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有力的擊向桌面,這有如雷聲乍響的聲音,嚇壞了不少門外的人,他們戰戰兢兢的聽著室內的一舉一動。
「你有膽子再給我說一次。」低沉的聲音有著警告的意味。
再說幾次也是一樣,夜風並沒有因此而退縮,他以堅定的語氣告訴施予強,「我要你撤回暗焰的案子。」
「這是不可能的事。」施予強毫不考慮的拒絕,「凡是接下來的案子,從來就沒有撤回去的舊例。」
「好,就算你不肯撤這件案子,那我也不會答應你去殺他的。」
施予強生氣的怒吼道:「你是造反了是不是?」
「沒有,我只是不願意接受這件案子。」夜風說得義無反顧。
深吸了一口氣,施予強忍住滿腔的怒火退一步的說:「好,要是你不願意接這個案子,我交給別人去做。」
「不行!」
「不行是什麼意思?」施予強彈跳了起來。
「我要你退回金主的錢,並插手不再管這件事。」
「你說什麼傻話。」施予強愕然,「要我把錢退回去是不可能的事,再說這件交易帶給我的利益太大了,要我眼見白花花的鈔票飛走,那是不可能的事。」他一口斷然拒絕。
「我希望你多多考慮,否則到時候大家撕破臉皮對誰都沒好處。」夜風冷冷的扔下一句,轉身離開了房間,留下施予強氣得渾身發顫。
「你想威脅我還早得很哪!」施予強對著夜風的背影竭力嘶吼道,看夜風頭也不回的瀟灑步出門口,他氣得倒在大皮椅上。
夜風這小子實在是太難以掌握控制了,就以這件事來說吧,這小子竟然公然的反抗他的命令,今天要不是他的栽培,這小子早已餓死在街頭了。
一心只想到夜風背叛的施予強,卻沒想到這些年來夜風為了他殺了多少條的性命,只要他一聲令下,夜風就會毫不留情的奪走人們寶貴的一條生命,要說報答他的養育之恩,夜風已經回報他太多、太多了,是他自己不知足。
「先生,這是您要的調查報告……」
一名鼠頭鼠目、畏畏縮縮的男子怯生生的從房門口探出一顆腦袋,他進入屋內時就知道夜風和施予強吵了一架,此時施予強的心情正不好,他希望這一份報告能使施予強高興一點,要不然自己也慘了。
「拿來!」他的口氣很不好,看到這個膽小如鼠的男子,火氣更甚。
全是一群沒有用的廢物!
男子雙手奉了上去,施予強接過報告,閱讀搜集到的消息,男子全身器官緊繃著,就等著他看過後的反應。
要是有施予強要的消息,只要施予強一高興,他可免去被罵得狗血淋頭的命運,要是施予強一個不高興,就可能會將報告砸回他臉上,把他踹出門外去。
而施予強在看過手上的報告以後,首次露出一個興奮的笑容,他還絲毫不吝嗇的誇獎那男子,「很好,你辦得不錯。」
「只要是先生的吩咐,小的定盡我所能的為您服務。」男子知道颱風警報已經解除了,不忘阿諛的拍施予強的馬屁。
「我自有重賞,你下去吧!」
「謝謝先生,謝謝先生。」男子又是鞠躬又是哈腰,把自己的自尊踩在腳底。
施予強臉上有著冷然殘酷的笑容,難怪他覺得夜風在瞞他些什麼,要不是他派人出去查,也許就這樣讓夜風給瞞天過海了去。
在報告書上寫著他派出去的探子從「風雲格月」打探到的消息,上面說到暗焰正準備娶一名女孩子,聽說她從前是個殺手,而且正巧不巧的是,這個女孩正是風雪兒。
太好了!施予強眼中有著犀利的光芒,像閃爍著什麼企圖。
他可以利用風雪兒這一顆棋子而達到除掉暗焰的目的,他要讓夜風知道背叛他會有什麼後果,而風雪兒只不過是個警告。
午後,在客廳的沙發上,風雪兒懶洋洋的躺在暗焰的膝蓋站閉目養神,而暗焰卻在翻閱著手上的公文,其實他胸口的傷口早已好得差不多了,倒是為了多陪陪風雪兒,他情願賴在房子裡,和她一起分享著這令人慵懶的午後。
風雪兒幾乎就快睡著了,客廳吹著冷氣驅走了酷熱的炎炎夏日,令她暈眩欲睡,暗焰看她就快睡著了,搖搖她清醒點。
「要睡覺就到房間裡去睡,睡在這會感冒的。」
「嗯……」風雪兒嗯了一聲,但翻個身又繼續睡,眼睛只是微微睜開了一下,沒多久又閉了上去。此時她正想睡,她哪有那個精力爬上二樓回房睡覺,這裡又涼又舒服,管他醒來後會不會感冒。
「你這傢伙!」他只能無奈的抱起她、往樓梯走去,風雪兒窩在他懷裡,好夢正酣甜呢!
暗焰抱著她回到了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房間,反正他要娶她,婚前共用一個房間也未嘗不可。他把她輕放在床上,看她香甜的睡顏就像天真無邪的天使,暗焰在她眉宇間落著吻。
「好好睡吧。」
「暗焰!」這時候樓下傳來了呼叫聲,暗焰開始生起氣來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樓下大呼小叫的,不怕吵醒正在睡午覺的人呀。
他從房間衝了出去,站在樓梯口沒好氣的說:「誰啊?」
「是我!」關揚站在大門口。
一看到是關揚,他就老大不高興的說:「能不能麻煩你小聲一點,雪兒才剛睡著。」
「奇怪!你是在哄小孩子睡覺是不是?」關揚把風雪兒比喻成小孩子,並覺得暗焰寵溺風雪兒的程度太重了些。
「閉嘴,有話就快說!」關揚最好有事才叫他,要是沒事,他準會K關揚個鼻青臉腫。
只見關揚斂容,恢復他難得的正經樣,「有人闖進來了。」
這可是非同小可,「風雲格月」的總部豈是一般地痞流氓可以闖入的地方?不是他們神志不清才會犯下這種錯誤,要不然就是他們的來頭不小,「闖進來多少人?」
「四、五個,他們打傷了門外看守的兩個人,冷邪已經趕過去處理了。」關揚所謂的處理就是將他們繩之以法。
處理的人怎麼只有冷邪一個人,其他人呢?「煞、樊以及洌呢?通知他們了嗎?」
「已經在通知他們了。」他們匆匆忙忙的跑到現場,在路上,暗焰一邊跑一邊問,關揚則回答他的問題。
「他們身上有沒有帶武器?」
「他們身上各有一把小型手槍,子彈數目不明。」
突然的子彈流竄,他們趕緊蹲下身子來到了冷邪的身旁。
「你們怎麼到現在才來?」只見冷邪以沒有高低的語調問他們,就跟問天氣好不好一樣,不把此時的槍林彈雨放在眼裡,語氣中一點也不帶緊張的情緒。
「先不說這個了,闖入的五個人怎麼樣了?」
「還有怎麼樣?沒看到他們四肢健全沒有流血的在那裡掃射嗎?」冷邪搖搖頭,終於發揮他百年難得一見的幽默感。
暗焰打趣道:「依他們這樣亂打一通,人是沒打到,東西倒是破壞得滿徹底的。」
關揚也贊同的點點頭,「我得把他們破壞的東西都記起來,待會記得跟他們清算他們破壞的東西有多少,一毛錢也不能少。」
「少說廢話了。」冷邪帶著寒霜的臉孔冷冷的道,「快把這五個人抓起來吧。」
只見冷邪各拿了一支麻醉槍在他們手上。
「我想一人對付兩個人應該沒問題吧?」暗焰挑挑眉問其他兩個。
「沒問題,我對付左邊兩個,邪你對付右邊兩個,焰就委屈你,對付中間那一個好了,畢竟你大傷剛愈,不適合做那麼激烈的運動。」
「這是有點不公平,不過我勉為其難好了。」
「那就開始行動吧!」
於是暗焰三人分散了開,算算對方槍裡的子彈都已經用得差不多了,便趁著他們在裝子彈時衝了出去。冷邪巧妙的射中了右邊兩個人的手,被麻醉的手握不緊槍掉在地上,冷邪再迅速的衝向前,以利落的身手將他們制伏在地上,這時候藥劑已從手部擴散全身,讓他們全身發軟沒有力量抵抗。
而其他三個人自己都應付不暇了,更何況去搭救被制伏的兩名夥伴,其中一人發狂似的掃射向自己逼近的暗焰,可笑的是那人的槍法奇爛無比,竟一槍也沒射中,最後子彈沒了,那人也雙腳發軟的癱在地上,暗焰覺得沒有意思極了,竟是這麼蹩腳的貨色,虧他還想大顯身手一番呢。
「是你要乖乖的投降,還是由我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我投降、我投降。」男子立刻放下槍,冒著冷汗舉起雙手投降,根本不勞合暗焰動手。
「好吧!饒了你,不過在此之前,你就委屈一點吧!」
暗焰射他一槍。要防他有什麼花樣太麻煩了,乾脆射他一槍,讓他躺在地上不能動還比較省事一點。
至於關揚那一邊,他是戲弄的讓這兩個人射完了子彈,才竄到他們身後各射了他們一槍,中了麻醉劑的他們,腳底發軟的跪在地上。
「就這樣完啦?真無聊!」關揚語氣裡有輕蔑的意思。
被制伏的五個人中的其中一人卻哈哈大笑了起來,他以惡毒的語氣說:「別以為這樣就沒了,現在你回去瞧瞧,風雪兒已經在我們的手上了。」
暗焰臉色變得蒼白,他揪起那人的衣領問:「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他被暗焰兇惡的眼光嚇得直打哆嗦,正後悔剛剛為何逞一時之快將挾持風雪兒的事說了出來,暗焰這樣子好像要殺了他一樣,雖然他也接受過殺手的訓練,早知殺手應該把自身的生死擺在一旁,但是說得好聽,試問誰不會在乎自己的生命。
「小子,我警告你,最好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要不然發生了什麼事,我可不負責的哦。」關揚一副好心的勸道。
「你們才不敢對我怎麼樣。」他冒著冷汗,不相信他們會殺了自己。
暗焰的眼睛危險的微瞇了起來,「不敢是嗎?」說著便舉起拳頭往他的臉孔揍了一拳,再用雙手揪著他衣服的領子,將他整個人抬了起來,勒得他不能呼吸。
「若你想被殺,我可以成全你。」暗焰整個人的眼神都變了,變得殘暴且凶狠。
「好,我告訴你,但你先放我下來。」他快不能呼吸了。
暗焰聽他的話將他放下就等他開口,而他腳一著地,卻因為麻醉藥使他站不穩的雙膝跪在地上。他先呼了幾口空氣,才顫抖的全盤托出他們的計劃。「先生……要我們……先進來搗亂……他……他才趁機會……混進來……綁走風雪兒……」
糟糕!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暗焰此刻才感到大事不妙,不等那人話說完就急匆匆的趕回炎居去了,但願雪兒平安無事才好。
「你說。」冷邪充滿陰鷙的臉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他被冷邪的氣勢嚇得快尿濕褲子了,「你口中的先生叫什麼名字?」
「施予強。」
「很好,你很老實的回答。那在我們回來之前,你們先乖乖的躺在這吧!」反正這些人中了麻醉藥,藥性一時之間還退不了,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再對這些人做處理吧。
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快到炎居,看暗焰是否需要他們的幫忙。
「是你!」
風雪兒沒想到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這一生當中最不願意看到的既醜惡又熟悉的臉孔,她從床上跳了起來,離施予強遠遠的。
施予強看著她一副小心、充滿戒備的臉孔,不禁邪惡的笑了起來,風雪兒聽著他的笑聲,有股深深的恐懼感。她知道他會傷害她,就像他從小到大對她做過的事一樣。
「你是怎麼進來的?暗焰呢?你把他怎麼了?」
風雪兒忍不住身體發抖著,她不是為自己擔心,她擔心的是暗焰,要是暗焰在,施予強是不會那麼簡單容易就進得來的。
焰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只見風雪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你別指望他來救你了,他現在正在忙著應付闖進來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我會趁著他不在的時候走了進來。」施予強說到這,眼中有著得意,「真是個大笨蛋,中了我的調虎離山之計還不知道,等到他回來時,你已經在我手上了。」
「你要幹麼?」他的手漸漸逼近,風雲兒靠著牆壁,退得不能再退了。
「你在怕什麼?我可是一手栽培你的人耶!」
他虛偽的臉孔直教風雪兒作嘔,她無法忍受他的髒手碰她,她真懷疑自己是怎麼度過那幾個年頭的。
「不要碰我!」她打掉他的手,除了暗焰以外,誰也別想碰她一根寒毛。
只見施予強變了臉色,「你這臭女人!」他怒火沖天,咬牙切齒的直接抬起手甩她一巴掌。「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好痛哦!這一巴掌可把她的眼淚給甩了出來。
見他的魔掌又伸了過來,風雪兒直尖叫高喊著:「別碰我!」
「別碰她!」另一個冷冷沒有溫度的低沉聲音插了進來,不知道何時夜風竟站在他們身後,來時腳步輕得連訓練職業殺手的施予強也聽不出來,他手上拿著槍指著施予強的腦袋。「我就知道你不會死心。」他實在太瞭解施予強的為人了,要施予強放棄賺錢的好機會,恐怕是天方夜譚,簡直不知「死心」這兩個字怎麼寫。
「雪兒,快到我身後來。」他叫著風雪兒趕快過來,風雪兒連忙躲在他身後,夜風絲毫不敢怠慢的小心翼翼的注視著施予強的一舉一動,這隻老狐狸就怕不知要耍什麼花招,還是小心防著點。
「夜風,你不會這樣對我對不對?」
夜風沉默著,始終沒有將槍放下來。
「你別忘了,我可是養你長大的,你會有今天全是我的功勞。」
夜風一直默不哼聲,施予強以為他有點動心了,繼續動之以情。
「夜風,放了我吧!再怎麼說我算得上是你的父親。」
風雪兒拉著夜風的手臂說:「夜風,不能放了他。」要是放了他,他會命令全島的殺手捕殺他們的。
這個臭女人!施予強暗自咬咬牙,在心中忿忿地罵風雪兒在一旁壞了他的好事,不過他在臉上還是盡量做好表面功夫,企圖使夜風心軟。
「就算我們彼此之間沒有親情也有恩情吧!」
夜風考慮了一會,他放下指著施予強腦袋的手臂,淡淡的道:「你走吧!從今以後我不想再看到你了。」他表明了以後自己與施予強完全無關了,也沒那個義務再替施予強殺人了。
是嗎?施予強露出凶殘的眼光,即使是一晃而過,但風雪兒卻沒有錯過他眼中的殺意。危險!她腦子有著危險的意識。
就在夜風讓他走出大門口時,施予強卻突然的從門口折身往他們沖了回來,他用肩膀撞擊夜風,夜風因為太大意了,一個措手不及給他撞倒在地,手槍也被他給撞飛了。
槍掉在房間的另一頭,風雪兒急著去撿槍,卻被施予強快一步的拾了起來,他用槍指著他們兩個,仰著頭哈哈大笑,「哈哈哈,夜風我不是曾經教過你,對敵人絲毫不能有一點大意嗎?就因為你的慈悲之心,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夜風卻僅僅桃起一道劍眉,沒有任何的驚慌,就像他手上拿著的是玩具槍打不死人一樣,「那你就試試看呀!」
施予強感覺不大對勁,夜風臉上怎麼那麼輕鬆,一副不在乎的模樣,他在心中狐疑著,手拿著槍對準夜風的腦袋就要扣下扳機,風雪兒閉上眼睛等待著槍聲響起,沒想到卻只發了三發的空包彈。
「該死!這裡面沒有子彈。」
夜風笑得非常諷刺,「你以為我真的這麼笨嗎?」好像施予強一舉一動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混蛋!」那要這支槍幹麼?他把槍丟到一旁去,沒想到夜風卻撿了起來。
「不要動!」他拿著槍指著施予強。
「這裡面根本沒有子彈……」話還沒說完,一顆子彈從他頭頂呼嘯而過,施予強整個人呆愣住了。
「我有說過這裡面沒有子彈嗎?」夜風慵懶的說道。
「你說什麼?!」施予強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怒不可遏,「你竟然敢騙我!」
「騙都騙了,還有什麼不敢?」
施予強一想到是自己把槍還給他的,就捶胸頓足不已。該死!上了他的當了。
「雪兒!」暗焰衝上二樓,沒有看到房內多餘的兩個人,在他眼裡只有風雪兒的安全最重要。
風雪兒柔聲叫著:「焰……」
暗焰將她擁在懷裡,緊得讓她透不過氣來。「你還好吧!有沒有受傷?」他上下逡巡她全身,還好毫髮無傷。
「喂喂喂……」夜風看不過去了,這個時候還表演親熱的鏡頭,「請你們控制一下好嗎?」
風雪兒紅著臉推開暗焰的懷抱,暗焰卻丟給夜風一個譴責的眼光,似乎怪他不應該毀了自己的好事。
「他是誰?」什麼時候房間裡又多出了一個人?暗焰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就是那一個打算要綁架風雪兒的人。
夜風輕哼道:「他呀!是一個準備到牢裡吃免費飯的人。」
坐牢?!瞬間施予強的臉上血色喪失,他尖銳的聲音教人難以忍受,「夜風、風雪兒,我好歹也是培養你們、養你們長大的人,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忘恩負義呢?」
又來了!他又拿陳腔濫調的借口來打動他們的心了。
夜風卻絲毫不在意,「你不是對我們說過,凡是威脅到我們自身安全的人,都不能手下留情必須杜絕後患的嗎?」
只有讓他吃免費的牢飯才能真正的擺脫他,他的罪行夠他在牢裡待上一輩子了。
「喔!他就是培養你們成為殺手的人。」就是這個人讓風雪兒的背留下醜陋的鞭傷,一想到一個人男人無情的鞭打一個年幼的小女孩,暗焰滿腔的怒火就點燃了起來。
「夜風。」暗焰按著他的肩膀,「我希望你能將他交給我處理。」
夜風知道暗焰要幹什麼,他無所謂的攤攤手,「請便!」
「你要幹什麼?」施予強終於有著恐懼,暗焰就像從地獄來的使者一樣,是要他的命來著,他臉上有著驚慌,節節往後退。
暗焰一拳狠狠的打在施予強的臉上,「這是替雪兒打的。」他又連著打第二拳,「而這一拳則是為了她以前受你的虐待的回報。」
冷邪和關揚一來就看到暗焰正打得起勁。
「這是幹麼?」
「哦!他呀!」夜風笑得很無情,「正在練沙包。」
敢情暗焰是把人當作沙包打了。
關揚簡直看不下去了,他開口制止,「焰,好了,再打下去不死也半條命了。」
暗焰揮著汗水,氣喘吁吁的,至於施予強可慘了,鼻青臉腫,看不出他的半邊臉孔。
「我想這樣就夠了。」
看著施予強的慘樣,關揚致上十二萬分的同情,誰教他什麼人不惹偏偏惹上他們,算他倒霉。
「叫警察來吧!我想光是這件事就夠他蹲的。」
「哈哈,夜風和風雪兒你們倆別得意。」即使被打得慘無人樣,施予強還是很得意的笑著,他眼中有著玉石俱焚的決意,就算要死,他也要拖他們下水,「我要招供你們受我的唆使,十幾條人命喪生在你們下裡,你們別想安心。」
「喂!老小子,警察會聽你的話還是我們的話。」關揚高高在上俯視著他,「再說你可有證據嗎?」
施予強啞口無言,每次留下的證據都因怕洩漏出去會有麻煩所以都把它焚燬,而今要他拿出證據他反而拿不出來,再說每次他們下手他都要求天衣無縫,不會留下任何的證據。就算他揭發他們又怎麼樣,那也會因為罪證不足而無罪開釋,然自己卻要因為這樣走上死刑路。
施予強知道他輸了,而且輸得徹徹底底。
「什麼,你們要結婚了?!」閻奶奶聽了這個喜訊是很高興,但也皺起了眉頭,「不等你父母回來再舉辦嗎?」
暗焰帶著風雪兒去見閻奶奶,閻奶奶對風雪兒的印象不錯,倒也不在意她從前殺手的身份,只要暗焰喜歡就好,錯過了這一個,要再找暗焰喜歡上的人恐怕是癡人說夢吧!她知道這幾個不同姓氏卻如親兄弟的孫子雖很花心,但是一旦遇到他們命中注定的人,恐怕誰也無法改變吧!
「奶奶,爸媽還在環遊世界,我這做孩子的不好打擾他們的雅興,再說他們此刻不知在哪一站落腳,等到通知到他們都已經快一年了,雪兒的肚子可等不到那個時候。」
閻奶奶的眼睛發亮,瞄著風雪兒的肚皮、只見風雪兒臉紅得不能再紅了,閻奶奶一副興奮的問道:「你是說她已經有了?」
「我想以我的能力應該有了。」
「太好了、太好了。」閻奶奶笑得嘴都闔不攏,「那得快舉行婚禮才行。」她可以看到白胖胖的小娃娃咿咿啊啊的對著她笑了。
「那至於爸媽那一方面?」暗焰挑桃眉問閻奶奶的意思。
「你放心,等到他們回來時再補辦一場婚禮就好了。」
還要再補辦一場婚禮,暗焰皺眉,那太麻煩了。
「奶奶,這樣子好了。等爸媽回來,我們舉辦一場小型宴會就好了,要是再舉辦一場婚禮,人家還會誤會我和雪兒的關係。」
「也對,就聽你的意思好了。」只要為了小娃娃,說什麼她都贊成。
暗焰偷笑著,只要閻奶奶答應,爸媽那一方面他就可以安全過關了。
「奶奶,那我帶雪兒下去休息了。」
「好好休息,千萬不要動到胎氣了。」閻奶奶跟在身後不停的叮嚀著。
「奶奶,有我守著,不會有事的。」
「你可要小心他們母子知不知道?」
看閻奶奶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真教風雪兒慚愧,她竟然幫著暗焰欺騙閻奶奶,其實在她肚子裡半個種都沒有。
等到一踏出竹林居,風雪兒便緊繃著一張俏臉。
「你怎麼啦?」暗焰發覺身旁的佳人正在發火。
「我又還沒懷孕,你怎麼可以欺騙奶奶?到了幾個月後,要是她知道我沒懷孕,豈不是要她空歡喜一場?」
「那有什麼關係。」他親密的擁著她的肩膀,吻上她的紅唇,「只要我們再努力就行了。」
「你這混蛋!」等他意猶未盡的離開她的紅唇,只見風雪兒的臉孔帶著淡淡的紅暈。
「你知道嗎?我這可是為了我的兄弟說謊。」
「騙人!」風雪兒打從心底不相信他。
「是真的。我的兄弟不希望他們的父母太早回來,要是讓他們的父母參加我們的婚禮那就慘了,他們的父母可是會逼他們結婚的。」暗焰聳聳肩繼續說道:「我是無所謂啦!畢竟我要娶你嘛!可是他們又還沒有對象,他們的父母看咱們結婚,自己的兒子卻還是王老五一個,他們可會眼紅的哦!」
「那你乾脆只通知你父母就好啦!」
「不行的,我爸媽可是跟他們父母很要好的,要是通知他們我們的婚事,其他人的父母一定也會知道,所以這一場婚禮得要委屈你嘍!」
「我是沒關係,但有必要騙奶奶我懷孕嗎?」她就不懂這又有什麼關聯了。
「你想奶奶會讓我們不通知我父母參加婚禮嗎?為了堵奶奶的嘴,只好這麼做了。」他也一副無可奈何。
「那孩子怎麼辦?」
「你放心,在這兩、三天內,我們會創造一個的。」她又堵住她的紅唇,讓她的思緒陷入一片渾沌。
她想,有一個像他一樣的小男孩,像自己的小女孩也不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