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芹有一下、沒一下的翻著手中的雜誌來「謀殺」時間,她悄然的抬眼看他認真工作時,剛毅的臉上總是不苟言笑,她開始佩服起他,甚至崇拜起他,每天忙不完的事務和行程,他都從容地以一個念頭、幾個口令就完成了。
奇怪?!
要是沒看到他,就會渾身提不起勁兒,看著他,她一顆心卜通卜通的亂跳,後來想明白了——
原來那叫戀愛,每次見到他就變笨,是因為她愛上了這個男人,她忍不住又看向他,寬闊的肩膀、結實的胸膛、緊窄的腰,肯定很……呃,她在想些什麼?實在太罪惡了。
突地,他抬起臉來,揚起濃眉直望進方芹眼裡,隨即唇邊勾出一抹嘲諷的笑意,害她像被逮到什麼似的,有些尷尬地雙頰微紅。
喬或揚鬆開領帶,離開辦公桌直接走到門口將門反鎖,然後在她身旁坐下,「我要你!」
「啊?」現在?!她瞪大眼臉漲得通紅,順手把雜誌護在胸口,死命的安撫自己說:「你不會真的想……不會吧?!」
可惜他不置一語,抽走她手中的雜誌,將她拉進懷裡,霸道的奪去她的坐位,教她別無選擇的只能坐在他的大腿上。
討厭,這個姿勢有多曖昧!
他變了很多,以前他除了欺負她,就是冷冷的威脅,自從他向她表白之後,他會逗她笑、對她溫柔,甚至向她傾訴心事……
「從我有記憶開始,父母親總是很少在家,他們每天有數不完的應酬、工作,我渴望家人的親情和關愛,可是父母要求我獨立,從小被迫接受一切的嚴苛訓練,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擴展天威集團。
「我一直都在孤軍奮鬥,全副心力放在課業上,開始進入公司後,幾乎二十四小時都留在公司裡,後來父親過世,把整個天威集團交給我,從此庸庸碌碌,工作讓我成了機器人,卻不知道為什麼要讓自己活得那麼辛苦,生命好像沒了目標。」
「但你現在做到了,甚至超越你父母的期許。」方芹懂他為什麼總是那麼冷傲、不可一世了,她著實為他感到心疼。
這個從小缺乏家庭溫暖、父愛母愛的大男人,似乎決定要好好補足自己不愉快的童年,所以,面對她時,他不再是那個嚴肅、冷僻,令人「望而生畏」的大企業總裁,而是熱情又依賴她的男人。
此刻,那充滿慾望的手指伸向她,解開她胸前的衣扣,方芹在他的逼視下,好不容易擠出一絲聲音,「你開會的時間到了。」
喬或揚仍然沒有回答,並乾脆將她推倒在沙發上,深邃的眼眸氤氳著熱情,手一揚把上衣扯開丟得老遠,這樣的靜默讓她全身為之緊繃。
「不可以!不可以在這裡。」她真的被他驚嚇到了。
他露出邪魅又殘酷的微笑,「只要我想,在哪裡我都可以要你。」
「拜託你,可能……有人會進來……看見我們……」她一想到就覺得恐怖。
而他卻完全不在乎,繼續對她上下其手,她的裙子被掀起、扣子被扯開,她驚慌得想退卻,他就以自己的身軀壓住她的掙扎,不讓她有機會逃脫。
現在她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離譜!由他剛才鎖上門的舉動就明白的宣告著他的企圖。
唉!他還是那個霸道的喬或揚,用他的霸氣困住她。
他的吻極其溫柔地廝摩著她柔軟的唇,直到她忍不住張開小嘴回應……
她感受到他在身上製造的火熱,忍不住倒抽一口氣,身體不斷扭動而使他的慾望發脹、發疼,再也忍不住往兩腿間探索……
方芹再也壓抑不住地低吟起來,隨即又咬住下唇強忍著。
但他擺明不肯輕饒她,以忽快忽慢的節奏逗弄、折磨她,「想喊就喊出來,我最喜歡你這種融化了的聲音……快喊!」
「不要,我……才不要……噢!天啊……」她否認著,小手還拚命地捶打他,卻又不小心洩漏了身體的反應。
「不要?可是你叫的好誘人喔!一點都不像真的不要。」他的氣息混亂而激烈,瘋狂地佔據她。
他的體溫火燙、心跳狂亂、全身緊繃,一切都因她而起啊!
「慢一點……我受不了了。」她緊抓著他的肩膀,唯恐自己從沙發掉下來。
他吻掉她抗議的聲音,改以堅定而緩慢的律動著,還不忘的用唇和雙手撩撥她。
「你好討厭,快……快一點……結束它……」她擔心地望著前方的門。
「你一下要我慢,一下又要我快,受得了嗎?」他灼熱的呼吸在她耳畔徘徊,恍如邪惡的召喚。
「我……嗯……」
隨著他每次的撞擊,她失控地咬住他的肩,最後只剩下急喘聲。
在察覺她已達到高潮後,他才釋放自己,且故意問道:「還想要嗎?」
「嗯……」
每次歡愛過後,她都會爬不起來,四肢又硬又僵,非好好睡上一覺不可,哪還有力氣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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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時十五分三十二秒!
一見到喬或揚走人會議室,馬偉文頓時感到鬆了口氣,並暗地裡計算他遲到的時數。
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
兩個多小時前,在寬大的會議室裡,全公司包括分公司的經理幹部們,原本嚴肅端坐等待每月一次的會議報告,在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喬總裁時,難免開始交頭接耳的鼓噪起來。
即使他遲到五分鐘已是很罕見的事了,現在已整整超過兩個小時,仍不見總裁的蹤影,大家免不了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總裁是身體不舒服嗎?可是馬特助又一再否認,還叫大家耐心再等一會。
一名經理忍不住問道:「馬特助,請問總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咳!各位,總裁還在辦公室裡……還沒睡醒,請各位等一等,我再去請示。」馬偉文不得不安撫大家的臆測。
啊?!所有的人不約而同的望向牆上的壁鐘,指針正指著四點十二分。
這個時候在睡覺,換作別人也許沒什麼,但是,發生在一向守時,對工作一絲不苟的總裁身上,可是一件新聞。
「總裁還在休息,果然是不舒服!」
「不知道嚴不嚴重?」
「有沒有請醫生來看呢?」
「那今天的會議還要開嗎?」
「我看不如請總裁休息一天算了!」
大伙七嘴八舌的教馬偉文覺得頭大,不禁低下頭來唉聲歎氣。
今天下午一點多時,馬偉文就發現辦公室的門鎖了起來,於是撥了內線給總裁,誰知道他只是含糊咕噥幾聲就掛了電話,害得他以為總裁生病了,急忙找出備份鑰匙,打開門一看,才發現他擁著方芹在沙發上睡得又香又甜。
等馬偉文悄悄退出來之後,實在不曉得怎麼跟這群等著開會的幹部解釋這種「特別」情況,若叫他們散會,又怕總裁起來找不到人開會,所以只好讓大家耗著等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溜走,幹部們在會議室裡聊了一個下午,接著吃完公司招待的午茶、點心,又休息了好一會,才見到喬或揚進來開會。
大家看到總裁精神奕奕,甚至還神清氣爽、神采飛揚的模樣,都放下心來,他哪一點像生病嘛?
會議開始,他仍和往常一樣,抿著嘴聽取各幹部的報告,嚴厲的要求每一份新計劃的細節,以及嚴謹的查核每一項財務,但唯一不同的是,他原本嚴酷的眼底淨是笑意,甚至該說是滿眸子的春風。
幹部們投以驚訝的眼光,當然,大家有默契的看在眼裡、想在心中,可都沒那個膽問,究竟是誰把總裁的心情逗得那麼開心呀?
當會議告一段落,中場休息十五分鐘。
會議室的大門被人推開,喬或揚叫道:「你來了,我快餓呆了!」
「總裁,請慢用。」方芹準備了一壺冰涼且香味誘人的水果茶,還有一盤手工小餅乾。
大家看著方芹把托盤放在喬或揚面前,發現他毫不掩飾的露出垂涎的表情,這……大概是他們第一次見過總裁除了冷肅以外的唯一表情子,莫怪大家會看得目不轉睛。
「嗯……好吃。」他的嘴已經完全被她寵壞了,如果不是她做的東西,他一口也吃不下。
「總……總裁!」方芹推了他一下。
拜託,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拿著餅乾吃,他以為是在家裡嗎?害會議室裡的人,全都傻眼的瞪著他們。
一旁的馬偉文也刻意的垂下眼眸,掩飾笑意,隨即他用眼角餘光瞄了一眼,他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噢喔,情況不太樂觀,總裁的表情很難看呢!
只見喬或揚放下手中的餅乾,卻沒打算鬆開摟著她的手,這麼的張狂,一點都不肯收斂,這樣的霸氣,又叫人無法多說一句。
「馬特助,去準備茶點給大家。」省得每個人都盯著他手中這一份。
「謝謝喬總裁!」大伙好生感動,現在他們終於知道原來一向冷得像冰的總裁,也是有人性化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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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軟香香的被窩裡,方芹俯在喬或揚赤裸的胸膛上睡得極為安穩。
睡夢中,臥室外好像有奇怪的聲響,輕輕、細細、緩緩地響著,接著聽見房門被打了開來,她揉揉雙眼迷濛的想爬起來,回頭看個究竟。
然而擁著她的軀體倏然間變得僵硬,同時大掌按住她的後腦,要她繼續俯著。
「怎麼了?是宇善嗎?」她含糊不清地問,以為是弟妹們半夜做惡夢,醒來找她。
「沒事,繼續睡吧!」他不但全身變得僵硬,連聲音也變得不自在。
「喬,我回來了。」
這不是孩子的聲音?!
她困惑地撐起上牛身,抬頭看見喬或揚定定的看著門口,她順著他的目光轉過頭去——
突然間萬籟俱寂,她也同樣愣住,直盯著站在房門口的女人。
幽暗的光影中,那女人長髮披肩一動也不動,也是定眼看著他們,這詭異的氣氛令方芹更偎進喬或揚的懷裡。
「啪」的一聲,室內燈光乍亮,方芹眨眨眼,終於看清楚她的臉,是一個好美的女人,但臉色卻蒼白得像幽靈。
「鏘」的一聲,女人手上的鑰匙掉落在地上。
她怎會有這房子的鑰匙?方芹認出那串與她一模一樣的鑰匙。
「喬,她是誰?」那女人按在電燈開關上的手微微顫抖著,像是受到了什麼嚴重的刺激,而她的手腕上有好幾道鮮紅的傷疤,顯得令人觸目驚心。
她猛地衝到床前,想拉開方芹靠向喬或揚的懷抱,卻被他一把推開。
那女人遭到拒絕,又以質問的語氣大聲道:「她是誰?為什麼會在我們的床上?你說!」
這話無疑是一道重擊,狠狠敲著方芹困惑的腦袋,這女人的口吻,好像她才是這裡的女主人,而事實上她也正以敵視入侵者的眼光瞪著她。
她一副悲痛欲絕幾乎要昏倒的樣子,讓人看得心裡直髮疼,然而她仍不死心的又衝過來,扯開他們的被子,露出他們赤裸的身軀,舉手便打向方芹。
喬或揚環著方芹,閃避那女人的攻擊,仍然抿著嘴不回答,濃眉卻緊緊皺起。
那女人晃了晃,深受打擊的臉上閃過痛楚,方芹真怕她會昏倒。
「又發什麼瘋,不在院裡待著跑出來幹什麼?」他低咒一聲,便拿起電話撥了號碼。
「不——」那女人飛撲過來,「不要把我送回去,我沒有瘋、沒有瘋……你不可以對我這麼狠心!為了你……我自殺、我絕食,都挽不回你的心嗎?」
反倒是方芹有些不安,「呃,她……」
「你別管!」他厲聲制止她的疑問。
方芹想起上次他對付那兩個凶神惡煞的壞蛋,眉頭連皺都不皺一下,為什麼現在他刀刻般的五官上,有著複雜的表情,眼底還會有一抹驚悸?
唯一的解釋——他在心虛……
接著電話撥通了,只聽喬或揚吼道:「章芸芸跑出來了……少廢話,我限你們以最快的速度過來接走她。」
室內一片沉寂,半晌之後,章芸芸絕望的趴在床緣,「不要……不要趕我走……喬,我愛你呀!」
喬或揚坐在床上緊抱著困惑的方芹,一臉陰沉,而不安的情緒逐漸在方芹心裡發酵著,心中的懷疑更深了,她試著從章芸芸的話中聽出一些端倪來。
章芸芸臉色慘白,幽幽的目光看著方芹,喃喃低聲問道:「你把喬還給我好不好?把寶哥還給我好不好?你怎麼可以搶我的男人,又搶我的兒子?」
「閉嘴!」他出聲喝止,但這些話已讓方芹如遭雷擊,全身血液都凝結住,原來這女人是寶哥的生母,那不就是……他的老婆?!
喬或揚的懷抱不再溫暖,反而變得好冷,方芹鼓足勇氣,問著和章芸芸同樣的問題,「她是誰?」
「我不認識。」他不耐煩地掀開被單,起身套上衣服,轉眼他已恢復一貫冷漠的態度。
聞言,章芸芸像是被激怒,猛地指著他尖聲控訴道:「你對我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不算了嗎?你這個騙子,始亂終棄的騙子,我打死你……你下地獄去!」
她一邊奮力的胡亂打著,一邊痛哭失聲,目光渙散而狂亂,喬或揚只將方芹護在身後,任由她哭鬧。
這時雅嬸和李嫂早已被吵醒,站在外面不敢過問,不久就聽見門鈴聲響起,喬或揚立刻出去領了兩名醫護人員進來。
「立刻把這瘋女人送回去,絕不能讓她再逃出來!」他冷酷的交代著,不管章芸芸的抗拒與哭鬧。
兩名醫護人員唯唯諾諾的合力將章芸芸架走,急促的腳步聲在半夜裡,聽來格外恐慌與殘忍。
室內又恢復一片死寂,方芹閉上眼睛,全身顫抖著。
好傻,她真的好傻!
原來從頭到尾,他都是在騙她,陣陣強烈的衝擊,在她身上凝聚成一種痛,那樣的痛會讓她整個人碎成一片片。
「小芹。」喬或場將她拉進懷裡,卻被她躲開。
他瞇了眼,「這是個誤會,你聽我說。」
「你告訴我,說她已經不要你們了,你騙我?」她克制住哭泣問道。
他煩躁地皺起眉頭,「我沒有欺騙你,我根本不認識她。」
「不認識?怕也就是這樣被你逼瘋的?」她很不願這麼想,但事實卻擺在眼前,問他只是要讓自己死心。
「她本來就瘋了,寶哥也不是我的兒子。」聽見她的指控,他的眉頭鎖得更緊了,同時又憂心忡忡的不知在想什麼。
「一個女人為了你發瘋,你還想狡辯?而寶哥長得跟你一個模樣,難道只是巧合嗎?」現在不論他說什麼,都無法改變事實,只有讓她更心灰意冷。
「聽我說,她不是我的女人,你才是我的女人,至於寶哥是……」
聽不進他的辯駁,她只是絕望的拚命搖頭,「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再怎麼解釋我都不會相信!」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要我相信你,除非我死!」
「收回去!給我收回去,不准你再這樣說!」他抓住她的肩頭,咆哮著搖晃,她眼底的絕望與絕裂,掀起他一陣恐慌,「小芹,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你不要再管我了……我恨你。」
他重重歎了一口氣,「現在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是不是?」
她以沉默回應,長這麼大,她生命中從沒有恨,此刻她卻嘗到恨的滋味了,她恨極他的欺騙,更恨自己為什麼要愛上這個男人。
「好,你等著,我會證明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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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芹又離家出走了,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她還帶了宇傑、宇真、宇善、宇美,只把寶哥留下。
喬或揚一點也不著急,因為沒多久他就掌握到她的下落,並且以威懾的姿態出現在劉瑛瑛家。
「你來做什麼?小芹不會見你的。」劉瑛瑛試圖阻擋他進入屋裡,無奈對高大的身形一點嚇阻的作用都沒有,眼睜睜看著他大搖大擺走進來。
「仲仁,你還發什麼呆?」
劉瑛瑛氣得大喊,她已經很有義氣的辭職不幹了,還怕他做什麼!
身高相仿的粱仲仁才往前踏了兩步,就被喬或揚的冷眼一掃,他嚇得停下了腳步。
「呃,我說啊……瑛,這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個……人家夫妻吵架,我們……別越幫越忙了吧……哈……」說到最後,梁仲仁只剩下乾笑聲。
走進屋裡,喬或揚冷眼掃過劉瑛瑛和梁仲仁,卻發現還有個礙眼的鄭志雄,突然想到這大塊頭和方芹是青梅竹馬,立即目露凶光。
他停下腳步,直直瞅著方芹,冷冷的開口,「過來!」
會聽話乖乖過去的就是笨豬!
「來什麼來!你別再命令我了,我現在不是你的員工,更不是你的什麼人!」
方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小芹,你……」
他一愣,對她的反應感到有些意外,這與世無爭的小聖女在反擊他了!
他向來很有魄力,是個牽一髮動全局的人,難道他這頭大獅子,擺不平一隻小兔子了?!
「很有膽量。」
他一伸手就精準無誤的扣住她的手腕。
她不知他是在褒她、貶她,還是在警告她,反正沒打算理他,「放手!不要管我。」
「有什麼事回家再說。」他冷冷的直視她早巳慌亂的臉。
「回家!我為什麼要回家?我還有家可以回嗎?」方芹又氣又急的甩開他的禁錮。
她一次又一次的推開他,一顆心越來越茫亂。
「該死!」他鉗著她的手咒罵道。
明明是他的錯,他還有臉罵她?方芹的眼淚突然狂湧不止。
她一直以為他一輩子都只會愛她一個女人,沒想到,那都是她的一相情願,她天真得好離譜!
但是……嗚哇,她是真的愛他呀,否則,她絕對不可能拋棄上帝跟了他,她全心的付出,竟把貞潔給了一個負心男。
面對她如泉湧的淚水,他暗暗收緊自己的手指,好痛!是心在痛!向來穩固的冷靜與自制力,遇上她就宣告無效了。
「你怎樣才肯跟我回去?」他的眼神不由得柔和了起來。
然而,她依然只是哭。
「她不會再……再……跟你回去。」一旁的鄭志雄開了口,卻有些結巴。
他沒理會鄭志雄的話,只對方芹說:「好,我暫時不逼你,等我把事情解決後再來找你。」
「哼!」
臨走前,他沒溫度的眸子,更是冷戾冰寒的嚇人,嚴酷的臉上有著高深莫測的神情,教人打從心底顫抖,強烈示意鄭志雄不可妄想動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