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活嗎?我的命早已不是我的了。」他好凶喔!
天呀!他在瞪她。
「沒有人可以決定另一個人的一生!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裡,別把自己的懦弱無能賴在別人身上。」
我沒有!我才不懦弱!你不可以這樣我……
「我沒有!」雲戀紗倏地驚醒,急促的喘息說明她的激動。
她有多久沒有夢到「他」了?
對他的記憶一直是模糊的,有時甚至以為那只是南柯一夢,因為她總看不清「他」的臉!這一直是她的遺憾。
多虧他的那番話,她才有了對抗爺的勇氣,想向他道謝,卻想不起他是誰!
她歎口氣,想坐起來,卻發現腰間沉甸甸的重量。
疑惑在瞄到那只橫在她腰際的大掌後迅速消失。
昨夜,冷御神漂亮卻陰沉的眼瞪了她一夜,她回他的是嫵媚無辜的神情。
然後,他們就這樣坐在她紅色的床上,大眼瞪小眼的對看一整夜,直至她被睡意征服倒在床上進入睡眠狀態前,僅存的意識是:她到底招誰惹誰了!
雲戀紗側過頭,看著睡在她身旁的冷御神。
領帶解了下來,襯衫鈕扣鬆了三個,隱約露出古銅色的結實胸肌,身上的寒氣因閉眼沉睡而全數褪去,凌亂的黑長髮使他看起來充滿孩子氣。
嘻,活像個睡美人!呀,是白馬王子才對!這模樣真是性感,連她都想占為已有。
只是,他何時爬上她的床,還將她摟得死緊?
她推著他的手臂想起身,卻發現他像睡死般動也不動。
看著仍閉眼的冷御神,不相信在她如此使力掙扎的情況下還能不動如山,毫無所覺,她靈機一動,不再想掙開他,用手撐起上半身,俯頭啃著冷御神裸露的鎖骨處。
輕啃細咬的折磨,酥麻感在他鎖骨與肩頭問竄開,再也無法裝睡;俊美異常的臉溢滿柔情,簿薄的唇揚起令人目眩迷的微笑,低聲道:「早。」
雲戀紗停止啃咬,抬起頭對上他的限。深邃黑亮的眼像潭有魔力的湖水,莫名的吸引她向來遊戲人間的心。
他總是以一副瞭解她多深的眼看她,在短短的幾天內毫不介意地讓她感受到他特意且專為她展現的溫柔。
他說:他要她當他的情人。
她在他清澄的眼中,只看到認真,沒有玩笑!忽然一個念頭竄人腦海——冷御神一定認識她!
他到底知道了什麼?她自認沒能力讓冷漠寒酷,一向迴避女人的男人在一夕問改變三十年來的處事態度。
最後,再多的疑問硬生生吞回肚裡。「是君子就不會在半夜爬上淑女的床。」她在他唇邊低語,軟軟的唇吐著香氣。在與他相處的時間,她會自己找答案。
「我從來就不是君子。」輕啄櫻唇後,冷御神才放開她。
雲戀紗下了床,旋開浴室門把,回頭翩然一笑。「那就做小人吧!」
冷御神坐起身,順了順長髮,冰寒千年的心在十七歲那年悄悄融了一角,全是為了那個美麗脆弱的天使!
她靈魂裡交錯的殘暴嗜血,冷靜陰沉,溫柔嬌艷,以及消逝已久的天真,不斷牽動他的心。
多麼想分擔她的痛苦及脆弱,但她卻緊閉心扉不讓人靠近。
到何時才能擁有真正的她呢?他在心裡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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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曖昧與欣羨的眼光注視下是什麼滋味?
一大早的,在大家欲言又止,嫉妒的冷眼下,雲戀紗肯定今天準沒好事等她。
「恭喜,恭喜呀。」女同事甲妒恨不已,咬牙切齒。
「是啊,真好命,你很高興喔!」女同事乙恨不得撕了她。
「是啊,很高興。」沒頭沒腦的,天曉得她該高興什麼?雲戀紗堆著一臉乾笑,走向企劃部門。
「別理他們。」女同事丙神秘兮兮的拉住她。「她們是見不得你好。」
「你就見得我好?雲戀紗懷疑,誰知道她們見不得她好什麼?
「當然。我結婚了嘛!女同事丙拖她到公佈欄前。「咱們冷大總裁欽點那!她們當然氣死了。」
欽點!什麼欽點?
然後,她看到冷御神做的好事了。
公佈:
企劃部助理雲戀紗,即日調往總裁辦公室擔任總裁特助。
青天霹靂。
她傻了,真的。
幾天前的陞遷會面她確定一定會升職,沒想到居然是升成這個!
她認命的回辦公室收拾細軟,搬了。
「呃……雲……雲小姐。」一名年輕的外國男子隨她踏入電梯,操著生硬的中文靦腆地道。
「有事嗎?雲戀紗搬著紙箱,用英文反問,免去他的尷尬。
「我……我幫你,有人送來的。」交給她一束花,他一把拿過她手中的箱子。不小心碰觸到她的手,娃娃似的臉火紅起來。
「謝謝。」為了翻閱大束紅玫瑰中的卡片,她樂得交給他搬。
「男朋友呀?他試探地問,一顆心懸在半空中。
「不是。」她朝他柔柔一笑。炎的壞習慣之一,就是喜歡到處送花。什麼新環境還習慣嗎?別太累。噁心死了!
「哦,那你……你今晚有空嗎?走出電梯,他雀躍,結巴地問。
雲戀紗真的是他看過最有氣質的中國小女人了,他要把握機會,不然就會被冷御神迷走了。
「她很忙。」森冷的聲音插入,空氣倏地降至冰點以下。
冷御神懶懶地靠在門旁,手環抱胸前,合身的西裝勾勒出修長結實的體格,勾魂的桃花眼微瞇,成熟俊美的氣勢硬是將陽光少年壓了下去。
「我先下……下樓了。」放下箱子,追求者之一慌亂地逃了。
「你嚇壞人家了。」雲戀紗不贊同的搖頭。
不悅地冷哼一聲,冷御神一手環抱她,一手拿過她手上的花。
「你吃醋耶,好可愛!」她的手環上他的頸項,甜甜的笑,翦水雙眸凝視他。
「你是我的。」冷御神霸道的吻上她柔軟香馥的紅唇,狠狠地吸吮,在她的芳香中加入他的味道,溫暖他冰涼的唇。
她閉上眼任他吻著,感覺他冰冰的體溫像生火般急速升高。整個人窩進他懷裡,鼻間溢滿陽剛.陰柔並兼的氣息,使得她頭暈目眩。
「咳咳,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殺風景的程咬金打斷濃情蜜意。
冷御神意猶未盡地放開懷中的人兒,皺眉的撥了撥她礙眼的短髮。「進來,」隨即厭惡的將花丟進垃圾桶裡。
雲戀紗吐吐粉舌,看他進辦公室,不懂她的頭髮何時惹到他了。
「你很厲害嘛,」迪奧賊兮兮的,」我以為報上登的狂野美女才是御神的最愛,原來他也對清粥小菜有興趣呀!」
「那克裡夫先生喜歡哪一型?她壓下狂亂的心跳,皮笑肉不笑的反問。
一想到這就有氣!她居然上報了。
「什麼」亞洲巨擘冷御神的神秘戀人——紅色精靈現身!真是難以形容的氣憤!
「當然是火熱的美女呀,你加油吧!雖然我看是會輸。」迪奧不屑的揮揮手,關上辦公室門。
好!下次就扮紅色妖精釣你,再把你甩了。雲戀紗狠狠盤算著。
好玩,好玩,真是太好玩了。
雲戀紗翻閱著一堆報紙雜誌,不時露出淺笑,火紅的一身襯托臉蛋的清艷,讓人移不開眼,讓冷御神破天荒的在辦公時間發起呆來。
連著幾天,白天她待在凡宇處理檔案與開會資料,有時利用電腦與地獄連線下達指令,夜晚則是與上司兼剛上任的男朋友膩在一塊兒。
老實說,日子真的過得既充實又快樂。
因為冷御神真的對她好好!
托冷大少俊美無儔卡麥拉費司的福,不僅商業界爭相報導冷御神陷入熱戀的消息,就連影藝雜誌也不放過他,連封面都採用他倆一時興起在街上擁舞的照片。
冷御神移坐到沙發椅上摟抱起她,與她一同翻閱。
「別看了,每個你都很美。」他心動地低頭親吻她光滑的頸子。
睨了他一眼.雲戀紗改坐他腿上。「那麼多照片,都可以幫我出寫真集了。」
他真的開始貫徹擁有她的宣言,帶著她吃飯,看夜景,出席各種場合,所以羅,以他這麼有名氣,被跟蹤偷拍照也不足訝異。
「煩了?冷御神埋首充滿女人馨香的頸窩,沙啞地問。
「不會呀,很好玩。你看這裡寫的:冷酷寡情冷大少變個性,花花大少流連花叢間,換女伴速度可比換衣服,」
一開始她對於偷拍也是很生氣,因為她在地獄的身份隨時會有曝光的可能。好呀!要玩大家一起玩,一個計謀在她腦子裡迅速成形——那就以不同型的女子裝扮和冷御神出門,拍照時也大方的亮相。
一下濃妝艷抹,就被說成冷大少性喜熱火女郎。一會兒梳清湯掛面頭,穿件吊帶褲,就描述成喜歡幼齒妹妹;打扮成女強人般的俐落短髮,整齊套裝,就直言冷御神對幹練,成熟美型的女人有好感;有時她以白洋裝搭配及膝黑長髮,臉不上妝,就謠傳他迷戀美麗柔弱的中國小美人。
很有趣,不是嗎?
「認不出是同一人嗎?伸出玉指抵住頭,雲戀紗撒嬌的嘟嚷。
冷御神伸手撩了絡垂下的髮絲,漂亮的唇形揚起一道褪去寒意的淺笑,赫然發現原本就低的體溫在她身邊時總會不由自主的上升幾度。
雲戀紗回頭凝望他,修長玉指撫上俊美無儔的臉孔,轉個身,整個人依在他懷裡,汲取他特有的味道。
「你的笑容是暖的。為什麼有人說在你身旁備覺寒冷?我卻覺得好溫暖。」
就是溫暖讓她覺得好安全,對他毫不設防,壓恨就忘了原本想設計他的念頭。
「那只對你。」御溫柔的順了順她烏黑的波浪長髮。「你今天想做什麼?他疑惑的問,工作時她不會打扮成這樣,雖然也很美。
她抬頭朝他嬌艷一笑。「啊,差點忘了,我要誘惑迪奧。這樣美嗎?」
「誘惑迪奧?結實手臂倏地圈緊纖腰,冷御神音調提高幾度,嘶聲低吼。
「別氣。」她連忙輕撫他的胸膛,消消他的火氣。
他對別人總是冷冰冰,卻老對她冒火,這佔有慾強得嚇死人的男人!
「誰教他上班時的我是清粥小菜,會打輸濃妝艷抹的我。又說他喜歡火辣美女,清粥小萊不夠魅力。我當然要小小的復仇一下,氣什麼?雲戀紗賭氣地欲拉開他的手臂,力氣卻敵不過他。
「我不要再看到你在別的男人懷裡的樣子。」冷御神輕搖著她,要她正他的反對,心裡仍不痛快到極點。
「只是演戲嘛。」她嘟嘴。他對她的佔有慾強得讓人害怕,就當他生氣是對她在乎的表現吧!
「只是演戲?冷御神神情難自己的含住她紅艷的唇,低啞的尋求保證。
「對。」迷濛的陷入專屬她的溫柔裡,她細舔冷御神性感的唇瓣回應他,迷醉中不忘叮嚀:「你不可以控制不住火氣,拆我的台。」沉淪在濃濃的男性氣息中。
「只要你斟酌好……」他冰涼的舌化為火熱,與她的深深交纏,雙手自有意識的揉搓她圓翹的臀。
滿室瀰漫著調情氣息,忘我的兩人被敲門聲拉回思緒。
「記住,別拆我的台。」雲戀紗慌亂的推開他的手,坐往對面的沙發椅,手壓著粉紅的臉蛋。
「御神,你門口的小妹妹請假呀?迪奧開門而入,瞪著辦公室裡的紅色尤物。
「我盡力而為。」冷御神回答她,健碩的背靠向沙發,雙手懶懶地放在把手上,長腿優雅的交疊著。因激情而散落的長發狂野不已,暖舌誘惑的舔著嘴唇,這模樣簡直性感極了,連與他相識多年的迪奧也看呆了。
不理他勾引的神情,雲戀紗千嬌百媚的走向迪奧。
「你是迪奧嗎?御神常提起你。果如御神所言,你長得很好看。」她揚起艷笑。
「謝……謝謝,還比不過御神。」迪奧終於見識到什麼叫一笑傾城傾國,美人的讚揚讓他臉紅了起來。向來在御神身邊是絕不會有女人注意到他,這個尤物多識貨呀!
冷御神忍耐的緊握把手,不斷提醒自己:只是一個該死的令他心動的笑而已。
「你謙虛了,」她塗滿寇丹的柔荑伸出和他握手。
叫她小妹妹?哼!
觸電的感覺蔓延全身,迪奧口乾舌燥,不敢相信美人青睞的好運道。但怎麼覺得四周好像漸漸冷了起來?
「你有事?」慵懶的聲音插入,冷御神悶悶不已。只是握手而已,握手而已!卻不能控制地介人。
「哦,我有事要……呀……」感覺玉手爬上他的胸膛,迪奧心跳得飛快,火紅的娃娃臉就快燒了起來。
「改天我們吃個飯吧,嗯?她的纖指在迪奧身上輕輕遊走,攝了他的魂。
「你不……不是御神的女……女朋友嗎?不是錯覺!大美人的手在他身上游移,他力持鎮定地問。
但原本該熱火上身的迪奧卻打從心底發寒。
飽含冰霜的眼像化為利刃,狠瞪雲戀紗,提醒她極限到了。
「只是眾多女友之一,你別怕。」不理會冷御神的警告,她在迪奧頰上印下一吻。
冷御神倏地站起身,捏緊的雙手環胸,桃花眼十足冰寒,不悅的射向惹怒他的人。
別誤會,目標不是迪奧,而是那不懂拿捏分寸的小女人!
雲戀紗只好適可而止的再拋個飛吻給迪奧!「拜拜。」打開門,決定光榮返場。
「迪奧,把你白癡的嘴臉收起來。」冷御神側過頭,半瞇的眼幾近冒火,頎長的身子有如頂天立地般將君臨天下的氣勢表露無遺。
「對……對不起!」迪奧心驚地停止失神。儘管相識多年,御神這種冷傲跋扈的樣子他還沒見過幾次。
毫無溫度的聲音與怯懦的道歉從辦公室中傳出,雲戀紗再三慶幸自己跑得快。
好險,不然遭殃的可是她了。
日本東京
「冷御神?他是誰?男子優雅的端起咖啡杯輕嘗,邪美的黑眸漫不經心的瞥向窗外,修長的雙腿交錯,一切的動作優美得像幅畫。
「二爺最近常和他一起出現在各大媒體的報導中,我想應該稟報爺知道。」赤炎恭敬的遞上資料。
一提到她,飄忽的邪眼終於肯賞光的閱覽一番。美麗邪佞的黑瞳正專注地看著資料,接著是高挺的鼻粱,再來是充滿野蠻之氣的薄唇……整體而言,這張臉是介於東方與西方之間,集合了一切的優點。
他應該算是好看的吧,不,是屬於非常好看才對。巧奪天工的五官,令人妒羨不已。這種人合該生在眾星拱月,要什麼有什麼的世界才是!但,卻無人膽敢靠近他,因為他週遭總是給人邪氣橫生的感覺,一雙眼妖異野蠻得讓人不敢直視,偶爾興致一來,就以要笑不笑的詭滿看得人心裡直發毛。
在世人眼中,他是妖邪是冥王的代言!
他是爺——地獄的領導者。
「戀喜歡他?」邪魅的眼洩漏幾分情緒,顯然的在提到關於她時才有的波動。
「我問過,她只對冷御神很好奇。
「你為什麼回日本?戀向來淺眠,只有溫暖的胸膛護衛她才能熟睡。炎,你懈怠職責了?」爺輕放下咖啡杯,邪眼淡淡的瞅著他,輕聲責問。
「她並不需要我,是她趕我回日本!」赤炎惶恐地垂下眼。
「是嗎?他要笑不笑的揚起野蠻的血唇,雙手輕刷過長及頸的黑髮。屬於光亮的合身白色休閒服將他的妖異隱藏幾分,滿室瀰漫著以他為中心的妖氣,濃得令人害怕。
「嗯,二爺現在和冷御神比鄰而居。」赤炎遲後幾步,難以克制的屏息。
「戀的新玩具嗎?只要她快樂就好。」妖氣倏地隱去,陣陣的溫暖逸出,野蠻的唇揚了道和煦的笑容。
「那麼關於二爺搬回御魂居的事……」赤炎敏銳的察覺妖異之感褪去。奇怪!剛才他怎會心裡發寒呢?
「你有能力說服戀?我想是沒有。」爺彈了下手指,王者的氣勢不自覺流露,「無所謂!御魂居原本就是她的。這項命令公佈後,我倒很想看看誰還敢動她。」
朦朧中,邪魅的眼似乎閃過兩小簇如冰似火的異色光芒……
「爺,夫人想見你。」門外的僕人惶恐的敲門稟報,隱約夾雜著女子的叫囂聲。
「攆出去。」他再度端起咖啡杯,邪眼優閒的看向窗外,提不起興致理會旁人。
「可是,爺……哎喲!」僕人被推倒,門被撞開,一名女子拉著另一個撞了進去。
「蒼神,你是什麼意思?」香川暮子恨恨的咬牙切齒。
「炎,出去。」爺回過頭,邪眼不悅的瞇起。她憑什麼直呼他的姓?
「是。」赤炎鞠了個九十度的躬退出門外,順道帶上門,心想,原來爺姓蒼呀!
「誰給了你權利這樣喊?血唇野蠻的掀合,爺慢慢的站起身面對她。
「我沒權利嗎?我是你的妻呀!」香川暮子激動的回話。「可這麼多年來,我頂多知道你的姓而已,你把我當什麼?」
「媽!」香川玲慌張的拉住她。莫名的,她對自己的父親一直有股懼意。
「你認為你算什麼?他將問題丟回,百般元聊的看她無理取鬧。
「我不是來跟你討論這個。我只想問你,為什麼把御魂居給了魑魅?御魂居空了二十年,你的妻妾全被你驅離,她憑什麼住進去?至高無上的地獄夫人都無法住進御魂居,魑魅憑什麼?
「我以為意思再清楚不過了,」明擺著魑魅對他的重要性不容人質疑。
「你只要她一個女人!」香川暮子吃痛地摀住胸口。二十幾年的夫妻,他卻始終沒正眼瞧過她!「為什麼她可以輕易奪走你的心?她進地獄二十年,你的關懷只在她身上,為什麼?心好痛!她愛他呀!
「你夠資格問為什麼嗎?」爺要笑不笑的反間,妖邪的眼毫不留情。
她失魂的跌坐在地。總是這樣,用著邪美俊逸的面容說出最殘酷的話……她的心早已遍體鱗傷。
「媽,你別嚇我!」香川玲搖晃她,膽怯求救的叫了聲:「爸爸!」
他厭惡的撇了撇薄唇。爸爸?她憑什麼這樣叫!
香川玲的一聲「爸爸」喊醒了香川暮子。「對,我住不住御魂居無所謂,但玲是你的親生女兒,她總該有權利吧!玲是你唯一的子嗣!」這是她最後的王牌了,雖然蒼神玩女人,但從不留種。
「她真的是我女兒嗎?他將臀抵在桌緣,雙手向後撐在桌上,慵懶的問。邪眼詭異的瞥向她,妖異之氣慢慢散發。
香川暮子心一驚,大叫「只要她,你只要那個賤人,我不會容許你這樣做!」
「注意你的措辭,叫二爺。」怒火助長妖氣蔓延,無法容忍有人在他面前污蔑戀。
「你等著!我能除掉每個你有興趣的女人爬上這個位置,我就不信我毀不了她!」她眼中有著玉石俱焚的堅決。
「你可以試試看,那是我的禁忌。」他彈了下手指。「我可以讓你爬上這個位置,也可以壓你下去,你膽敢這麼做,我也會不擇任何手段毀掉你!」妖邪的臉龐毫不猶豫,滿室的妖氣濃得讓人想吐。「別做蠢事,在我而言,你什麼也不是。」輕柔卻殘忍的撂下話,爺優雅的踱至門邊,野蠻的血唇傳出低啞的聲音,「把她拖出去。」
僕人一接獲指示立即動作迅速的完成交代,將母女倆一道逐出幽冥居。
妖異的男子眼見討厭的人離去,妖氣再度隱去無蹤,眉開眼笑的看著赤炎帶來的報章雜誌。
唉!他的戀越來越美麗了,他心滿意足的想道。
呵,他的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