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晶瑩的水珠落在翠綠的葉片上,在燦爛的陽光下反射出七彩光芒,心情也隨之跳躍。
眼角瞄到雷斯正往她的方向走來,君瓴的嘴角勾起一抹賊笑。
「嘿!看招。」在他接近她時,猛地轉身將水柱噴向他。
「哇!小鬼。」雷斯措手不及,全身被沖得濕答答的。
「哈哈哈……」君瓴的囂張笑聲飄散空氣中。
雷斯帥氣地撥一撥額上濕發,眼眸閃著異樣的光彩,露出皓齒,慢慢逼近君瓴。
「你別過來。我警告你,別過來。」
情況不對,水柱抵擋不了他。她笑得有點苦澀,「別過來……」
聰明的作法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她尖叫一聲,丟掉水管,開始逃命去。
可惜事實證明,孫悟空還是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只見雷斯長腳一勾,她就順勢跌入他的懷抱。
君瓴只來得及抬頭看到雷斯白牙一閃。
雷斯一手困著她,另一手拿起水管,自她的頭上淋下。
「哇,救命呀!求求你曉了我,救命呀……」她高聲尖叫。
「哈哈哈……」這次換雷斯囂張的大笑。
「救命呀!」君瓴使盡吃奶的力氣掙扎,依然沒用。
條地,她眼角餘光瞄到被尖叫聲引來的君世化,「爺爺,救我!」她連忙哀叫討救兵。
君世化一看,歎口氣搖搖頭。
害他以為發生啥事了,不過是小孩子玩耍,這小鬼真是以嚇人為樂。
「丫頭,你別有事沒事幫我促進血液循環,我年紀大了,禁不起嚇呀。」他搖搖頭,又走回屋裡。
「爺爺……」
啊?他怎麼可以見死不救!死老頭。
君瓴一咬牙,轉身抱著雷斯,臉理進他的胸膛,緊抱住他的腰。
要濕,大家一起濕。
雷斯陡然全身僵直。該死,她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濕透的白色T恤變得透明,曲線畢露的嬌軀更緊貼著他扭動。
咦,他怎麼了?君瓴小心翼冀地抬起頭,卻見雷斯僵直不動。
「你不舒服啊?雷。」
平時是琥珀色的眼眸此刻晶亮得駭人,俊毅的臉孔有著壓抑的線條和異樣的潮紅。
「很熱。」雷斯從牙縫擠出聲音。
難道他中暑?她擔心地皺起眉頭,用額頭試溫度!卻不知道動作使得胸部輪廓盡現,因冷水而緊繃挺立的蓓蕾隱約露出。
雷斯猛地抱緊懷中的嬌軀,低頭吻住她嫣紅的唇。大手從T恤下擺探進,輕撫透著少女幽香的肌膚。
因吃驚而微張的唇被他靈活的舌順利竄進,深深地吸吮她的甜蜜,攪動情慾的漩渦。
君瓴張大眼看著他琥珀色的眼眸,那兩簇陌生的火焰霎時焚燒著她。
在他猛烈的攻勢下,她只能無力地合上眼,隨他墜入情慾的地獄中。
正當這股慾火迅速蔓延時,君瓴生澀的反應卻阻止了他。
「該死。」雷斯猛退一步,低聲詛咒。雙手握拳,額頭上浮起的青筋顯出他的壓抑。
「雷?」突然失去溫暖的君瓴,氤氳的黑眸無措地瞅著他,紅撲撲的臉蛋和腫脹的紅唇,都顯示出嬌媚。
「該死!」他雙手握了又放。再次低吼一聲,「該死!」
他拿起水管,任冰涼的水沖刷自己炙熱的身體,也沖淡那股慾望。
他睜眼看她仍呆立一旁,不知自己剛逃過一劫。
雷斯挑挑眉,勾起一抹笑,拉她一起接受冷水洗禮。
「哇!你幹嘛?」君瓴躲著水柱。
她還來不及多說什麼,又被拎進屋裡,丟到浴室。
「洗澡。」雷斯丟下一句就離開了。
什麼嘛?她忿忿不平地咕噥,仍乖乖地洗澡。
君瓴磨蹭許久才滿意地走出浴室。雷斯已坐在臥室的籐椅上等待,神清氣爽地看著她。
他勾勾手指命她走近,拉她坐在雙腿間,接過毛巾為她擦拭頭髮。
她的發柔軟如絲,黑亮如夜空,披在肩頭更添幾分嫵媚與嬌柔。
「我喜歡你頭髮披散的樣子。」雷斯拿起一綹青絲纏繞在指間。
君瓴睨他一眼,「太熱。」
披散著頭髮容易被視為瘋婆子,而且會長痱子耶!
「哎,雷,你這樣不務正業可以嗎?」
他不是要管理跨國企業?難道身為王子就能游手好閒呀?
「你在趕我走?」他的手指穿梭在她的發中,享受微涼柔軟的觸感。
她嘟嘟嘴,「人家是關心你。」
對啦!我是要趕你走,免得愈來愈在乎你,也可以遠離「貞操危機」。
雷斯的唇角勾起一抹笑,親啄她粉嫩的臉頰,淡淡地說:「我明天要去美國。」
「明天?」君瓴驚呼。
這麼快?
看到他帶笑斜睨著她,她馬上撇撇嘴道:「一路順風。」
愈早走愈好,免得礙眼。只是,她心裡乍心麼一直冒出酸酸的感覺?
「你會想我嗎?」雷斯圈著她靠向椅背。
君瓴嘟著嘴說:「會吧。」
「嗯?」雷斯為她的回答挑起一道濃眉。
「看心情羅。」她看左邊,看右邊,就是不看他。
「心情?」
「對呀,心情。」君瓴回答。
他不發一言地看著她,手臂愈發將她圈緊,直到她發出痛呼,不滿地又捉起他的手啃。
雷斯歎口氣,無奈地輕語,「你真是個無情的小東西。」
君瓴愣了一 。無情?
若無情,為何她愈來愈眷戀他溫暖的臂膀與胸膛?為何她心裡那股酸澀的感覺一直往上冒?
她啃著他的手臂,皺著眉問自己,卻始終不敢正視心中的答案。
* * * * * * *
爛人!大騙子!壞蛋!
君瓴雙手抱胸,嘟著嘴窩在座位裡,嘴巴不停地蠕動。
哼!說什麼要去美國,去就去嘛!還拐了她一起去。
昨天他說要去美國,害她昨晚失眠,一早帶著兩個黑眼圈來機場,只差沒演出十八相送。
相較於她的無神,雷斯卻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嘴角還帶著一抹笑。
「會想我嗎?」雷斯在出海關前問,深深地注視著她。
君瓴張著一雙略帶血絲的大眼,沉默無語。
「會想我嗎?」雷斯輕聲再問一 。
她仍然無語,小手擁著他的腰,貪心地吸取他的溫暖。
「我會想你的。」君瓴輕聲在他耳畔傾訴。臨別前,她決定對自己誠實一次。
「真的?」
她肯定地點點頭。
「那好。」雷斯露齒一笑,「我不會讓你有想我的機會。」
君瓴一愣,他是什麼意思?
雷斯揚揚手上的機票和證件,他已幫她辦好手續。
就這樣,他拉著愣愣的她登上飛機,一同前往美國。
等到她完全清醒過來,人已在座位上了。
爛人!壞蛋!痞子!害她昨夜還為他失眠。
「還在生氣?」他傾身遞給她一杯柳橙汁。
「哼!」她撇過頭不理睬他。
雷斯輕笑出聲。他不會為此而道歉,這是讓她坦誠的小手段。
聽到他的笑聲,君瓴的嘴翹得更高了,斜睨著他。突然她覺得他的笑臉好刺眼,便捉起他的手臂又不滿地啃起來,發洩不悅的情緒。
正對雷斯頻送秋波的空姐個個吃驚地看著這一幕。
原來這個帥哥已名草有主了。
他任她嚙咬。唉,他已經習慣她這種表達愛意的方法了。
「氣消了吧?」雷斯拍拍她的嫩頰,心疼地撫過她淡淡的黑眼圈,「睡一下。」他為她調整椅背,將她摟在懷中,再為她蓋上毛毯。
君瓴尋找最舒適的姿勢。手橫在他腹部上,側身窩在他懷中,打個阿欠。
「你欺騙我的感情,我還沒消氣。」她揉揉眼睛,喃喃地控訴。
她嘴上雖然抱怨,仍漸漸沉入睡夢中。
雷斯含笑輕吻她的髮際。即使她不承認,事實上她已開始像從前一般依賴他了。
為了讓她正視自己的感情,他必須讓她離開熟悉的環境,隔離一切阻礙。
雷斯一手擁著她,另一手拿著酒杯輕啜,讓飛機載著他們航向新的旅程。
* * * * * * *
徘徊了一個小時,就是找不到乾爹陳文淵的家。
「小姐,需要幫忙嗎?」陌生的男聲詢問。她轉頭就見一個棕髮的帥哥正對她微笑。
他半個小時前開車經過時,就已經看到她在這裡徘徊了。
「請問這個地址在哪裡?」君瓴感激地笑問,忙把手上的紙條遞給他。
男子看了看地址,「你要去陳教授的家?」
她點點頭,「你認識他?」沒想到乾爹這麼有名。
男子神秘一笑,沒有回答。「他家離這裡不遠,我載你去。」他下車,紳土地為她打開車門。
君瓴微一遲疑,便甜甜地向他說謝謝,上了車。
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一楝白瓦紅磚的小洋房前,門前豎立的信箱上寫著陳文淵和胡沂平的名字。
她向他道謝後下車按門鈐。
胡沂平一開門,驚喜的叫道:「妞妞,你怎麼來了?為什麼不事先通知我們一聲,我好去接你。」
「我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呀!」君瓴看到她懷裡有個小娃娃,眼睛一亮,「這就是我的乾弟弟吧?」
胡沂平甫生產不久,只是她一直沒時間來探望。
「是呀,他叫陳振傑。」提到寶貝兒子,胡沂平笑開了。
君瓴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看他眼睛骨碌碌地轉,覺得他可愛極了。「還好他長得像你,不像乾爹。」俏皮地用食指抵著唇,「噓,不可以跟他說喔。」
胡沂平笑著點頭。
君瓴從背包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繡包,「這是給乾弟弟的禮物。」
繡包裡是個金鎖片,她幫他戴上。「要乖乖喔。」她摸摸他仍沒啥頭髮的腦袋。
「跟姊姊說謝謝。」胡沂平逗著仍不會講話的兒子,他則咧開無牙的小嘴咯咯地笑,兩個大人也跟著笑出來。
「對了,乾爹呢?」君瓴看看四周,尋找陳文淵。
「他還沒下班。你進來坐一會兒,他待會兒就回來了。」
有人資助陳文淵開醫院,從英國搬到美國來後,他愈來愈忙了。
君瓴搖搖手,「不了,我直接去醫院找他好了。」她可是趁雷斯開會時跑出來的,得在他發現前回去。
「好吧,我給你醫院的地址。」胡沂平突然眼睛一亮,對她身後的人喊:「傑瑞,你來得正好,麻煩你載她去醫院好嗎?」
君瓴一轉身,是那個好心送她來這兒的棕髮帥哥。他正倚在欄杆上對她們笑。
「當然可以。」傑瑞一口答應。
「謝啦。妞妞,他是文淵的研究員之一,也是剛崛起的優秀外科醫師。」胡沂平向他介紹道。
君瓴應了聲。難怪他剛才笑得那麼神秘。
不過,有免費的司機,她當然樂得答應。她才不想又迷路,那可真丟臉。
* * * * * * *
君瓴向傑瑞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躡手躡腳走近伏首在顯微鏡前的陳文淵。
「嘩!」
「啊!」陳文淵從椅子上蹦起,手忙腳亂地搶救桌上東倒西歪的資料。
這世上敢對他這麼不敬的人,只有……
他哀怨地轉頭,果然看到抱著肚子狂笑的君瓴。
「你這丫頭真不懂得敬老尊賢。」陳文淵在她頭上敲了一下。「你是怎麼突然蹦出來的?」
君瓴竊笑地捂著頭,「什麼嘛!把我說得好像蟑螂一樣。」然後轉頭朝站在門邊的傑瑞一點頭,「我去你家,遇到他,是他載我來的。」
傑瑞朝他們點點頭,「陳教授,我待會兒再過來。」他們說中文,他聽不懂。他向君瓴笑了笑,離開研究室。
「我還以為板突擊檢查。」陳文淵謔笑。
這家醫院的出資者是君凌日。
「你去過我家,看到了小傑嗎?可愛吧。」說到兒子,陳文淵馬上眉飛色舞地自誇起來。
君瓴點點頭贊同,「嗯,他不怕生耶,眼睛骨碌碌的很靈活。」
「嘿嘿,不看看是誰生的。」陳文淵驕傲地說。
她翻了翻白眼,「是!乾爹厲害!乾爹『能幹』。」還特別在最後兩字加重音。
陳文淵本來笑得很得意,聽到這裡差點昏倒。這丫頭怎麼請話愈來愈帶顏色了!
陳文淵故作正經地清了清喉嚨,轉移話題,「你怎麼沒事先通知一聲就來了?打算停留多久?」
「我不住你家,不必麻煩了啦!」君瓴擺了擺手,「我和雷斯一起來的,現在住在飯店裡。」
「雷……雷斯?」陳文淵張大眼,不可置信地問。「不會是那……那個雷斯吧?」
君臨白他一眼,「不然還有哪個雷斯呀?」
陳文淵的臉馬上皺成一團,「丫頭,他知不知道你這些年來一直和我有聯絡?」
當年君瓴失蹤後,他是最後一個和她在一起的人,馬上成了雷斯追問的目標,只差沒嚴刑逼問君瓴的下落。還好他咬緊牙關,沒洩漏半點風聲。
君瓴拍拍他的背安慰道:「他不知道我來找你啦—.就算他知道了又怎樣?反正人都已經被他找到了。何況這麼久了,他也沒對你怎麼樣呀,你現在不也整個人好好的。」真是瞎操心。
也對,反正就算雷斯知道了又怎樣,必要時妞妞是他的靠山。想到渲兒,陳文淵鬆了口氣,他兒子還小,老婆又年輕,說什麼他都得留著這條命。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樣?」
雷斯對妞妞的佔有慾,當年大家有目共睹,只是不知道現在妞妞是否還會接受?
君瓴皺皺鼻子,「不怎麼樣呀,走一步算一步吧。這幾年我一直害怕他會出現在我面前,但他真的出現時,我並沒有想像中的排斥。也許我心中也盼望他的出現吧。」她聳聳肩,「現在這樣也不錯,我們都有了改變,也能夠更成熟看待這段感情。我試著在兩人之間尋找一個平衡點,如果努力過後,兩人真的不能在一起……我想,以後才不會有遺憾吧,畢竟我們努力過了。」如果可以,她多希望當年許下的願望能夠實現,當然,這要靠她的努力了。
看到陳文淵仍皺著眉,君號噗味一笑,「乾爹,別擔心啦,我已經長大了,會自己想的。何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雷斯最疼我了,不會欺負我的。」
話才說完,她的行動電話響起,她一接,雷斯略帶氣憤的聲音傳來。
「你在哪裡?不是叫你乖乖待在飯店等我,居然跑出去。你知不知道紐約的治安很差,一個女孩子隨便亂跑,萬一發生危險怎麼辦?」他如連珠炮似地說,不讓君瓴有講話的機會。「你在哪裡?我馬上過去接你。」
君瓴乖乖地說了地址。她掛上電話,對眼帶疑問的陳文淵吐吐舌頭,「暴君抓狂了,被他捉到我偷跑出來,真衰!」
行動電話也是他硬塞給她的,以便隨時掌控她的行蹤。
才剛說他現在已較成熟,她馬上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真是……
不過,看在他是真的關心她,就原諒他吧。嘻!
陳文淵神色恐慌地道:「他要來?我……我還有事要忙,不陪你了,Bye-Bye。」陳文淵趕忙閃人。
錢難賺,兒子還小哪!
君瓴看著陳文淵慌亂的模樣,不禁搖搖頭。
唉,乾爹真是沒種。
* * * * * * *
經過那次偷跑事件後,雷斯開始把她看得緊緊的。
他只是去開個會,她就可以跑過半個紐約,所以,現在他就算開會也帶著她,還美其名一個翻譯的職務,讓她得跟著他進會議室,一刻不得閒。
這會兒,她又被他拖去參加一個慈善晚宴。
真是的,慈善晚宴關她什麼事嘛!她自己的零用錢都少得可憐了,還想請人捐款給她呢。
她躲在雷斯後面,摀住嘴打呵欠。她好想回飯店睡覺。
雷斯心疼地撫著她的小臉,「很累嗎?」她眼睛下方都有隱約的黑影了。
君瓴嘟著嘴點點頭,「我想回去。」
「好,等一會兒就帶你回去,先忍耐一下。」他安撫著她,然後優雅地向主人點頭致意。
她揉揉酸澀的眼睛,「那我去陽台吹吹風。」
君瓴一走開,眾家美女覬覦已久的雷斯馬上被包圍。
她推開落地窗,走進陽台,深吸了口沁涼的晚風。冷不防背後傳來熟悉的男聲,嚇了她一跳。
「玫瑰美嗎?」
君瓴撫著胸口,定眼一瞧,是傑瑞。
「你嚇到我了。玫瑰是你送的?」
自從偷跑事件後,她每天都收到一束粉紅玫瑰,不過沒有具名,讓她納悶了好久。
傑瑞點頭承認,棕色的眼睛閃著愛慕的光芒。他今天是代陳文淵來赴宴的,沒想到會遇上佳人。
她搔搔頭,為難地道:「以後你不要再送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雷斯應該算是她的男友吧,每天看到服務生送來鮮艷的花束,雷斯的臉就沉了一半。
「是他嗎?」他指著正擁著一個麗人起舞的身影問道。他發現雷斯雖然離君瓴很遠,仍不停地注意著她。
哼!花心鬼。她對雷斯扮了個鬼臉,悶聲道:「沒錯。」
他不在意的笑笑,這樣更激起他的好勝心。
「你今天真漂亮。」傑瑞讚賞地看著月光下的佳人。
銀白色的月光映照在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淡雅的中國式裝扮更顯出她神秘的氣質。
君瓴笑著接受他的讚美,「謝謝。」廢話!他沒聽過,女人是靠三分姿色、七分打扮嗎?今天的盛裝當然勝過上次的T恤、牛仔褲!再不然,她臉上的化妝品抹假的呀?
看到她的笑顏,傑瑞大受鼓勵,「不知道你明天有沒有空?我想請你……」
「她沒空。」他話沒說完!就被雷斯打斷。
君瓴微怒地瞅著雷斯。真沒禮貌!他又在控制她了。
傑瑞愣了一下,馬上恢復,「那不知道後天……」
「也沒空。」雷斯挑起一道眉斜睨著他,「她明天、後天、每一天都沒空。」
這小子該不會就是每天送花給君瓴的神秘仰慕者吧?
「雷斯,你忘了問我的意見吧?」君瓴咬牙切齒道。「也許我很樂意和他出去。」
「你不會。」他直視著她,「你是我的。」
「你為什麼總是如此決斷?」君瓴雙手握拳,恨聲道。「我不是你的!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我根本不想屬於你。」她的眼中隱隱泛著淚光。對他的霸道,她有著難言的憤恨。
「你是我的。」仍是這句話,雷斯琥珀色的眼眸靜靜地注視著她,如層層的桎梧。
她負氣地轉身背向他,咬著下唇,不讓眼淚滴下。她竟無法反駁他,真可悲。
溫暖的氣息從背後傳來,雷斯的雙手環過她的腰,在她耳畔低聲說:「你是屬於我的,不管你如何否認,你永遠是我的。我們曾許過誓言,要永世在一起,你忘了嗎?」
沉默許久,她終於轉過身,「討厭啦。」她輕捶他的胸口,眼裡仍噙著淚,「也不懂得請些好聽的哄人家,老是這麼霸道!」
雷斯捉住她的手,低沉地笑了,眼角瞄到愛慕者已退場,他笑得更為得意。
「真的討厭嗎?」雷斯輕笑著問。他抬起她的下巴,俯身給她一記火辣辣的吻,吻得她輕顫不已。
皎潔的月光,映照著兩人相擁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