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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欄誘君 第五章 作者:董妮

  「哪個混帳王八蛋放火燒塔?」

   在熾烈的火龍翻騰中,十條身影穿過幾乎可以把人烤昏的灼熱空氣,直撲過來。

   領頭的大漢身如鐵塔,一掠近,就是砰砰兩掌,帶著排山倒海的勁氣。

   匡雲南和凌摘星各擋了一掌,倒退三步,一口氣險些喘不過來。

   「劈空掌果然名不虛傳。」難怪靈霄宮領導江湖百年盛名下墜,確實有兩把刷子。

   「小子既知劈空掌厲害,就跪下來給老子磕三個響頭賠罪,否則……」又是兩記帶著犀利嘯聲的掌風劈過。

   匡雲南拳腳功夫不行,哪敢硬接,正打算展開輕功身法與其游鬥。

   「劈空掌有什麼了下起?」一柄打著呼旋兒的銀斧劃過天際,嘟一聲,與劈空掌接了個實。魏芷瑕雙腳一蹬,越過匡雲南、迎向大漢。

   「小妞兒不知死活。」大漢以為她只是名尋常女子,毫不在意地隨手一揮。

   魏芷瑕本就神力天生,加上今朝為了替匡雲南出氣,含憤出招,勁道更強。

   雙方甫接觸,大漢但覺一股勁力如長江洩洪般直湧過來,瞬間將人淹沒,他龐大的身子恰似風中葉飛了出去。

   「三弟小心。」另一名持劍道人立刻搶身救援。

   「啊!」魏芷瑕嚇一跳。「你幹什麼突然衝出來?」她武功雖高,反應卻差,一下子被攻得手忙腳亂。

   這是對戰中人會講的話嗎?道人下覺愣了下。

   魏芷瑕乘機閃過他,兩手化拳,擊向前頭大漢。

   「哪裡走!」道人回過神,提劍反攻。

   魏芷瑕躲避下及,只得抽出另一柄銀斧,運轉如飛地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銀線,交織成網、罩向道人。

   道人但見滿天銀花,便知此招難擋。他長劍急挽,勾削挑劈,快得像流星曳地般迎了過去。

   雙方一接觸,火樹銀花四射。

   叮叮咚咚,武器交擊聲下絕於耳。

   霸,魏芷瑕的銀斧似海中蛟龍,翻騰嘶咬,凶狠異常。

   快,道人的長劍像靈蛇吐信,詭異莫測,迅捷非凡。

   兩一交上手便是最危險的豁命相拚;而其它人只能守在一旁,默默地看著。

   轉眼,三百招已過。魏芷瑕因本性敦厚,雖氣力漸衰,卻下知取巧,始終循規蹈炬、硬打硬封,教人看得膽寒。

   結果道人反被鬧得心火漸起,長劍回削輪轉,招式竟由快速一變而為狠毒。

   匡雲南目光倏閃,警戒心頓起。

   突然,道人右手一翻,左手飛快往劍把上擊去。

   「快退!」他急喝,手中拙住一把金針直射過去。

   適時,魏芷瑕手中銀斧已貼近道人胸前,只待勁力一吐,便可重傷道人。換成一般人處在這種情況,絕對不會退,但她不是普通人,她是唯匡雲南命是從的魏芷瑕,因此她退了。

   同一時間,道人手中的劍被金針撞歪了方向。其中一根金針更刺中他的腕脈,他手一痛,長劍鬆脫落地。

   「啊!」眾人這才發現道人的劍是劍中劍。長劍的劍柄中更藏了一柄喂毒小劍,專在對敵時偷襲敵人之用。

   「想不到堂堂的靈霄十衛竟會使用如此卑鄙的武器。」這十年來魏泉生可在這裡吃足了苦頭,如今逮著了機會,還下大加諷刺?

   「你……」道人渾身發抖,雙眼殺意已現。「我道是誰,原來是魏前宮主;想下到你還下死心,又聚眾來鬧,這回更幹起放火的把戲,那就別怪我手下下再留情。」他右手劍、左手掌:劍走輕靈、掌出如風,只一瞬間便擒住了魏泉生。

   難怪十衛一開始認不出魏泉生,實在是他太貪生怕死了,每回攻擊時都躲在最後頭,一見苗頭不對便開溜,因此眾人對他的背影反而比容貌熟悉。今天他不躲,倒是怪了些。

   「既然是姓魏的走狗,那就下必客氣了,不忠下義之人,人人得而誅之,兄弟們,並肩一起上。」道人一聲 下,十衛同時行動。

   匡雲南卻以一柄折扇擋住了靈霄十衛的攻勢。「諸位先生已破了下離通天塔的誓言,想不認帳嗎?」

   「你這酸書生又是誰?」

   「匡雲南。」

   此言一出,靈霄十衛各自一震,他們當然知道匡雲南是誰,惹了他等於跟整個西荻國作對,豈能下小心。

   一名儒衫打扮的男子跨前一步。「老二,放了魏泉生,諒他也沒本事想出以火攻逼咱們出塔的計策。」

   「大哥……可惡!」老大都出聲了,道人又豈能下遵?惡狠狠地推了魏泉生一把。「滾!」

   魏泉生在地上滾了兩圈,才狼狽地爬起躲在匡雲南身後。

   「燒塔的該是二皇子吧?」儒衫男子問道。「但以此計逼出我們,不嫌有失光明磊落?」

   「這是最快也最不傷人的方法。」匡雲南面無表情。「要逼出諸位先生的方法多的是,比如截斷你們的運糧路程,餓各位十天半個月,不信你們不出來;又或者買它百來斤的炸藥來炸,試問你們可受得住?再不然摘上十數個天毒蜂窩,扔進塔內,武藝下凡的各位要如何應付?」

   幾個問題問得靈霄十衛面色發白,怎麼他們自認滴水下漏的防衛在匡雲南面前卻是破綻處處?

   「用火攻,諸位絕對來得及反應,既能夠及時逃出,效果也最快。」易言之,匡雲南已經手下留情了,識相的自己走,要下惹火了他,就把命留下來。

   雖然下悅,但靈霄十衛仍不得不承認自己敗了。「二皇子天縱英才,我們服了,就此退出通天塔,後會有期。」

   「成……成了。」看著靈霄十衛離去的背影,魏泉生樂得手舞足蹈。「老夫終於可以奪迴翔龍宮了,哈哈哈……」

   「瘋子!」凌摘星啐他一聲,再轉向匡雲南。「接下來呢?主子,是繼續往前進,還是到此為止?」

   匡雲南暗自運功查探方才為十衛所傷的內腑,疼痛感雖下大,氣息卻受阻,若再遇上一名高手,恐怕就死定了。

   「還是暫作歇息,明日再攻。」他得利用今晚好好調息一番。

   「那我們是要退回長生客棧嘍?」

   「眼前就有居所,何必捨近求遠?」匡雲南指著通天塔。

   「那麼大的火要……啊!」魏泉生揉揉眼,大火幾時熄的,他怎下知道?

   「這就是灑煤油的好處,燒得快,油盡後,火滅得也快。而且通天塔乃生鐵所鑄,除非大火延燒數日,否則很難將塔體破壞,正適合用來藏身。」匡雲南都這麼說了,別人哪還敢有意見,只有附和的分兒。

   「匡大哥,那我去準備糧食和清水。」魏芷瑕自告奮勇道。

   「等一下。」匡雲南拉過她的手,專心細診。

   「我沒事啦!」她笑。

   匡雲南不理她,直檢查了老半天,確定她無病無傷後,才頷首。「好,你走吧!」

   「謝謝匡大哥,我這就去了,再見。」她跑得飛快,打算溜到最近的鎮上再添幾帖養生湯給匡雲南補身,剛才他跟那個黑大漢對了一掌,臉色就變得很難看。另外,她還要去見一個人。

   「前日來的時候,曾在官道邊看見有人賣饅頭,你隨便買些饅頭充飢即可,別又跑到鎮上去買藥了。」匡雲南對她的瞭解可夠徹底了。

   「啊?」魏芷瑕嚇一跳,差點兒跌倒;但買下買藥?照買。對她而言,哪一件事都可以商量,獨匡雲南的身子,那是無論如何也要調養好的。

   魏泉生很矛盾。

   他知道匡雲南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他要奪迴翔龍宮,全看他了。

   但匡雲南生性冶酷,又聰明絕頂,魏泉生實在沒把握罩得住他,因此早對他興起殺意;可如今不同了,眼看著匡雲南與魏芷瑕情感漸濃,倘若他們真結為夫妻,匡雲南會不會看在妻子的面上,對老丈人多所助益?

   魏泉生忍不住想賭一把,只要能得到匡雲南的全力相助,別說奪回一座翔龍宮了,整個武林都是他的囊中物。

   所以他幹了一件好事--對女兒下春藥。

   當匡雲南發現魏芷瑕嬌喘如焚、媚眼如絲、粉頰艷若彩霓地躺在地板上,而凌摘星與魏泉生又恰巧一起失蹤時,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混帳!三逼兩個字魏泉生確是當之無愧。

   一般人再貪心,也下至於賣女求榮吧?魏泉生卻連給女兒下春藥這等事都幹得出來,簡直比禽獸還下如。

   「匡大哥。」一聽到人的聲音,魏芷瑕睜眼,無力地呻吟。「我好熱喔!」

   匡雲南走過去,執起她的腕脈細診,越查,劍眉蹙得越深。「你吃了什麼東西?」

   「沒啊!」她啜泣著。「我買饅頭回來,去了趟七星湖,然後就去幫爹洗衣服了,什麼也沒吃。」

   七星湖是什麼地方?他疑惑,不過那下是重點,眼下要緊的是--「你爹沒拿任何東西給你嗎?一碗水也沒有?」

   「只有一顆紅色的糖果,很香,我吃了一半,很好吃喔,我特地留了一半給匡大哥。」她獻寶似地掏出半顆糖遞過去。

   匡雲南一見那玩意兒,臉都黑了。「瑤鳳桃。」這是一種中土傳來的媚藥,中者無解,唯有與異性結合方可保住性命。幸好魏芷瑕只吃了半顆,否則怕不早筋脈寸裂而亡。

   「魏泉生!」看在魏芷瑕分上,匡雲南一直對他手下留情,但現在,他發現對壞人仁慈,就是對好人殘忍;與其留著他危害人間,不如殺了他,永絕禍患。

   「匡大哥。」魏芷瑕臉紅得像要噴出血來。「我是不是快死了?」

   匡雲南定定地望著她,為了她好,他對她的態度一直是若即若離的;就怕自己這一身病不知能撐多久,萬一哪天他突然走了,她該怎 辦?

   可瞧眼前這情勢,大概也由不得他選擇了。「唉!」長喟口氣,他輕輕地扶起她。「你不會死的。」

   「可是我好難過。」她扯著領子,但覺整個身體熱如火燒。

   他低下頭,輕吻一下她的唇。

   她嚇一跳,撕扯領子的手頓僵。

   他的大掌覆上她的小手,引領著她敞開衣襟,露出一截肚兜,湖水綠的顏色襯著白晰雪膚,清純中隱含媚惑。

   他噘唇,印上她的鎖骨,輕輕一吸,一朵紅蓮綻放在雪中。

   她渾身一顫。「匡……匡大哥……」

   「嗯?」他拉著她的手慢慢地往下 ,一點一點地按壓、磨蹭,最後停在腰帶處。

   她嬌軀顫如風中葉,喘息愈加急促。

   他愛憐地撫著她火熱的身軀。「瑕兒,我下會傷害你的,放心把你自己交給我吧!」氣息輕吐中,他一個用力扯開她的腰帶。

   「啊!」她驚呼,掙扎中,上衫整個散了開來。

   他看見一片細緻的雪膚中,浮著一件湖水綠的肚兜,上繡鴛鴦戲水圖,正隨著她胸脯的起伏,展現出波光粼粼、鴛鴦戲多情的巧態。

   「好美。」情不自禁地,他垂首、隔著繡畫吮吻上她的胸。

   「呀!」彷彿一股電流穿過體內,她弓起背脊。

   他感覺到嘴唇與肚兜接觸的瞬間,她胸前的嫩蕊挺立了起來。

   「瑕兒。」溫柔地,他解下她的肚兜,一幕筆墨難以形容的美景闖入眼簾,他一時呆了,禁下住雙手撫上那片紅潤。

   「嗚嗚嗚……」她難耐火熱地扭曲著身軀。「匡大哥。」

   抽噎入耳,他瞬間清醒,發現她的肌膚正由白皙轉為艷紅,心下大驚。「好霸道的媚藥。」他忙不迭地在衣袋裡掏了片刻,找到一隻藍色瓷瓶,倒出一粒綠色丹藥。

   「你先把藥服下。」怕她的身子撐不過媚藥的殘害,他先餵她一顆清涼丹降降火。

   她從來下會懷疑他的話,他取出丹藥,她便張口吞下。

   不一會兒,一股水般的清涼感沿著肚腹沁過四肢體膚,她敦媚藥摧殘得通紅的身軀,逐漸褪成淡淡的粉紅。

   匡雲南鬆下一口氣,慢慢地解起她的衫裙。

   「匡大哥!」她雙手按著衫擺,結結巴巴。「那個……我娘說沒拜堂前不能……進洞房,你……」

   魏夫人倒是教得好,但可惜她嫁了個卑鄙無恥的丈夫,為求富貴,不惜賣女求榮,因此--

   「值此非常情況,咱們下妨先洞房再拜堂。」他安撫她。

   「但那時候我就不是完璧之身了。」她低吟一聲,粉嫩的肌膚又一點一滴地變紅。

   「沒關係,我不介意。」發現她的氣息越來越下穩,他加快速度脫下她全身衣物。

   「可我介意啊!」她搗住胸膛。

   「你介意什麼?」看著她身子再度轉為火般艷紅,他更急了。「事急從權,你沒聽過嗎?」

   「但我娘說,將自己最美好的一切獻給相公是身為女子一輩子最大的幸福,所以我下能給你,我要留下來給我相公啊!」她無力地呻吟著,艷紅的身軀中有一股青氣在流竄,像煞閻王的催命帖,正在警告他們,再下解毒,她就死定了。

   「呃!」匡雲南一怔。「你下是已經打算嫁給我,那我就是你的相公啦!」難不成過去全是他在自作多情?

   「是啊!」喘下過來,她嗆咳著。

   好險!他鬆下一口氣。「既然我就要是你相公了,那早幾日洞房、或晚幾日洞房也無所謂了。」

   「問題是你現在還不是我相公嘛!」咳下出來,她嗆得淚都流出來了。

   「你……」他恍然大悟。「你該不會是希望我們立刻拜堂,再進洞房吧?一

   「嗯!」她頷首,帶著一點哀傷和無力。

   「現在?」他快昏倒了。

   「不行嗎?」短短三個字又讓她咳了一大串。

   「我們這樣子要怎麼拜堂?」老天,她此刻全身赤裸啊!

   「那……」她抽噎著。「最少要掀一下頭巾嘛!」

   「掀頭巾?」他左右張望了下,瞧見那被扔在地上的肚兜。「可以,下過得先用這個代替頭巾。」他拾起肚兜。

   「好。」她才點頭,他立刻拿起肚兜蓋住她頭臉,再飛快一揭。

   「這樣行了吧?」別怪他沒耐性,這裡沒銅鏡,所以她瞧不見自己此刻青白憔悴的面容,已是半隻腳踏進棺材裡。

   「嗯。」她無力地喘出一口氣,腦袋斜斜一歪。

   「瑕兒!」他大驚,也顧不得憐香惜玉了,手忙腳亂將全身衣服一脫,抱起她,重重地吻上。「振作點,瑕兒,我這就救你了。」

   他的身軀迭上她的,她沒有反應。

   「瑕兒!」他探向她的鼻間,已是出氣多、入氣少。

   匡雲南慌忙進入她。

   瞬間--「唔!」她輕吟一聲。

   「瑕兒。」他以為她將醒來,更賣力地衝刺。

   但可惜,她始終昏迷如故。

   他下禁有種錯覺,自己好像在幹什麼偷香竊玉的惡事。

   「可惡!」低咒一聲,他沒想到這場本應浪漫旖旎的洞房花燭夜,卻落得如此收場,都怪魏泉生太貪心。

   「這傢伙,要不好好教訓他一頓我就下姓匡。」邊衝刺,他邊在心裡立誓,氣死了!

   結果匡雲南一行人在通天塔裡住了不止一天,而是整整三日。

   因為他心裡下爽極了,魏泉生競以為利用魏芷瑕便可讓他言聽計從!沒錯,他是喜歡她,畢竟誰會討厭一個對自己溫柔體貼、關懷備至、又忠心耿耿的姑娘?

   但魏泉生若以為靠著魏芷瑕就可收服他為臣,那他可就打錯如意算盤了。

   所以魏泉生越急著想破石林迷宮,他就越不願如他意,索性開開心心地在通天塔裡住下。反正衣食有魏芷瑕服侍,花的又是魏泉生的錢,他半點兒損失也無,何樂而下為?

   而魏芷瑕也可愛,只要是匡雲南要的,不論是高價補藥、華服美食,她一一供應到讓他滿足。

   末了,只見魏泉生抱著日漸空虛的錢袋,大把大把的眼淚往肚子裡吞。

   「瑕兒!」瞧!女兒又來「拿」錢了。拿是比較好聽的說法,她根本是搶,而理由只有一個,匡雲南需要。

   「爹。」她開心地對魏泉生揚唇一笑。「你叫我啊?」

   「你拿這麼多錢幹什麼?」他飛快地將錢袋搶回去。

   但她已掏了二十兩藏進懷中。「相公要買藥嘛!」

   「昨天下是才買?」

   「昨天買的是調氣的藥,今天要買補身的藥,不一樣。」

   「藥藥藥,他每天到底要買多少藥?」而且還都買那種貴得要死的高價藥材,他都快破產了。

   「相公身體不好嘛!」她拍拍懷中的金銀。「下跟你說了,爹,我要去幫相公買藥,回來後還要熬藥。」

   「你給我站住。」魏泉生氣得渾身發抖。人家嫁一個女兒,是得回半個兒子,他呢?賠了夫人又折兵下打緊,女兒還像個強盜般,天天為了她家相公來掏空老爹的底,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爹還有事嗎?」她焦急地跺著腳,不趕快去買藥,就趕不回午時前回來替匡雲南熬養生湯了。

   前兩天他才規定她,不許為了幫他熬藥徹夜未眠,否則他就把藥倒了。他要她每日定時吃睡,無論如何定要將身子顧好。

   她知道他是自己身體下奸,才更注重她的健康;想起他的關心,她滿懷感動,甭說每日得費三個時辰為他熬藥,就算要她費盡一身功力助他,她也在所不惜。

   看她那副坐立難安的樣子,也知她此刻除了匡雲南外,心裡再也擱不下任何東西。魏泉生只能恨恨一哼。「你待會兒幫爹問問你家相公,幾時才肯出發破石林迷宮。」

   「唔!」她歪著頭想了一下。「爹,我們為什麼非迴翔龍宮不可?」她並不喜歡那個地方,那裡……說實話,挺冷漠討厭的。

   「笨蛋,翔龍宮本來就是我們的家,不回那裡,我要住哪兒去?」

   「雪峰也下錯啊!」尤其山區居民純樸友善,交往起來快樂多了。

   魏泉生也知女兒對翔龍宮沒啥好印象,用「家」來說服她約莫是說不通的。他飛快地轉了下念頭。「瑕兒,你別忘了,翔龍宮可是你娘辛苦壯大起來的,從小,你娘就天天念著要你接任翔龍宮主,你忍心讓她失望嗎?」

   「唔!」說起逝去的娘親,魏芷瑕眼眶頓紅,娘的確教了她很多東西,雖然也常為了她學不會而大發雷霆,罵她、打她、或罰她不准吃飯。可自小,娘還是與她最親近的人,她怎忍心違背娘的遺願?「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問相公。」說著,她轉身往來時路跑了回去。

   「相公、相公--」魏芷瑕在通天塔門口找到匡雲南。

   匡雲南見她一副焦急不安的樣子,便知魏泉生定是跟她說了些什麼。「你爹叫你來問我話嗎?」

   她雙目二兄。「相公,你好厲害,怎麼知道的?」

   因為她從不知掩飾,心底有事立刻表現在臉上。當然,他不會當著她的面說這種話。「我瞧見你爹跟你說話。」

   「原來相公看到啦!」她舉袖拭著滿頭滿臉的汗。

   他眉一聳,自懷裡掏出一條汗巾遞給她。「別用衣服擦汗,用汗巾吧!」

   「謝謝。」擦完汗後,她喘口氣道:「相公,爹讓我來問你,幾時要出發破石林迷宮?」

   匡雲南看著她紅潤的頰。日前的媚藥似乎並未對她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但……「你這兩天覺得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邊問、邊拉起她的手細診著。

   「我很好啊!」她用力拍了下胸膛。「從小到大,我幾乎沒生過病,我的身體再好不過了。」

   可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啊!他莞爾一笑。「那好吧!你去跟你爹說,咱們明日啟程破石林迷宮。」然後,他會讓魏泉生明白,設計他是件多麼下可饒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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