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日,當南宮凌身子時而灼燙如火,時而冷若冰霜時,她更是徹夜守著,寸步不離,連眼睛瞇一下都不敢妄為。
她自己特製的解毒秘方,必須連續服用一個月,所以她每日天未亮就起身熬煮湯藥,喂南宮凌喝下,到了夜晚,雖然有紫衣和采兒輪流守夜,但她仍是不敢掉以輕心,幾乎無一夜好眠。
她睡得很香甜,像只可愛的貓兒窩在主人的懷裡。
大掌輕撫著她玉嫩柔滑的臉蛋,引得她一陣舒適暢意,即使在睡夢中,也因為這舒服溫暖的撫摸而露出一抹滿足笑意。
「嗯……」她發出舒服的呻吟聲,甚至還調整一下姿勢,兩隻手兒在睡意朦朧中,主動抱上人家不肯放。
實在睡得太舒服了,讓她捨不得離開,要不是感覺到有兩隻手在她身上亂遊走,她可能還會繼續沉睡下去。
美眸緩緩睜開,在混沌的意識中,她瞧見南宮凌那雙目光灼灼的俊眸,正緊盯著她,這迷人的俊容怎麼瞧都好看,挺直的鼻樑,勾著淺笑的唇,多麼美麗英氣的臉蛋哪,真教人百看不厭呢。
當朦朧的意識轉成清晰,她驀地一怔,赫然發現自己正趴在南宮凌的身上,將他當成了床榻睡在上頭。
「醒了?」
「啊!」她低呼一聲。「現在是什麼時辰?」
「酉時。」
「酉時了?哎呀,你怎麼不早點叫醒我?」
「急什麼?」左右伸來的雙臂,將急著要起身的她又摟回,讓她胸前的柔軟再度貼回他的胸膛上。
上官宓這才發現,自己的衣襟居然被解開了,而他不安分的雙手正在她身上探索,難怪她在睡夢中一直覺得有東西在身上爬,她不依的羞瞪他,這男人呀,連受傷都不安分。
「別這樣,萬一別人瞧見,會讓人笑話的。」她害羞的輕聲抗議,溫潤的臉蛋染了燙紅,以往他要是有任何得寸進尺的舉止,她一定想辦法逃離他的懷抱,若是逃不了,也不會給他好臉色以示抗議,可現在不同了,她不但沒逃,神情上儘是嫵媚風采,直讓他盯得移不開眼。
「那麼你最好快點習慣,因為今後我都會這樣抱著你同眠。」低啞的嗓音來到她耳邊,含著灼熱的氣息。「一絲不掛的。」
上官宓忙用手擋住他想烙下的唇,羞答答的回答他。
「少主的內傷未癒,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小心傷身,到時候宓兒若肯,你也未必行呢。」
這話擺明了願意從他,這是她第一次說出口,南宮凌霎時眸中慾火熾烈,心下大喜,熱氣吹拂著她敏感誘人的耳。
「這可是你親口應允的,別反悔。」
「我能反悔嗎?與你日日同榻而眠,摸也摸了,能不從你嗎?」
薄唇吻不到她,啃咬著搗在唇上的這隻玉手,解解饞也好,害她好癢,好不容易失笑的逃開,吩咐門外的紫衣給少主準備晚膳。
她陪著南宮凌一塊兒用膳,因為不餓,所以自己吃得不多,膳後,她親自去膳房檢查。
先前熬的藥一直派人看守爐火,原本濃稠的藥汁,再經過幾個時辰的文火慢熬,終於煉製成丹,然後她將這些丹藥裝進玉瓶子裡。
這些珍貴的丹藥,對沒病沒傷的人,可強身健體,有益練功,對受傷的人,則可助他修復內力,祛除毒性,連續服用一個月後,便大功告成。
伺候南宮凌吞下丹藥後,她溫柔貼心的遞上茶盤。
「來,喝杯溫茶,潤潤喉,去掉丹藥的苦澀。」這杯溫茶裡,她放了花蜜和甘草,可消除他口中的苦味。
自從她主動回到他身邊後,這幾日來,日夜不休的照顧他,表現得特別溫婉。
原來這個頑皮的野丫頭,一旦願意臣服一個男人時,就會展現出她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同樣是伺侯,當這倔強的丫頭不服他時,做起事來橫眉豎眼,委曲求全,整天垮著臉,活像被押入大牢蹲苦窯似的活受罪。
可當她甘心委身於他時,便化身為柔情萬千的小女人,對他服侍得無微不至,女兒家的樣態溫柔似水,不說怨、不喊苦,看他的眼神轉成了含情脈脈,女兒家的情意綿綿展現在一舉一動中。
她的心意,令南宮凌非常高興,兩人之間的互動看在其他僕人眼中,也為少主和小姐高興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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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凌在養傷期間,依然指揮運貨買賣事宜,此事不能耽擱,務必在期限內將貨物經由陸路和水運,送到各地的商行去。
每日石總管進進出出,將貨物數量和帳目向南宮凌報告,當南宮凌已可下床走動後,卻更加忙碌,常和總管及手下那些大男人們窩在議事廳裡討論出貨事宜,這時若非重要事情,僕人們是不敢打擾少主的,除非不要命了,唯獨上官宓例外。
她才不管南宮凌會不會發脾氣,她只知道,南宮凌服藥的時間到了。
提著絲裙,她來到議事廳前,議事廳的門扉緊閉,門前還有人守著,見到上官宓來,不但沒讓,還擋住她的路。
「小姐,少主有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
「你去通報少主,我找他。」
「很抱歉,少主有吩咐,就算是小姐來,也必須遵守他的命令。在議事結束前,不得來干擾。」
「連我也不行?」
「是的。」手下們恭敬的回答,但是壯碩魁梧的身子,完全沒有讓開的打算。少主的命令,沒人敢違抗。
上官宓沉下臉色,這個死南宮凌,居然沒給她按時服藥,前半個月他還會乖乖服藥,可是後半個月,他卻以忙碌為由,沒按時服用她特地為他煉製的丹藥,遲了好幾次,最後連服藥都省了,現在,居然連她的勸告都不聽了?
他以為覺得自己身子好得差不多,就不需要再服藥了嗎?
紫衣和采兒端著膳盤跟在她身後,兩人都知道少主的脾氣,忙勸告小姐。
「每年秋天時節,是南貨北運最繁忙的時刻,必須趕在入冬之前將所有貨物全運出去,少主為了生意一事,大意不得。」
上官宓插起腰,好好的更正紫衣和采兒的想法。「為了生意,就可以連身子都不顧了嗎?更何況只是騰出點時間來用膳服藥,會花他大少爺多少時間?」
「這……」紫衣和采兒互望一眼,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們對少主言聽計從,已經習慣他霸道的性子了,但我上官宓才不吃這一套,我只知道,他要是不按照我的方法服藥,有什麼後遺症,誰都無法負責。」
「是這樣沒錯啦,可是小姐——」
「你們不敢違抗他,沒關係,我來。」於是她轉身,在門外毫無預警的高聲大喊——
「南宮凌,你服藥的時間到了,現在立刻休息,給我用膳服藥,否則我就不管你的死活了!」
上官宓的聲音在議室廳門外響起,廳內的男人們全都一愣,眾人不約而同的望向少主南宮凌。
南宮凌也是一怔,像這樣的秘密議事,他嚴禁任何人打擾,派了手下在外頭守著,除非是房子著火了,或是危及生命的大事,否則等議事結束了再來報告。
「南宮凌,你聽到沒有!」
劍眉擰向眉心,峻冷的面孔依然保持他的威嚴懾人。
這個丫頭,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竟敢不顧他的命令,打斷他的議事,而所有人都在看著,他身為主人,豈可讓她爬到頭上?那麼他在眾人面前還有何顏面?
「繼續。」他冷冷命令,不予理會,在這府上,他才是作主的人,他的話才是最終指示。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想到上官姑娘下毒的厲害,她的脾氣也是不好惹的,而且也的確到了少主用膳服藥的時刻了。
「少主,您……真的不先休息片刻嗎?」為了顧及主子的身子,石總管試探性的問,卻惹來南宮凌鷹隼般鋒利的目光。
「我說繼續,你沒聽到嗎?」
總管忙低頭告罪。「是,小的明白。」
門外不再有那丫頭的叫囂,南宮凌八風吹不動的坐著,心想待結束了,他要好好教訓那個丫頭,要讓她知道什麼叫以夫為天,誰才是主人。
門外突然又傳來吵雜聲,這次卻是紫衣和采兒急切的聲音。
「小姐——你別離開賈府呀,你走了,咱們怎麼向少主交代?」
「求你呀小姐,千萬別一去不回呀!」
南宮凌心下大驚,立刻站起身,撂下了一句話——
「先散會,大家各自去用膳。」說著便大步往門外走去,同時心下咒罵,該死的丫頭,竟敢擅自離開他,並且在眾人面前挑戰他的權威?
她要是膽敢離開,看他怎麼教訓她!
一跨出廳門外,他立刻去追宓兒。
當南宮凌回到房間時,瞧見的正好是上官宓在收拾包袱,紫衣和采兒在一旁勸著她。
「你在幹什麼?」他臉色更加難看了。
「收拾衣物啊,我剛說了,你若不按時服藥,我就不管你死活了。」她冷哼,別以為只有男人說一是一,她雖是女流之輩,也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
南宮凌豈不明白她的意思,這丫頭擺明了跟他槓上,他要搞定她,最快的方法便是乖乖坐下來用膳服藥。
他對紫衣和采兒命令:「擱在桌上,沒你們的事,退下吧。」
收到命令的她們,當然是立刻把東西放在花廳的桌上,然後連忙退出房門外。
待婢女們離開,南宮凌原本威嚴的神情立即收起,上前幾步將宓兒抱個滿懷。
「啊,你幹什麼呀?」
「你不是要我按時用膳服藥嗎?來吧,服侍你的夫君。」
「你終於肯聽話了是不是?」
「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前對我撂下狠話,不就是為了達到目的,逼我不得不回房嗎?」
上官宓原本橫眉豎眼的,突然改為俏皮,對他咧出頑皮得逞的笑。
「嘿嘿,你不笨嘛,原來你知道啊。」她哪裡是要走,而是故意裝的,她知道南宮凌在乎她,一聽到她要離開,肯定立劉放下手邊的事過來找她。
兩隻手主動爬上他的頸子,嘟起嘴兒說起她早就想好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誰教你不按時服藥,我是為你好耶。這幾日你忙於生意,我才稍微不注意,你就不乖乖服藥,都不知道我多擔心你。」
她故意用著撒嬌的語氣,知道南宮凌喜歡她這愛嬌含嗔的模樣,果然瞧見他嚴肅的面孔轉柔,一雙熱眸還直勾勾地盯著她。她就知道搞得定他,他可以使壞,她就不能使詐嗎?
薄唇攫住她的小嘴,霸氣的吮吻她。
她沒反對,適才在眾人面前沒給他面子,總要安撫安撫他,這個吻就當作補償他吧。
她熱切的回應,芳唇不知給他嘗過多少遍了,伹每一回的唇舌交纏,總讓她芳心亂顫,並且天真的以為這個吻很快會結束,殊不知南宮凌可沒這打算。
火舌的逗弄糾纏,有加重的趨勢,吸吮著她軟軟的香舌,逐漸肆無忌憚。
她想結束這個吻,臉蛋才剛往後移,熱燙的唇又貼上來,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好吧,只要他等會兒乖乖聽話服藥,她可以再等一下,讓他多嘗一會兒,而且她也被吻得意亂情迷,捨不得太快結束。
今日的他好像特別不同,吮吻特別的挑逗,撫摸的大掌特別的燙,惹得她有些情難自禁,耳根子都紅了。
當熱燙的吮吻貼上她敏感玉嫩的頸項時,她不由得呻吟一聲。
南宮凌逗得她腦子有些發暈,身子也變得好熱,而且他的大掌還伸到她的肚兜裡去,將衣裙都給弄亂了。
「南宮凌……唉呀……你不怕走火入魔嗎?」她不依的輕聲抗議,在他完全康復之前,最好別輕舉妄動。
「早好了。」
「什麼?」她有些迷亂。
「我的內傷早好了。」
她一頓,突然神智清醒過來:心中訝異不已。
「你的內傷好了?怎麼可能,你騙人。」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冒著妄動體內真氣逆行的危險這樣對你?」他又咧開那一抹熟悉的邪氣笑容,黑眸灼亮如烈焰。
她驚訝的瞠目張口。「你已經好了?什麼時候?」
「三日前。」
三日前就已經康復了,咦?那不表示說——
「啊——你為什麼不早說?我要是知道你好了,幹麼還為你洗胸搓背,你故意的?」可惡啊,原來這人裝病,故意要她服侍得體貼入微。
他欺壓上床,將小傢伙困在結實的身下,由不得她抵死反抗,沙啞的嗓音廝磨著她的髮絲耳間。
「我本來想忍到娶你過門時的洞房花燭夜,但現在看來,若再不好好整治你,恐怕真要爬到為夫頭上撒野了。」
他身下的慾火抵住她的雙腿間,大掌滑上她的豐盈飽滿,薄唇再度烙上她還要抗議的小嘴,惡懲的褪去她的衣裙和褻褲,讓她整個人在他面前一絲不掛。
女人在男人面前沒了衣衫蔽體,看她還能怎麼使性子。
要馴服她,最痛快的方式就是直接扒光她,讓她臣服在自己的力量下求饒,聽著她美妙的嬌吟,佔有她。
服藥?
這頑皮的小傢伙就是他的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