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被緊急趕來的警察帶走了,而全身虛脫、還處於驚嚇狀態的岑海嵐,則被耿大狼連拖帶摟的帶上車,一起到警察局去做筆錄。
前後將近一個小時的折騰,一切終於結束了。
岑海嵐又搭著耿大狼的車回到狼居,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她驚恐發白的臉色已經恢復些許血色,但內心受到的驚嚇還沒消失。
「喝一口,你的情緒會好過一點。」耿大狼離開一下子,又回到辦公室裡,手裡多了一杯酒。
他把酒遞到她面前,高大精瘦的身軀往她旁邊一坐,沙發立即下陷一些,她整個人往他靠過去。
「……好。」伸手接過酒杯,她很乖的仰頭喝了一大口,喝掉杯子裡三分之一的酒。
溫潤的琥珀色液體急速入喉,暖了她的心窩,定住了她恍惚的心神。
她用雙手將玻璃杯捧在胸前,頭垂得低低的,看著杯子裡晃動的琥珀色液體,在體內竄動的酒精緩慢的穩定了她內心的驚惶。
可是,一口似乎還不夠,岑海嵐拿起杯子還想再喝第二口。
「這酒精濃度很高,一口就夠你受的了。」杯子卻被耿大狼強行拿走,並在奪走酒杯後,立刻仰頭一灌,將剩下的酒一口喝光。「我們共用了一個杯子,應該算間接接吻吧?你會因此而生氣嗎?」
轉頭問著還有些驚魂未定的她,看她一點表情也沒有,耿大狼不禁覺得有些挫敗,還有一不以為然。
「那個混蛋只是弄亂了你的頭髮,實際上根本沒侵犯到你,還被我摔斷了兩根肋骨,又差點被我壓斷脖子,講起來那蠢蛋比你還倒楣,該受驚嚇的人應該是他,不是你吧?」
他試著想安撫她的惶恐,但說出來的話卻不太中聽;沒辦法,他沒安慰過女人,這可是頭一回。
「謝謝……謝謝你及時出現救了我,我不曉得該拿什麼報答你。」心情已經平復不少的岑海嵐,聽完了他所說的話,也覺得自己不該這樣脆弱得不堪一擊。
「給我親一個吧,這個報答絕對會讓我滿意。」濃眉往上一揚,他輕佻的語氣其實有幾分開玩笑意味。
因為他怕這女人如果再這樣恍神下去,精神狀態恐怕會很糟糕,所以他故意說說笑話,讓氣氛輕鬆一下。
「好。」出乎意料之外的,她竟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他的要求。
「你肯讓我親?」他嚇得差點讓酒杯從手中鬆脫掉落。
「謝謝你救了我。」仰頭看著他,她清冷的眼眸帶著無比的堅定。
「咳,不客氣。」反倒是耿大狼,表情很可笑。「我再問一次,你真的願意讓我……」
後面,他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因為岑海嵐居然將一雙粉臂勾在他的肩脖上,將自己柔軟的身軀偎進他的懷裡,然後跨坐在他的腿上,主動獻上香唇——
喲呵∼∼簡直不可思議!
耿大狼在心中大聲歡呼,心裡樂歪歪。下一瞬間,大手立即壓住她的臀,讓她更貼近自己,另一手則是圈住她的腰。
她的主動挑起他這匹野狼的熱情狂放,他反客為主的將她吻得天旋地轉,吻到她也被挑起慾望,兩人心中潛藏多時的熱情一發不可收拾。
岑海嵐仰高雪頸發出呻吟聲,並沒有拒絕耿大狼沿著她頸子一路親到胸口的細碎熱吻,她決定釋放自己壓抑的情慾,決定從耿大狼身上尋找慰藉,揮別今晚所受到的恐懼,找回被蕭伯森拋棄的自信。
當耿大狼解開她的鈕扣,埋首在她胸前,啃咬著她的細膩粉肌時,她也忙碌的將他的黑色襯衫衣擺從褲頭拉出來。
接著,微微顫抖的手指解開黑色襯衫的鈕扣,一顆一顆往下全部剝開後,她冰涼的手直接鑽進他的腰際,壓在他平坦迷人的結實腹肌上,緩緩往褲頭的下方鑽去。
「嘶∼∼」腰間的冰涼讓耿大狼瞬間倒抽一口氣,驚愕過度讓他的臉猛然從她的胸前抽離,眼睛直瞪著她已半鑽進他褲頭裡的白細小手上。
「你……不想要嗎?」瞬間,她也從激情中微微清醒過來,一雙迷離困惑的眼眸望著一臉驚愕的耿大狼。
「我很想要,但是我從不強迫女人。」壓抑情慾的沙啞聲音,緊繃的身體,他看起來像不想要嗎?
現在他當然該死的非常想要她!但絕不是在這樣一個怪異的情況下跟她結合。
「你並沒有強迫我,是我主動獻身。說真的,撇除你的個性,你的身材和長相都是女人夢寐以求的類型,今晚能跟你在一起,我會很得意、很快樂,絕不會有被強迫的感覺。」
由於失戀而心情低落許久的她,面對這樣一個特別的男子以及他的積極追求,她的確是受到吸引了。
因為受到他的吸引,讓孤單寂寞許久的她,渴望有個可以依靠的溫暖懷抱;再加上今晚發生的事,讓她突然很想找一個可以安撫她情緒的人,而目前能讓她安全棲息的對象,似乎也只有他了。
所以她下了決定,要拋開所有顧慮,放縱自己感受他的熱情與溫暖。
但是……她想拋開顧慮、想放縱自己的心情,能真實的說出來嗎?那會不會太直接、太露骨了?
「請問一下,這是褒還是貶?」意思是,他這樣的性格對她而言很爛,但身材跟長相都吸引著她就是了?再講白一點,她就是單純的看上他的身材和臉蛋,所以願意跟他做?
聽了她的話,耿大狼突然有些冷掉哩。
「我欣賞你的身材。」她受到他的吸引,渴望他的擁抱,但,她就是不敢坦白。
「因為欣賞我的身材,所以想跟我玩一夜情?我還以為像你這種乖乖牌女人,沒膽量做這種事……」一夜情對他而言並不陌生,通常只要是看對眼的女人,他並不排斥跟對方玩玩。「或者報答我只是借口,你根本就是想利用我的身體,來報復拋棄你的男人?」
依他所見,岑海嵐絕不是這種女人,現在從她口中說出這樣的話,他覺得很不舒服,也覺得她根本就是在糟蹋自己。
「沒有,你誤會了。」他大大的誤解了,她完全沒有這種想法。「我只是單純的想要……好吧,我承認,我渴望你,我受了你的吸引,想要有個依靠的懷抱……」他的誤解讓海嵐臉色微微泛白,她虛弱又難受的替自己辯駁,剛才不敢透露的心裡話,也只好說出來了。
「是嗎?你真的被我吸引了?原來我對你而言也是有影響力的呀……」她的坦白在他心中造成震撼。「不過我先說好,明天一早你不准逃掉!在我們共度一夜之後,你必須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究竟要不要跟我交往?」
機會要懂得把握,今晚他會表現給她看,也絕對要把她誘惑個夠,讓她明白,她的選擇絕對不會錯。
這樣一來,她絕對會傾心於他。
「好。」她點頭,願意給彼此一個機會。
「走吧,到我那裡去。」既然一拍即合,他還耽擱什麼?
偉岸的身軀立即從沙發起身,他摟住她的腰,抓起丟在辦公桌上的車鑰匙,也沒打算扣好襯衫的扣子,率性的耿大狼直接帶著她大步走過廚房外的窄小走廊,從後門迅速離開。
飛車急馳,耿大狼只花了十分鐘便回到他的公寓。
這十分鐘裡,假如岑海嵐反悔了,他隨時會將車子折返狼居,讓她離開。
但她並沒有,看樣子她是真的下定決心,今晚要跟他共度。
當兩人搭著電梯上樓,進入他的私人地盤時,耿大狼自認給予岑海嵐反悔的時間夠多了。
「為什麼不開燈?」站在玄關許久,岑海嵐透露出緊張的聲音穿過黑暗,傳到站在前方的耿大狼耳中。
「就算不開燈,我也能找到房間的路。」他回頭,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往某個方向帶。
開門,她踏進了有著他氣息的房間裡。
房門的對面是一扇大落地窗,簾幔大大的拉開來,冬夜裡稀微的月光淡淡灑進房間內。
外頭夜色很黑,看不見什麼東西,房間裡因為緊閉的隔音窗,顯得特別安靜,靜到岑海嵐都能聽見自己怦怦怦的急速心跳聲。
「酒不久前已經喝過了,所以現在來點音樂如何?這樣也許能讓你放鬆一些。」耿大狼輕輕將房門關上,他依舊沒開燈,偉岸的黑色身軀走到床邊,拿起遙控器按下幾個鍵,房間立即迴盪起George Michael低沉富磁性的柔情歌聲。
放下遙控,他朝她走回來。
漸漸適應黑暗的岑海嵐,可以清楚看見他的神情,看見他炙熱的眼神。
當耿大狼走到她面前,在一步之遙前站定,她閉上眼做了次深呼吸,一秒鐘之後再張開眼時,勇氣再度凝聚起來。
「抱我。」走上前,一雙粉臂勾住他的頸項,她的唇吻上他的臉頰,輕柔的催促他。「請你,給我一個美好的記憶……」
「好。」他絕不會讓她後悔今晚的決定。
耿大狼將她抱起,一起躺在黑色的大床上,他精壯的身體覆蓋在她柔軟的嬌胴上,修長的手指撥開她垂散在粉頰的髮絲,低頭吻住她甜美的唇,纏住她的小粉舌,勾起她的情慾……
許久之後,在這片黑色的湖水裡,兩人浮浮沉沉,一起度過這漫漫長夜,一起留下屬於兩人的私密記憶。
昨天晚上,在耿大狼豐富技巧的帶領下,兩人打得很火熱。
而經過這一晚的親密,耿大狼震驚的發現,原來岑海嵐從來沒有過男女方面的經驗。
簡直不可思議!一個有固定男友的女人,竟然還能保有純真之身?!這讓他不得不同情她的前男友了。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想,這個結果也讓他如獲至寶,因為岑海嵐是真正專屬他一個人的,這個結果簡直讓他樂翻了。
吹著口哨,心情愉快的沖了澡,神清氣爽的耿大狼圍著一條浴巾走出浴室。
臥房裡,岑海嵐還在他的床上沉睡著。
她雪白的嬌軀裹著黑色絲緞羽絨被,有著一種令人著迷的風情;她裸露在空氣中的雪頸和粉臂上,有著淡淡紅痕,這是昨晚兩人激情的痕跡,他刻意留在她身上的歡愛印記。
六點鐘,鬧鈴滴滴滴輕響著。這是今天凌晨她在昏昏入睡之前,特地交代要調整的鬧鈴時間。
滴滴滴的聲音繼續輕輕響著,耿大狼依舊站在床邊,看著她張開惺忪睡眼,掀開被子,慢慢地坐起來。
嘴角勾起邪氣的笑痕,俊拔的身軀往前一傾,想拉半裸的她入懷,偷一個吻。
可是,他欺近一看,赫然發覺她雖然已經坐了起來,卻連被子掉到腰際、露出誘人的粉胸也渾然未覺,她張開的水眸也恍惚的沒有焦距。
無意間發現她起床時還有這可愛沒有防備的一面,讓他非常驚喜。
「海嵐,醒醒。」坐到床上,大手撫摸她細嫩的臉頰,他低沉的音嗓在她耳邊輕喚,可是還是叫不醒她。「甜心,你再不醒,我可要使出非常手段了——」
冰涼的唇咬上她嫩白的耳垂,他的非常手段,就是用自己的熱情喚醒她。
原本因為低血壓而導致起床時精神有些恍惚的岑海嵐,猛然張開眸子,瞬間清醒過來。
「早安,甜心。」俊臉移動到她的眼前,他浪蕩的笑容映進她迷濛的眼裡。「不好意思吵了你,不過我怕我若是沒叫醒你,你可能會想殺了我,所以我不得不這麼做。」
「等等,你剛剛叫我什麼?」剛從恍惚狀態回復,腦袋還有些不靈光,她剛剛似乎聽到了一句很怪異的……
「甜心,我叫你甜心。」沒聽清楚嗎?那他很樂意再叫一次。「你是我的甜心。」
「甜、甜心?!」傭懶的美目瞬間睜大來。「我才不是你的甜心!」臉蛋透紅,她用力推開他,慌亂又尷尬的掀開溫暖的被子下了床。
這一下床,才赫然發現自己全身精光,昨晚被他脫掉的衣物,沒有一件回到她的身上來。
狼狽又困窘的尖叫一聲,轉頭又跳回床上,拉起被子把自己緊密的裹住。
「哇,你的身材真是棒!昨天晚上沒開燈,我只用身體來感受你,就已經覺得你身材不錯,沒想到現在一看,豈止是不錯而已,簡直讚得很!」他是故意的,竟然豎起大拇指稱讚她身材。
「嗚……」岑海嵐糗到不行,把被單整個拉上了頭頂,沒臉見人了。
「你在哭嗎?」看她這羞澀的模樣,讓他覺得心滿意足,同時也激起他心中從未有過的佔有慾和保護欲,更讓他興起了逗她的念頭。「我昨晚表現得不好嗎?那這樣吧,如果你覺得不滿意,我們再來一次,我保證——」
「不!不需要!你表現得好極了!」還來?!她全身骨頭都要散了,而且大白天的,她哪有那個臉皮跟他在床上打滾?「耿大狼,我的衣服呢?麻煩你拿來給我好嗎?」
想起自己昨晚的主動,她好尷尬又好害羞,困窘的只想趕快離開這裡,先回家換衣服,然後再趕去學校上課,時間緊迫,拖延不得。
「你悶在被子裡說話,我聽不清楚。」小指掏掏耳朵,他存心故意逗弄她。
「幫我拿衣服來,我趕時間。」她沒轍,只好將被子拉低,露出一雙祈求的清亮眼眸。
「只要你肯答應跟我交往看看,我就幫你。」那雙不再清冷、變得極為可愛的眼眸,直接撞進他的心坎裡,珍藏起來了。
「啊?哪有這樣強迫別人的,你不能這麼無賴——」
「這就是我的爛性格,你想穿回衣服,想走出我的房子,就得屈服。」為了珍藏這個女人,他頭一回使出糾纏不休的手段。
「你不是從來不糾纏女人的……」岑海嵐驀地想起穆欣蕾說過的話。
「你、例、外!」這句話,如假包換。「你是我熱愛自由的生命中唯一的例外。還有,你別想否認你昨晚的投入,你對我其實非常有感覺,而且你很愛我昨晚的表現。」
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例外?
臉紅心熱地望著他堅定的眼神,他執著的語氣讓她恍神了好幾秒,內心被他這句話給感動。
「好不好?我的甜心,快給個答案吧!」修長的手指伸到她的臉側,輕輕觸碰她細嫩的頸子,他的眼像要穿透她的靈魂一樣,直勾勾地望進她眼眸的最深處。
「好……」他的那句話好像對她施下魔咒,她被震撼的情緒給牽絆住,跌進他所設下的感情陷阱裡。
那就……交往吧!
反正合則來,不合就散,結局只有兩個而已,而她,暗自希望結局會是美好的那一個。
「來,我們親親蓋印章,從現在起,你不准反悔。」低頭,一記熱情的吻貼上她粉嫩的唇,這個親吻,是彼此開始交往的允諾。
下午四點半,學校放學時間,校門口擠滿接送學生的私家轎車。
今天在下午第二節之後就沒課的岑海嵐,因為需要整理一些參加校外音樂比賽的資料,所以一直留到學生放學之後才離開。
當她騎車出校門時,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天色漸漸暗了,五點四十分左右,她回到租屋處,洗了澡換了衣服,拿著外套和手機,旋即又出了門。
不打算騎車,她站在公寓外的騎樓前,任風吹亂一頭柔順的短髮,就這麼站在微暗的騎樓下靜靜等待著。
幾分鐘後,一輛朋馳跑車停在她面前。
「甜心,快上車。」黑色車窗迅速降下來,依舊一身帥氣黑襯衫搭黑褲的耿大狼,露了臉。
美顏微微一僵,她有些彆扭的打開車門,坐上車。
「不要再叫我甜心。」關上車門,她這已經不知是第幾回警告他了。
「來,親一個。」這傢伙卻演出雞同鴨講,伸手將還未扣上安全帶的女友拉過來,低頭就是一個熱烈的親吻。
岑海嵐彆扭到不行,渾身僵硬。
跟他交往這陣子以來,每次只要一跟他見面,就絕對脫離不了他的魔嘴。他好像吻上癮似的,也不管兩人在什麼地點,他就偏要吻她。
「怎麼?不喜歡我吻你?」放開她,那表情根本在裝傻。
「對,我不喜歡。」冷冷的推開他,坐正身子,迅速扣好安全帶。
明明就知道她不習慣在外面有親密的舉動,他卻還老是愛裝傻、愛逾矩。
「你真懂得傷我的心,哎∼∼」深深的歎一口氣,他看起來真有點哀怨。
清冷的美目朝他瞥去,想裝冷漠的心,瞬間塌軟了一些些。「只要……不是在外面,你隨時要親都行。」
轉頭給她責怪的一眼。「我們在車子裡頭,不是在外面。何況我的車窗可是貼
了兩層黑色隔熱紙,誰看得見?」這哪算外面?黑漆漆的車窗,外面的人要看見裡面的動靜,還得貼在車窗上看才行好不好!
「只要是在屋子外面的地方,我就是會感到不自在。」就算在車子裡也不行,不自在就是不自在。
「你這麼彆扭,難怪……」他再度歎氣,搖了搖頭。
嬌軀驀地一僵,他的話像根細針,刺進她的心窩,螫痛了一下。
「把話說清楚!」他要提伯森拋棄她的事嗎?他想笑是不是?就因為她放不開的性格,難怪伯森會跟她分手!因為她太彆扭、太冷淡,不肯把自己交給伯森,難怪伯森會另謀發展是不是?
「難怪……來店裡聽你演奏的客人,沒人敢付諸行動追求你。」瞧她多變的臉色,就知道她肯定想歪了。「看你這麼冷又這麼彆扭,他們只敢遠遠的看著,不敢接近你這座冰山一步。」
他要說的是這個。
冷目睜大來,幾秒鐘之後,她轉開臉面向車窗這邊,眼簾微垂,尷尬的看著外面,又彆扭起來了。
「你就不能一次把話說清楚嗎?」害她誤解了!
「那多無趣。」這女人的生命還真是缺乏趣味,所以他得帶她領略人生的樂趣。
嗯,就這麼決定!
發動引擎,轉動方向盤,尊貴的流線型跑車駛出巷子,朝寬闊馬路急馳而去。
車子行駛了好久好久之後,岑海嵐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他:「這是往三芝的方向對不對?我們吃晚餐的地方未免太遠了吧?」
只是吃個晚餐,有必要這樣大費周章嗎?而且以他對美食的堅持,那邊好像沒什麼頂級餐廳可以供他享受吧?
「有時候離開都市,放下忙碌的步調,才能完全讓心情放鬆下來。」車子轉進某條臨海的道路,然後在一間海邊的海產店前停了下來。「下車吧,今天我們來體驗一下海產攤的平民美味。這裡我來過一次,口味還不錯。」
岑海嵐一下車,便被他拉著走進店裡。
他帶著她上了樓,來到二樓的露天座位。因為今天不是假日,所以店裡客人不多,他們挑了一個角落的位置,邊看著漂亮的海景,吹著冷風,邊吃著現炒的平價海鮮,喝著啤酒。
約會過好幾次,每回都跟耿大狼出入高級餐廳的她,今晚有些不太習慣,反倒是他,顯得相當自在。
當一盤盤生猛海鮮端上桌,一桶生啤酒也送了過來,岑海嵐這才漸漸習慣這裡自在的氣氛,跟耿大狼一起共度這個無拘無束的晚餐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