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班上所有的女孩子,眼光的注意力也不在老師身上,而是虎視眈眈的看著封停雲,因為就是在剛剛上一堂下課的時候,孟雲懋竟送她回教室,還吻她?!
剛好這一幕落入所有人眼裡,雖然他只是蜻蜓點水的吻她的額頭而已,但足夠教女孩子們心碎、忿恨不已了。誰教孟雲懋雖然對她們每一個人都好,但是卻沒有任何逾越的舉止,就連牽個小手他也不肯,不留痕跡的與她們保持一段距離。他是這樣難以捉摸的男人,偏偏這些女孩不死心,想得到他的青睞。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時間,封停雲整個人還彷彿置身在夢中一般,沒有真實感,她茫然的瞪著前方,連鄧夢如站在眼前,一隻手在她面前揮了老半天,她還是沒有理會。
「喂!還魂了!」鄧夢如在她耳邊大叫著,導致封停雲被嚇醒了,只能睜著驚魂未定的眼睛毫不客氣的白了好友一眼。
「你想嚇死人呀?」
「誰教你不長眼睛,我明明站在這,你的魂卻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鄧夢如一屁股坐了下來,把她前面座位的人趕跑,她前面那一個可憐的男人,畏懼於她這隻母老虎的威力只好乖乖退位了。
「可是也用不著叫那麼大聲呀!」
封停雲的七魂被剛才的事情嚇得四魂統統跑光光了,又被鄧夢如嚇得再跑掉了兩魂,現在她只剩下一魂。
「唉!你知不知道剛剛那一幕看在大伙眼裡,整間教室都要被醋給淹沒了。」
想起剛剛孟雲懋吻她的那一幕,雖然只是吻她的眉頭,但是夠教她臉紅得要命了。由於他送她口教室時,整個人腦子還處於一片空白,所以他對她做的那一件事,自己的反應簡直是慢了一拍,事後想起來才知道臉紅。
「我也知道!」封停雲懊惱極了。
如果她不是處於驚嚇過度的狀態,她才不會傻愣愣的任由他對自己做出這種事。
封停雲無助的呻吟著,看吧!現在所有的女孩子都與她為敵了!誰教她「玷污」了她們的白馬王子。
「老實說,班導師叫你去時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是由孟雲懋送你回來?」鄧夢如咄咄逼問道,她直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封停雲只好一五一十的把發生的事告訴她,結果惹來了鄧夢如的杏眼圓瞪、張大嘴巴,一臉正經的佩服說:「沒想到你真是一鳴驚人。」
「你別取笑我了,我現在可是後悔得要命!」她半懊惱的扯著頭髮,她根本就沒想過要當孟雲懋的女朋友,她又不是不要命了。
想當初她只是一時氣昏了時,才會衝到孟雲懋的教室向他提出這麼荒唐的要求,當時完全沒有想到,如果被拒絕了怎麼辦?她腦子沒有想那麼多。
她一想到那些母夜叉知道消息傳出後的反應,她就悔不當初;可是要是他當時拒絕,那她豈不是沒面子,她的心情可說是矛盾極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又該怎麼辦?」鄧夢如十分沒有同情心的在旁閒言閒語,「難不成你要對孟雲懋說我只是跟你開玩笑,你不要當真,是不是?」
「結果要我這麼說的話,我只好這麼做了!」封停雲考慮了一會道。
「你不覺得你這麼做會傷了他的心嘛!」鄧夢如板著嚴肅臉孔告誡道。
「我可不覺得!」她到底哪裡傷了他的心了?自始至終,只不過是一場無聊戲嘛,他會真正要她當他的女朋友?她才不信。
封停雲直接反駁心中的想法,以他的身份才不會看上她這只沒有氣質、粗俗的野猴子,要不是姊姊早已經有了意中人的話,他們也是挺相配的,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她的心就像被刺痛了一樣,心痛不已。
她想所有人也是這麼想的,要是孟雲懋做她的男朋友,她也是會被眾家美人給討伐的,不必為了一個男人而自找苦吃嘛。
鄧夢如搖搖頭,「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了?」封停雲好奇的問道。
「你不知道謠言的威力嗎?我相信你們在交往的消息一定已經傳開了,依我看,不到一天的時間,很快的全校的師生都知道你們在交往的消息了,所以……咳!」
她咳了一聲,「請你好好保重吧。」
「我可以澄清……」
「沒有用的!」鄧夢如打斷她的話,「你在大庭廣眾面前向孟雲懋告白,而且孟雲懋在那麼多人的面前答應你的要求,現場有那麼多的證人可以證明,你再怎麼澄清也於事無補,你想你逃得了嗎?」鄧夢如清楚的分析給她聽。
封停雲身體頓時竄起了一股寒顫,心都涼了一截。
「怎麼辦?」封停雲恍苦快溺水的人攀著鄧夢如這塊木頭,她咬著下唇,眼神無助的向好友求救。
「我哪有什麼辦法?」捅出這麼大的樓子,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收拾;再說她也只會惹麻煩,不會收拾麻煩。
「我完了,我!」封停雲仰頭長歎。她在考慮要不要轉學,這也許是個不錯的點子,免得到時候被所有女人的醋給淹死了。
「你不要那麼悲觀嘛,至少你出了一口氣呀!反駁老姑婆的話,代表她說的話全是狗屁不通。」
「你說話文雅一點好不好?」封停雲一臉嫌惡的嘴臉,撇撇嘴道:「什麼狗屁不通,說話要懂得修辭。」
「歎!我可沒聽過你說話有修辭過,跟我還不是一樣!」她不在乎的說。
「你跟我不一樣。你知不知道你長得很可愛,你只要不說話、靜靜的像個淑女的樣子坐著,看起來很有氣質。只要你不露出原形,男孩子都會被你的外表給騙了。」
「為什麼要安安靜靜的坐著,不要我開口說話?」
封停雲很老實的跟地說:「因為只要你一說話就會破壞那個氣質,你的動作像男孩子一樣粗野,男孩子都會被你大而化之的動作和粗俗的話嚇一跳。」
「要我改,那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天下紅雨、馬長犄角才有可能。」她擺著堅定的表情。
「話不要說得太自信!」封停雲警告好友。她就是太有自信了,結果所有的事情都適得其反。
「不跟你談這個了。你自己自求多福吧!」她揮揮手道。
鄧夢如決定離她愈遠愈好,免得自己也被捲入漩渦當中,變成無辜的受害人,她還是先溜好了!
話一說完,要她珍重再見,鄧夢如立刻飛也似的速度逃離她的身邊。心中默念著,願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保佑她不會被女人情殺,希望她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阿彌陀佛!
不等鍾打完,就連課堂上的老師都還沒有走,封停雲就手忙腳亂迅速的收拾書包,把所有東西都掃進去以後,將書包挾在腋下,匆匆忙忙的就往大門口衝出去。
她還記得孟雲懋說過下課要來接她,她得趕快落跑才行,要不然給他逮到了,那些女孩子「關愛」的眼神就有她好看的。所有人看她像尾巴著了火似的往大門衝出去,一轉眼間就不見人影了。至於姊姊千叮嚀萬吩咐的交代,她也全拋在腦後了。
在她經過五班時,剛好教室裡面的人都提著書包走了出來,有一名女孩看她慌慌張張的從自己身邊跑了過去,直覺得這個人好眼熟哦!連忙叫住她。
「封停雲!」
她聽到有人在背後叫她,頓時腳一踩煞車,回過頭來,看到叫她的人是和她同班兩年,結果在三年級分班時分到不同班的好朋友——蘇薰柔。
「你這麼急匆匆的要趕上哪去?」她慢慢的走到封停雲的身邊問道。
「沒有哇!我沒有要趕著去哪裡呀!」她滿頭大汗,呼吸略微凌亂。
蘇薰柔興奮的說:「那好,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回家了,一起走吧!」
她的邀約令封停雲不好拒絕,再說自從分班以後,她們就很少見面了,因為各自都有了新朋友,自然也很少在一起了。
「這……好吧!」
封停雲猶豫了會,心想孟雲懋要去教室逮她時,她早已經溜了,反正她都逃離教室一段距離了,不會那麼湊巧好死不死的遇上他吧。封停雲帶著僥倖的心態,點頭答應了。
「那我們走吧。」
蘇薰柔習慣性的攬著她的手臂一起走,封停雲不禁微笑著,好友還是沒有改變,總是喜歡攬著人家的手臂走路。
就是因為她這個習慣,看在別人眼裡以為她有同性戀的傾向,當時就有人傳出她是女同性戀的謠言,連自己都被牽扯進去了,說她們兩個是一對同志戀人;壞心眼的她們不但沒有加以澄清,當時還特意的在眾人面前扮演親匿的動作,讓謠言傳得滿天飛,差一點學校就要傳她們兩個到校長室來談話了,直至蘇薰柔的真命天子出現後,這謠言才不攻而破。
蘇薰柔的他是個商業才子,比她大上十歲,現在雙方都已經訂婚了,打算在蘇薰柔畢業以後就立刻舉行婚禮。
沒辦法!孩子都有了,且已經滿月了,不早點結婚不行。記得她懷孕時,還鬧出了很大的風波,差一點就被勒令退學,要不是他們全校師生發動聯名簽署,才保住她不被退學繼續讀下去。
「強強,還好嗎?」封停雲問候她的寶寶。
她是孩子的乾媽,當狄冶強出生時,躺在保溫箱的模樣好可愛,在她自我推薦及百般利誘下,她當上強強的乾媽了。
「那孩子好動得要命,累死我了!」蘇薰柔像似埋怨,但口氣中有著身為人母的喜悅及對孩子寵溺。
「小媽媽,好好加油吧!
「哦,對了!」她一提蘇薰柔才想起來,「你已經好久沒有去看強強了,等會我老公開車來載我時,你要不要順便到我家去看那個小鬼頭。」
「還沒結婚就稱他老公啦?」封停雲戲謔道,看她臉紅得要命的小臉蛋襯著陽光的光線,照得她滿臉幸福的光輝。
「反正婚我們遲早會結嘛。」蘇薰柔向她吐吐舌頭,「再說孩子都有了,不叫他老公叫他什麼?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封停雲正想點頭說好,沒想到卻有人先代她回答了,「很抱歉,她已經有約了,不能跟你一起回去了。」
聽到這聲音,封停雲整個人立刻僵硬住,步伐停頓、臉色發白的看著站在她眼前的男子,他面容緊繃著,臉色陰沉,他立在她面前一言不發的俯視著她臉色蒼白的臉蛋。
「看來你把我們的約會忘得一乾二淨了。」他淡淡的陳述一件事實,但從眼裡冒出來的充滿怒火的銳利光芒直直的射向她。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冷冷的氣息,讓她不禁打個冷顫。
他好像生氣了!看過他幾次生氣,封停雲知道這是他生氣前的預兆,她嚥下一口口水,喉嚨好乾澀,她真想喝口水,忍住想逃的衝動,她知道除非自己背後長了一雙翅膀,否則逃也逃不了。
孟雲懋對蘇薰柔歉然的一笑,「對不起,她今天忘了和我有約會了,我把她人給帶走了。」
「哦!沒關係、沒關係,你先請。」她一直搖搖手,對孟雲懋客氣的道。
他趨前拉過她的手臂,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封停雲頻頻回頭,向好友護出求救的訊號,但蘇薰柔只能給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看孟雲懋誓在必行的模樣,即使自己阻止了也沒有用,她還不是乖乖的被帶走,自己又何必去費那工夫,就請停雲自己去想辦法應付他吧。
不過她的好奇心冒了出來,孟雲懋和封停雲?!
是人就會有好奇心,她的好奇從心中源源不斷的湧了起來,不過鑒於好奇心會毒死一隻貓的俗諺,她還是不要太過於好奇好了,免得被波及到了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戰爭,那可划不來。
她看了一下手錶,完了!她暗叫糟糕!
她親愛的老公還在校園門口等著她大駕光臨,要是她放他鴿子等沒人或等得太久的話,過不久他鐵定會上來捉人的,她還是趕快下去吧,要不然他生起氣來,她的屁股鐵定就遭殃了。都已經當媽媽了,他還是用這種處罰小孩子的刑罰來處罰她,要是傳出去鐵定亂沒面子的。
封停雲被他拉著手臂拖著走,凡是行經之路必定惹來了不少側目的眼光,如影隨形的跟著他們的腳步,到哪就跟到哪,當然其中還夾帶著飽含怒火、充滿妒意的眼光,想也知道是他的支持者們正滴而不露的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只要凡是靠近他的人,都會惹來一道道的白眼,就連男人也不例外。
唉!她心中淒慘的歎息著,謠言再加上孟雲懋對她的特別關注,落在別人眼裡已經形成了一種情況,她就算跳到黃河裡也洗不清。
他的手就像老虎鉗一樣,緊緊的咬住她,就算想掙開他的手落跑,相信以她的腳程也未必跑得過他,要脫身的希望好像很渺茫,但要她乖乖的閉上嘴巴跟他走的話,那她就不叫封停雲。
「我們要去哪?」她氣喘吁吁的問道。
她得用跑步才趕得上他的步伐,封停雲想真是不公平,他的一步就是她的兩步,他又走得特別快,根本沒有顧慮到後面的她正跑得上氣接不著下氣的。
「閉上你的嘴巴!」他直接的下令道。
封停雲偷瞄他一眼,此時他正臭著一張臉,比糞坑裡的石頭還要臭,她立刻噤言。趁著他心情還沒平靜下來時少惹他,免得到時候發飄,自己就倒大霉了。
他把她帶進了特殊班的教室內,此時教室內裡的人物一個也不少的還待在學校裡,雖然已經放學了,但是他們身肩管理學校的幹部,所以得策劃一年一度即將到來的校慶。
楊子靜在講堂上主持著,對於他們突然闖了進來,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他們身上,封停雲感到深深的不安以及困惑。他帶她來這裡幹嗎?!
「雲懋,你終於把她給逮回來了!」紅焱盡情的調侃他。
沒辦法!誰教能欺負孟雲懋的機會不多,這小子老是帶著那張一看得都快厭的笑容,教人找不到理由整他。
第一次想惹他生氣,他老是當自己是瘋子,用睥睨的眼光看著他,他早就對他很不爽了,現在終於逮著了機會,不會取笑他才怪!
孟雲懋哼了一聲懶得理會他,和楊子靜交代一聲,「對不起,我和封停雲有事先走了。」
紅焱這下可有話說了,「唉……等等,關於校慶的問題我們還沒有討論完畢呢?!」
「交給你們解決就好了。」
「說的真好聽,孟雲懋你休想偷懶……」紅焱話還沒說完,楊子靜就向身旁的人使了個眼神,他馬上被其他人堵住了嘴巴,開不了口。
「孟雲懋沒關係,你可以先走了!」楊子靜淡淡的指示道。
孟雲懋向她致敬的微微點個頭,拉著她的手臂拖著就走,封落月深感到不安想追上去,卻被雷凱先洞悉她的動機,把手壓在她的肩膀上施展力量,要她坐在原位上按兵不動。
封落月給他一記憂心忡忡的眼神,「停雲,不要緊吧,剛剛看雲懋好像又在生停雲的氣了。」
「你放心,他即使再怎麼生她的氣,他也不是那種會對他喜歡的人動手的人,你別操那個心。」他要她靜下心來。
紅焱只能嗚嗚嗚的看著孟雲懋揚長而去,自己卻開不了口;既然已經有人先比他早主步了,早知道自己也早該落跑了,為什麼要乖乖的留下來開會?真笨呀!
「好了,繼續開會。」
楊子靜繼續主持會議,手一揮,要其他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那些封住紅焱嘴巴的人也鬆開了手,紅焱嘴巴得到自由以後,他惱火的破口大罵,「你這臭婆娘!」
完了!紅焱這時候才知道自己在罵她,他臉色剎青剎白,知道自己的大嘴巴闖了禍以後,已經來不及了。
楊子靜微微瞇起了眼睛,紅焱覺得頭皮發麻,「你敢罵我臭婆娘?!」
所有人都在一旁看好戲,同時也可憐紅焱,誰教他什麼人不去惹,偏偏去惹上了學生會長,她可是比母夜叉還要恐怖呢。
紅焱反應性的立刻閉上眼睛、摀住耳朵,可是一縷一縷的聲音穿透他的耳朵,到達他的腦部。
「我要你睜開眼睛看著我!」
楊於靜的聲音雖然輕柔,可是如鬼魅般令人感到恐懼,紅焱雖然腦子裡拚命的抗拒她的命令,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照著她的話做。
「好!」楊於靜露出一抹笑容出來,狹黠的眼光閃過異樣的光芒,「現在我要你像狗一樣在地上打轉,並學狗叫。」
她的話才一輸進紅焱的腦海裡,他就開始變得狗一樣,用四肢走路,汪汪叫個不停,還吠著舌頭。
頓時間整間班級傳出哄堂大笑的聲音,也同時的在這一天,紅焱的形象完全的破格了!
楊子靜看他行為舉止像隻狗一樣,冷漠的臉上也不禁揚起了笑容,她拍了一下手掌,要他醒了過來。
當紅焱意識清楚時,不懂自己蹲在地上幹麼,只看到全班同學都忍著笑不笑,紅焱懷疑的看著他們,腦子閃過不詳的預感,他剛剛做了什麼?!
楊子靜解決了他的疑問,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學狗學得滿像的。」
他學狗?!紅焱一時之間還會意不過來,等他會意過來以後,覺得他的世界崩潰了,也有如青天霹靂般,打得他完完全全的傻住了。
狗?!他在學狗在叫?!
他看到楊子靜嘴角揚起冷笑的笑容,覺得她是個徹徹底底的惡魔!
「等等,姊姊呢?她不跟我們起走嗎?」看著離教室愈來愈遠,心中的不安漸漸加深,她問孟雲懋想借此拖住他的腳步。
「落月還有事情,我們先走吧。」
他加重他的握力,封停雲覺得手腕都被他捏得紅腫了,但礙於從他身上散發生森冷的氣息,警告她最好少惹他,使她不敢擺脫他的控制;她的眉頭攢緊著,疼痛感從手腕上借由神經系統傳達給腦子,一波波的襲向她。
他把她拉到停放機車的車棚內,才鬆開了她的手,當他把機車一整排的機車隊當中牽出來時,封停雲趁這個機會把手放在背後揉揉被捉到紫青的手腕,他好用力哦!把她的手都抓出了一條血痕出來了。
封停雲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在生氣時忘記控制自己的力道,所以她才把手藏在背後免得給他看到。
「上來吧!」
孟雲懋坐上了機車,另外一頂安全帽丟到她手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他戴的安全帽戴在她頭上太大了,現在這一頂安全帽小很多,套在她頭上剛剛好,她懷疑這是不是他特地為她買的。
畏懼於他逼迫的眼神下,封停雲一言不發的戴上了安全帽,坐了他的機車,人才剛坐好,孟雲懋馬上就發動車子,噗的一聲,車子像箭一樣飛射了出去。
他的時速大概是飆到了一百二吧,封停雲被他車子的速度嚇傻掉,只能緊抱著他腰,把頭埋進他寬厚的背裡,聽著風在她耳邊怒吼著,好像在抗議一樣。
一會,封停雲習慣了這個速度,巳享受那種追逐風的快感。
她聞到了從孟雲懋身上散發出來一種混合的青草和溫煦的陽光味道,封停雲的胸腔裡滿滿都是他的氣味。
他結實的背好像給予人一種安全感,好像天塌下來有他頂著一樣,臉貼著他的背,她的心無法克制的躍動著,而且有愈來愈激烈的傾向,好像就快跳出胸口了。
她心中不知不覺升起了一個想法,要是這一條路能夠繼續延長那該有多好?
驀然一驚,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她為自己的心情惶惶不安,也許是一時的感動吧。封停雲找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