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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毒仙 第四章 作者:席捷

  「語葵姑娘,你妹妹從小就這樣?」少珩盯著前頭領路的語竹,好奇的問。與他們同行了三天,這三天來,他看語竹說沒超過十句,倒是他和語葵的吵嘴多得不勝其舉。還有,她的表情從沒變過,只除了聽聞他是樊少珩時稍微挑個眉。

   「絕色毒仙」、「冰山女俠」、「烈焰醫仙」是江湖上的三朵奇萌,父母親是讀書人和商人,本身並非出身武林世家,她們的師父是江尖脹赫赫有名的前輩,使得她們三人也倍受注目,但怪異的性格與行事作風卻讓武林問道敬而遠之,語葵狠,語竹冷,語梅躁,無論沾上哪一個都很慘。

   但少珩並不是這麼覺得,他從認識語葵到現在不知惹過她多少次,但他仍是毫髮無傷,光是這點,就足以證明武林傳言實在不可信。

   語葵瞄他一眼,沒有反應。

   「語葵姑娘,我只是好奇。」少珩很難想像如此有著差異的姐妹如何相處? 

   聽說語葵除了語竹、語梅兩上妹妹之外,還有一個小妹叫語荷,外號「商」,嗜錢如命,才十六歲就掌管了「褚家商號」,經營得有聲有色,成績斐然。她們四人合稱論語四絕,在江南一帶非常有名。

   語葵輕推少珩,打斷他的遐想,「語葵姑娘,你推我幹啥?」

   「吵死了!」語葵不可想再「聽」下去少珩對她們四姐妹的看法。

   「我什麼話都沒說耶!」少府喊冤,每當他想得正高興時,語葵總是「適時」的推他一把。

   語葵瞪他一眼,說了他也不會懂,白浪費口水。

   「語葵姑娘,你說說話嘛!」少珩邊駕馬車,邊將頭轉向馬車內,語葵真服了少珩的本領,這樣竟不會出事,光是平路也就算了,可是他們已進入稱不上平坦的安徽黃山地界。

   「說什麼?」她淡淡地問道。

   「今天天氣很好哦!」少珩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只好閒扯。

   是嗎?語葵覺行太陽大得快把她給蒸發了,這叫好?

   少珩見著語葵表情也知道說了笑話,哎!他天生不是有搞笑天分嗎?

   語葵發覺少珩有些沮喪,遂拍拍他的肩,給他一個漾著小酒窩的笑容,少珩看呆了,也傻傻的回她一個笑容。

   「小心!」語竹叫聲目前頭傳來,語葵睜大眼看著一個人從路旁跳上馬車,少珩勒住馬,緊急煞住馬車,眼明手快的拉過語葵入懷,語葵的衣角剛巧讓人削去一大塊。

   少珩帶著語葵躍上馬背,以手中的翠玉蕭輕巧地削斷繫著馬和車的繩子,此時,語竹立刻趕到,俐落的解決一些人。這次前來的人更多,也更難應付。

   「你們先走。」語竹沉聲命令。

   「你行嗎?」少珩懷疑。 

   「我會追上你們的。」語竹不多言,立即掩護他和語葵先走。

   「竹?!」語葵放不下語竹。

   語竹微揚眉,要語葵放心,語葵不理會語竹,反而拉拉少珩的衣襟,示意他不要丟下語竹一人。

   「可是你……」少珩左右為難。

   「竹,讓開。」語葵命令,語竹見著她眸中的堅持,聽話的退開。

   少珩不明所以地望若語葵,不細她有何打算,只見她自懷中取出一本破破的書。

   「《毒皇秘傳》!」那些人直覺的認為那就是《毒皇秘傳》。

   「給你們!」語葵將書仍向他們,他們全搶成一團,她要少珩和語竹趁現在走。

   少珩對人性的貪婪噴噴稱奇,那一本肯定不是《毒皇秘傳》,可是那些人全讓利慾蒙蔽,分不出利害。

   在他們走不遠,一陣沖天的慘叫傳出,少珩低頭望眼懷裡安穩的語葵。

   「他們該死。」語葵破天荒的為她的行徑解釋。

   「我知道,只是……」少珩心中仍有不忍,他出江湖以來是殺過人沒錯,但這樣一下子殺那麼多人於死地的情況他還沒有遇過。

   「不忍?」語葵冷笑,不知怎麼的,她情緒有些浮動。

   「只是覺得他們罪不至死。」少珩藏不住心事的俊臉上浮著悲憫。

   「殘忍,離開。」語葵口氣很沖的說,向來平靜無波的心湖掀起巨浪,她從不認為這些人罪不至死,她甚至覺得這些人死有餘辜,但少珩的心情讓她覺得自己像劊子手,她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

   「不,我要保護你!」少珩不會讓語葵一人落單的。

   「竹可以!」語葵指指從頭到尾沒說話的語竹。

   「不行,我說過要保護你直到你安然無恙為止。」少珩堅持的說著,清澈黑眸直望著語葵。

   語葵掙脫開少珩,滑下馬,任性地看著他,心緒不受控制的飄蕩著怒火:「滾!」

   「語葵姑娘……」少珩不明白所以的望著情緒顯然十分躁動的語葵。

   「殘酷,離遠!」語葵厭惡的吼著。

   「我並不覺得你殘酷啊!」少珩為自己辯解。

   「不走?我走!」語葵冷冽絕情的轉頭便往林裡跑去。

   「語葵姑娘!」少珩想也沒想便追了上去,他實在不曉得自己哪裡惹得語葵生氣,但她這模樣讓他很不安。

   語竹沉默的望著他們一前一後的身影,心想原來如此。

   不過,她這個旁觀者懂了,兩個當局者可不見得懂。她緩緩地驅馬跟在他倆後頭,以不打擾他們前提,跟得遠遠的。

   語葵跑累了,倚在樹幹上不住的喘氣。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受到少珩情緒波動的影響變得不可理喻,但她沒法兒控制自己,有生以來頭一次,她失控了。

   少珩對她的影響力怎麼這會麼大?語葵心一涼,這才發覺自己和少珩在一起時,戒心會自動降低。怎麼會?那一定是她的錯覺,那不是真的。

   她已經有過一次教訓。這次不會再採得全心相信任何人,對,不是真的,一切只是她要幻想而已。她早該知道這世上除了親人和師父他們值得相信外,沒有任何人可以信任的。

   現在有竹可以保護她,她得盡快把少珩趕走才行。

   走?趕少珩走?雲葵猶疑不絕的輕咬下唇,為自己內心的遲疑感到惶然。

   忽地她渾身一震,強烈的痛楚毫無預警的向她襲來,她杏眼圓睜,雙臂環往自己,試圖抵禦她從未經歷的狂痛。

   「好痛……好痛……」她管不住自己的聲音,一聲不像自己發出的尖叫衝出緊咬的牙關,「好痛……好痛……」

   「語葵姑娘!」少珩在她發作不久後來到,見著她痛得扭曲的嬌顏,急得抱住她,以防她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語葵姑娘,你怎麼樣?哪裡痛?說話……求你說話……」

   語蔡張開淡濛濛淚霧的眸子,無聲的訴說著痛楚讓少珩整個人跟著她一起痛起來了,這等揪心的痛苦他從未嘗過,只覺得見語葵痛苦,他恨不得代替她!

   「不痛了,語葵……不痛了,我在這兒、我在這兒……」少珩緊抱著不住尖叫的語葵,低喃著,安慰著,他混亂的腦子突然想起以前的語葵曾在她對人下毒後,拿給他吃的紅色丹藥,或許可以減輕她的痛,連忙找出那裝有紅色開藥的瓶子,拿來餵給語葵吃下。他封住他幾個穴道,替她運息傳真氣,不知過了多久,語葵噴出一攤黑血,整個人癱軟在少珩懷裡。

   「語葵?」他心一窒,任由心緒牽引的把語葵抱得更緊。

   沒有嗎?連這樣也不能暫時延長語葵的生命嗎?他不要語葵死啊!「語葵,語葵!」他大叫著。

   「少珩……」語葵在滿是混濁的意識中,將少珩的聲音聽得格外清楚,她勉強使盡氣力撐開眼皮。

   「我在!」少珩在見著語葵張開眼時,才感覺那股自心蔓延自四股百骸的椎心之痛隨之減緩。

   「我冷……又痛……」語葵纖細的身子不住的顫抖,她可能撐不到淮谷了。

   「你忍一忍!我們回去找語竹姑娘,要她馬上帶我們趕去淮谷找你師父!」少珩騰空抱起語葵欲往回奔。

   語葵冰冷泛黑的手摟下他的頸子,她撐著剩餘的清醒取出有葵花的銅牌給少珩,在他耳畔喃道:「銅牌……送回蘇州論語山莊……我……我不行了……」

   「胡說!你會得救的!我們離淮谷已經很近了!語竹姑娘會帶我們及時趕到的!」少珩擔心語葵的話會是真的。

   「別慌……少……少珩……」語葵無意識的喚著少珩的名,下意識的以為這樣可以減輕她的痛苦。

   「語葵?」少珩低首凝望語葵,赫然發現她已陷入昏迷,恐懼洶湧而來的將他滅頂,他痛徹心肺,「不!葵,你張眼啊!你看看我啊!別睡!別睡!」

   少珩擁緊語葵,慌得如無頭蒼蠅,「怎麼辦?葵,你不能走,你不能離開我!」

   「樊少珩,交出林語葵來!」三個不知死活的江湖人士選在這時錯誤的時機上陣。

   少珩聞聲抬頭,心頭焰火方熾。

   他看到他們這些人就有氣,要不是要對付他們,他和語葵早到淮谷,都是他們!少珩目露凶光,瞪得這三個很快就要倒霉的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個個嚴陣以待。

   突地他發現一聲暴吼,下一刻,那三人即讓少珩擊倒在地,不省人事。

   少珩克制那不斷氾濫的驚懼,他必須把語葵送到淮谷,她一定還有救,恢復冷靜的他,也容易覺察四周的動靜,他不動聲然色,冷酷一笑,逕自護在語葵身前,等看來人的攻擊。

   果不其然,當少珩發覺到有人自背後偷襲他時,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回過身去和那人對掌,震得那人口吐鮮血,連退好兒步,而他蘇因來人掌中另藏玄機而微皺眉。

   是唐穎!

   「是你!」原來他自始至終都跟著他們,語葵中毒的消息恐怕也是他散播的。

   「是我又如何?你中了我的毒掌,活不久了,還是把《毒皇秘傳》交給我吧!」唐穎叫囂著。

   「哼!你五臟六腑全數震傷,我勸你還是快回老家去休養個兩三年,否則,就等著歸西吧!」少珩強忍著滿口的血腥,嚇唬著唐穎。

   唐穎見自己口吐鮮血,而少珩卻連吐也沒吐,只怕自己的毒掌修為不夠,讓少珩笑話,這下可是了夫人又折兵,他識時務者的離開。

   擅於使毒的人通常內功及武功皆不深厚,語葵就是一例,她根本不會武功。

   唐穎一走,少珩馬上嘔出黑血,刺痛自手延伸上來,他整隻手臂痛得動不了,但是他沒時間運功調養,見又有幾個前來,遂勉撐起身子,警戒地望著聲源,一見來人後,他緊繃的神經才大為放鬆。

   語竹費了一番工夫擺平他們,但見少珩臉色有異而語葵更慘,已然進入昏迷狀態,她不禁皺眉。

   「上馬,我們得快些趕到淮谷。」語竹二話不說,助少珩和語葵上馬後,立即領著馬兒狂奔……

   一名身著青色儒衫,白髮自胡的老人正愉快地哼著小曲兒,—邊動手剪下盛開的紅梅,準備裝飾自己的屋子。

   一陣馬兒的蹄聲吸引了老人的注意,咦?這兒哪來的馬?

   老人循聲前往探個究竟,未久,兩匹馬出現在他的視線,他認出其中一匹馬上頭的人是語竹。

   「竹丫頭!什麼風把你吹來的啊?」他驚叫。

   「事態緊急,葵和她的男人受重傷。」語竹果真是不說則已,一說驚人。

   「哇!」老人一聽,馬上上前為伏在另一匹馬上的兩人把脈,這一把不得了,他大叫出聲:「葵丫頭!哎呀!怎麼回事?」

   他拿出兩顆翠綠的丹藥讓語葵和少珩服下,然後才急忙拖著已經走不動的馬兒穿過紅梅林,葵花原,翠竹林到一幢三合院前,扯著喉嚨大叫:「小任,小秦,快來啊!葵丫頭和她的男人都中毒了!」

   沒錯,此處便是語葵、語竹和語梅師父的隱居地——淮谷,老人即是「醫聖」衣書平,他口中的小任則是同門師兄「毒皇」任意行,而小秦則是語竹的師父秦淮。

   「我看看!」與衣書平同著青布儒衫,同樣白髮白胡,兩人很像雙胞胎的任意行一手捉一個,為他們把脈。「葵丫頭的比較麻煩,小衣,她的男人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兩道黑影一閃,馬兒背上的重擔這才真正減輕。

   另一個身著黑布衣的秦淮則是在左瞧右探,似乎決定不了要先去哪邊看,爾後,他瞧見了緩緩走出竹林的纖影一笑;「竹丫頭,好徒兒,你也來看師父?」

   「師父,徒兒是護送葵和她的男人前來的,他們在這兒會安全,請恕徒兒告辭,徒兒得去解決那些不死心跟蹤入黃山的人。」語竹對秦淮打個揖,說明完情況後即轉身離去。

   秦淮還沒反應過來,等他回過神,語竹早走了,他不禁氣得跳腳,竹丫頭這寡情的可惡丫頭,也不想想他是她的師父耶!竟然只交代了幾句話就給他走人,他怎麼會教出這種徒兒!

   一聲馬鞭打斷秦淮的自怨自艾,他狠瞪不識趣的馬兒,心思飄到屋內那兩正在急救的人身上。

   「葵!」少珩自夢中驚坐起身,好一會兒,他才自夢境中走出,有多餘的心思思量自己身在何處。

   「小子,醒啦!」衣書平自外頭走進房,將手裡捧著的藥汁遞給少珩。「喝下去。」

   少珩並未接過,反焦急的捉住衣書平問:「葵呢?她人呢?她怎麼樣了?」

   衣書平怪笑幾聲:「你先把它喝下去,我再告訴你。」

   少珩二話不說,搶過碗一口氣灌下藥汁後,重新捉著衣書平的衣襟,才要開口,衣書平比他先一步丟個問題過來,「你叫啥名啊,小子?」

   「樊少珩,葵怎麼樣了?」少珩一刻也不浪費時間的問。

   「葵丫頭還沒醒呢!她中的毒比你深多了,且她的內力不比你深,當然會比……」衣書平的嘮叨讓少珩打斷。

   「她在哪裡!帶我去看她!」

   「珩小於,你還真是緊張葵丫頭耶!我還沒看過哪個男人這麼……」再一次衣書平話還沒講完又讓猴急的少珩打斷。

   「她到底在哪兒!」

   「珩小子,你好歹聽我把話說……」這次少珩不願再聽下去,直接下床,自己找著語葵的去。衣書平見狀跟在少珩後頭,不絕於耳的說著:「我說珩小子呵!你也別急,葵丫頭好好的,不會有事的,你先養好身子再去看葵丫頭不是一樣嗎?」

   「前輩!」少珩在遍尋不著語葵的情況下,只好轉而求衣書平,「求您帶我去見葵吧!我一定要見到她心才安得下來!」

   「這個……」衣書平搔搔頭,笑了笑:「葵丫頭認識你還真是有福氣,看來,論語四絕裡會是她最先扮新嫁娘。這樣也好,總比沒得看好多了,呵呵呵……」

   少珩完全聽不懂衣書平在喃喃自語什麼,不過,他的笑容讓少珩有種怪怪的感覺,「前輩?」

   「哎呀,什麼前不前輩的,我是葵丫頭的師叔衣書平。嘿嘿,看不出葵丫頭的眼光這麼好,討了個這麼好面相的男人,我們很快就可以有徒孫嘍!」衣書平邊說邊「跳」出屋,見少珩還愣在原地,於是喚道:「珩小子啊!你不是要見葵丫頭嗎?」

   「哦!」少珩最才回過神,原來他是「醫聖」衣書平?他從未料想衣書平竟是如此一名老頑童,他暫且丟下滿腹的疑思,跟上衣書平的腳步到對面的屋裡去。

   「小任喲!」衣書平一進屋便小聲叫著。

   「你的嗓門生病啦!」任意行莫名其妙的說,手裡也沒閒著的自甕中倒出藥汁。「葵丫頭的男人醒了沒有?醒了叫他來餵藥。」

   「早醒了,他一醒過來就直嚷著要找葵丫頭呢!」衣書平和任意行站在—起讓隨後進來的少珩產生幻覺,以為自己看到了分身,兩個衣前輩?!

   「就是你吧!」任意行順順白胡,以「丈母娘看女婿」的眼光打量著少珩,然後滿意的點點頭,把盛有藥汁的碗拿給少珩,「拿去。·

   少珩不明所以的接住盛有藥汁的碗,一頭霧水的目光來回穿梭在衣書平及任意行身上。

   「小衣,你說,他叫什麼來著?」任意行把碗丟給少珩後,逕自同衣書平一同走出屋。

   「樊少珩。」衣書平回答,竊笑的以手肘推推任意行。「剛剛替他療毒時,我有看見他身上有葵丫頭的銅牌哦!」

   「真的嗎?娃哈哈!不愧是我徒弟,好好!」任意行笑道。

   「前輩!」少珩叫住他們倆,在他們兩個回頭時問道:「這藥……」

   「葵丫頭就在裡頭,去吧!我們不會偷看的。」任意行暖昧的笑了笑又揮揮手,便和衣書平出去了。

   「前……」少珩徒勞喊著遠去的任意行和衣書平兩人,盯著碗半晌後,決定先找到語葵再說。

   他進入內屋,見著躺在床上平穩睡著的語葵時,一顆惶然不安的心才定下。他坐上床沿,忘我的凝視語葵,安詳的睡顏,幸好她沒事,要是她出了什麼事,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突然意識到自己手上還捧著碗,這應該不是給他喝的,他剛剛就喝過,那……就是給語葵的嘍!少珩為自己的聰明笑了笑,但他馬上想到,既然是給語葵喝的,那塞給他幹啥?難不成要餵她喝? 

   可是……她還在昏迷不醒之中,他怎麼喂?

   少珩腦子裡突然「轟」的一聲,為自己想到的事漲紅臉,不……不會吧? 

   他……他們要他……,接下來少珩不敢想下去,他……他和語葵不是……不是那種關係啊!他們怎麼可以要他……天!

   少珩的臉愈來愈紅,雖然無人在場,但他仍是想找個地洞鑽。

   此刻,語葵不安分的動了起來,襄眉緊蹙,額上冒出小小的汗珠,唇角漸滑出黑血,少珩急忙拭去她流下的血,心慌的叫任意行和衣書平進來,可是叫了幾聲根本沒人回應他,望望他手中的藥。

   好吧!我可是為了救人……上天保佑語葵醒過來後不會毒死他!少珩把心一橫,將藥含在口中,覆上語葵的唇瓣,一口一口的送進語葵體內。

   語葵在炙熱的痛楚中只覺得有股涼意替她驅走了痛苦,還有一抹撫心的柔情緩緩竄出,她不自覺地回應了那柔情,甚至,還彎起一朵美麗的笑庸,之後,她感覺無比的舒暢。

   少珩情難自禁的替語葵舔去嘴角殘留的藥汁,黑眸飽含愛憐的凝盼,克制不住心的狂跳,他是怎麼回事?他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從來沒有………

   這種蝕心的喜悅令他站不住腳、令他懼然,就在他想要拔腿而跑時,語葵突然伸出手在空中揮著,似乎在找尋著什麼似的,他不假思索的握住,語葵這才安心進入更深沉的睡眠,她無意識的低喃著少珩的名,使少珩不自覺地笑了,雖然他還不曉得是怎麼回事,但他明白,他倆之間有某種情感的發醇,在他們都未察覺時快速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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