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只鴕鳥般的到處躲著他,眼光遲遲不敢看他,怕自己的心思會洩漏出去,更怕自己到時候會下不了手。
這多年的訓練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她自嘲的想著,經過這些年的訓練,她竟還是學不會完全的冷漠。
就是今晚了。風雪兒不斷的告訴自己,要把握機會。
她抽出藏在靴子裡的短刀,這把刀是當初她被捉進來時順便帶進來的,當時他們並沒有搜她的身,所以並沒有發覺在她的靴子裡藏著一把利刀。這把刀子很小,但削鐵如泥,只要一刀刺進要害就能斃命了。
風雪兒眼光含著複雜的情緒,看著銳利的刀鋒閃爍著森冷的光芒,微顫的手緊緊捉著刀柄,胃緊縮著。
沒有後路可以退了,她必須完成任務,回去時才好交代。
這一次她不能再失手了。
「我真是搞不懂你為什麼會喜歡上那種女人,一想到她是想隨時取你性命的人,就教人退縮五步了,你什麼女人不去愛,偏偏喜歡上想殺你的女人,你不是頭殼壞掉就是被什麼愛情沖昏了頭。」
關揚一邊咬著蘋果,一邊趴在沙發的椅背上問著暗焰,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他是承認她長得很漂亮,但是天捱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況且這一朵花還是有毒的玫瑰。
「我告訴你,喜歡她是我家的事,用不著你操心。」暗焰淡淡的說道,完全沒有對風雪兒那股溫柔的勁。對風雪兒他會露出溫柔的笑容、關懷的眼神,但對關揚則免了吧。
這時候只要風雪兒不在場,暗焰就會擺著一副沒好氣的臉孔面對他,關揚真是感歎愛情這玩意真的會把一個人的性子在瞬間徹底的改變。
「我可是你的兄弟,你家的事就是我家的事。」
「很謝謝你,但是談戀愛不需要你替我談吧?」暗焰挑挑眉斜睨著他,好像說他多管閒事。
「嗯!」關揚咳了一聲,「這也可以。」
「這是什麼意思?」暗焰含著銳利的眼光,威脅性的巨大身軀往他身上漸漸逼近。
關揚連忙把雙手擋在胸前,抵擋住暗焰靠過來的身體,他忙著解釋,「我是說若你不知道如何追她,我可以提供意見。」
「哼!我告訴你,你少打她主意,她可是我的。」
關揚小聲的嘟囔著,「我哪裡敢了,不會被你給宰了才怪。」暗焰的佔有慾他可是見識到了,他才不會那麼白癡在老虎臉上捋鬍須。
「你說什麼?!」暗焰耳尖的聽見關揚在他背後喃喃自語,毫不客氣的給關揚一道銳利的眼光,關揚被嚇出一身的冷汗,以為被他聽出了什麼。
「沒有、沒有。」關揚額頭冒著汗,猛搖著手,「哦,對了!需不需要我這個軍師在旁提供你意見?」他連忙見風轉舵的轉移話題。
暗焰嗤之以鼻,「算了吧,你的寶貴意見你留著以後對付小妞用好了。」對於關揚的寶貴意見,他還是少聽為妙。
好吧!既然人家把你的好心當作驢肝肺,那就算了,這可是別人求也求不來,不聽是他的損失。
「那你對她有什麼打算?」
暗焰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我不是說過她是屬於我的嗎?」
「你還真自大。」關揚批評道。
「這不是自不自大的問題,而是我認定的東西,任何人也別想從我手上搶走。」
他一副狂妄的說。
「但願你不要吃閉門羹。」
暗焰怒氣衝天的怒吼道:「你少給我烏鴉嘴!」
這一晚十分的不安寧。
猛烈的強風猛力的搖晃窗子,玻璃被風吹得顫抖,在寂寞的黑暗裡,這些聲音聽起來格外驚悚人心。
這是颱風要來的前兆,新竹被稱之為風城,這些風在新竹人眼裡算不了什麼,但是在外地人眼裡總會受不了這裡的漫天飛沙。在颱風要來臨之前,這裡的風比任何地方都還強勁,而且這些風聽起來有些像鬼哭嚎的聲音。
在這不安靜的夜晚裡,風雪兒身穿一件白色的絲質睡衣,一頭長髮披在肩上,要是有人看到她的裝扮,恐怕會被嚇死,以為在這農曆七月鬼門開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跑來的孤魂野鬼,再加上這毛骨悚然的夜晚,鬼哭嚎的風聲,人心總會不知不覺的膽小了起來。
其實風雪兒的臉色跟鬼差不多,蒼白無血色,她手上拿著刀刃,另外一隻手打開通往暗焰與她之間隔著的那一扇門,她赤著腳緩緩走到他床前,看著他熟睡的臉孔,臉部線條明顯的放了松,此時的他有些孩子氣,風雪兒的心臟被重重撞擊了一下。
她忍不住衝動的彎下腰,將自己冰冷的唇印在他溫熱的唇上,送他個死亡之吻。
良久過後,她的唇離開了他,緩緩舉起右手的刀刃,卻在猶豫要不要刺下去。
只要刺下去你的任務就完成了。殺了他!殺了他!
風雪兒不斷的在心中告訴自己,但是手卻遲遲不敢往下刺,她不斷的在掙扎著,眼中反反覆覆的情緒洩漏出她的痛苦。
她辦不到!
刀子從她手上滑了下來,無聲的掉在地毯上,她的身子搖搖欲墜,臉色更加難看雪白。
事實很明顯,她愛上了他,要不然不會下不了手,以前就算再怎麼傷心難過,她還是下得了手,但這一次她卻做不到。
這是神在懲罰她嗎?她無聲的問道,讓她愛上了一個她不該愛的人,愛上她的獵物。
他們之間沒有未來,不單是梗在他們之間的種種問題,再者,誰會傻到去愛上一個要殺他的女人?
「你為什麼不動手?」
暗焰突如其來的睜開眼睛,看著站在床邊的她。風雪兒神色驚愣了住,他竟然是醒著的,那麼剛剛她要刺殺他的那一幕,他全看到了?
「你看到了?」
「是的。」他半坐起身子,點點頭。
「那你什麼時候醒來的?」
「在你吻我的時候。」早在她將冰冷的唇印在他唇上時,他就醒了過來。
在風雪兒蒼白的臉孔浮上了淡淡的紅潮。
「那你為什麼還要佯裝睡著,難道你不怕我殺了你?」她情緒激動的問道。
「如果你執意要完成任務,取走我這一條性命的話,就算喪生在你手裡,我也完全沒有怨言。」
「你這是什麼意思?」風雪兒惶然的問道,但在她心中燃起了一絲絲希望的小火苗。
「你知道的,難道我表現得還不夠明白嗎?」
風雪兒含著淚猛搖著頭,她知道答案,可是她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所以她不敢確定。
「唉!」暗焰走下床,捉著她猛搖晃的小腦袋,捧著頭迎向他認真的眼光,「我愛你,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騙人!你怎麼會愛上一個想殺你的女人呢?」
「別老提殺不殺的,我又沒死,況且你又沒真的殺了我。再說……」他拂去落在她頰上的髮絲,「誰教我第一眼見到你就無可救藥的對你一見鍾情。」
「你是真的愛我?」風雪兒睜大含著淚珠顯得楚楚可憐的眼睛,她不確定的再次問道。
「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麼,不過我可以確定我的心是真的愛上了你。」暗焰說得很堅決,「那你呢?剛剛那一刀你為什麼不刺下去?」
「雖然我很想殺你。」風雪兒幽幽的說道,淚水又盈滿了眼眶,「但我沒辦法,我下不了手!」
「你想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也愛上了我。」暗焰顯得狂妄自負。
「我知道,在我下不了手的那一瞬間,我知道我愛上了你。」風雪兒神色悲哀,嘴角卻浮起了幸福的笑容,「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男人,愛上你我絕不會後悔,但我是個殺手,愛上你是我的不對,我應該以死謝罪的。」
風雪兒拿起掉在地毯上的刀子,竟對準自己的心窩刺,暗焰眼明手快的在她要刺下去的剎那間抓住她的手腕,強行奪走她手上的刀子。
「你這個傻瓜!」他抓著她的肩膀怒吼著,「如果你要傷害你自己,倒不如殺了我好了。」
「對不起、對不起。」
他把她的頭緊緊的按在胸前,傾聽被她嚇得急速跳動的心跳聲,此時的她埋進他的懷裡放聲大哭。
暗焰的脾氣也緩和了下來,溫和的撫著她的背安慰她,「沒關係!我不會讓你遭遇到任何事,任何人也別想把你帶離我身邊,相信我。」
「我相信你。」風雪兒閉上眼睛窩在令她感到安全的胸懷裡,即使知道施予強不會那麼簡單的放過她,但她還是把握這幾小時的幸福時光。
暗焰感覺到她柔軟的女性軀體緊緊貼著他,使他的身體起了不應該起的變化,他頓時口乾舌燥,再這樣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支持得了,他暗暗呻吟一聲,明知應該一把推開她,卻又眷戀她身體緊貼著他的感覺。
「你怎麼啦?」風雪兒在他懷裡扭動著,她似乎發覺暗焰身上的肌肉全身緊繃著。
「不要亂動。」他一開口,聲音變得十分低沉,「要是你再扭來扭去,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
風雪兒臉紅了,她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他身上有一個異常鼓起來的固體,而且呼吸略微粗重,顯然的很想控制自己。
風雪兒心一橫,「你愛我嗎?」
「我剛剛不是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你嗎?」
「我想再聽一次。」
他歎了一聲,女人啊!總是喜歡聽這些,有什麼辦法,誰教他愛上了她,他認命的說,「我愛你!」
「好!我們做吧!」風雪兒說話直接大膽、毫不猶豫。
「什麼?!」暗焰懷疑他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什麼,他看著風雪兒脫掉絲質的睡衣,爬上他的床,「你要做什麼?」
「陪你過夜呀!」
「下來,把衣服穿回去。」暗焰板起一副嚴肅的臉孔,眼裡燃燒著怒焰。
「為什麼?」難道他是嫌她的身材不夠好嗎?風雪兒眼眶紅了紅,一副欲泣的模樣。
「我不希望把你當作妓女一樣,我也不希望你作踐自己。」
「我沒有作踐自己,因為我愛你,我也希望能和你在一起,我怕也許我們再也沒有機會在一起了。」
「不會的,以後我們多得是機會。」
以後?!真的有以後嗎?風雪兒不確定的問自己。
「我不管!」說她傻吧,但她心中真的有很不祥的預感。
風雪兒只著一套內衣內褲的走下床站在他面前,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兩顆小蓓蕾包在一件內衣內露出乳溝,雪白的身軀襯著她那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曼妙的曲線教人心動,就算聖人也忍不住臉紅心跳、呼吸急促,何況他是個身理心理兩方面成熟的大男人。
兩人對峙了許久,他終於放棄堅持了,「你可不能後悔,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暗焰眼中充滿了慾火。
「你放心,我不會後悔的……」她張開雙手迎接著他,抱著他壯碩的身軀,他細碎的吻落在她的頸上,她相信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當暗焰眼光接觸到風雪兒那交錯鞭痕的背部時,他倒抽了一口氣,有些心疼的看著那一條條的傷痕,幾乎是訴說那人的無情,他知道要當一名殺手必須經過一番很嚴苛的訓練,這些鞭痕一定是她在接受訓練時所受的鞭打。
「丑嗎?」風雪兒有點怯生生的,不想讓他看到那麼醜陋的背部。
「不,不會。」他吻著每一條錯綜的鞭傷,「會疼嗎?」
風雪兒搖搖頭,臉兒一片紅酡,「現在不會了。」
「我希望用我的吻能讓你減輕疼痛。」
他吻遍她的全身,風雪兒閉上眼睛,讓慾火無助的燒著自己。外面的狂風不斷的肆虐著,而夜充滿了綺情……早晨一清早,四、五隻麻雀就在枝頭上跳動,吱吱喳喳個不停,偶爾摻雜別的鳥叫聲。
清晨的陽光照了進來,照在床上一對糾纏的人兒,暗焰首先甦醒,他抬起手微瞇著眼睛抵擋刺眼的光線,人還沒真正清醒過來。
他的手不經意的碰到身旁另一具柔軟的軀體,他困惑的轉過頭,看到身旁多了一個不著寸縷的風雪兒,一瞬間他愣了愣,昨晚的畫面重新的在他的腦海裡重播一次。
一種從未有的滿足感由心而生,這種畫面就像一對夫妻一同迎向燦爛光明的早晨。看著她雪白的肌膚上有他留過的痕跡,熟睡的臉孔就像個天使般,白色床單襯著她完美無瑕的軀體,她一個轉身,被單從她的胸口滑落到腰際之間,洩漏一地春光,足以教暗焰全身滾燙、火熱不已。
暗焰按捺不住的低頭在她的粉頸上落下細碎的吻,順著她纖細的小頸子,他來到風雪兒渾圓的胸部,用舌頭輕舔著兩顆小蓓蕾,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著。
睡得模模糊糊的風雪兒不由自主地扭動身體、呻吟著,覺得身體的某一處有火在燒著,她睜開朦朧的雙眼,第一眼映入眼裡的是暗焰含著笑意的眼眸。
「早呀!」他輕啄她的紅唇。
她困惑的眼神有些不懂他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床上,雙腿間傳來的疼痛感提醒了她,驀然的想起昨晚的激情,她的神智清醒了過來,看到自己春光外洩的露了一大半,她尖叫一聲,忙著把被單拉了上蓋住,把整個人包了起來,臉紅得像關公一樣,使她看起來更誘人。
「早。」風雪兒羞澀的和他打了聲招呼。
「你身體還痛不痛?」
她螓首低垂的點點頭,不敢抬頭看著他。
暗焰用食指和拇指扣著她的下巴,把她的頭輕輕的抬了起來,「不要害羞,這本是天經地義的事,反正這是遲早會發生的事,只不過我們是先上車後補票罷了。」
暗焰打趣的笑說著。
他的意思是要向她負責嗎?風雪兒的心冷了一半。
「可是我不希望你是因為和我發生了這種事而向我負責,是我允許這事發生的,你不必為了責任而娶我。」她的語氣相當苦澀。
「傻瓜!」他揉揉她的頭髮,「誰說我是為了負責而娶你,要是我對每一個和我上過床的女人都要負責的話,恐怕還輪不到你。」
「沒想到你的女人還真多。」
風雪兒知道不應該吃那些陳年老舊的醋,畢竟在那時他們之間並沒有任何的交集,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了口氣裡面的醋酸味。
暗焰笑了起來,他哪裡會聽不出來她語中夾帶著酸酸的味道,他摟著她,把她圈在懷裡輕哄著,「那些女人對我而言只是人生的過客,而你在往後我的生命中可是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這算不算求婚?!就算是吧。
她有些愛嬌的說:「我才沒有吃你那些女人的醋。」這有點像是不打自招。
「真的嗎?」他一副壞壞的問道,早已知道她是口是心非了。
「我是真的沒在吃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風雪兒感覺他好像在安撫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她半嘟起小嘴。「我才沒有吃醋。」她幾乎是喃喃自語,說給自己聽。
「我知道你沒有吃醋對不對?」暗焰沒想到她竟然也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此時在她身上根本看不到那名冷漠女殺手的影子,「起床吧!」
他將床單掀開,露出他雄健勇偉的身材,風雪兒簡直看得目不轉睛,他身上找不到一絲的贅肉,不像現代人滿身軟趴趴的肥油,也不像健美先生過分的結實,而是看起來適中屬於運動家的肌肉。
寬厚的背部帶給人的是一種安全感,肩膀及胸膛都十分的結實,風雪兒真想摸摸看他的每一寸肌肉。倏然,她不禁為了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色了?風雪兒問自己,紅潮一波波的撲向臉頰。
但她的眼光還是不由自主地溜到他的身上,忍不住好奇的想看昨晚侵入她體內的異物,她瞄了一眼又馬上把眼光縮了回來。色女!她敲著腦袋咒罵自己,臉頰更加的燒燙,她想自己就快羞愧而死了。
暗焰套上了褲子看她不斷往自己身上打量,一副好奇又害羞的模樣,令他感到啼笑皆非。「你不起來嗎?」
「請你把頭轉過去。」
風雪兒抓著被單不自在的扭扭身子,即使他與自己有了夫妻之實,她還是不習慣在人面前更衣。
暗焰興起逗弄她的念頭,浮起了壞壞的笑容,「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全身上下我都摸遍了,用不著害羞。」
「這不一樣。」風雪兒紅著臉辯解道。
「有什麼不一樣?」
「昨晚黑漆漆的看不到什麼,現在是白天。」
這是什麼理由?總而言之,她的意思是她根本無法無動於衷的在人面前赤裸著身體穿上衣服。
「那有什麼差別嗎?」
「當然有。」風雪兒小聲抗議著,「現在把頭轉過去好嗎?」
「好吧。」他拗不過她,只好依言把頭轉了過去。風雪兒花了最短的時間套上昨晚扔在床底下的睡衣,就怕他會突然轉過頭來。
聽到身後匆匆忙忙的聲音,暗焰可以想像她手忙腳亂的樣子,他忍著笑說:「你慢慢來,你放心,我不會轉過身子的。」
他雖是這麼保證,可是她絲毫不敢放慢速度,正想下床跑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卻一個踉蹌被腳下的被單絆了住,眼看著臉就要親在地板上了,突然一個手臂適時的攔住她沒讓她往下倒。
她抓著那隻手臂,拍胸慶幸要是真的跌下去,跌個鼻青臉腫的不說,她美麗的小鼻子準會塌扁掉。
「小心點!」原來是暗焰早在她就要與地板相吻時,快她一步的如迅雷般的速度,跑到她面前用手臂攔住她往下倒的傾勢。
但風雪兒不但不感激,還帶著控告的意味,「你不是說你不會回過頭嗎?」
暗焰點點頭,「是呀!我是說過在你還沒有穿好衣服前,我不會回過頭來,但你衣服既然穿好了,就代表我可以回頭了。」
什麼嘛!風雪兒瞪著他,她身上穿的這件絲質睡衣有穿跟沒穿一樣,透明得引人想入非非,若隱若現的曲線反而更誘人,晚上還好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現在大白天,光線透過這件絲質睡衣勾畫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暗焰低著頭欣賞的看著她的身材,頓時風雪兒不知該說是羞還是怒,臉上的紅蘋果更紅了。
「我要回房了。」她彷彿是落荒而逃,急速逃離現場,回到自己的房間猛喘息著,她的心臟就像打鼓一樣,怦怦怦的跳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