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見冷若白的人影,急急要追趕上去,柳寒雲連忙阻止,「大哥,不可!」
「怎麼了?」楚浩天只見林木森森,並無奇特之處,不明白妻子為何阻止他前進。
柳寒雲略揭開遮面白紗,蛾眉輕顰的望著眼前樹林。她仔細打量了好一會兒,這才放鬆了眉頭,輕噓了口氣。
「雲兒,難不成有人在樹林中布下機關嗎?」再一細瞧,他也覺得林中有些詭異。
「大哥仔細聞聞,可有聞到一股酸味?」
他仔細嗅了嗅,只覺空氣中果真有股酸味。「沒錯,是有股酸味。」
「此陣名喚青木陣,東方於五行屬木,其色青、其味酸,因此對方才將陣式設在林中,如此可收事半功倍之效。照說青木陣該設於東方,但此陣卻反其道而行,將之設在西方,若是不明白其中緣由,很容易就會誤人陷阱的。」柳寒雲娓娓道來。
「很難破解嗎?」楚浩天不禁有些憂心。
柳寒雲對他輕柔一笑,「還難不倒我。」雲師父可是機關巧手,幸好她也跟著他學過一些五行八卦、機關陣法的,否則只怕今日的事就難辦了。
「破陣之時可會有危險?」他驀地想到其危險性,連忙問道。
「小心點就成。」
「將破陣之法告訴我。」
「大哥?」破陣之時若稍有差池,就可能為他們四人帶來危機,大哥為何臨時決定由他來呢?
「由我來破陣。雲兒,我絕不會再讓你身陷險境的。」楚浩天只要一想到她身受重傷一事,至今仍不免心有餘悸。那椎心刺骨的痛,他說什麼都不要再嘗一次。
「大哥就忍心讓我擔心嗎?」
「反正說什麼都不成。」他寧可自己被千刀萬剮,也絕不讓雲兒再傷了一根寒毛。
見丈夫神情謹慎,柳寒雲已知他的心意。「大哥記著一句話,置之死地而後生。咱們就由水門進人……」
她一一加以詳細解說,而楚浩天則是仔細的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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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怎麼也來了?還連寒雲都一起帶來了。」冷若白心中暗自苦笑,他早該知道的,憶情這傢伙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師兄呢?枉費他還千叮萬囑,要少暉絕對不能說。唉!純真的小男孩還是鬥不過奸詐的老狐狸。
「怎麼,瞧見我們來,你不開心是嗎?」楚浩天明知故問。
「你自個兒來也就算了,幹嘛把寒雲也拖下水?」真是不識好人心,他是怕要有個什麼萬一,他們楚家就要絕後了。如果不是念在師兄弟一場的份上,他何必這麼替他著想?
楚浩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誰許你直呼雲兒名字的?難道你就不會尊稱她一聲嫂子嗎?」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計較這個?」冷若白簡直難以置信,這麼危險的時候,他師兄居然還在意一個稱呼。
「憶情,過來見見你大嫂。」見歐陽憶情還賴在地上不起來,楚浩天不悅的喊了聲。
「大哥,我根本就瞧不出大嫂的樣子,你要我怎麼拜見呢?」原本歐陽憶情還不怎麼相信冷若白說的,沒想到楚浩天對妻子的緊張,比他說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起身行個禮就成了,做什麼定要瞧雲兒長什麼樣?」是要他拜見大嫂,又不是要讓他挑媳婦的。
歐陽憶情無奈,只好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見過大嫂!」
楚浩天摟著愛妻的腰,柔聲為她介紹道:「憶情是我和若白的結拜義弟,他年紀最小,是我的三弟。」
柳寒雲微一頷首,回了個禮。
瞧見冷若白心急的樣子,楚浩天也不捉弄他了,因為他可以體會他的心情。
「你們先退到我身後去吧。」他緊握了柳寒雲的手一下,給了一個要她安心的笑容。
「師兄,你成嗎?可別我方才說師父沒教,你現在硬要逞強。」冷若白不怎麼樂觀。師父的本領全教給他們了,不可能留一手給師兄而沒教他。
「放心吧,瞧我的。」楚浩天說完,隨即上前一步。
「師兄小心,那邊有陷阱的。」冷若白見他往自己方才中箭的地方走去,連忙提醒他。
就見楚浩天腳踏五行方位,腰間軟劍隨之揮出,劍氣往四面八方而去,四周的機關立時破除。驀地聽到他大喝一聲:「破!」只見四周的青氣散去,原本不見方向的林子亦清楚了路徑。
他揮動軟劍護在週身,將四方疾射而至的飛箭和暗器二打落。過了半晌,林中恢復了平靜。
他收起軟劍,回頭對師弟示威的一笑,「怎麼樣?」
冷若白此時不想知道他為何會破陣,也無心多問。一見陣式已破,他匆匆的說:「謝了!師兄、憶情,我先行一步。」立刻往天龍寨急奔而去。
「這小子,瞧他急的。憶情,還不隨後打扎一下。」楚浩天知道他心急,也不阻撓,只是交代歐陽憶情一句,見他不情不願的尾隨而去,才轉頭柔聲的對愛妻說:「雲兒,咱們也過去瞧瞧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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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白急急趕往天龍寨,遠遠見到殷紫璃被綁在木樁上,他只覺心痛如絞,趕忙要上前將她救下來。
倏地,秦仲淮攔住他的去路,「想救人?先過我這關吧。」
「讓開!」冷若白急於救人,不想在這時候和他動手。
「打敗我,或者是殺了我,你就可以過去救你的心上人了。」秦仲淮躍躍欲試,對自己終於能正面對上冷若白,感到無比的興奮。
秦仲淮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喜悅,他最大的心願便是會盡天下高手,只要等他解決了眼前的冷若白,就是他上浩然山莊挑戰楚浩天的時候了。
望著秦仲淮臉上那份欣喜若狂的表情,冷若白暗自警惕著。這人對天下第一的名號似有股莫名的狂熱,他絲毫不懷疑他根本就瘋了。
「只要將你解決了之後,我再去找楚浩天。放心吧,你們師兄弟很快的就可以在黃泉路上重逢了。」秦仲淮冷冷的說著,眼中的光芒卻越來越熾熱。手中悄悄扣著幾支鏢,他「奪命飛鏢」的名稱可不是讓人叫假的。
瘋子!冷若白心中暗叫倒霉。想不到天底下的瘋子有那麼多,而且還全被他碰上了;一個是為了虛名而瘋狂的冷血殺手,還有一群為權和利而喪失天良的走狗。
秦仲淮不再說話,手中飛鏢直往他身上射去。
知道不打敗眼前這人,他絕對會死纏著不放的,冷若白不再多言,小心避開他一記飛鏢,立刻隨手反擊。
秦仲淮眼看連攻數招都被他閃過,他心中越是焦急,手上的攻勢更猛了。
冷若白冷冷的盯緊他的動作,就在他飛鏢離手之際,他陡地一個旋身,雙掌運氣將飛鏢逼回。秦仲淮閃避不及,被自己的飛鏢打中了胸口。
秦仲淮難以置信的望著他,對這結果怎麼也無法接受。「不可能!我秦仲淮以奪命飛鏢揚名於武林,我的飛鏢是天下第一,絕對不可能失手的。這不是真的!我不信!我不相信!」
受了傷的秦仲淮更加勢若瘋狂,他不顧自身的傷,發狂的攻擊冷若白。只可惜人急無智,他越是急躁,自然更無法取勝。
冷若白等他的飛鰾全部脫手之際,迅速欺近他的身後,秦仲淮反應不及,被他一掌擊中背心,登時吐出一口血來。
他舉起手,正準備一掌將他擊斃,在旁的歐陽憶情連忙阻止,「二哥為這種人沾上血腥是划不來人,遣人就交給小弟好了。」
冷若白聽到他的話,不再多說,急急趕往天籠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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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璃!」趕到山寨前,冷若白飛身向前準備救下殷紫璃,驀地,兩條人影攔在他前面。只見徐天虎手持大刀對他獰笑,另一名則用刀押住了綁在木樁上的殷紫璃。
「姓冷的,你要是想要這女的活命的話,就用你的命來換吧!」徐天虎嘿嘿冷笑,心想有這丫頭在他們手上,冷若白絕不敢反抗的。
殷紫璃心中又慌又急,「別……別管我,若白……」
「啪」的一聲,徐天虎轉身甩了她一巴掌,怒聲道:「死丫頭,要命的話,就乖乖的閉嘴。」
冷若白心痛的望著她,只見她被徐天虎打了一掌,嘴角都流下鮮血了,卻還硬要他放手一搏。
「別……管我,替我爹娘……報仇……」
「住口!你這個不識時務的死丫頭,還不給我閉嘴。」徐天虎大怒,舉手準備再給她一掌。
「住手!」冷若白怒聲喝止。該死的傢伙,他要敢再動紫璃一下,他發誓非讓他死無全屍不可。
「只要你將七巧連環玉交出來,然後再自己廢了武功,我們自然會放了你們,而且我也可以答應你不再追殺殷家姊弟,怎麼樣?」徐天龍自以為寬宏大量的說。他心中卻想著:哼!只要你自廢了武功,那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見冷若白居然有辦法來到他們面前,徐天龍明白秦仲淮必然是失敗了。這讓他心中對冷若白的武功不由得更加畏懼了,可是另一方面卻也暗自竊喜,他認為少了秦仲淮,那只要他能順利取得最後一塊玉,日後王爺面前只剩自己兄弟兩人,還怕不會飛黃騰達嗎?
既然有人質在他們手中,此時不除掉冷若白,更待何時?
「不……可……以……」一聽到徐天龍的條件,殷紫璃怕他真會答應,連忙開口制止。
「死丫頭!」徐天虎聞言大怒,準備再賞她一巴掌。
「你敢?」見徐天虎居然還想動手,冷若白怒火難消,殺氣陡升。
見冷若白面露殺機,徐天籠連忙拉住徐天虎,制止兄弟的再一次蠢動,唯恐再遲疑下去事情會有變,他連聲逼問道:「怎麼樣?你考慮得如何?勸你最好別考慮太久,我兄弟可是沒什麼耐心的。」
忽聽到一個聲音在身邊響起,「無恥小人,只會用這種手段。」
徐天龍一聽連忙回頭,只見身旁不知何時站了一男一女。只見那名俊逸男子面帶不屑,手臂輕摟著一名頭戴紗帽的女子。
「你們是誰?」他暗自心驚,這兩人何時來到他身邊的,他居然沒發現。
「憑你還不配問我的名字。」楚浩天不屑回答。
冷若白見到徐氏兄弟的注意力被師兄夫妻引了開去,他身形晃動從兩人身邊穿梭而過,在他們還來不及反應時,將殷紫璃從木樁上救了下來。
見人質已失,徐氏兄弟知道事情不好,連忙喊道:「弓箭手,快準備!」
四周立刻出現了一批人馬,人人手中都拿了把弓箭,目標正對準了眾人。
楚浩天和隨後趕至的歐陽憶情對望了眼,兩人身形快如閃電消失在眾人面前。埋伏在一旁的弓箭手們只覺眼前一花,就已經全部弓折箭斷了。
「紫璃。」冷若白輕喚一聲,心疼的見她俏臉上都是淤青傷痕,想殺人的念頭在心中迅速膨脹。
柳寒雲示意他將人放在地上,伸手幫殷紫璃把脈。
徐氏兄弟見大事不妙,開始做困獸之鬥。
冷若白一個轉頭,就見徐天虎正提刀砍來,他身手敏捷的閃過,「該死!」反手一掌打中他的胸口。
徐天虎被他一掌打中,身受重傷,鮮血由嘴角流下。
徐天龍見兄弟受傷,手中大刀揮得更急,「小弟,你怎麼樣了?」關心之餘,不免顧此失彼,被冷若白一掌擊中右肩,踉槍了幾步。
「就為了一己之私,你們居然枉顧上百條的人命,今天我就要替那些死在你們手中的無辜者,討回一個公道。」冷若白眼中殺機湧起,只要一想到他們毫無人性的一路追殺紫璃姊弟,他就忍不住想殺人。
他正要動手殺了他們,忽聽到歐陽憶情喊道:「二哥,不可!」
聽到叫聲,他不禁回身望了下,只見歐陽憶情正急急趕來阻止。
徐天龍見眾人注意力全放在歐陽憶情身上,轉頭瞧見那名白衣女子和殷紫璃獨自在一旁,他提刀就往柳寒雲身上砍了過去。既然不是冷若白的對手,那他就殺了這兩個女的,就算是死,他也要他們痛苦一輩子。
「小心!」柳寒雲幫殷紫璃紮了幾針,又餵她幾顆特製的養身藥丸後,殷紫璃的精神已然好轉許多。此時猛地瞧見徐天龍從背後偷襲,不由得驚呼了聲。
徐天龍一刀砍下,柳寒雲聽得風聲有異,連忙從懷中抽出短劍,素手輕揚已然擋住了他的攻勢。她微蹙著眉,這人好狠毒的心腸,他分明是想趁眾人不備殺了她們兩人,若非自己尚有防身之力,否則她和殷紫璃豈不成了兩縷冤魂了。
她心中不禁輕歎口氣,怪不得師父們總說人心險惡!
見徐天龍居然敢意圖傷害他的愛妻,楚浩天心中大怒,急忙趕回妻子身邊。「該死!」軟劍揮出,迅速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再一劍卸下他持刀的手臂,痛得徐天龍倒在地上不住的哀號。
冷若白見徐天龍當著眾人面前還敢輕舉妄動,他心中怒氣更甚,立時就想上前殺了他。
歐陽憶情趕忙攔在他身前,「二哥,這人可是重要證人,請二哥瞧在小弟面子上,將他兩人交給我吧。」
冷若白冷哼一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蹲下身對殷紫璃柔聲道:「紫璃,對不起!我來遲了。」
她激動的搖著頭,淚水控制不住的直流。見到他不顧自身安危的前來救她,她心中感動萬分,又有什麼遲不遲的?
「大人沒事吧?」尚劍隨同地方官帶領士兵前來,正好瞧見天龍寨一片狼藉。
「沒事,將那些人全捉起來吧。」歐陽憶情見他趕到,立刻命他將秦仲淮和徐氏兄弟全綁起來。
冷若白見殷紫璃不說話,心急的追問:「紫璃,你怎麼樣?你別不說話啊,你哪裡不舒服?」他連忙轉頭喊道:「寒雲,麻煩你快幫紫璃看看。」
「說過不許你直呼雲兒名字的。」楚浩天不悅的說了句。這個渾小子,怎麼教都教不會。
「我沒事!」殷紫璃連忙回了句。
冷若白心疼的抱起她,「傻丫頭,你就不知道在人家手中,嘴巴別那麼硬嗎?偏愛自討苦吃。」
殷紫璃哽咽了下,伸手緊抱住他,「你為什麼要那麼傻?你根本就不應該來的,要是你因為我而出事,那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我冷若白一向不做賠本生意的,你欠了我那麼多,我怎麼可以輕易放過你?我當然得來要回才行。」他語氣輕鬆的說。
「你……你這人嘴巴真是壞!」殷紫璃聽得他的話,忍不住又哭又笑起來。怎麼辦?這個眼中只有銀子的錢鬼,她真是越來越愛他了。
「走吧。」冷若白抱起她走向眾人。
「大人,我們在山下發現這名道士正鬼鬼祟祟的從山上下來,不知大人要如何處理?」尚劍將老道士捉到歐陽憶情面前。
「我……我只是路過此地,跟天龍寨完全沒關係的,大人明查啊!」老道士眼看事跡敗露,急忙逃走,不料在山下遇到尚劍帶著人馬前來,就這麼被逮了起來。
聽得老道士這麼說,徐天虎既氣他的機關陣式不中用,更氣他事到臨頭居然敢作不敢當,他當即揭穿他的謊言。
「胡說!那機關明明就是你設的,還說什麼定然無人能破。結果呢?被人家三兩下就破了,根本是爛機關一個。」
「你胡說什麼?那可是我費盡心血才佈置出來的陣式,必然是天龍寨裡出了內賊,否則他們怎麼可能破得了?」聽到徐天虎對他的精心佈局充滿不層之意,老道士再也顧不得會露出馬腳,急急出口反駁。
「明明就是你的機關陣式太差了,居然還說我們裡面有內賊?」徐天虎一聽更是生氣,兩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開來。
「你還說?要不是你們辦事的效率太差,王爺怎麼會找我來幫你們佈置機關?方才明明就已經困住姓冷的,怎麼可能又被他逃掉了呢?明明就是你們的錯!」
「你還說?」要不是被綁著,徐天虎打算上前撕了這名老道士。
聽他們兩人越吵越凶,歐陽憶情好笑的制止他們。「兩位,你們要不要等到了衙門公堂再吵呢?」
歐陽憶情這麼一說,兩人這才發現自己似乎說出太多事了。兩人面面相覷,既想指責對方,又怕萬一事情又說溜了嘴,那豈不是更糟糕。
「大人!」奉命四處搜查的尚劍回報,將一迭書信交給歐陽憶情,「屬下搜到這些東西,應該是很重要的證據。」
歐陽憶情拆開瞧了瞧,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不過徐氏兄弟和老道士的面色已全變了。那些全都是這兩年來,永順王交代他們任務的書信,原本留著的用意是怕萬一日後永順王反悔時可以做為證明之用,而今卻坐實了永順王意圖造反的事實。
「看來咱們倒是找到寶了。」歐陽憶情笑了笑,抬頭問著尚劍:「可有找到貢品?」
「有,就在他們的寶藏室之中。」尚劍躬身回答。
歐陽憶情笑了下,輕聲細語的交代道:「尚劍,你押著他們幾個,晚點再回京,我先自個兒回去。」
「這怎麼成?只怕永順王要是得知事跡敗露,必然會在路上設下埋伏對付大人的。」尚劍一聽連忙反對,堅決不讓他一人上京。
「就是怕他得知消息,所以我才要先回去。你記著,咱們拿下天龍寨一事千萬不可傳出。這樣,咱們才能攻他一個措手不及。」新帝即位才短短五年的時間,身為皇叔的永順王就露出了狼子野心,若不趁此機會除去他,日後等他勢力再坐大,必然會危害到天下蒼生。
「可是——」尚劍還想說什麼,已被歐陽憶情打斷。
「放心吧,只要你這方面的消息不要走漏,我有大哥和二哥保護,不會有事的。」他話剛說完,楚浩天馬上拒絕,「我非官場中人,這事與我無關。我和雲兒要先回浩然山莊了。」
「對!我也要跟師兄回去接少暉,我沒空陪你。」冷若白也接著說。
「大哥、二哥,難道都不顧念兄弟情誼了嗎?」見兩位結拜兄長不為所動,歐陽憶情一臉的委屈。」就算你們不念及手足之情,難道也不能瞧在天下蒼生的份上,護送小弟一程嗎?」
「哼!放心吧,好人不長命、禍害遣千年!依這句話看來,你要死還早得很呢。」冷若白一點也不為他所騙。
「大哥、二哥——」
「別說了。」楚浩天阻止他再說下去,低頭對愛妻柔聲道:「雲兒,咱們先回去吧。」
柳寒雲點了點頭。
冷若白見狀,也連忙說:「師兄,我們跟你們一道走。」說完,四人連袂而去,不再理會歐陽憶情在後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