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帶回關廷毅的住處後,她就主動走進浴室表示要洗澡;關於這點關廷毅完全沒有意見,在外頭遊蕩多日的她確實需要好好清洗一番。
她果然也非常努力的清洗,從頭到腳已經洗了不下十次,到後來連一雙玉手都被熱水泡出了皺紋來。
這並不是因為她特別髒或是有潔癖,而是為了拖延時間。
是的,能拖多久算多久。
光想到關廷毅殺氣騰騰、一副想將她生吞活剝的狠勁,她就恨不得待在浴室裡永遠都不要出去。
只是她還能拖多久?
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還能等多久,如果她判斷得不錯,他很快就會失去耐心。
砰、砰、砰——
果不其然,浴室的門很快就響起劇烈的敲擊聲。
「你是不是被水淹死了?」關廷毅的低吼穿透門傳進她的耳朵裡,震得她的耳膜嗡嗡作響。
「我、我還在洗……」她倉皇地回了一句。
「你已經洗得夠久了,出來!」他顯然不想再等。
死期到了,她知道自己無法再拖下去。
她慢慢地拿起浴巾,一寸寸擦乾自己的身體和秀髮。
砰、砰、砰!又是數下劇烈的敲門聲。
「你到底好了沒?」對於她的拖時間,關廷毅已完全失去耐心。
「好了……」聽著他催魂似的吼叫,水湄又氣又怕,卻不想就這麼如他的願走出浴室大門。
明知有一隻猛獸就在門外虎視眈眈,有哪只笨羊願意乖乖爬出去送死?
可是,她能不乖乖配合他嗎?他會祭出各種手段來逼她就範,甚至不惜傷害她的朋友作為代價。
想到這裡,她無奈地放下浴巾,準備穿上衣服乖乖走出去。
她並非了無牽掛,朋友的生死依然牽絆著她的心。
砰——
突然間,浴室大門以一股極大的力道被人推開。
關廷毅氣勢洶洶地站在門口,冷眼瞅著她。
「你——」他怎麼就這樣闖進來?水湄嚇了一跳,本能地拿起衣服遮住自己。
這個女人……
衣服並未遮去她所有的春光,不盈一握的腰肢、修長渾圓的大腿,全數落入關廷毅滿含慾望的眼中。
這樣的嬌軀絕對是所有男人的夢想,而他居然忍了這麼多年沒有碰過她!
此刻,他當真覺得自己是個呆子。
「出來!」他低啞地命令道。
他想立刻要她,他不願再等。
「你、你先出去……」自她懂事以來就不曾在別人面前赤身裸體過,至少也讓她先穿上衣服,否則她實在沒有勇氣走出去。
「我為什麼要出去?」雙手環在胸前,他的目光帶著猥褻的羞辱意味,刻意在她身上四處梭巡。
她越害怕,他就看得越高興。
「我要穿衣服……」她表明自己的意願。
被這樣盯著看,她連手都不敢放下,根本沒法子穿衣服。
「那又何必?穿了又脫你不嫌麻煩?」他冷笑,跟著狂囂地命令道:「立刻給我出來,現在!」
她僵在當場動也不動,打死她也無法就這樣赤身裸體地走出去。
「出來!」他第三次下命令。
她還是不為所動。
「你——」此刻他的臉部已經僵硬,眼眸中閃爍著冷厲的陰鷙。
從來就沒有人敢違抗他的命令,只有這個女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耐性。
難道她以為自己還是以前那個倍受驕寵的水湄?
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跨步走向她。
他火速的接近帶來一股無形的壓迫,令她想拔腿就跑,但她的驕傲卻不容許她在他面前示弱,做一個膽小鬼。
她強迫自己站定腳步,和他逼人的目光相互對視。
該死的女人!
望進她眼中的不馴,他憤怒地扯掉她手中的衣服,跟著將她甩上肩頭扛了出去。
這個女人到現在還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今晚他絕對會以行動教會她日後該有的言行舉止。
「你做什麼?放我下來!」像麻袋似地被人扛在肩上,水湄嚇得不斷槌打關廷毅的腰臀,只可惜這些粉拳根本制止不了他的動作。
「還能做什麼?」他冷冷地回答,「對我來說你只有一個用處,而我打算充分利用。」他的企圖昭然若揭。
這一刻終於到來了!
她頓時安靜了下來,任由他扛進房間裡。
她不再抗議、不再掙扎,也不再浪費力氣做些徒勞無功的舉動。
她深深瞭解,這個男人總是可以達到他的目的,得到他想要的任何東西,包括她的身體。
☆☆☆
砰!
水湄很快地被摔在大床上。
暈眩中,關廷毅已爬到她身上壓住了她。
她靜靜地躺著,等待他進一步的佔有。
雖然她沒有經驗,卻也明白男女之間是怎麼回事,反正閉上眼,所有的一切很快都會過去。
「這麼快就認命了?」這個女人剛才還再三違抗他的命令,現在卻突然安靜下來,要不是掌握絕對的優勢,他定會懷疑其中有詐。
「難道你會放過我?」她諷刺的說。
碰上這種不擇手段的男人,她只有認命。
「的確不會。」瞪著她嬌美無比的臉龐和玲瓏有致的身軀,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塊到嘴的肥肉。
「那還說什麼?」她冷冷地道:「要就快點,我很累,想早點休息。」
這不只是氣話,也是實話,在外頭流浪的這些日子,吃睡都不安穩。
聽在關廷毅的耳中,這份聲明卻格外刺耳。
這個女人依然和他針鋒相對,氣焰高張。
她以為她是誰?
「既然你這麼想要……」他冷冷一笑,笑容中充滿嗜血的殘酷,「那麼,我就如你所願。」
她的過分冷靜和桀驁不馴再次挑起他的怒火,他打算給她一個教訓,讓她徹底明白誰才是這裡的老大。
她搬過頭,不再理會他。
這個女人竟然想置身事外?
他火氣更大,暗自冷笑之際,大掌已襲上她的胸脯,用力抓捏她傲人的渾圓。
面對他刻意的粗暴,她立刻有了回應。
「你輕一點……」她皺起眉頭抗議,過重的力道顯然弄痛了她。
「現在你只是個專門陪我睡覺的女人,我高興怎麼對你就怎麼對你!」他毫不憐惜地加重力道,讓她雪白的豐滿在他手中扭曲變形,「記住自己的身份,在這張床上你得取悅我,而不是我取悅你。」
「你變態!」她痛得渾身發抖,卻無從阻止他的暴行。
「這樣就變態?」他冷笑,「待會兒還有更變態的,你慢慢享受吧!」
「你——」她開始害怕了。
毫無經驗的她,完全無法預料他的下一個動作,原以為他在她的體內發洩完畢後就可以結束一切,看來她似乎太小看整個過程。
「唔,粉紅色的,真漂亮……」關廷毅總算放開手,卻夾著她的蓓蕾用力拉扯,滿意地看著她在自己身下瑟縮顫抖。
好痛!她恨不得一腳把他踢下床。
「不要!」她痛得想推開他,雙腕卻被他一手抓住壓制在頭頂上方。
「不要?」瞪著她逐漸蒼白的面容,他冷血地警告:「既然答應了我的條件,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不?」
他的大手在她身上四處游移輕撫,「這麼快就忘了對我說不的後果?是不是要我在你朋友身上製造一點傷痕,你才會牢牢記住自己的處境?」
她當然不會忘記自己的處境。
她不再是關廷毅所憐惜的女人,現在他只想報復她、玩弄她,除了讓她痛苦外,還要逼她百分之百的屈從。
而她只能在他設計的遊戲裡扮演著卑下的角色,就算不為了自己的生存,也得為了朋友的性命著想。
她明白,這個男人隨時可以兌現他的威脅。
「那你慢慢玩吧!」既然她不能說不,乾脆開口邀請:「隨便你怎麼玩,要打要罵都無所謂。」
「打你、罵你?」他陰沉一笑,「以乎沒這個必要,至少到目前為止我還看不出來。」
黑色的眼眸凝結著濃郁的深黯,他邪惡的說:「現在我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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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也不動地伏在她身上喘息,灼熱的呼吸噴吐在她的頸窩間,沉重的身軀壓得她幾乎透不過氣。
「滿意了就滾開,別壓著我。」她深深吸一口氣,強抑著想哭的衝動,冷冰冰地推拒身上的男人。
在她的抗議聲中,他伸手撐起自己;雖然他不再壓著她卻也沒有滾開,他的火熱依舊停留在她體內並沒有退出。
「怎麼?不喜歡事後溫存?」他眼中充滿了勝利的訕笑。
溫存?這個男人在殘暴地佔有她之後,居然還有臉向她提起這兩個字?
「喜歡把肉麻當有趣是你的事,請你讓開,不要妨礙我起來。」她痛恨這種無情無愛的親呢,尤其厭惡他停駐不去的佔領。
他卻忙著玩弄她的秀髮,完全沒有讓開的意思。
無所謂,他不滾她可以自己走。
她翻過身,正要抽離他的勢力範圍,不料卻被他重新按進了床墊裡。
「你還想做什麼?」他的目的已經達到,為什麼還不讓她起來?
「感覺到了嗎?」勾起一抹邪笑,他故意頂了頂她的身體提醒她。
很快地,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滯留在自己體內的火熱似乎又脹大起來。
她不禁變了臉色。
「你還要?」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你以為一次就能打發我?」他嘲弄著,再次沉身壓住她。
「不——」她恐懼地瞪大眼。
身下的灼熱刺痛依舊折磨著她的神經,教她如何再次忍受被撕裂的痛苦?
「那就求我。」他很樂意看著這個不馴的女人開口哀求,逼她臣服就是他今晚的目的。
撇過臉,她倔強地閉上眼。她情願痛死,也不願求他。
想跟他鬥?
他暗自冷笑,再次抽動自己的身體。
總有一天她會明白,最後吃虧的人是誰。
☆☆☆
當水湄醒來後,時間已將近第二天中午。
關廷毅早就不見蹤影,偌大的床上只剩下她一個人。
他總算走了。
意識到他離去,她不禁鬆了一口氣,至少她暫時不會再被這個男人騷擾,可以享有片刻的寧靜、片刻的安全。
曾經他是她的倚靠、她的護花使者,如今他卻像洪水猛獸般充滿致命的威脅。
她輕輕歎了口氣,為昨是今非而感慨。
她身上四處可見昨是今非的證據、除了身體的酸疼外,雙腿間的抽痛尤為明顯,此外還有刻意粗暴所留下的青紫紅痕。
當初信誓旦旦要守護她一生一世的人,如今卻是這些傷害的始作俑者。
罷了!人生本就充滿了不確定性,至少她的人生就是如此。
當年母親不知道為了什麼緣故而拋下她,現在情人則是為了莫名的證據而痛恨她……
她搖了搖頭,勉強撐起酸痛的身體,她並不打算一直躺在床上持續悲涼的感慨,感慨並不能改變現狀,關廷毅恨她依舊是存在的事實。
既然活著,她就得替未來打算。
她踉蹌地走到浴室正準備梳洗,無意中瞥見鏡子裡的自己。
鏡子裡頭站著一個頭髮散亂、臉色蒼白、雙眼浮腫、嘴唇乾裂的女人……
這是她嗎?
她看起來好狼狽、好落魄。
看著自己的慘狀,她不禁悲從中來。
為什麼她會淪落到這個田地?
從小為了出人頭地、為了讓人看得起,她比別人更辛苦,付出更多的努力,到頭來她得到的是什麼?
她得到的不是熱烈的掌聲,而是是無情的踐踏。
為什麼她要忍受這種屈辱?為什麼她不能驕傲自在地過活?為什麼她會淪為男人玩弄的工具?
不甘心的淚水終於溢出了眼眶。
她哭了。
倚著牆壁,她發出悲切的啜泣,為自己所受的委屈感到憤怒和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