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令沂毫不猶豫的立刻點頭如搗一-琅。
「包括現在就掉頭回家?」
他二話不說立刻換檔,重新將車子駛進車流中,然後在下個紅綠燈的路口向左回轉,往來時路開回去。
「她不是還在等你陪她上醫院嗎?」她看了他一眼,閒聊般的問,然後以白半仙的語氣道:「你再不去,她待會兒就會打電話來了。」就像為了印證她的預言似的,他口袋裡的手機在這時突然響了起來。
她看了他一眼,一副「瞧,電話來了」的冷笑表情。
歐令沂不發一語的將手機從口袋裡拿出來,然後打開車窗,連看也沒看就直接把鈴鈴作響手機往車窗外丟了出去。
「喂!」白捷玉瞠目結舌的大叫,壓根兒就沒想到他會這樣做。「打到別人的車子怎麼辦?」她擔心的回頭看。
他一愣,皺起眉頭。剛才怎麼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會付他修車費。」他一本正經,認真回答。
白捷玉一個忍不住,倏然噴笑出聲。
「真是!」她笑容滿面的說:「你幹麼把手機丟掉呀,那支手機好歹也值幾千塊吧?這樣很浪費耶。」
能博得她笑逐顏開,叫他丟掉幾萬塊也值得。
「老婆,你不生氣了?」歐令沂小心翼翼的問。
「不生氣才怪!」她哼了聲,「你別以為這樣做,我就會相信你不會再犯。俗話說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牛牽到北京還是牛。所以,你待會兒還是給我簽離婚協議書……」
「老婆——」
「我話還沒說完!」她瞪眼打斷他。「我要白紙黑字的保證,如果你再犯,我就要把那張離婚協議書拿去登記。聽到沒有?」這是最後的通牒。
歐令沂聞言後迅速的點頭,只要她不是現在立刻、馬上要和他離婚就夠了。至於她要他簽的那張保證,他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會讓她有機會用到它的。
絕對。
既然都已經請了假,當然不能浪費這忙裡偷閒的假期,白捷玉直接叫老公把車開上高速公路,然後一路往北開穿越雪山隧道,到蘇澳港大啖一頓海鮮之後,又繼續往花蓮開去。
歐令沂完全不知道老婆想去哪兒,但老實說他也不在乎,只要老婆還待在他身邊,而且願意對他笑、和他閒話家常就足夠了,就算她想去的是地獄,他也會跟她一起去。他們在大約晚上七點左右抵達花蓮市區,以當地最有名的大雲吞當晚餐,然後在市區裡遊逛了兩個小時,買足了在外過夜所需的必需品,包括換洗衣物、老婆的保養用品和泳衣後,便開車離開市區投宿到理想大飯店。
一路上,白捷玉玩歸玩,其實一直都在偷偷地注意老公的一舉一動,看他是不是有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感覺。
結果令她心花朵朵開的是,她發現除非必要,例如開車時之外,他的目光根本從頭到尾都黏在她身上。而且不只目光而已,他的人也緊緊地黏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重點是,只要有男人多看她一眼被他發現,原本只與她手牽手的他,就會立刻改攬她的腰或肩來宣示他的所有權,感覺真的超好玩的。
她從未見過他類似吃醋的這一面,因為他斕好人的個性,讓她總認為他是一個不與人結怨的好好先生,面對男女老少大概都是同一張臉,誰知道別的男人只是多看了她一眼,就能讓他變臉了,還……挺可愛的。
白捷玉情不自禁的踞腳尖吻了老公一下,因他又為了飯店櫃檯男服務員多看她一眼而吃醋了,將他原本放在櫃檯上的手移到她腰間,還瞪了對方一眼,佔有意味十足。
嘻,老公真的是太可愛了!
歐令沂被老婆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嚇了一跳,倏然轉頭看她,結巴道:「老、老婆?」
「幹麼,老公?」白捷玉對他甜甜一笑,嬌聲問他。
她的美麗姿容令歐令沂的心驀然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感覺很震撼。
雖然她已是他老婆,雖然他一直都知道他老婆是個艷冠群芳的大美人,但……也許是因為她眼中蕩漾的溫柔情意,也許是她嬌嘐甜蜜的嗓音,也或許是她當著明顯愛慕她的男人面前,當眾親吻他又喊他老公,總之他的感覺很震撼,也很激動,心裡還有一種幾乎快要將他淹沒的溫柔感受不斷地氾濫。
他真的很愛她!
而她真的好美!
情不自禁的,他低頭吻上她的甜唇,吸吮吞噬。這回換白捷玉被嚇了一跳,她吃驚的瞠大眼,因為她憨實的老公可不是一個會在公共場所表演親熱戲碼的人!現在是怎麼一回事?眼角餘光發現櫃檯兩女一男的服務人員都瞪大雙眼在看他們。
白捷玉很難得的紅了臉。
「老公,先拿房間鑰匙。」她輕輕地推開他,小聲提點他。
「房間鑰匙?」目光仍膠著在她的紅唇與因羞赧而泛紅的迷人臉蛋上,歐令沂喃喃自語的問道,根本還沒回神。
「咳,這是兩位的房間鑰匙。」櫃檯內的男服務員驀然輕咳了一聲,尷尬的插話。
歐令沂渾身一僵,終於回過神來,想起自己身在何處了。
他的臉倏然漲紅起來。噢,天,他剛才幹了什麼事,竟然當眾表演親吻老婆?
眼見他露出一臉震驚、難以置信又大受打擊、渾身僵硬、滿臉通紅的模樣,白捷玉差點沒笑出來。
看樣子他剛才的舉動完全是不由自主、情不自禁的結果,所以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事,才會被嚇到。她老公真的很可愛,可愛到她差點又想吻他了。不過,她可以忍耐,等他們到了房間之後……
「謝謝。」白捷玉拿起櫃檯上的磁盤鑰匙,對服務人員點頭道謝,然後拉著老公跟隨為他們領路的飯店服務生走。
5007 號房。
服務生為他們打開房門,在交還鑰匙後,隨即退出房間,並為他們帶上房門。
門一關上,白捷玉立刻圈住老公的脖子,誘惑的吻上他。
歐令沂毫不猶豫的接受老婆的熱情主動,因為這回他很清楚四周沒有別人,只有他們夫妻倆,想做什麼都沒關係……
「老公,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殘忍,沒有惻隱之心?」白捷玉在黑暗中突然開口問道。
「什麼意思?」歐令沂將她擁緊些,在她額頭上印下憐愛的一吻,但並不是很懂她的意思。
「我沒讓你去阻止她。」
「阻止她?什麼意思?阻止誰?」一時之間他根本搞不懂她在說什麼。
「張凱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