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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心追你一百趴 第七章 作者:董妮

  又是一個南宮肇準備參加比賽的日子,才到會場,手機瘋也似地狂叫起來。

   他接起來一看,是雲芸。「小芸,找我有事嗎?」

   電話那頭雲芸的聲音結結巴巴,像是極為焦躁。「夏侯……南宮,我找到夏侯了,但是他不承認自己是夏侯,南宮,你快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找到夏侯了!」南宮肇猛地跳起來。「你在哪裡?我馬上到。」

   「我在木柵動物園。」雲芸的聲音帶著哭意。

   「別哭,小芸,我這就來。」雖然連續兩次放棄比賽會大大影響他的聲譽,公司方面也會不開心,漁具的代言人如果不能長期擁有高知名度,對於他所代言的產品銷路是一項重大傷害。

   但雲芸的哭聲讓南宮肇無法思考其它事,他只知道在她需要他的時候,無論花費多大代價,他都要陪在她身邊。

   況且事關失蹤三年多的好朋友,他更無法坐視不管。

   他飛車趕到木柵,雖然他已經將車速提高到八十,途中也不知道被照了幾張相,但當他趕到木柵動物園,距離雲芸打電話向他求救也有一小時了。

   他撥手機確認她的位置。「小芸,你在哪裡?我到木柵了,沒看到你。」

   「我在停車場……夏侯,你別走!等一下……」她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咦?」南宮肇左右張望一下,他聽見她的聲音了,不是從電話裡傳來的,那聲音就在附近。「小芸——」他大叫。

   「南宮!」她聽到他的叫聲,高聲回應。「我在這裡,你快來啊!」

   「你別停,繼續說話。」他循著聲音的來處找去。

   「南宮!夏侯,等一下……」雲芸似乎正與某人起爭執。

   「都告訴你我不叫夏侯封了,你怎麼就是聽不懂?」很下耐煩的男聲。

   南宮肇卻聽得渾身一震,他不會認錯的,這是夏侯封的聲音,絕對是夏侯封。

   「壞女人,你放開我爸爸。」這是一個小男孩的聲音。

   南宮肇終於找到雲芸,她雙手拉著一個男人,大約一八ま,黝黑的臉龐,全身充滿陽光氣息,分明就是夏侯封。

   但為什麼夏侯封懷裡會抱著一個年約五、六歲的孩子,還口口聲聲叫他爸爸?

   「啊!」突然,失去耐性的夏侯封用力將雲芸一推,她跟膾了數步,往後一跌。

   「小芸!」南宮肇大吃一驚,三步並作兩步,趕在她跌倒前將她拉入懷裡。「你沒事吧?」

   雲芸滿臉的淚和不敢置信。「他是夏侯,南宮,我沒有認錯對不對?為什麼他不認我?為什麼他有孩子?為什麼?」她用三年的青春和歲月就是想換得這樣的結果嗎?又或者,那個孩子才是夏侯封失蹤的原因?夏侯封在跟她交往時,也跟其它的女孩在一起,並且有了孩子,一直到他倆快結婚的時候,他捨不不小孩,毅然決然拋棄與她的婚約,玩起失蹤把戲?

   她不曉得何種猜測才是真正的答案,但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她想要的。

   「冷靜點,小芸。」南宮肇握緊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好冰,整個人都在發抖,若對面那個男人真是夏侯封,怎麼忍心如此對待雲芸?但要說那人不是夏侯封,如此相似的面容與聲音又該怎麼解釋?

   「讓我確認一下,夏侯……」他走向男人。

   對方用力翻了個白眼。「我已經說了無數遍,我不姓夏侯,我叫王逸。為什麼你們非叫我夏侯封不可?」

   「OK,王先生,我們有一個朋友,他叫夏侯封,失蹤了三年多。你的長相和聲音跟他一模一樣,我那朋友右耳後面有顆痣,高二的時候割盲腸,肚子有條疤,國小四年級的時候,我跟他打籃球,他不小心撞上籃框,左邊太陽穴那裡也留了一條傷痕……」南宮肇每說一項夏侯封的特徵,那自稱「王逸」的男人臉色就蒼白一分。南宮肇立刻知道自己和雲芸沒認錯,這男人是夏侯封。

   「王先生,不知道你身上是不是也有相同的特徵?」最後,南宮肇問道。

   「你居然知道那麼多事……但……不可能啊,我老婆明明告訴我,我叫王逸,我有個兒子,我……」他也混亂了。

   南宮肇很快地抓到他的語病。「為什麼說是你老婆告訴你的?你沒有自己的記憶嗎?」

   「我三年多前出了一場意外,喪失了記憶。」夏侯封說,看著對面自稱他未婚妻的女人,以及自稱是他好朋友的男人,再瞧瞧懷裡的兒子,一頭霧水下,緩緩道出他所知道的自己的背景。

   王逸和林筱環從小父母雙亡,在孤兒院裡一起長大,十八歲高中畢業,他們結婚,離開了孤兒院,先在台南租房子住,後來搬到雲林。

   他們夫妻恩愛、家庭和樂,沒幾年就生了個兒子。

   他發生意外那天,正北上尋找林筱環逃學的弟弟林家和。

   林家和一直很討厭孤兒院,沒有父母讓他感到自卑,低人一等。所以林筱環和王逸結婚後,經濟一有基礎,便將林家和接出來同住。兩夫妻還死命賺錢給林家和補習,期望他將來考上一間好大學。

   只是沒想到林家和一到台北讀高中,就被五光十色的大都市給迷惑了,交了幾個壞朋友,開始逃學、抽煙、飄車、勒索,樣樣來。

   兩夫妻勸了林家和好幾次都沒用。那一天,學校教官又打電話通知林家和逃學了,學校打算將他開除。

   林筱環一聽便慌了,急拉著老公、抱著兒子一塊上台北找林家和;誰知人還沒找到,王逸就在半路被一輛車撞了,駕駛肇事逃逸。

   王逸在醫院昏迷了一天一夜,再醒來,已失去記憶,幸虧老婆、孩子始終相伴身旁,他才沒因此瘋掉。

   這些事情都是林筱環告訴他的。他也曾懷疑,兩夫妻既然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怎麼連張合照都沒有?但她說他們是孤兒,哪有閒錢做那等閒事?他想想也有理,何況王逸的身份資料樣樣俱全,雖然上頭的照片是學生時代的大頭照,距離他現在的模樣有三、四分出入,但人會成長,沒變才是奇怪吧?

   時間久了,他也慢慢信了林筱環的話,他是王逸,一個已婚的插畫家,有一個心愛的老婆,一個可愛的兒子。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命運,林筱環說王逸是個插畫家;偏夏侯封本人是做廣告設計的,畫插圖雖不是最在行,但拿起畫筆也是有模有樣,這更讓他相信林筱環所說的一切。

   溫馨的家庭生活讓他感到非常滿足,誰知一趟木柵行卻牽扯出另一段故事?他不是王逸,而是夏侯封?!他不知道誰說的是事實,誰又撒了謊?

   南宮肇和雲芸對視一眼,原來夏侯封失憶了,難怪不認得他們、也不回家。

   但那個叫林筱環的女人又是誰?普通人會撿了個失憶的男人就把他藏在家裡,還取名王逸,讓他做自己的老公,甚至連身份資料都準備齊全嗎?

   若說是單純的巧合,那也太不可思議了。但如果對方別有陰謀,圖的又是什麼?錢嗎?如果就這樣,她當年就該打電話勒索錢財,而不是直到今天,才讓事情意外曝光。

   南宮肇和雲芸思前想後,只覺一切太匪夷所思,怎麼也想不透。

   南宮肇無法向對方解釋這種種疑惑,只好將這幾年發生的事挑重點講了一遍。

   「當年夏侯失蹤後,他所有的親戚朋友找了許久,都沒有半點消息。前年,夏侯伯父,伯母不想再留在台灣這塊傷心地,舉家移民到加拿大。但我家和小芸家都還留有很多以前跟夏侯一起拍的照片,你若不信,可以跟我們一起回去看看,而且我們為夏侯做了一個尋入網頁,上頭就有他的照片,我的手機也存了幾張從前我們三人一起拍的照片,你可以看看。」他把手機遞給夏侯封。

   夏侯封接過,推開滑蓋,不必上網,看到的螢幕桌布就是一張夏侯封、南宮肇和雲芸的合照。照片中的男子咧著一口白牙笑,眼睛都笑瞇了,露出右邊一點小虎牙,不是他,又是誰?

   「怎麼會這樣?」如果他們說的是實話,那麼三年來,他自以為幸福美滿的家庭生活又是什麼?

   「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你真的是夏侯封,我的朋友、小芸的未婚夫。你失蹤的那一天,本來約好跟小芸一起去拍婚紗照,可你說公司臨時有事,可能會晚點到,讓我先去婚紗公司陪小芸,以免她無聊。我們在那裡等了你五個多小時,你一直沒到,從此就這麼消失了。」南宮肇道出夏侯封失蹤那天的經過。

   夏侯封滿臉鐵青,如遭電擊。他不想相信南宮肇的話,但鐵證如山,叫他如何推翻?

   他懷裡的小男孩突然不安地推了推他,嬌聲喊道;「爸爸,你怎麼了?」

   那一聲「爸爸」喊得雲芸再也忍不住,撇開頭,淚水如山泉湧出。三年的等待、三年的追尋,結果卻是愛人已成人父,早知道這樣,她何必等?何必找?

   南宮肇輕拍她的肩,她咬了咬唇,終究是受不了,埋進他懷裡痛哭失聲。

   南宮肇和雲芸本想邀夏侯封同游舊地,再見見幾個老朋友,也許可以喚醒他的記憶。

   但夏侯封懷裡的孩子似乎敏感察覺到一些不太舒服的訊息,不停哭鬧,夏侯封不捨孩子,便拒絕了他們的邀請,不過他留下雲林的地址,要他們有空去找他談談。

   南宮肇送雲芸回到她租的小套房,她兩隻眼已經哭腫成核桃樣。

   他擰了一條熱毛巾讓她捂眼睛,她拒絕了;再見夏侯封,又是在那種情況下,她坐立不安,心跳都亂了拍子,還管眼睛腫不腫?

   「南宮,他是夏侯吧?我應該沒有認錯……」

   「我想他是夏侯沒錯;他離開的時候,我觀察了他的耳朵,確實有顆痣,小芸……」他拉她在身邊坐下。「你現在怎麼緊張都沒有用,還不如冷靜下來,我們兩人一起想想,夏侯是怎麼失去記憶的?真的是被車撞嗎,還是別有隱情?那個叫林筱環的女人撿到夏侯純粹是湊巧,還是根本一切是她特意安排?如果這樣,她認夏侯做老公的目的何在?」

   那一連串問題弄得雲芸頭痛,忍不住大叫。「為什麼會這樣?夏侯招誰惹誰了,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事?林筱環怎麼可以亂認老公?」

   「在沒有見到林筱環的情況下,我也無法判定這個女人是何方神聖,認夏侯做老公的目的是什麼?不過……小芸,你怎麼會突然跑去木柵?又這麼巧碰見夏侯?」

   「才不是巧合呢!」雲芸撇撇嘴。「今天天才亮,我就被電話吵醒,對方問我,是不是在找一個叫夏侯封的人?如果提供了確定線索,真的會給三百萬嗎?我以為是惡作劇,本來不想理的,但對方賭咒立誓說只要我今天去木柵動物園,就一定能看到夏侯,他要我先寫好一張三百萬的支票,與我約好十點在木柵動物園見面……」

   他大吃一驚打斷她的話。「你就這樣跟個陌生男子約見面,萬一對方不懷好意,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辦?」

   「我本來是想找你一起去啊!可又想到你今天要比賽,只好自己搭計程車了。而且我也做了防範,找的是熟悉的運將,包一天的車,讓他陪我到木柵,直到確定了報訊者沒問題,運將才離開的。」

   幸好!他鬆下一口氣。「但再有下次,哪怕我要出國,你都要告訴我,讓我陪你,知道嗎?」現在治安太差了,他絕對不放心她一個人。「後來呢?」

   「計程車到達停車場,我才下車,一個戴墨鏡、全身黑衣的男人就走過來,遞給我一隻望遠鏡,要我朝售票亭方向看,我一眼就認出了夏侯,他隨即把望遠鏡抽走,並且向我要錢。我把支票給了他,讓運將離開,才跑去找夏侯;可夏侯根本不認我,我追著他從售票亭一路追到停車場,解釋了半天,他也不理,還越來越凶,我好怕,只得打電話給你,並且想盡辦法拖住他,然後你也看到了,他下只不認我,連你也不認。」

   他聽得眉頭都皺起來了。「你有沒有看清楚報訊者的樣子?再讓你看一次,認得出對方嗎?」

   她想了一下,搖頭。「他臉上的墨鏡好大,幾乎遮掉一半的臉,又戴著帽子,圍巾蓋住嘴巴以下的部位,我只能看得出來,他是個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體型中等的年輕人。」

   「聲音呢?有耳熟嗎?」

   她再次搖頭。

   他眉間隆起一座小山。「這就怪了,你對報訊者完全陌生,但對方卻認識你,才會你一下車,他馬上來找你。」

   「對耶!我根本沒有說我是雲芸,他就將望遠鏡遞過來,讓我自己看正站在售票亭的男於是不是夏侯。」但她確定不認識那個報訊的人啊!為何對方會認得她?

   「你用望遠鏡看夏侯的時候,他站在售票亭做什麼?」

   「就站著啊!什麼也沒做。」

   「從你下車後,再跑到售票亭,大約經過多少時間?」他問道。

   她回想。「十分鐘吧!奇怪了,夏侯如果是帶著孩子去動物園玩,他應該會買票進去,但他什麼也沒做,卻一直站在那裡。」

   「夏侯看到你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這件事不說她不傷心,一提起,她眼眶就發酸。「我跑到他面前,他就當沒看到我一樣,我叫他,他也不理,一直到我伸手拉他,他才問我我找誰?」

   南宮肇趕緊抽了張面紙給她擦眼淚。「別哭了,小芸,現在眼淚也解決不了問題,我們應該想想,夏侯為什麼一直站在售票亭,他是不是也在等人?或者……」

   「怎麼樣?你說啊!別吞吞吐吐的。」

   「還有一種可能。」他歎口長氣,這是他最不想做的猜測。「夏侯跟人串通好了騙你錢,他站在那裡唯一的目的就是讓你發現他。」果真如此,他不會順利讓對方拿到錢的,以為有支票就萬無一失了嗎?想都別想。

   她張口結舌,久久無法發出一言。

   夏侯封失蹤得突然、出現得更加突然;若說這一切早有預謀,也說得過去,但他為何要這樣做?拋棄家人和未婚妻,人間蒸發三年多,再出現,為的卻是錢,他是那樣的人嗎?她不敢相信。

   南宮肇拍拍她的肩,要她別太難過。「小芸,事情也許不是我們想的那麼壞,也可能……夏侯真失憶了。這三年多裡,他變成了王逸,生活在雲林。因為我們尋找的地方專鎖定在台北,所以才忽略了這條線索。」

   「那怎麼解釋報訊者認識我,以及夏侯抱著孩子站在售票亭等我去認這兩件事?」

   「嗯……」南宮肇實在不相信夏侯封會做出這種壞事。「會不會夏侯到木柵其實是報訊者安排的呢?那個人認識你,也認識夏侯,偶然得知夏侯的下落,就設了這個局引夏侯到木柵,再通知你去認人,以便騙你的錢?」

   「南宮,你真的相信這種推測?」雲芸低下頭,用力抹去停不下來的淚。「那需要多少的巧合,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他也覺得不可思議。「我也不相信夏侯是那種見利忘義的人,這其中必有緣故。」

   她也不想相信,她比誰都想得到夏侯封正直的證明。

   「想知道事實也很簡單,去一趟雲林,找夏侯和那個叫林筱環的女人當面對質,就一切清楚了。」

   的確,她說的是個好方法,但是……

   「小芸,答應我,如果你要去雲林,千萬冷靜,不要意氣用事。」南宮肇怕上午在木柵動物圍的爭執會再度發生。以他對夏侯封的瞭解,夏侯封不會跟女人計較,但脾氣焦躁,真惹急他,才不管男女,他都會動手的;比如上午,他就推了雲芸,惹得她哭得半死。

   「我還不夠冷靜?」未婚夫莫名失蹤,再出現,已成一個孩子的父親;換成別的女人,恐怕都吵翻天了,她能看在小孩子分上讓夏侯封離開,已經夠理智了。

   「小芸,我不想你跟夏侯起爭執,那沒有用,你明白嗎?」他苦口婆心勸著她。

   「那要我怎麼辦?把夏侯拱手讓給那個叫林筱環的女人?」

   「我知道你愛夏侯,是不會把他讓給別人的。」南宮肇神情難掩失落,雖然他無數次告訴自己,她不愛他不是任何人的錯,只要她過得好、過得開心,他也就滿足了。

   她有需要的時候,他隨時相陪,一通電話,他天涯海角跟隨。

   但他畢竟不是聖人,還是希望付出的感情能得到些許回報,哪怕只是一抹輕淺若浮雲的笑、一句偶爾脫口而出的「喜歡」……只要是她給的,他都開心。

   然而,他能向她要求的何其少?她始終是夏侯封的未婚妻,不是他可以輕易碰觸的人。

   「那你還怪我不夠冷靜?」雲芸現在還想狂吼、大哭、砸東西呢!他不知道,除了夏侯封,她心裡還累積了太多東西。她是有婚約在身的人,可是就在她發現別人對她有情,而她自己也非全然無意時,她的未婚夫消失了。她死追苦等,無非就是想釐清這段複雜的三角關係,但現在倒好,夏侯封乾脆失憶了,還有了老婆與兒子,讓她如何自處?

   縱使南宮肇不離不棄,傾心相隨,但她一身麻煩,解決不了,也不知要拖到幾時,若是只連累了她自己也無所謂,但看著南宮肇日復一日無怨無悔的付出,她的心是肉做的,她很疼啊!

   「我沒有怪你,事實上,我覺得你表現得已經夠好了。只是……去雲林找夏侯,我怕到時陪在夏侯身邊的不是孩子,而是林筱環,你如果跟林筱環吵起來,夏侯會很為難的。」南宮肇更擔心的是,夏侯封現在不記得雲芸,他認的是林筱環,如果兩個女人起了爭執,誰都知道做老公的會維護誰,到時雲芸會很吃虧。

   「能見到林筱環更好,我正準備問她幹麼搶人老公?她是不是腦袋有問題?」

   「你這樣子根本不可能談事情。」

   「談談談,到底要談什麼?那明明就是夏侯,明明就是我的未婚夫,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是我的啊……」她委屈到不行。

   南宮肇只得把情緒崩潰的雲芸輕擁進懷裡,撫著她的背。「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爭個公道,絕不讓你受委屈,好不好?」

   「我要知道事情真相……為什麼這樣對我?為什麼……」她拉著他的衣襟,哀哀泣著。

   為什麼?他也很想知道,這莫名其妙的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夏侯封、林筱環、一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和明顯與雲芸相識,卻又偽裝成不認識的報訊者……這一切必有所牽扯,他會弄清楚的,絕不讓雲芸的淚白流。

   淚水濕了衣襟,涼了肌膚、疼了他的心。

   他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口裡怕化了,細心呵護著的人兒,豈容人隨意欺侮?

   雲芸哭著哭著,也不知哭了多久,哭到聲音都啞了,迷迷糊糊累趴在他懷裡。

   南宮肇抱起她昏睡而發軟的身子,小心翼翼將她放在床上,望著那秀眉緊皺的嬌顏被淚水洗得蒼白,心頭揪得抽疼。

   「傻瓜……唉!」為什麼愛人的卻不被愛?恩愛的人又無法成雙?他輕拭著她一臉的殘淚,撫摸那紅腫的雙眼。

   「我會想辦法讓夏侯回到你身邊的,我保證,絕對要你快樂幸福過一生。」在她臉上遊走的手指最後來到了那因長久哭泣而顯得乾澀、微白的唇,雖然柔軟,卻冰涼。他情不自禁彎下腰,輕如鴻羽的一吻印在她唇上,和著他悲哀的歎息。

   這是他第二次偷親她,第一次是聯考完那年,她病倒,他在醫院照顧她一整夜,見她終於退燒,心裡二局興,情不自禁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而第二次,就像吻別似的,等到夏侯封回來,哪怕他再有心呵護她,也沒機會了!

   外頭沒有狂風暴雨,但此刻他的心卻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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