著她,閃爍著異於以往的光芒,隱隱透出侵略的霸氣。

   那眼光令她渾身上下不自在。

   倏地,他面容一斂,換上促狹的表情,拋出調侃,「放心,我還沒有這麼飢不擇食。」

   裴敏哭笑不得,他這一席話真不知讓人憤怒還是安心。

   獨孤或打開衣櫃,隨手拉出一件棉杉凌空朝她拋來。

   「暫時權充睡衣,將就一晚吧。」

   她看看手上的衣服,黑色的,這傢伙除了黑還是黑。

   「那我睡哪兒?」眼光不住的朝他身後那張帝王般的大床瞄去。

   「別想入非非,你睡客廳。」

   「這麼招呼客人的啊?」相較客廳裡的沙發,這張大床看起來誘人許多。

   「比起在你家受到的不人道待遇,我算是大方的。」他打鼻孔嗤哼一聲。

   「想不到你挺愛記仇的。」八百年前的往事還不放過。

   那張床看起來好誘人,能夠睡在這麼一張大床上一定爽呆了。

   「這床夠大,我不介意和人分享。」他看見她眼底的渴望。

   「早知道了。」裴敏打鼻子哼一聲。知道他一本風流帳,這張床上八成發生過他和許多女人的風流韻事。

   「這裡是我私人的空間,從沒有外人進人過,你是第一個。」宛若看穿她的心結,他開口解釋。

   他無須解釋的,她想,這畢竟是他的私事,與自己無關……不過心底因他一席話無端的高興起來。

   「既然你這麼好禮,不如送佛送上西,這床就讓我一晚吧。」滿臉堆笑,她打蛇隨棍上。

   「得寸進尺。」獨孤或不客氣的驅她出門,順手丟了一個枕頭給她,當著她的臉門砰一聲關上。

   「不讓就不讓!小氣巴拉的……」裴敏不甘心的對著門板數落,抱著枕頭不甘不願的走向沙發。

   勉強將就自己在沙發上的結果就是輾轉反側了一個多小時都無法入睡。

   好不容易睡著了,卻又在半夜忽然被一種恐怖的聲音給嚇醒。

   她抬起頭左右張望了一下,這才發現之前聽見的原來是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

   原來一向在自然的涼風中入眠的裴敏不習慣大樓的中央空調,也因此才會發生半夜被冷醒的事情。

   好冷,搓搓自己的手臂,身體不由自主起了雞皮疙瘩,再這樣下去她甭睡了。

   長夜漫漫,非得找些保暖的東西否則無法入眠。想了想,她躍下沙發,躡手躡腳的往獨孤或的房間方向摸去,偷偷摸摸地轉動門把。

   月光透過玻璃窗映照在大床上伏著的人形,交錯成一片半明半昧。

   裴敏低下身、踮著腳,小心翼翼的走向大床,待雙手夠著了羽被的一角,她一寸一寸輕輕地、慢慢的拉向自己……就差一點點了……「你三更半夜不睡覺,在我房間鬼鬼祟祟的千嘛?」床頭燈突然一亮,獨孤或冷斥的聲音冷不防在耳邊響起。

   忽然間冒出的聲音嚇得裴敏魂不附體,手一鬆,羽被滑落到地上。

   頭一抬,眼前的景象卻教她嘴巴大張,好半晌發不出聲音。

   「你……你……你幹嘛全身脫得光光的?」她雙手趕忙蒙住自己的眼睛,非禮勿視。

   「睡覺啊。」獨孤或先前被打猶的惱怒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眸中一閃的打趣光芒,見她扭捏矜持頗覺好玩。

   簡直是暴露狂。她在心中啐道。

   「你睡覺非得這樣嗎?」小手依舊捂著眼。

   「怎樣?」

   「一絲不掛……」她的聲音險些被嗆咳住。

   「這是個人的習性,還有,是誰冒失的不請自來闖進來的,這回該大加撻代的應該是你而不是我吧?」

   獨孤或盤腿坐在床中央,渾身君臨天下的氣勢,並沒有因著自己的赤裸而稍減半分。

   裴敏回想第一眼的印象,憑著攝影師銳利的眼光,即使只是驚鴻一瞥,也足以瞭解獨孤或這傢伙不只是外表得天獨厚,脫了衣服一樣頗為壯觀、著眼。

   「你要看就大方一點,我不會少塊肉。」濁孤或壞壞的笑著,逮著她指縫下的偷窺視線。

   好吧,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自己再矜持就顯得有些作假。

   裴敏放下雙手,眼睛在他身上打轉,刻意避開重點部位。

   「哇!沒想到你脫下衣服,竟然這麼的有料……」看似清瘦的身影,有著寬厚的胸膛和強健的四肢,是個隻手遮天的男人。

   獨孤或見裴敏對著他身體眼睛發亮的模樣無奈一笑,他才是有可能被辣手摧「草」的那一個。

   她興奮地大叫:「你等一下。」她一溜煙鑽出房門。

   「這種事別讓我等太久。」他側躺在黑色大床上,一手支頭對著她的背影喊道。

   「很快就好了。」她隔空喊道,惹得他唇邊捲起一個性感的微笑,這小傢伙也迫不及待了。

   「快點,我有一點冷,還等著你來暖和我的身體……」他的眉梢眼角都寫著勾引。

   獨孤或所有的話在看見裴敏手中那台照相機時,全消失在嘴邊。

   「全世界的女人就只有你,會在這種節骨眼上對我做這樣的事!」他整個人無力的癱倒,臉貼著羽被悶笑。

   「什麼時候?」她臉上的茫然不似作假。

   看見獨孤或止不住顫動的身軀,似乎很痛苦。「你就不能忍一忍嗎?」

   「忍……」他突然仰翻躺在床上,雙手捂在臉上,「天啊,我碰上什麼愚蠢的女人!」最後一句自言自語的成分居多。

   「喂喂,你沒事吧?」她以手背貼著獨孤或的額,該不會燒壞頭殼吧?

   「我猜你對男女之事一定不瞭解,不然不會說出這麼好笑的話。」

   見到裴敏臉上令人起疑的酡紅,獨孤或突然低咒了一聲:「該死!我還真誤打誤撞猜對了!」他朝她攤了攤手,「好吧,我的全部都是你的,但不准用照相機。我全部都敞開在你眼前任由你探索。」

   「可沒有照相機……」

   難不成是教她親自……不成!

   可是手很癢,真的很想貼上去,仔細感覺他陽剛俊美的線條。

   「你可以用手、用眼。」

   「我可以用手摸摸看嗎?」

   他挑起一道眉,「請便。」兩手枕在腦後,一副任她施為的模樣。

   裴敏拋開矜持,毫不客氣的伸出祿山之爪往獨孤或的胸膛上摸去。

   哇!他的肌肉結實又超有彈性,迷戀上堅實平滑的觸感,簡直就是愛不釋手。

   她喜不自勝的上下其手,甚至忘形到整個人直貼上獨孤或,沒注意到身下人轉為急促的呼吸。

   理智突然崩斷,被挑逗的身子渴望反撲。獨孤或陰陰的眸子燃起更深沉的火焰。

   「夠了!一個男人的定力有限。」他霍地伸手勾過她纖細的腰,讓她緊抵在自己堅硬的身上。

   察覺那凸出硬抵在自己雙股間的異物,裴敏倒抽一口氣。

   「你不是說不會飢不擇食。」她嗔問,不自覺流露女人的嬌態。

   「我騙你的。」她無邪的氣質和好奇的手讓他在失控邊緣徘徊。

   她該生氣的,可卻只感受到心頭漸漸升起的莫名喜悅。

   「你走吧,小心引火自焚。」他的聲音因為慾望而濃濁。

   「你不喜歡我?」粉臉低垂,不經心的詢問帶有隱隱的脆弱。

   他長長歎了一口氣。「我是在保護你。」

   「誰要你的保護!你要是不能就說一聲。」這話真是挑釁了。

   裴敏所有的話語被他堵上的吻給消了音。

   「你真吵。」口吻是抱怨的,動作卻是輕柔的。「難道你不知道我是給你機會走開,再不走,你就真要被我辣手摧花了。」

   「如果……如果我能選擇自己的第一次,我希望那是你……」埋藏在心底的心事終於說出口,她屏息以待。

   獨孤或身子頓凝了半晌。「我?一個惡名昭彰的花花公子!裴敏,你太天真了。」

   依他現在慾火焚身的情況,巴不得將她一口吞下,吃干抹淨。

   裴敏搖搖頭,「我相信你。」

   他熟練的手輕輕脫下她身上的恤衫,白玉般無暇的軀體一寸寸的露了出來,她的身子微微發抖著,宛若水中紅蓮因風顫動。

   獨孤或俯望著下方的她臉泛桃紅、香汗微沁,整個人除了洶湧翻騰的慾望,還有一股泊泊流動的柔情。

   「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請求……能不能……能不能對我溫柔些……」裴敏哆嗦著,矛盾的心情糾葛著,想遠離他,又想靠近他。

   聞言,他燃著慾火的瞳眸滲入溫存。

   「放心吧,我會慢慢來,即使這會殺了我!」他咬牙切齒彷彿正在承受劇烈的痛苦。

   發揮無比的耐性,用他的手、他的唇,為她開放一個以熱情、慾望築構,前所未有的世界。

   強而有力的大掌捧起她的臉,沿著她的眉、眼、唇,一路落下輕吻,那吻溫柔似清風,觸感彷彿如蝴蝶的羽翼,緊張的軀體因著他的溫柔而漸漸放鬆。

   獨孤或將她泛紅的身子摟得更緊,不疾不徐的用唇與她白王的肌膚嬉戲,一雙不安分的大手開始他的誘惑之旅。

   有力的手順著裴敏身體的線條,從她豐盈的酥胸撫下至她的纖纖細腰,撩起她心頭躁動,有一股不熟悉的酥麻自心頭猛烈炸開,擴散再擴散,焚灼她的五臟六腑。

   狂野的拱起身子緊貼住他赤裸火熱的身子,她無言渴求著一種無以名之的東西……「求求你,快點做些什麼。」這種酥麻的空虛真會殺了她。

   他不穩地微笑,真是個霸道的小東西。

   「放輕鬆,這方面我是高手。」

   他以手和唇取代言語,在她身上製造更多激情的火焰,她完全失去了自主的能力,只能隨著他所製造如巨浪的力道,放任自己在其中起伏、淹沒。

   覺得快要滅頂的不只裴敏一個人。

   在獨孤或的生命裡,從沒有一刻覺得熱血是如此澎湃的,那股熱沿著脈絡燃燒他四肢百骸。

   火焰所到之處焚盡軀體,取而代之的是種更生、煥然一新的喜悅。

   他從前是床第之間的遊戲高手,領教過太多單憑纖指撩撥就可以帶領男人達到高潮,技術高超的女人。他也曾以狂熱、近似暴虐的激情佔領過無數的女人,但事過境遷,竟沒有一個女人能在他心中留下片爪記憶。

   但他從未料到自己在裴敏唇上、身上品嚐到的滋味,是如此的甜蜜,喚醒了遺忘多時的感覺——一個非情慾架構的生理飢渴,而是靈魂深處發出的飢渴吶喊。

   忽然想取悅她處子的身軀,領她享受情慾極致的想法佔滿他的胸臆。

   癢。

   一陣酥麻的感覺沿著背脊緩緩的爬上裴敏的頸後,夢寐之中的她累得不想動。

   溫熱濕濡貼著她光裸的背,徐徐的磨蹭著。

   「尼采,別蹭,餓了自己找東西吃!」她直覺反應道。

   背上濕儒處忽然頓了一下,一雙大手將她翻了過來,覆上她的胸。「以後除了我以外.誰也不能看見你的裸體,連你的貓、狗都不行。」

   游離在睡夢邊緣的裴敏蹙起眉,這是誰?口氣頗大牌的。還有,這傲慢的語氣挺熟悉的……「你……」昨晚的回憶突然湧入腦中,她登時羞紅了臉。

   「現在害羞有點遲了吧?」獨孤或擠眉弄眼的說。

   裴敏不理會他的取笑,逕自起身想下床。

   「上哪兒去?」他的口氣不善。

   他那副佔有的霸道口吻惹得她眉一豎。

   「當然是回阿軒那兒,我的貓狗都還在等我回去呢。」

   「除了我這兒,你哪兒也不去。」他一把擁她入懷,「搬過來和我住。」他輕輕啃蝕她的肌膚,連哄帶拐的。

   「這是同居。」

   「有何不可?反正我這裡夠大。」話一出口,不知道誰比誰震驚。

   以前從沒想過和女人同居,但是和裴敏在一起的念頭就是這麼自然的冒出。

   「我考慮一下。」跟他住,那是閻王爺嫁女兒,鬼才要!

   獨孤或似乎看穿她的馬虎眼,對著她的耳朵誘惑的輕輕呵氣——「沒問題,順便藉著考慮的時候把行李打包。」

   然後,慢慢拉下裴敏,一同倒入床上,進行他獨一無二的「柔性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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