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削賦稅、拓寬街道、開闢商街,歡迎各國各地行商前來堯日國經商、買賣,甚至定居。
派人在民間各地暗中查詢各地方官的風評,凡是貪贓枉法者,一律革職處斬,不容寬待。
原因無他,貪婪者,一定容易受金錢誘惑,做出傷天害理之事,甚至被敵國收買,出賣本國情報。
人民樂見此事,無不稱讚堯日王英明睿智,賢明治國。
堯日國境內各地的人數、街景、河道、山道,邊陲……在短期間內,有了極大改變。
時光荏苒,轉眼間已到桃花盛開時節。
自從那日皇颺離去,瑤姬已有一段時間未見他的身影,就這麼與艾媛兩人在昭霞殿獨自生活。
艾媛見外頭的桃花開得極美,便邀瑤姬一道外出賞花。
此刻氣候微涼,怕瑤姬凍著,艾媛細心的為她披上一襲深色斗篷,兩人一同緩緩步出寢殿。
昭霞殿旁有棵桃花樹,桃花盛開,香氣芳冽。一陣微風吹過,飄落的桃花花瓣如細雪紛飛,飄落地面,宛若要將大地染成一片桃紅。
如此靜謐無擾的午後,春光明媚,但瑤姬的心卻感到無比傷悲。她不在乎被他禁錮在此,失去自由,但內心卻渴望再見他一面。
風又一吹,桃花瓣如落雪,拂不勝拂。
幾片花瓣落在瑤姬自然垂落於身後的髮絲上,伸出雪白柔荑,唇邊掛著淺笑,將那幾片花瓣自發間取下,任由風將其吹起,隨風飄揚。
裙擺隨風飄動,撫開遮面的青絲,抬起螓首,望著那隨風起舞的滿天飛花,彷彿也將隨著風離開這座奢華宮殿。
一旁服侍的艾媛眼角餘光瞧見一道挺拔身影不知在何時來到她們身後,轉身定眼一瞧,大為訝異。
正想叩首時,那道挺拔身影卻邁開步伐上前,一把抱起瑤姬纖弱的嬌軀,往昭霞殿內步去。
瑤姬又驚又懼,還來不及看清是誰將她抱回寢殿內,小巧下巴已被人緊緊箝住,動彈不得。
下一瞬,強勢霸道的身影俯下,掠奪她的朱唇。
待瑤姬瞪大雙眸,終於看清來人的臉龐時,身上所著斗篷已被扯下,衣衫也被用力撕開。
皇颺的舌尖直竄入她的檀口中,由不得她抗拒。
想起此處有株桃花樹,興起賞花的念頭,萬萬沒想到會瞧見她的身影,一直繚繞心頭的那股莫名情愫瞬間爆發開來。
深怕她會如同那些桃花瓣一般,飛離宮殿,直上天際,永遠離開,再也見不到她。
瑤姬不敢喘氣,不敢抗拒,就怕他會消失不見,柔順地迎合著他霸道肆虐的吻。
皇颺狂吻著她的櫻唇,將她身上僅存的肚兜與褻褲扯下,將羸弱的她一把抱上床,雙手緊握著她的手腕,不許她逃開。
兩人的唇瓣緊緊貼合著,瑤姬只覺得全身似火般的熾熱,但恐懼與不安的淚水卻還是不聽使喚的落下。
皇颺的舌尖緩緩移向她柔軟的耳垂,輕柔舔吮。放開她的手腕,輕撫她的身子,安撫她不安的心。
瑤姬不禁仰起螓首,回應著他的吻。
皇颺的吻自耳垂移到雪頸,然後再慢慢移到她輕啟的櫻唇上。
瑤姬氣喘吁吁,暈頭轉向,難以抗拒。
皇颺褪去衣袍,同她一般赤裸,熱汗佈滿額際。
已不想再等待,皇颺稍微挺腰,便用力進入了她。
皇颺灼燙的汗水,混著她背脊上的香汗,一同滴落床上。
「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紗帳深垂,隱約可見一道窈窕身影躺臥床上。
瑤姬頰上淚痕未乾,身上未著寸縷。
床褥上遍佈著半濕半干的鮮紅印痕,柔順長髮浸滿了汗水,襯著染上了緋紅的絕美臉龐,眼角微潤,越發惹人憐愛。
皇颺穿妥衣袍。坐在床沿。神情複雜的望著她絕美的容顏。
他強要了她的身子,她一點也不反抗,反而迎合著他,任由他一次又一次地在她體內宜洩慾火。
而向來冷靜沉穩的他,卻一再戀上她的身子,難以自拔。伸出修長手指,輕撫上她艷紅柔軟的雙唇。
「疼嗎?」當他問出口後,反倒因為自己如此溫柔的嗓音愣住。這……真是他的聲音嗎?
瑤姬輕輕搖頭,「還好……」下半身的酸痛,因為他這一聲問候,消散無蹤。
她朝他綻出一抹甜笑,主動伸出柔荑,輿他所伸出的手緊緊握著,兩人十指相扣,不分彼此。
「為何如此愉悅?」皇颺緊皺眉頭。
她一點都不像是被他強要了身子的人,此刻竟還笑得出來?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什麼!
「只要能看到你。心情自然愉悅。」瑤姬放開他的手,勉強自己起身下床,穿上衣衫。
當她的手放開時,皇颺感到一股強烈的失落感。伸出大掌,將她一把摟回懷裡,不許她擅自從身邊離開。
就算她不過是在撒謊,但他聽了也愉悅。
「就算本王不過是將你視為一枚棋子,你這是想待在本王身旁?」他挑眉笑問,等著看她有何反應。
瑤姬抬起絕美容顏,「我心甘情願成為你的棋子,一輩子任你擺佈。除非哪日你不要我了,我才會自你身旁離開。」
原本只是為了刑闌國的百姓安危才會不顧一切嫁與他,萬萬沒想到最後自己的心卻在不知不覺間停駐在他身上。
一瞧見她那無比認真嚴肅的神情,皇颺愣住了,一時間竟無言以對,久久才回過神來。
「你……究竟有何企圖?」
甘願成為他的棋子,任由他擺佈……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瑤姬凝視著他,許久才緩緩啟口,「也許是因為……我對你動了心……愛上了你……」
多日來的相處,他的強悍霸道,以及有時在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千萬柔情,徹底征服了她的心。
感情這回事,沒有對錯,就這麼自然而然地發生,任誰也無力改變。
皇颺緊皺眉頭,難以置信的望著她。驀地,他大笑出聲。
「哈哈哈……好個動心。」
瑤姬愣住。為什麼他要大笑?她的感情對他而言,是如此的可笑嗎?
皇颺一把箝住她小巧的下巴,「就算你對本王動心,那又如何?本王的心,永遠都不會給你。」
瑤姬訝異,眼眶不禁泛紅,眼角滑下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下巴被他緊握,無法言語,而他的話語刺痛了她的心。
皇颺看著她的淚水,腦海一片空白,什麼也無法思索,只為了眼前的她。
他抽回手,毅然決然起身離開。
瑤姬倚靠床頭,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淚水緩緩自頰邊滑落。
她早該知道……他不會喜歡她,但她還是難以自拔地為他動了情……愛上了一個萬萬不該愛的人。
金龍殿內,燈火闌珊。
皇颺斜躺在床上,面無表情的凝望著床旁的畫牆。
她怎麼會愛他?憑什麼愛他?是出自真心,抑或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太多的疑問繚繞心頭,令他沒來由感到心煩氣躁。
向來孤寂的他,不曾愛人,更不懂被愛。愛情對他而言,是種陌生情愫,不知如何面對。
但她說愛他,卻讓他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淡淡的、暖暖的,並不會令他感到厭惡。
驀地,想起力奎對他說過的話,不由得劍眉緊斂,雙手緊握成拳。
他會愛上她嗎?不……不會的,這種事絕不會發生在他身上,他也不許這種情況發生。
就算她愛他,那又如何?
反正她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原本只是想要好好玩弄她,沒想到她竟會真的愛上他。
哈,這可真是有趣。反正他現在對丹雲沒了興趣,不如找瑤姬來當暖床的工具。
他擊了擊掌,力奎立即入內,恭敬的跪拜,聽候差遣。
「那件事辦得如何了?」
「一切按照計劃進行。」力奎將一份地圖恭敬的呈上。
皇颺伸手接過,滿意一笑。先前派人潛入武銜宮內,詳繪宮殿地圖,記載士兵守衛地點、人數、換班時辰……
哼,刑闌王的命已在他掌中,隨時可取。就算暗殺計劃失敗,瑤姬在他手中,任刑闌王也不敢怎樣。
「王,咱們已準備妥當,隨時可出發。」
「此事不急。」
他尚未擬定完善的戰術,等到確定後,再由力奎帶領暗殺部隊侵入武銜宮,到時候再由他們在宮內與他裡應外合,一舉攻下刑闌國。
他絕不打沒把握的戰,若真要出兵,就得打勝戰才行。
「屬下明白。」力奎超身,退離寢殿。
皇颺看著手中武銜宮的詳細地圖,綻出邪笑。
就算她嫁與他、愛上了他,但那又如何?他多年來的野心,絕不會為了她一人而有所改變。
昭霞殿內,燃著燭火。
瑤姬直勾勾的望著走進殿內的挺拔男子,並未多說。逕自搬來銅鏡,拿下頭上的釵簪,一頭烏絲似水般散洩開來。
皇颺步上前,拿超鑲金刻上鳳紋的木梳,坐在瑤姬身後,讓銅鏡映著她的臉,動作輕柔的為她梳發。
長富貴,樂無事,日有熹,宜酒食。銅鏡一旁有一行金色的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是你寫的?」字體很端正。
她點頭。
「不問本王為何而來?」他挑眉。
自從那日後,多日未見她的身影,她的身子看來更為纖弱,彷彿風一吹就會將她帶往遠方。
瑤姬搖頭,「只要你肯來就好。」
皇颺看著在指間流洩的柔順長髮,又望著在鏡中的絕美容顏。他為她梳發,她任他梳發……這一切彷彿天經地義,本該如此。
驀地,他緊緊地揪住指間的柔順長髮。
瑤姬緊咬下唇,不許自己叫喊出聲。
他殘虐霸道,喜怒無常,心機深沉,無人可窺探他的心事,但她卻不可自拔地臣服於他。
皇颺的眼眸變得暗沉,放下揪著的髮絲,修長手指靈巧拉開她身上所著銀色衣袍,露出雪白肩膀,俯下身,張口狠狠在她肩上一咬,留下一道清晰齒印。
瑤姬緊咬朱唇,不讓自己出聲喊疼,看著鏡中的他,雖不明就裡,但依舊任由他咬著。
許久後,皇颺緩緩抬起頭,透過銅鏡,看著他們兩人的倒影。
「本王絕不會愛上你,但也不會讓你自本王身旁離開,直到永遠。」她永遠都是他的鳥,只能為他歌唱。
他再次俯下身,瑤姬緊閉雙眸,以為他又要皎她,卻怎麼也沒料到,落在肩上的卻是無比輕柔的吻。
她訝異的睜開雙眸,卻只瞧見鏡中的他,眼底儘是濃烈愛慾。不必言語,她也知道他要她。
「說,你永遠都會是本王的。」他在她耳畔沉聲命令。
瑤姬看著鏡中的自己,雙眼含羞,目光迷離,俏顏緋紅。「我只會是你的,直到永遠。」
不管要她說多少次都行,她的心,只會給他一人。
皇颺滿意一笑,抱起她的嬌軀,往床鋪走去。
瑤姬主動迎合,在他唇上印下一記輕吻。
他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一抹邪笑。她並非他想像中的怯懦膽小,反而還十分熱情主動。褪去衣袍,解下床幔,徹底遮去一室春光。
他會讓她為這一吻付出代價!
承歡殿內,冷冷清清,沒了以前數十名宮女在一旁服侍的景象。
丹雲坐在鑲金檀木桌旁,冷眼看著站在一旁的兩名宮女。
「不是叫你們去向宮中總監說,請王前來?怎麼過了數日,至今仍未見王的身影?」
兩名宮女低垂著臉,無言以對。
「你們怎麼不說話?快說!」她拍桌起身,怒聲喝問。
一名宮女壯著膽說:「奴婢已請宮中總監前去請王過來,但王另有要事,無法前來,請你見諒。」
「你們可有特別吩咐宮中總監,說我病了,且病得不輕,務必請王前來探望,就算只待片刻也行?」丹雲又急又慌,連忙追問。
「說了,但……」宮女不敢再說下去。
丹雲宛若瞬間老了數十歲,跌坐在椅上,蛾眉緊蹙。
「怎會如此……」
王已數月不在宮中,勘察各地情況,但回宮也有數十日,究竟在忙些什麼,為何不來看她?
這種情況未曾有過,憑著女人的直覺,她知道出事了,不對勁了。
「那麼其他的宮女呢?怎麼不見她們前來服侍?」
兩名宮女依舊低頭不語。
教她們怎麼說得出口,其他人早就想去瑤姬那裡服侍,好讓自己日後獲得重用、賞賜。
王連日來皆在昭霞殿就寢,此事眾所周知。
在他們這些宮監、宮女的心頭,瑤姬的地位與往日截然不同,是人人急著巴結奉承的對象。
至於老是仗著先前受王寵愛,到處欺壓宮女的丹雲,人見人厭,壓根沒人想前來服侍。
莫說他們這些下人沒良心,不懂情義,誰不想在宮中安安穩穩過日子?當然要選擇好的主子,受王喜愛的主子,這樣自個兒的前途才有發展。
丹雲見她們抿唇不語,低垂著頭,不敢直視她的眼,分明就是有事隱瞞,站起身,步上前,狠狠的給她們一人一記耳光。
「賤丫頭,究竟瞞了什麼事,還不快從實招來?否則叫外頭的宮監各打你們五十大板。」
兩名宮女又驚又懼,立即跪下,不得不全盤招供。
「王連日來皆在昭霞殿內就寢,不許任何人前去打擾,宮中總監雖然有對王提起你的事,王卻完全不想聽,甩袖便走。」
丹雲愣住,久久才回過神來。
「昭霞殿……那不正是瑤姬所住的地方?王怎麼會突然對她有了興趣……」
不,不可能,她們一定是在騙她的。
「奴婢不知,但王確實數日來都待在昭霞殿內就寢。」
丹雲聽了更加氣憤,用力踹了她們幾腳,「滾,統統給我滾出去,見到你們就心煩,快滾!」
兩名宮女連忙步出承歡殿,不敢多留,以免又遭來一頓責打,更下定決心要去服侍瑤姬。
丹雲怒不可遏,拿起身旁的東西就往地上砸,花器、瓷杯……全碎了一地,但怎麼也難消她心頭的怒氣。
她好恨,對那女人恨之入骨。
早該在她尚未獲得王寵愛前就派人下毒殺了她,也不會讓自個兒落得今日如此淒涼的下場,無人理會。
不要以為她不知道,那些宮監與宮女一定在暗中取笑她,一心想前去瑤姬那裡巴結服侍。
不擇手段,不計代價,非要讓王的心再次回到她身上,重得以往受人尊崇敬畏的榮耀。
非得想個辦法,暗中將那女人徹底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