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在做什麼?」一進門的康維信,走進大廳便看到一臉正興奮的父親,拍手 猛叫好的樣子。
「在看昨天的球賽呀。」康書祈眼光未移開,直盯著電視機,回答著兒子的話。
康維信轉頭看了一眼電視螢幕,「昨天我們和二寶叔球隊的比賽?」他看到了自己, 正聚精會神地守對方的球員。
「是啊。現在已經進到第四場末半了,打得不錯嘛。」康書祈興奮地稱讚兒子,「只是你還是會有心不在焉的時候。」
「是嗎?」「你怎這個時候回來?康書祈一個話題轉換地問著,「今天沒有練球嗎?」「剛練完回來,這三天沒有賽程,所以比較有空。待會兒我還有一個約會,今天晚不在家吃飯了。」昨天一天的激烈比賽,今天可要好好放鬆一下,舒活一下筋骨。」「跟女孩子?」「是啊。」提到女人,康維信微顯疲累的精神頓時恢復不少,他的生活中,可是要有女人做自己的調節劑,不然,他一定會被那嚴苛的三寶叔給逼瘋的。
「那維仁呢?他跑哪去了?」「跟其他幾個球員跑去看電影了。」說著,他轉身要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威揚的防守非常的嚴密,現在球已經傳至籃下,康維信拿球……康維信一個轉身跳投,啊!康維雄一個火鍋……康維信!你是個白癡啊?你怎麼不傳球給Dick投籃?他沒人守啊!你傳給他,他一定可以把這一球投進籃框的,你會不會打球啊?小學生都打得比你好,你這個沒大腦的白癡!」電視的聲音清楚地傳出來,傳進了康維信的耳裡,他整個人一愣,什麼?停下腳步,他回到客廳,眼睛直盯著電視,他剛才聽到了什麼?有人罵他白癡?「這個主播很可愛呀,」康書祈自顧自他說,「本來播報很有理性,但是到第三場開打,就開始有事沒事開口罵個幾句。」說著,他臉上竟露著欣賞的笑意。
康維信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面前的電視螢幕,耳朵也是豎直地在聽主播的播報——「混賬!康維信,你在做什麼呀?多跑一步球就可以搶到手了,你這個白癡……康維仁截到阿瑪斯手中的球,哇!他立即飛傳給Dick,Dick第一時間……呀!三分線進了!Dick,你實在太棒了!球隊的王牌、民族的救星、世界的偉人………這是什麼播報啊?這個主播怎可亂罵人?太過分了!「這主播是誰」康維信的臉沉了下來,問著沉迷於球賽中的父親。是哪個不想活的傢伙,這麼明目張膽地罵人?「不知道啊!臨時找來的,維愛也是其中一個播報員,只是她開口的機會很少,全被這個主播搶話搶光光了。」康書祈回答,眼睛仍然膠著在電視上,沒有轉頭看康維信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維愛也是主播」康維信的眉頭一挑,那維愛應該認識這個不停臭罵他是白癡的人嘍?很好,他倒要看看這個女的是何許人物?竟敢罵他白癡?說不定她才更是一個白癡!※※※「今天的新聞就為您播報到此,歡迎明天再繼續收看,我是丁巧絮。」丁巧絮巧笑情兮地播報完了新聞,整理了一下桌面。
「巧絮,有人找你。」一個叫喚聲從攝影棚門口傳來。
「喔。」丁巧絮應了一聲,拿了自己的背包,起身走向攝影棚外。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微微一愣。他不是康維信嗎?怎會出現在這?八成是找維愛。她這麼想著。
「你就是丁巧絮嗎」康維信一隻眼直盯著丁巧絮瞧,口氣平淡地問著她,臉部也是淡漠沒有任何的表情,換作其他的女孩,會認為酷斃了,但是看在丁巧絮的眼中,卻是無聊。
「我就是。」故意擺酷的嗎?現在的男人很多都會在女人面前擺酷,以為自己這樣很帥,就跟很多女孩子一樣,在別人面前裝可愛,噁心極了。
「你就是那天播報球的主播」康維信又問了一句,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出現。
真受不了,他以為他右臉四十五度角比較好看是吧?側著臉問她話,簡直無聊,雖然她是很喜歡康翔龍隊,也很喜歡康翔龍隊裡的每一個球員,但是就是獨獨這位王牌大將,她就怎看怎不順眼,因為他實在是太會出錯,常漫不經心地打球,看得她氣上老半天。
了巧絮雙手抱胸,一副不屑的口吻,「是又如何呢」好啊,擺酷,誰都會,這可不是男人的權利。
「很好。」康維信微提高音量,點了點頭,讓丁巧絮頗意外他的回答。
「謝謝。」丁巧絮回了一句,跟他一樣是沒有表情。沒有音量的起伏,伸手拉拉肩上要滑下的背包,「如果你要找維愛的話,她不在這裡,她在體育採訪部門。」說著便不想再理他,掠過他的身子就要離開。
「你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康維信在她經過自己的身邊時,出聲冷冷地問著她。
「你指什麼?」丁巧絮停住腳,轉身看著他,不明白他所指為何。
「你心裡明白。」康維信不作解釋,眼裡透出他的不友善。
「你不說清楚,我怎知道你在指哪一件事情?」頗驕傲不屑的人嘛!這種人怎會是維愛的弟弟?「你不說清楚,我無法回答你。」康維信死盯著她,「你在播報球賽時對我罵的那些。」他還是不說她罵了哪些話,因為那實在是太侮辱他的字眼了。
「幄——」丁巧絮拉長了音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你在指這一件事嗎?」來找她理論的是吧?這幾天,已經有好幾個支持他的忠實球迷來公司找她,跟她理論為何要罵他白癡了。
「難道我們還有交情,可以讓你想不出你曾經罵我什麼嗎?」康維信反問她,對她故作不懂,而後恍然大悟的模樣,開始感到生氣。
「我一向健忘,所以很多恩怨我不會記得。」丁巧絮露著一絲微笑,輕而易舉地回駁,且帶著含意地諷刺回去,「也因此,我是一個不會記仇的人,很多事情我過了就忘。」「是嗎?」一抹冷笑閃過康維信的臉上,「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個很愛計較、很會記仇的人嘍?」「我可沒這麼說。」丁巧絮聳聳肩,一副你自己承認不干我事的模樣,「你自己才清楚你自己的為人,就如人所說的,我們沒有交情,今日只是萍水相逢,我可不知道你是哪一種人的。」真不想跟這種人多廢話。
「我要你給我一個解釋。」康維帶著沉悶的口氣,半似命令的意味。他一定要知道她為何要罵他是白癡?「什麼解釋?」速速打發掉這個無聊男子吧,看樣子,他今天來不是要找維愛,十足十是為了球賽轉播的事情來找她的,「我想我沒有解釋的必要,你自己心裡應該明白,我那樣子說是不是隨便說的。」不多說了,她揮揮手轉身離開。
康維信看著她沒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便離開,火氣一升,腳步一跨,伸手就攔住了丁巧絮的去路。
「還有事嗎?」幸好她煞車得快,不然一定撞進他的懷裡。
「你還是沒有給我解釋。」康維信低頭看著面前,連頭也不屑抬起來看他的丁巧絮。
「喂!」她抬起頭,哦!不是,應該是仰起頭,瞪著康維信,「你實在很煩,也很無聊,今天我怎麼播報是我的高興,而我也不必對你解釋那些見鬼的話!」真煩,伸手用力推開面前這一個高大的人牆,快步地離開。
你以為你發脾氣,我就會怕了你嗎?康維信才不會罷手,再幾個大跨步,伸手拉住丁巧絮背上背著的背包,有效將她拉住無法再走。
「你很煩那!」丁巧絮火大地轉身大罵,這個人怎麼這麼討厭啊?「我不說你拿我如何?一刀殺了我啊?」一雙大眼圓瞪,火氣拔張,這個不知死活康維信,再惹她試試看,以為仗著他高。他魁,他壯就可以欺負人了嗎?哼!一樣揍扁他!「如果可以,我會這麼做。」康維信的口氣也帶出他的怒火,兩眼也睜大與丁巧絮對瞪。
「你來呀!你以為我會怕你嗎?」丁巧絮下巴抬起,雙手一叉腰,一副接受挑戰不會服輸的高傲態度,「我不是像你,被人嚇到這麼大的。」她的話又帶著諷刺。
「你——」康維信雙手握拳,真的很想在她的臉上狠狠揮下去。從來沒有一個女人這麼對他過,哪一個女人見到他不是投懷送抱?哪一個不是溫柔順從?而她……「維信!」這時一個驚呼聲,從火氣漫天的兩人身邊響起。
康維愛遠遠便看到自己的寶貝弟弟,正和丁巧絮起爭執,立即奔來阻止著兩人。
「發生什麼事情了?」她緊張且關心地問著。
「沒事。」丁巧絮轉頭,對著康維愛回答。哼!那一張猙獰的面孔,還真的是難看。
「那我怎看你們好像在吵架?」康維愛轉頭詢問著弟弟。他怎會出現在這?「維信。
你今天沒有練球嗎?」「唉。」丁巧絮此時歎了一口大氣,伸手拍拍康維愛的肩,語重心長他說著:「維愛,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弟弟吧!年輕人別火氣太過暴躁,會吃虧的。」好似她是一個看過所有人世險惡的長者,在勸說著年輕人的火爆衝動,「今天我心情好,不想再跟他一般計較,不過,下一次他沒這麼好運了,如果惹到不該惹的人,很可能會被人砍,棄屍街頭喔。」揮揮手,向康維愛道別.然後瀟灑地離開。
「你別給我走!」康維信對著丁巧絮的背影大叫,跨出腳又想追去,卻被康維愛阻止住。
「維信。」康維愛望著弟弟一臉的怒氣,「你做什麼?巧絮哪裡惹到你了?」巧絮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她是不會主動去惹人的呀。
「她那天的播報是什麼意思?她竟敢罵我!」康維信一肚子火無處可發,可憐的康維愛,便成了他的出氣筒,「那天你不也是另一個主播,你為何不阻止她那種惡劣的行為?」原來是為了這檔子的事情。康維愛歎了口氣,頗無奈地回答:「你以為我可以阻止得了她嗎?她是個標準的籃球迷,而且也是你們球隊的球迷,她一看起球賽來,簡直像個瘋子,我根本無法要她住嘴。」她解釋著當天自己的無奈。
「可是她實在是太過分了!」康維信低吼出聲。他就是嚥不下丁巧絮這麼罵他,連脾氣暴躁的三寶叔發起火來,也不敢這麼罵他。
「難道你看了那天的表現之後,你覺得你的真的好得無話可說嗎?」康維愛頂回他的叫吼。
「我……」康維信被姐姐一句話堵得說不出話來,的確,自己打到後來,已經開始有亂七八糟的情況出現,「但是她也不可以在轉台上那樣罵我啊!」「但是她就是罵了,你能挽回什麼?」康維愛再回頂一句。
「我是不能挽回什麼,但是我要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康維信爭的是這一點,爭的是要她一個道歉。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康維愛很直接地要弟弟死了這一條心,「巧絮不會給什麼合理的解釋,以她的個性,還有她的作風,你找她理論,只有吃癟的份。」巧絮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人,她氣起來的時候無人能敵,就像一個突來的傾盆大雨,想躲都來不及躲。
康維信一怔。吃癟?好!很好,他倒要看看,那個丁巧絮有什麼本事,可以讓他吃癟。
山水有相逢,今天找她不成,下次總還有機會碰面的。
康維愛當然看到他眼中閃爍的神色,也當然清楚這個弟弟心裡在想什麼。
唉,只不過,這次維信可真的要倒霉了,不是自己看低弟弟,而是誰都可以惹,那個丁巧絮可不好惹。不過,以兩個人的火爆脾氣來說,吵起架來的威勢,可不比二寶叔和三寶叔遜色到哪,可以說核彈頭v.S.核彈頭了。
※※※「可是維愛,你不能這麼說的,好歹我也是晚你一年出生的弟弟,和你流一樣的血液的親手足,你怎能看著一個外人這樣辱罵你的弟弟呢?」康維信跟著康維愛進了康家古堡,嘴裡滔滔不絕地對著走在前方的姐姐說。
康維愛翻了一個白眼,她快受不了了,「康維信。」站在大廳的中央,轉過身以不悅的眼神瞪著弟弟,「你會不會覺得口渴了?一路上從公司回來,你的嘴已就沒有停過,你說得不累,我聽得耳朵都要生繭了。」真像媽叨念時的樣子,說個沒完,結果說個大半天,話題只繞在一點上轉,煩死了!「誰要你幫著外人。」康維信還是不死心,繼續他演講般地埋怨,「那個丁巧絮我和她不認識,八竿子打不著,她為何要這麼罵我」「你問我我問誰?我又不是她,我怎知道她為什麼要罵你?」真是,被人罵白癡又怎樣呢?又不是天大的屈辱。
「那你……」「康維信,我告訴你!」康維愛很快地打斷弟弟還想抱怨的話,生氣的說,「你跟我說什麼我都無能為力,罵你白癡又如何?又不會譭謗你的名譽,罵一下也不會死,而且我在車上也告訴過你了,巧絮那個時候也只是一時的情緒問題,她一向看球賽就是激動亂叫亂罵的,她根本也是無心之過,你為何一定要這麼斤斤計較?」她的情緒也被激到最高點了。
「她在私底下罵就算了,可是她在電視上罵我。」康維信就是氣不過這一點。
「那好啊。」她音量提高,「那你也依樣在電視上罵她呀!報你那該死的一箭之仇!」本想阻止弟弟去找巧絮理論,怕會吵得一發不可收拾,不過,她現在寧可他們吵翻天,甚至有本事把整個台灣吵掀過來,好讓自己的耳朵清靜。
「哇!你們在吵什麼呀?」康維義緩步沿著鋪上白色羊毛毯的樓梯拾階而下,一臉莫名地看著站在大廳裡面容滿是氣憤的兄姐,「我在樓上都聽到你們兩個的吵架聲了。」「你自己去問你的混帳哥哥吧。」康維愛決定認輸,她不想在此和弟弟浪費生命,快步地奔上樓回房避開耳朵再次受到摧殘。
「怎麼啦?」康維義關心地問著滿是怒氣的五哥,「你很少跟四姐吵架的呀。」真是奇怪,難道發生什麼嚴重的重大事件嗎?「沒事。」康維信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喔。」康維義應了一聲,心裡雖是好奇,但也不敢再多問,多問只是找死,他不是沒見過面前五哥的火氣,也不是從來沒挨過五哥他的打。
「我上樓了,如果有人打電話找我,就說我不在。」康維信丟下了這一句話,也跟著氣沖沖地上樓回房了。
康維義眼望著兩個兄姐先後上樓,「真是奇怪,兩個人一回家就吵個不停,又不是二寶叔和三寶叔。」
「你在說我什麼壞話?」一記拳捶,力道不小地落在康維義的頭頂。
「哇!」康維義叫了一聲,轉頭一看,康書舷正臉凝重地瞪著自己看,「三寶叔。」他嘻嘻一笑,喚了一聲。
「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康書舷望著空元一人的大廳,「都還沒有人下班回來嗎?」「只有四姐下班,剛和五哥在吵架。」康維義很老實地回答。
「維愛和維信吵架?」
康書舷眉頭一挑,「這倒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維愛很少會跟你們這些兄弟姐妹吵架的。」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就是說呀。」康維義頗納悶的,要是說五哥今天跟誰吵架都不足為奇,反正他的脾氣火爆,跟家裡的人吵架是常有的事情,但是跟四姐吵架還真的是奇怪加上奇怪。
「唉!管他們這麼多做什麼?」
康書舷也懶得去猜測這兩個侄兒之間是怎了,「又不是自己的事情,管多反而惹得一身腥。懂吧?小子!」說著,又是一拳擊落在康維義的頭上。
「三寶叔!」這次的力道加重了些,使得康維義慘叫了一聲,「你打得這麼用力做什麼?」「警告你別理會你五哥那個火山脾氣,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條,這叫關心你。」康書舷邊說邊走上樓去。
康維義揉揉發疼的頭,低聲咕噥著,「關心就關心,動手打我頭做什麼?」
「你在自言自語些什麼?」又是一個響聲從身後傳來,康維義的右肩頭被人捶了一拳。
「做什麼啊?想死啊?」康維義回頭一看,啊!家裡第二火爆浪子!登時一股想發的火氣馬上吞回不敢放,「大哥。」擠出一個笑,想藉此抹去剛才冒出的火氣。
康維忠面帶笑意,「你想我死嗎?」他反問了回去,但臉上沒有一絲的怒意出現。
「沒有啦,我怎會要大哥死咧?」康維義陪笑著。樓上的五哥雖脾氣最壞,但是面前的大哥也不好惹,跆拳道和柔道的高手,更是教練級的教練,誰敢惹他?除非想死,他幾拳大概就可以把自己的骨頭都打碎了。
「那你剛罵的是什麼?」康維忠還是笑。
「我……我是在罵別人啦!」當然不能承認是在罵他,不然小命嗚呼。雖然自己的個頭也不小,也有一百八十公分,再經過多年的鍛煉,雖然比不過大哥一百八十五公分的高度,但是自己還是不敢貿然跟大哥打呀。
「很好。」康維忠點點頭,他今天心情好,不想跟弟弟計較太多,「希望我下次不會再聽到你這麼對我罵別人。」語氣是帶著威脅的警告,伸手又是捶了弟弟的肚子一拳,「這是對你的一個警告。」說著,他轉身上樓。
康維義按在頭上的手,此時換抱著肚子了,「殺千刀的,為什麼每個人都要打我?」「跨障礙物!嘿!」這時又是一個低喊聲傳來,一個身影快速輕鬆地從大門奔進,起身一躍,往客廳的沙發上跳過,「成功!」他落在沙發的另一頭,沒有興奮的語氣。
哈!這一次回來的是七弟,這下可不會有人欺負了吧?「你又在做什麼了?」康維義抱著肚子瞪著七弟,剛才一肚子無故挨打的氣,多少可以發在他的身上了吧?「跨欄訓練啊。」康維和轉身看著彎著身,抱著肚子的六哥,「你怎啦,肚子疼啊?」「廢話!不然你以為我抱著肚子玩啊?」火氣沖沖地回答,走到七弟的面前,一張臉氣得漲鼓鼓的。
「那去吃顆藥嘛。」康維和一副不懂哥哥為什麼肚子疼,只抱著肚子站在客廳,而不去吃顆止疼藥的表情,「不然疼死沒人知道的。」
「被人打到肚子疼,吃藥也沒用的!」
「喔。那願老天保佑你了。」康維和拍拍哥哥的肩,一副悲憐他的表情,「可憐的哥哥,長這麼大還會被人打,唉!」說著,還同情地歎了一口氣,但卻沒有一絲的真心。
「你這個王八蛋,我痛成這樣,你還惹我?」機會來了,可以揍人來洩憤了,一拳舉起,正準備要落在弟弟的身上。
「嘿!再一個跨欄!」康維和的動作比他更快,長腿一伸,一個躍身,跳過另一頭的沙發,動作乾淨敏捷地奔上樓,躲開了康維義的拳擊。
康維義一拳揮出,卻撲了一個空,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往沙發倒下,摔落在地板,而沙發還因為承受不了他突然摔下的力道,翻倒壓在他的身上,他哀嚎了一聲,全身骨頭都痛起來了。
「我回來了!咦?六哥嗎?你怎啦?」哀嚎之餘,一個不一樣音調的聲音,從康維義的頭頂飄落,只見康維平睜著她明眸大眼,微彎著身看著躺在地上,被沙發壓住而只露出頭的六哥。
「還不幫我把沙發扶起來?」康維義命令式的口語。
「我不要。」康維平立即拒絕哥哥的話,「哼!上次要你幫忙,幫我幾個同學要你的跳高簽名照,你都沒幫我,我現在又為什麼要幫你?」做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有來有往才不會吃虧。
「康維平!」康維義氣得大叫。
「拜拜。」康維平不屑地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可惡!」只好自己來了,這些是什麼兄弟姐妹嘛!雙手一舉,使力將壓在身上的沙發要扳起,就在此時,突然手上一空,沙發騰空地翻轉起來。
「是你?」一個輕聲關心的詢問又來了。
康維雄雙手抓著沙發,一臉迷惑康維義怎壓在沙發下?「謝謝。」康維義感激地道謝,「幫我把沙發扶起來吧。」維雄一定會有愛心的。
「不行,我才比賽完,全身沒力,你自己扶起來吧。」說著,他手一鬆,沙發又跌落回康維義的身上。
康維義再一次地慘叫,「康維雄,你太過分了!」「抱歉,我真的無能為力。」康維雄聳聳肩,轉動腳跟離開。
「我幫你吧。」跟著進屋的康維豪走來,一把將沙發扶正放好。
「謝謝。」康維義感激地道謝,還是維豪有人味。
「不用了。」康維豪伸出援手,一把拉起了康維義沉重的身子,「你怎會被沙發壓在底下?」他的關心。才是出自真心。
好感動,還是有好兄弟的。
「沒事。」康維義不多解釋,心裡卻開心還是有人真誠地關心自己,雖不是自己那些空有血緣,卻沒有血溫的親兄姐妹,但是,有阿豪這可愛的堂兄就足夠了。
真恨老爸,有事沒事生這麼多兄弟姐妹來欺負他做什麼?生一個像阿豪的人就夠了!「你沒事吧?」康維豪不太確定地再問一次,伸手扶著站不太穩的康維義,深怕他會跌倒。
「沒事了。」有你的關心就比較沒事了。
」那就好了。」維豪露著微笑,「不然你哪兒受傷了,到時比賽怎麼出場呢?」說到比賽……「對了,你們今天不是跟立斯隊打嗎?」他才想到,既然阿豪這麼關心他,他也要聊表自己的關心呀。
「我們贏了十二分。」剛打完球的疲累,在康維豪的臉上表露。
「那很好呀。」康維義真心地恭喜著,「聽說三哥他們後天也是要跟立斯隊賽一場。」
「他們會贏的。」
「我想也是。」康維義猜想,「我們上樓吧。」不要再待在樓下了,免得待會兒又不知道哪一個冷血動物回來,又欺負他一次,那他真要嗚呼哀哉了。
「嗯。」康維豪應聲,扶著康維義緩步上樓。
「我想三哥他們應該會贏他們十來分吧。」真誠地關心自己,雖不是自己那些空有血緣,卻沒有血溫的親兄姐妹,但是,有阿豪這可愛的堂兄就足夠了。
真恨老爸,有事沒事生這麼多兄弟姐妹來欺負他做什麼?生一個像阿豪的人就夠了!「你沒事吧?」康維豪不太確定地再問一次,伸手扶著站不太穩的康維義,深怕他會跌倒。
「沒事了。」有你的關心就比較沒事了。
」那就好了。」維豪露著微笑,「不然你哪兒受傷了,到時比賽怎麼出場呢?」說到比賽……「對了,你們今天不是跟立斯隊打嗎?」他才想到,既然阿豪這麼關心他,他也要聊表自己的關心呀。
「我們贏了十二分。」剛打完球的疲累,在康維豪的臉上表露。
「那很好呀。」康維義真心地恭喜著,「聽說三哥他們後天也是要跟立斯隊賽一場。」
「他們會贏的。」
「我想也是。」康維義猜想,「我們上樓吧。」不要再待在樓下了,免得待會兒又不知道哪一個冷血動物回來,又欺負他一次,那他真要嗚呼哀哉了。
「嗯。」康維豪應聲,扶著康維義緩步上樓。
「我想三哥他們應該會贏他們十來分吧。」
「只要他們全力以赴,二十分都可以的。」
「真的嗎?」三哥他們的實力有這麼厲害嗎?
「當然是真的了。」康維豪一副理所當然。
「喂。下次有空,咱們兩個玩一玩,打一場球吧。我以前在學校打的位子跟你一樣,也是後衛的唷。」他道。
「沒問題,只怕你沒空……」
小娟娟的家常之三:7月1日,終於忍受不住醫院人事方面調動上對我的荼毒,辭呈一丟,管醫院如何對我不諒解的批評,我就是橫了心,決定回家自己乖乖在床上睡覺,然後混吃等死,準備當只7月份盛產的烤鴨,赴戰場考試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