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帶徒連手都舉不起來,全身無力地靠在椅子上,努力地與體內的騷動對抗著。
「請……請……不要……不要去醫院……」
顏帶徒吃力地要求著,她知道他會把她往醫院送。
「不去醫院?」皇甫徽瞥了眼她排紅的臉蛋,那是不正常的色澤,再根據他以往的經歷,可以想像她現在有多麼難受。
「不要去……呃……丟臉、太丟臉了……」她難過地要求著,腦袋脹得像是要爆炸開來似的,身子也很躁熱。「拜託,到……到飯店休息就好……讓藥效……褪、褪去就好……」
「可是……」
「……拜託!」她咬牙請求。
無奈下,皇甫徽只好將車子調往熟悉的飯店。
他是那家飯店的熟客,而那家知名的飯店正是以保護客人的隱私聞名,所以他順利地從地下停車場一路到客房,都沒有被帶路經理以外的客人瞧見,保證今晚的狀況不會洩漏出去。
皇甫徽抱著顏帶徒進入寬敞舒適的頂級客房,將她放在床上,她身上的肌膚紅通通的。
顏帶徒覺得身上每一寸肌膚都變得好敏感,身體感官全都不受控制,但她又不能找皇甫徽發洩慾望,只能難受地蜷縮在大床上。
「你真不去醫院?」皇甫徽擔心地問道。雖然她意志力驚人,意識也很清楚,不過看她被折磨,他的心情也跟著沮喪到了極點,顏帶徒努力地與迷幻感對抗,讓理智繼續維持下去。
「不去,萬……萬一醫院報警……不是要、要解釋個半天……好麻煩……而且、而且你很可能會被當成是……是下藥的嫌疑犯……」
「那找龔醫師?」是熟人。
「不要……」她的臉蛋瞬間更紅,嬌慎地拒絕著。「好尷尬……我不要……」
顏帶徒嬌慎的口吻撩撥起他的情緒,也讓他的心跳亂了幾分。「我不怕被當成下藥的嫌疑犯,況且現在房間裡就只剩你我兩人,我是有可能直接對你伸出魔爪的。」
她輕抽口氣,吶吶道:「你要這麼做?」
「很想。」他承認道。
她苦著一張臉。「不會吧……」
他看她畏寒地縮了縮身子,嬌弱的模樣讓正常男人都想抱住她。皇甫徽閉上眼,片刻後再睜開。吐出一口長長的氣,道:「我得忍耐,而且忍得好辛苦。」
「你、你要忍……我現在的遭遇你也……也經歷過,所以應該瞭解,我不會願意在這種狀況下跟你……你要忍耐下去……」她對抗藥效對抗得好辛苦。現在一整個腦袋只想拖過藥效,就是不願在這種狀況下跟皇甫徽發生親密關係。
雖然她也很想和他……只是這種氛圍不正常,上床顯得極廉價。
她要的是純淨的情慾以及有尊嚴的愛。
其實沛星有一句話是對的,她說過,她要皇甫徽心甘情願的愛情,這做法是對的,否則出現勉強或借口,感情是保持不了長久的。
如果皇甫徽只是想玩玩,又或者一時迷惑,那麼今天因迷藥而上了床,會不會成了往後吵架的一個引爆點?
皇甫徽在忍耐,他也不想在這種狀況下與她親密。
「沛星對我做過相同的事,她對我下藥,而我當時忍住了催情藥的藥效,沒動沛星,也幸好沒動她,這才讓她的詭計無法得逞。」看著顏帶徒嫣紅的粉頰。非常迷人,他得辛苦地忍著才能坐懷不亂。顏帶徒笑了,幸好兩人觀點相同,好慶幸呀……「現在……讓我睡一覺……」她喃著。
「好,你就好好睡一覺,放輕鬆點。我在你身邊,不會有壞人再闖進來,你可以安心地睡。」
他口可護地道。
「嗯,有你在,是可以安心。」而且不用害怕他變身成大野狼,對她伸出魔爪,她對他是全然的放心。
皇甫徽就坐在她身邊,看她慢慢地睡去,想守護她的心情,隨著她的臉色漸漸轉為正常,也益發堅定。
翌日,接近午時,躺在床上的顏帶徒眼睫毛輕輕動了下。皇甫徽馬上感覺到她要醒過來。
「好渴……」她嚶嚀一聲。
「喝水。」一杯溫熱的開水已經遞到她面前。
顏帶徒眨了眨眼,皇甫徽關心的臉龐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她怔怔然,昨夜的點滴開始慢慢回到腦中,嬌容一紅,忙坐起身。
「你都沒睡嗎?」她問。
「嗯,我要觀察你的狀況。先喝點水。」他一直陪著她。
「謝謝。」她接過水杯,緩緩地啜飲著。
「身體還有沒有不舒服?」他問。
「好多了,只除了覺得疲累外,一切都還好。」
那股要人命似的慾望騷動都已經消失了,不過取而代之的感動卻轉而在心田里蔓延,而所謂的感動是源自於皇甫徽的作為。他讓她深刻地意識到他並非是被命定情人的預言給影響了行為,而是發自內心在照顧她。
皇甫徽坐在床畔,說道:「那現在可以談談昨晚的事了。你知不知道你昨晚的處境有多麼危險?」回想起昨晚那危險的一刻,他的口吻就沉硬了起來。
「知道。」她點頭。
「你真是太不小心了!」
她承認,口氣顯得落寞。「我怎麼也想不到沛星會這麼狠絕,唉……」她吐出氣,反問他。
「不過我更好奇的是,你怎麼可以適時地趕到包廂來?你是怎麼知道我跟沛星約在PUB中見面的?
你未免太過神通廣大了吧?」
「我是感覺到你有些奇怪,彷彿在隱瞞我什麼似的,所以便暗中注意你。當我知道你把棋棋托給廚師幫忙照顧,還編了個借口離開「花徽山莊」後,我便請公司的安全人員注意你的行蹤,後來發現你進去一家PUB,我就立刻過去瞧瞧你在搞什麼花樣?」
「原來你一直在注意我的動向啊……」他就一直這麼繞著她轉。打從認識她之後,不管是被動或主動,他總是會繞著她團團轉。「幸好我趕到了。」他大呼幸運。
「對啊,所以沒事了。」她故作輕鬆。「瞧你說得雲淡風輕的,你不氣沛星嗎?」
「氣啊!」
「氣?我看不出來。」
她聳肩,道:「氣過就算了,我不會採取任何報仇的行動。」她把想法直接告訴他。
「就這樣子算了?你的心胸真是寬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他不以為然。
她看著他,皇甫徽對沛星很不諒解。也難怪皇甫徽會如此生氣,這回沛星的做法實在太超過了。
「只要想到她是沛棋的媽媽,我要怎麼報得下仇呢?」她還是希望他放過沛星。
「還有,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該還的我都還過了,我也一再地忍讓,但她這一次陷害你的招式太下流了,我的耐性已經告罄!」皇甫徽是猜測得出沛星會耍花樣,只是沒料到她會用這種賤招,該死的女人!
顏帶徒感受到他的憤怒,急道:「不管如何,就是不能傷害她。她是沛棋的母親……雖然棋棋是她花錢買來的孤兒,但畢竟相處了三年,是有情分的。如果沛星出了事,我要怎麼跟棋棋交代?」
「沛棋果然也不是沛星的小孩。」聞言,皇甫徽毫不訝異。
先前就曾疑惑過怎麼會有沛星這樣的母親?
原來是因為孩子不是她生的。
顏帶徒點頭,道:「她告訴我真相,承認棋棋是她花錢買來的。即便如此,還是沒有必要對付沛星,況且她只是被我刺激得太深,才會昏了頭。我想再過些日子,她就會幡然悔悟的。」
「怕的是沛星會更瘋狂。」皇甫徽並不想就此放過她。
「沛星很可憐的,她不過是想找到有錢男人嫁了而已。雖然她的做法有些極端,但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就麻煩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再跟沛星計較了。」
「你就是要阻止我報復沛星?」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跟沛星相處多年,我可以洞悉她的心情,而且我跟她也有雷同之處啊!」她幽幽笑著。「你該記得沛星曾經警告過你,我自小也幻想著要當有錢人,我也幻想著要過有錢人的生活,如果能嫁進豪門當少奶奶,那會是多麼幸福與幸運的一件事。只是想歸想,要實現並不容易。我和她,像我們這種出身平凡的女孩,哪來的機緣高攀上有錢的貴公子?誰知她遇見了你,所以她當然會想把握機會。怪只怪她走火入魔了,才會搞到這麼狼狽。」
「你現在是在告訴我,你跟沛星是同一副德行?」皇甫徽的心情倒是沒啥波動。
「我也是有心機的。」顏帶徒承認自己的個性。
「不,你跟她不一樣,你坦白,坦率,有貪錢意圖也會讓我知道。其實你愛錢也沒有不對,只要有本事讓我自願付出。」皇甫徽想要的可是旗鼓相當的女孩,而非手段歹毒之人。「我就是認定你的正直,而跟你相處、對峙、過招時的快感,也一直吸引我想跟你在一起。」
「你想跟我在一起?」她的心坪坪亂跳。
「是,我很想跟你在一起,很想。」
她羞赧地低頭。
皇甫徽把她的缺點當優點看,看來他是很能接受她。
「但是對於沛星,我沒辦法像你一樣豁達,我還是要找她。」皇甫徽道,總覺得不處理的話,還會有事發生。
顏帶徒皺起眉頭。說了半天還是沒有用,看來她得再另尋方法處理這個棘手問題了。
三日後。
山別墅區。沛星的父母一臉疑惑地來到皇甫徽的別墅。他們是由顏帶徒帶來的。當司機將三人載到別墅前,沛家長輩下車走進屋的路上,兩人的心情由疑惑轉為惶恐。
「是不是沛星出事了?」兩老相視。女兒又一段時日不見蹤影了,他們只見到帶徒到處找尋沛星,甚至連棋棋都先交給帶徒照顧,古兀全不知道沛星在搞什麼鬼?
「阿公、阿媽!」棋棋的小身影跑了出來,跟阿公阿媽打招呼。
「是棋棋!棋棋也在這裡?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沛家兩老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只能詢問女兒最好的朋友。
「阿公、阿媽,我們一起玩!」小朋友看到長輩,興奮地想拉兩位長輩到庭園裡玩耍。「很好玩喔!」
「伯父、伯母,你們也好一陣子沒見到棋棋了,先陪他玩,有話等一會兒再說吧。」顏帶徒道。
「喔,好。」
顏帶徒就先陪著棋棋與沛家兩老一起玩耍著,這段日子她費盡心思不讓小朋友有思親之苦,看來頗有效果。
皇甫徽在屋子裡,靜靜地觀看窗外嬉戲的人。
他知道顏帶徒堅持要照顧沛棋,而他也願意配合。
愛屋及烏就是如此吧!
當他聆聽到外頭快樂的歡笑聲時,他的心情也跟著變好。
小朋友累了。
特別為棋棋聘請的保母帶著小孩先去洗澡換衣服,再讓他睡個午覺。
沛家長輩看到棋棋受到細心的照顧,雖不明白卻覺得安慰,忍不住開口問道:
「棋棋在這裡,那沛星呢?沛星跑哪兒去了?
你也沒見到她的人影嗎?之前沛星離家時只丟下一句話,說是要把棋棋交給帶徒照顧。我們愈想愈覺得奇怪,她怎麼會把孩子丟給你來照顧呢?那她是跑到哪裡去了?」
兩人很沮喪,對女兒的行為完全無法掌控。
從以前到現在,沛星都不跟他們多說什麼,連小孩子都是突然冒出來的,而原因內情也都不告知,他們這對做父母的很無奈。
「伯父,伯母,我請兩位來,是有件事情必須向兩位報告清楚,不過請兩位不要太驚訝或者傷心了,事情都是可以解決的。」
「什麼事啊?」兩老心慌慌的。
皇甫徽先把DNA鑒定報告交給沛家夫婦,再為他們解說。也把四年前沛星在台東車禍救了皇甫徽的過程,以及皇甫徽的酬謝說明清楚。
當然,也把沛星想嫁進豪門的奢望,以及假裝懷孕、認養棋棋一事。都完完整整地跟沛家兩老說明清楚。
兩老傻了,身子發抖再發抖,慘白的臉孔相覦著,他們的女兒太誇張了!
「沛星買了個孩子來養,就是為了想嫁進豪門?我的天哪,怎麼會有這種事?沛星怎麼會做出這種神經病的事情來!」沛父不敢置信。
沛母也嚇到手足無措。「她總是我行我素,什麼都不肯講,等到事情發生後,我們做父母的也只能接受,但她搞出這麼大的麻煩來,還被戳破……沛星怎麼辦?她現在要怎麼辦?」
「伯父、伯母,你們別擔心。我不是說了,沛星不會有事的。」沛家長輩是老實人,顏帶徒不想嚇壞兩位長輩。
「我們怎能不擔心?那……那個有錢公子就是皇甫先生嗎?你會不會找沛星麻煩呢?」
二老恐懼地看著皇甫徽。
「不會。」顏帶徒代答。
皇甫徽看她一眼,不置可否。
「伯父、伯母放心,什麼事都不會發生。我今天請你們來,是來解決問題的。一來,你們若有跟沛星聯絡上,請告訴她,不必擔心皇甫徽會報復;再則,就是要處理棋棋的問題。」顏帶徒向兩位長輩說明情況。「皇甫家決定收養棋棋,大家也保證會讓棋棋的日子過得很好,他會有乾媽、乾爹、干曾祖父,我們每個人都會很疼愛他,也會讓他受到良好的教育,請你們不用擔心。」
「你們要收養棋棋?」沛家兩老意外地道。「是的,皇甫家要領養他,而且會好好地養育他?領養的後續問題,皇甫家都會處理妥當,就請兩位不用擔心與煩惱。只是這件事情很重大,無論如何我都得向沛家人報告,所以才會請兩位長輩作主。」顏帶徒說著。
沛家兩老都自顧不暇了,哪有能力再照顧孩子?況且現在知道了沛星竟然是用偷買小孩的方式帶進棋棋,再加上女兒設計皇甫先生,一旦皇甫家要追究起責任來,沛家可是扛不起呀!
「皇甫家願意幫忙處理棋棋的問題,那是最好的了。只是……我們以後還可以探望棋棋嗎?」兩老還是要為沛星善後。
「當然可以,我也希望棋棋能得到更多人的疼愛。」顏帶徒說道:「伯父和伯母想探望孩子就來探望,甚至沛星想探望棋棋也可以,畢竟棋棋是大家的寶貝呀!」
「是嗎?謝謝你,帶徒,你好貼心。」兩老總算鬆了口氣。
「伯父、伯母就安心吧。」
「那沛星……」
「我也一樣會處理的。」顏帶徒偷觀皇甫徽一眼,他還是面無表情。看來還有戰爭要打哩!
窗戶半開著,一道涼風徽徽地吹進室內,翻動著桌上幾頁書紙。
書房裡,皇甫徽站在窗邊,拿著手機,聽完報告後,一笑。
「找到謝世良的下落了?」皇甫徽很滿意。
「那種膽敢下藥侵犯女人的色胚,果然藏不了多久,他會不甘寂寞呀!」他吩咐安全人員找尋謝世良的行蹤,且要鎖定他。
謝世良自從配合了沛星欺凌顏帶徒後,便躲了起來,跟沛星一樣不見蹤影,但他豈會輕饒這兩個混帳?即便帶徒不斷請求他放過沛星,但他也只是把找尋的動作放在暗中進行,不讓帶徒知道罷了。
「是的,謝世良昨晚出現在夜店了,而且玩得很放縱,想必他很快就又會幹出蠢事來。」
安全主管原本是以護衛藝術公司的安全工作為重點,不過前段日子老闆先是請托他幫忙守護顏帶徒,而後又要他去調查謝世良的行蹤,他都一一完成了。
「那麼接下來該怎麼做,請老闆指示。」
「人渣當然要受到懲罰,絕不能再讓謝世良有機會欺負別人。」
「是,我會盯著他,等待機會把他掃進監牢裡。」
「那就麻煩你了。」
「沒問題。」
收線。
皇甫徽滿意極了,收拾了一個人渣,但另一個愈來愈瘋狂的沛星倒是個棘手問題。
他相信若不處理她,沛星肯定又會回來咬帶徒一口。
他現在完全無法容許顏帶徒身邊有一絲絲不安定的因子。
「我聽到了喔!」喀,門扉突然被推開,露出顏帶徒古靈精怪的面容來。
皇甫徽一臉沒事狀,反問她:「你聽到什麼?」他才不信她有順風耳,肯定是在套話。
「你找到沛星了。」顏帶徒雙手負到背後,走進書房裡。她是沒聽到什麼,只是故意猜測,想套套話。
須知他若存心隱瞞,她是什麼都探聽不到的,而他又極可能去「處置」沛星,所以她不得不防,只好動腦去探話。
「我沒有找到她。」他答。
「喔?」她挑眉。
「你又在想什麼了?」皇甫徽看出她慧黠的眼眸藏著心機。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我該要找份工作了。
棋棋現在的生活很正常,也有保母陪伴,我空閒的時間變多了,又不能一直無所事事下去,老賴在你身邊。」她說著。
「你想去外面找工作?」皇甫徽看著她。
她點頭。「我也該為自己的未來打算啊!雖然你負擔了棋棋跟我的生活費用,但我總不能一直依靠你幫忙,我該獨立的。而且游手好閒當米蟲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再加上我若是被你拋棄了,到時一無所有,我就慘了。」
「你認為我會拋棄你?」他沒好氣地道。這妮子分明是在打預防針,但他還是被她的話給影響了心情。
「誰知道呢?我若是一直當個只會買東西、逛街、喝下午茶、頤指氣使的女人,相信你很快就會拋棄我了。」她是懂得經營之道了。
皇甫徽承認她的說法是有可能的,事實上,他是受不了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只會耍驕縱的女生。
「想要找工作充實人生當然沒問題,不過,你得待在我身邊。我的藝術公司夠你學習、夠你忙碌的了。」他立刻擬好計劃。
「在你的公司工作呀?請問有沒有薪水可領?
這很重要的。」
「當然有。」她垂涎的表情真可愛。她並不反對跟在他身邊學習,這樣不僅可以跟他在一起,又有薪水賺,而且還可以就近「監視」他是否找到了沛星,倒也是個兩全其美的好主意。
「好,我就去當你的員工!」
「文物藝術部門」是皇甫徽新成立的,專注於文物之展覽、經紀及研究,這是顏帶徒的興趣,而興趣與工作能融合為一,讓她有滿滿的幸福感。
顏帶徒就站在書櫃前翻閱著藏書,各種文物相關的書籍很豐富,還有擴展視野的參考依據也讓她如獲至寶,這對她充實知識很重要。
皇甫徽看她醉心地投入工作,亦有股滿足感。
他就是不想離她太遠,所以硬是留她在身旁工作,為的便是時時刻刻都能看見她。
她是他命中相屬的女子,這才日日看她都不嫌厭煩。
「我的嗅覺好嗎?我的敏銳度以及鑒賞古物的能力不知道能不能及格?」顏帶徒突然說著。
在翻閱過數本書籍後。發現到自己要學習的東西還真多,不曉得能不能勝任這工作?
「你可以的,雖然專業學習很重要,但鑒賞古物也要靠天生的直覺,而你就是擁有這份天生的好直覺,這會讓你在這領域裡不會犯下大錯。」
「嘎?」她疑惑了。「你怎麼篤定我會有高人一等的直覺呀?」
「光從你找到牡丹花腕鏈的過程,就可以印證你的直覺、判斷力奇佳無比。你不也是靠著這個天生本事找到失蹤已久的腕鏈?」
是啊,想當初她一眼就對古樸的木盒起了興趣,又直覺地認定盒子裡頭會有寶物,接著又巧合地遇上地震,所謂的直覺與運氣通通在她身上發生,這也讓她可以掌握到關鍵良機。
鈴∼∼手機鈴響。皇甫徽接起,聽著,很快就掛斷。
「誰的電話?」她瞅著他瞧。
「朋友。沒事。」他草草帶過。
「騙人,一定有事。你找到沛星了是不是?」
她出其不意地撲上去,想瞧瞧他的手機可留有線索?
「小心一點。」他順勢一把將她抱進懷中。
她整個人貼在他身上,也聽到令人安定的心跳聲,那如魔咒般的心音,讓她的心弦開始晃蕩。
皇甫徽聞嗅著她的馨香,抱著她軟綿綿的身子,猛然炸放的情慾讓他好想與她交纏廝磨。
他吻了她。
她也由他吻著。兩人密密實實地吻著,吻得快樂、吻到忘情,吻到皇甫徽說出心中話來——「我愛你。」
顏帶徒激動萬分,第一次聽到這一句話,這也是她奢盼已久的一句話。
「我也愛你。」她回應他。
兩人相視,有默契地笑了。這份愛擱在彼此心中已有一段時日,現在總算清楚地向對方表白了。
「不過,沛星的問題我不會不管。」顏帶徒仍然有所堅持。
皇甫徽以為在濃情密意下,她會忘記此事,看來並沒有。而且不僅沒有,她堅持的態度還讓他知道,他若背著她去對沛星下手,兩人之間的感情必會出現裂痕。
「好,我會帶你一起去見她,如果她羞愧後悔了,我倒是可以饒恕,若反之……你可不要怪我不客氣。」思考後,皇甫徽作了決定,也劃下界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