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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養情夫 第三章 作者:卡兒

  威倫,今天中午我在家裡為你洗塵,務必賞光。

   一大早,汪威倫打開電腦,即看見白御龍留下的訊息。

   他對著電腦抿嘴一笑,指尖在鍵盤上飛舞。

   真行,一大早就知會,怕我不去?你錯了!我說過,只要是你請客,我一定到!

   汪威倫很快瀏覽公司傳來的訊息,雙眼盯著電腦螢光幕,腦子無端地浮現潘友竹憨直天真的模樣。

   頓時,汪威倫怔了下!

   長久以來,沒有一個女人能攪亂他的思緒,今天他卻為潘友竹而晃神?

   汪威倫低著頭隱隱訕笑,真的很難想像她會是女魔頭的妹妹。

   就在這時候,門上傳來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汪威倫的思緒。

   不一會兒,保鏢拿了一張燙金卡片來到汪威倫面前。

   「總裁,這是飯店櫃檯送來的。」

   汪威倫先是質疑,從保鏢的手中拿起卡片,很快地拆開——

   本人在閣下投宿飯店訂了位,希望有這份榮幸邀請汪總裁共進午餐,

   潘友梅

   潘友梅?女魔頭!

   汪威倫無聲地冷笑,「竟然發現我提早到台灣了。」他毫不思索將卡片往垃圾桶一扔。

   保鏢訝異汪威倫的舉動,「總裁?」

   汪威倫抬眼道:「中午我要去白先生家用餐。」

   「是。」保鏢質疑地瞥了眼躺在垃圾桶裡的卡片。

   汪威倫隨著保鏢的目光望向垃圾桶裡的卡片,「有人發現我提早到台灣,想請我吃飯。」他抬頭笑看保鏢臉上的疑惑,「除了白先生,我不想打攪其它人。」

   這句話已說明,他不會答應其它人的邀請。

   保鏢瞭解地點頭,「需不需要知會櫃檯?下次類似這樣的邀請一概拒絕。」

   汪威倫沉思了下,「也好,等一下你知會櫃檯一聲。」

   「是。」他恭敬地點頭。

   汪威倫起身,「中午我單獨前往白先生家,和白先生一起用餐,你們不必跟著我。」

   「是。」保鏢再次點頭。

   汪威倫旋身走入臥室,打點準備赴約的服裝。

   潘友竹始終想不透大姐的腦子裡在想什麼,只為了一個莫名其妙闖入會場的牛郎,卻忘了繼續誇讚她為環球集團盡力的心意。

   今天她決定不再去會場,不是她在乎大姐的讚美,而是她在心裡無法取得一個平衡點。為了電子展她的車子受損,大姐最終的注意力反而是放在那個帥帥的牛郎身上。

   就這一點,已經嚴重傷害了她脆弱的心靈。

   潘友竹走下樓,發現餐廳裡只有小妹和二姐,大姐已不在餐桌上。

   「大姐呢?」

   潘友菊優雅地手執湯匙舀碗裡的牛奶麥片,「一大早就沒看到她了。」放下湯匙伸手拿起面前的吐司,她撕開一小片放進嘴裡。

   潘友蘭懨懨地哼了一聲,「我聽僕人說,她中午不回來吃飯。」

   潘友竹逕自拉開椅子坐下,拿起擺在面前的餐巾,放在大腿上攤平。「反正她也很少回家吃中飯。」

   「說的也是。」潘友菊跟著附和,似乎覺得大姐的吩咐根本是多此一舉。

   潘友竹皺著眉頭掃視桌上的早餐,又是牛奶、吐司、火腿、蛋,她微慍的皺起鼻子,招手喚僕人;「你過來。」

   僕人立即上前,「三小姐。」

   「每天都是一成不變的早餐,難道就不能變變花樣?」潘友竹手支著頭看著僕人抱怨。

   這僕人登時被她的話問傻,「那三小姐想吃什麼,我馬上吩咐廚房準備。」

   也是一成不變的態度。

   潘友竹更覺得無趣,「不了。」她推開椅子,起身,「我到外面去瞧瞧有什麼好吃。」

   到外面去瞧瞧?

   潘友菊和潘友蘭不禁怔愣地抬頭望著潘友竹。

   會不會太誇張?

   「只不過是一頓早餐。」潘友蘭不解地望著潘友竹。

   潘友竹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偶爾換換口味,吃吃外面的小吃也不錯。」話落,她便轉身離開餐桌。

   潘友菊看著她走向大門,忍不住出聲提醒:「你不換衣服,就這樣出門?」

   這要是讓大姐知道,不又氣得七竅生煙才怪。

   潘友竹頓住腳步,低頭瞅了一下身上的背心和短褲,然後抬起頭看著潘友菊,  「我的衣服哪裡不對?」

   潘友菊似笑非笑地指指她身上的衣服,乾澀地說:「你不覺得身上的衣服不適合出門嗎?」

   潘友竹不以為然地嗤哼一聲,「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我又不是去逛街,只是去吃早點。」她神情自若、大方地晃出門去。

   潘友竹的率性在潘家是眾所周知,但不顧形象走出家門可不是她們所樂見。

   潘友菊拿她沒轍地歎口氣,「這要是被大姐知道?!」

   「甭管這麼多了,大姐有時候也拿友竹莫可奈何。」潘友蘭懶洋洋地眨了眨眼。

   潘友菊訝異好奇地看著二姐,平日看她總是沒睡醒的樣子,原來她的心思如此細密,看得比任何人都透徹。

   潘友竹一身輕便打扮,趿著一雙拖鞋大大方方的走出潘家,她早就想嘗試這種悠閒的裝扮;平時總礙於自己是潘家的人無法隨性而為,今天她也不知道打哪兒來的勇氣,突破自己的心牆大膽走出門。

   她悠然地混入人群裡,才發現根本沒人認出她是誰:了不起因為她姣好的身材而引來幾次驚歎的目光而已。

   潘友竹走進一家豆漿店,點了一碗從沒嘗過的鹹豆漿和一套香酥的燒餅油條。

   她從來沒想到坐在豆漿店裡吃著剛出爐的燒餅,其風味美極了,香濃的鹹豆漿更是棒透了。

   她心想,下回拉小妹和二姐一起出來吃吃不一樣的早餐。

   埋了單,走出早餐店,她仔細觀察擦身而過的形形色色的人,有的趕著上班,有的趕著上課,有的是優閒地散步。

   有趣極了。

   穿過人群,潘友竹晃悠悠地站在行人道前仰頭望著紅綠燈?!

   這時,汪威倫正坐在前往白御龍家的計程車上,等待紅綠燈的空檔,他無意間瞥見站在路邊的窈窕身影,他先是一怔,隨後覺得有趣。

   汪威倫喚著計程車司機:「前面路口停。」

   司機從照後鏡瞥他一眼,「好。」

   綠燈一亮,司機依著汪威倫的指示在前面的路口停車。

   汪威倫付了車資後跨出車外,站在路旁望著逐漸趨近的潘友竹。

   潘友竹心無旁騖地甩著腦後的馬尾往前走。

   「三小姐今天不去展覽會場啊?」

   身後響起的低沉嗓音讓潘友竹全身猛然一顫,竟然被人認出來?

   她驚慌的猛轉身,「誰?」

   「是我。」汪威倫緩步來到潘友竹面前,唇邊漾著詭譎的笑,「昨天才見過面,你該不會不記得我吧?」

   潘友竹驚悸地跳開,「是你!那個牛郎!」

   昨天他是故意逗她隨口胡譾,沒想到她竟然相信他就是牛郎?

   汪威倫好笑地皺起眉頭,「早。」

   潘友竹以一種懷疑的眼神打量著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汪威倫不想讓她知道他正要前去拜訪住在她家隔壁的白御龍。

   「嗅,我知道了。」她一副心裡有數的樣子,「你剛下班。」

   剛下班?

   汪威倫頓時腦子一轉,明白她把他當作剛下班的牛郎。這遊戲挺有趣的,索性跟她玩玩吧。

   「對,我剛下班。」汪威倫強忍住笑。

   既然打完招呼,潘友竹無趣地撇一撇嘴,擺出不屑與他為伍的神情,「再見了。」

   「嘿,等等。」汪威倫伸手攫住她的手臂。

   潘友竹怔了一下,停住腳步,低頭睨著鉗住自己手臂的大手。

   汪威倫警覺地立刻鬆開手,「對不起。」

   「有什麼事?」潘友竹一臉不耐的斜睨他。

   無意間發現他有一雙深邃帶冷的黑眸,眸底飛快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精光,她的心猛然一緊。

   汪威倫不想這麼快就放她走。「沒什麼事,只是能遇到你是我的榮幸。」

   「榮幸?」潘友竹質疑地加重語氣,嘲諷地聳聳肩,「你可能弄錯對象,我是不會上牛郎店捧場的女人。」

   「瞧不起牛郎?」汪威倫的語調帶著嘲弄,目光須臾不離她的臉。

   被他一語道破,她只能無言的瞪視他。

   汪威倫欣然看著她啞口無語的樣子,故意將臉湊近她,「牛郎也是人,走出牛郎店就和一般男人一樣,有權利交朋友,你說是不是?」

   潘友竹回瞪他,突然感到一股恐懼倏地刷過全身,「我不否認你有交朋友的權利,但是你不能強迫我跟你做朋友吧?」

   「我沒強迫你呀!」汪威倫馬上清楚表示。

   潘友竹可是一點也不同意他的說辭,「既然不是強迫我,幹嘛要攔住我的去路?」

   聽完她的抗辯,汪威倫無計可施的聳聳肩,讓開身子,「請便。」

   潘友竹嚥下心裡的恐慌,開始大步往前走。

   汪威倫則是笑了笑,尾隨其後。

   潘友竹沉默地,心悸地走了一段路,但是只要她加快腳步,就會發現身後的腳步似乎跟著加快,與她保持一個足以驚嚇她的距離;突然,一陣戰慄迅速竄過她的背脊,心在胸口處瘋狂的亂撞。

   她受不了了!

   潘友竹停住腳步,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嘴裡大口大口地吐著氣,猛然轉身瞪著尾隨在後的汪威倫,一股由心底燃起的怒火幾乎要進裂而出。

   「你幹嘛跟著我!」她朝他暴吼。

   汪威倫不為所動,只是掀動嘴角露出嘲諷地淡笑,「政府規定這條馬路只有你能走,而我不能走嗎?」

   「你……」好一個強詞奪理!潘友竹簡直氣炸,用力地吸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怒氣,往旁邊一挪。「我讓你先走。」

   這樣總行了吧?

   汪威倫禮貌地朝她一笑,越過氣急敗壞的她,「謝謝。」

   「不客氣!」她沒好氣瞪他一眼。

   走過一條街後,潘友竹發現他所走的路線正是她回家的路,一陣莫名的恐懼再次竄過她全身。

   他想要做什麼?

   潘友竹膽戰心驚的望著前面高大的背影,她揣測不出他的動機。

   在離潘家大門不遠處,汪威倫停下腳步回頭瞅著她,「你家到了。」

   潘友竹震驚傻住!

   他怎麼知道前面就是她家?

   她不由得氣憤難耐地快步走到他面前,「你怎麼知道我家?」

   汪威倫不理會她的怒氣,手指著大門,「上面掛著潘宅兩個字,不就是你家嗎?」

   潘友竹氣呼呼地隨著他手指著的地方望去,可不是,門上潘宅兩個字洩了底?

   「好了,你家到了。」汪威倫語氣非常自然,好像這一趟純粹只是送她回家似的。

   潘友竹雙腳宛如生了根似的立在原地,瞪視著他。

   突地,一道刺耳的引擎聲呼嘯而過?!

   潘友竹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把她拉向一道厚實堅硬的牆,當她從驚愕中回過神,赫然發現自己所撞到的不是牆而是一面肉盾。

   她被宛如鋼鐵般的雙臂緊緊圈住,頓時全身僵直地仰頭望進堅決的下巴,一股燥熱立刻襲上她的臉。「你、你、你?!」

   汪威倫情急之下的本能反應將她拉入懷裡,俯下頭凝視懷中的人兒,「有沒有嚇到?」

   嚇?

   原本好好的一個早上,她現在可說是被「嚇」得幾乎魂不附體:先是他的出現,繼而是飛馳而過的車子。

   「你?!能不能放開我?」潘友竹無助地望著他。

   汪威倫眼神飛快的掠過她若隱若現的胸部,強笑地鬆開雙臂,「以後不要再穿這種誘人犯罪的衣服出門。」

   誘人犯罪?

   潘友竹低頭瞅著身上的背心,一片紅雲頓時染上嫩頰,慌忙地拉高衣領,一隻手遮住胸前。「過分。」

   「這不是過分,只是提醒你。」汪威倫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我不需要你提醒,你身為一個牛郎,什麼女人沒見過,相信再誘人的衣服也不可能引你犯罪。」潘友竹的嘴角輕蔑地上揚。

   「那也不見得,你以為牛郎都是來者不拒嗎?」汪威倫毫不在意她的嘲諷,平靜地說。

   「在我的感覺牛郎都是這樣,只要有錢都是來者不拒。」潘友竹不屑地仰高小巧的下巴。

   汪威倫質疑地皺起雙眉,澀澀地笑,「誰給你這個觀念?」

   「媒體。」潘友竹回得好不理直氣壯,「新聞上說有些女人為了博取牛郎青睞而身敗名裂,甚至有的女人蠢到虧空公款就為了討好牛郎……這類的新聞多得不勝枚舉。」

   汪威倫淡然地訕笑,「原來牛郎的名聲這麼糟。」

   他開始有點後悔以牛郎身份戲弄她。

   「難道我說錯了?」潘友竹不屑地眨了一下眼睛。

   汪威倫略一遲疑,才回答:「不知道,至少我不是。」

   潘友竹不信地瞇起眼看著他,「假如你不是這種牛郎,那這一身的行頭是怎麼來的?」

   「我這一身的行頭?」汪威倫頓時無言苦笑。

   她深信他是一名牛郎,而且還是個飢不擇食的牛郎!這遊戲要是繼續玩下去,只怕惹了一身腥。

   「說不出來了吧?」潘友竹得意地斜瞥他一眼,「自命清高就不要做牛郎。」

   她的話字字刺耳,汪威倫不由得深深吸口氣。

   好!本來想收手,是她逼他繼續玩下去。

   汪威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攫住她的手臂,將她拖至一旁的窄巷內。

   潘友竹錯愕想驚呼:「救?!」

   大手飛快掩住她的嘴,汪威倫將臉湊到她的鼻尖,「叫出來,難堪的是你潘家三小姐哦!」

   潘友竹一雙眼又氣又無奈地眨呀眨。

   「放心,我不會對你無禮,我只是想告訴你,牛郎也是人,不要狗眼看人低。」汪威倫用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摸出一枝筆,在她裸露的胸前塗鴉。

   那一筆一劃,酥麻、震懾了她的靈魂。

   她嚇壞了,卻又感到莫名的快感迅速穿過她全身。

   汪威倫寫下手機號碼,他們的目光交會相視許久,在他們之間的空氣彷彿通了電似的震住兩人。

   汪威倫用頭抵住她的額頭,「若是有意想見識什麼是真正的牛郎,可以打電話給我。」低沉的聲音宛如輕飄的羽毛拂過。

   他的眼裡閃爍若熱烈的眸光,既吸引人又嚇人。

   潘友竹惶恐地睜大眼睛,但別開了視線。

   汪威倫突地大笑,放開她,閃出窄巷。

   潘友竹頓時只覺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轉,雙膝一軟,跌坐地上。

   等她覺得力氣再回到體內時,她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又怕被外人發現,飛快地跑進大門;接著又擔心被家裡的僕人發現胸口的異樣,她手掩著胸口,急急的衝回二樓的房間。

   確定自己已鎖好了門,潘友竹走進浴室,望著浴室化妝鏡裡胸前的那一行阿拉怕數字,她害羞窘迫的滿臉通紅。

   脫掉身上的背心,她雙手抹著肥皂搓揉胸前的筆跡;洗了一遍,發現胸前仍殘留著隱約可見的電話號碼。

   她對著鏡子歎了口氣。

   不知道是什麼魔力,她竟對著鏡子念起那一行的阿拉怕數字?!

   汪威倫衝出窄巷後,刻意閃入另一條巷弄,望著潘友竹街出窄巷,接著快步跑進潘宅大門。

   他釋然地露出笑容。

   他沒想到今天會再度遇到潘友竹,一身輕便的打扮更凸顯她的率性與純真:只怕剛才那一場荒謬的遊戲,會更加強她對牛郎的扭曲看法。

   汪威倫淡笑地來到白御龍的屋前。

   白家僕人驚見汪威倫的出現,趕忙知會主人。

   白御龍依然一身黑色勁裝,面帶笑容地迎接汪威倫。「真早。」

   「既然有心請我,我怎能不早到?」汪威倫回以微笑。

   白御龍轉身走進大廳,來到酒櫃前,「喝什麼?」

   「隨便。」汪威倫跟著走進大廳。

   汪威倫的語氣平淡得不似平時的他,白御龍疑問地回頭望著他,「有事?」

   汪威倫突然歎口氣,走到擺滿洋酒的櫃子前,拿出一瓶威士忌,還不忘審視其年分,「一八二二年的。」

   白御龍全然不介意地道:「想喝就喝。」

   「你最令人欣賞就是大方。」汪威倫笑了笑,毫不客氣打開瓶蓋,斟了兩杯,一杯遞給白御龍,舉起酒杯。「借花獻佛。」

   ,「請。」白御龍臉上的笑意依然沒改。

   汪威倫根本不是淺嘗,而是整杯灌進肚子裡,咂咂嘴,「好酒!」接著又倒滿第二杯。

   當他將杯子湊靠嘴邊時?!

   白御龍伸手握住他握酒杯的手,「兄弟,你應該很清楚,我不是個小器的人,但是像你這種牛飲法,會不會太糟蹋這瓶好酒?」

   面對白御龍的制止行為,汪威倫沒生氣,只是笑了笑,「我只是一時口渴。」

   「口渴?」白御龍不信地笑睨著他,就只差沒說出:你騙鬼!

   汪威倫喝了一口,「今早碰上兩件事,所以要平衡一下。」他握著酒杯走到客廳,找了張椅子坐下,將手中的酒杯放在面前的桌上。

   白御龍在他的對面坐下,「碰上了什麼事讓你心煩?」

   「心煩?」汪威倫輕笑,「剛好相反,我的心情好到了極點。」

   「心情好會這樣喝酒?」白御龍反諷。

   汪威倫全然放鬆地將身子靠在椅背上,「是真的,早上接到潘友梅交給飯店櫃檯的一張邀請函。」

   「潘友梅?」白御龍暗地吃驚。

   潘友梅怎麼會猜得出汪威倫提早抵達台灣之事?就因為汪威倫去了一趟展覽會?

   據汪威倫說,潘友梅並沒有出現在展覽會,而潘友竹更不可能會知道汪威倫的身份。

   汪威倫蹺起二郎腿,好整以暇的說:「我回絕她的邀請。」

   「當面嗎?」白御龍好奇的問。

   「不,我根本沒見到她本人,飯店櫃檯將邀請函送進房間,我直接扔進垃圾桶。」汪威倫才不管這麼做是否會傷了潘友梅。

   白御龍瞭解汪威倫的行事風格,他的大膽和恣意妄為是不會顧及他人想法的。

   「那另一件事呢?」

   「就在我來你家的路上。」汪威倫思起潘友竹憨直嬌俏的模樣,忍不住莞爾一笑。

   汪威倫臉上的笑意太詭異,讓白御龍質疑地皺起眉。「你遇到誰?」

   「潘友竹。」汪威倫唇邊的笑意更加詭異。

   「友竹?」白御龍的心梢梢震了一下。

   「她今天穿了一身輕便衣服出現在街上。」汪威倫突地大笑,笑聲沒摻雜一絲譏諷,而是發自內心的開懷大笑。

   白御龍好奇地盯著汪威倫,「到底發生什麼事?」

   汪威倫極力遏止笑聲,「那女人真的認為我是一個專門拐騙女人的牛郎。」

   「什麼?」白御龍先是一驚,隨即也揚起唇角,「歐積海運的總裁變成了牛郎!」

   汪威倫沒料到潘友竹竟單純得像張白紙,真話假話她似乎完全分辨不出來。

   「昨天一句戲言,沒想到她居然深信不疑。」

   白御龍拿起面前的酒杯,「我曾經說過,潘家除了友梅之外,其它三姐妹保有赤子之心,也難怪友竹會深信不疑。」搖晃杯中的橙色液汁,他再淺嘗一口。

   汪威倫腦海裡不斷回想起那張受驚的俏臉蛋,眨動著長長的睫毛;莫名的,她那模樣竟揪動他的心。

   白御龍發現突然沉默的汪威倫,他的神魂好似飄向不知名的地方。

   他低聲輕喚;「威倫。」

   汪威倫沒有回應,似乎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威倫。」白御龍再喚一聲。

   汪威倫訝然地回過神,「什麼事?」

   「你在想什麼?」白御龍有意窺探地2E。

   汪威倫淡笑一聲,「沒什麼。」他抓起面前的酒杯,喝下一大口,讓辛辣的酒液滾燙喉嚨,直入腸胃。

   「你該不會在想友竹吧?」白御龍暗中觀察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汪威倫並沒有駁斥,「想歸想,但是我相信她不會對一個牛郎有意思。」

   這一點他可以從潘友竹的眼中找到確定的答案。

   白御龍微微一笑,「要真是你的緣分,要躲也躲不掉;不管你是歐積海運的總裁,還是專門拐騙女人的牛郎。」。

   汪威倫不如白御龍的神閒氣定,懷疑地道:「是嗎?這兩個身份可是天差地遠。」

   白御龍犀利的眼眸綻出幾絲興味的光芒,「這就是中國人說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任你機關算盡,終究也不是你的。」

   汪威倫冷靜思索白御龍的話,潘友竹會是他的嗎?

   他心裡不禁跳出數不清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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