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種生物呀,只要還能走,就一定會往有女人的方向走。」這是她母親說的。
「嗯,那要怎麼辦呢?」才七歲的她天真的問。
「打斷他的腿。」母親的表情再認真不過。
於是她知道有腳會走的男人都不可靠。
「男人呀,只要有嘴,就一定會說些甜言蜜語誘惑女人。」然後她的母親又這麼說。
「那該如何?」十歲的她又問。
「毒啞他的喉嚨,讓他不能說話。」母親這麼說時,眼裡閃著「為民除害」的光芒。
然後她學會不聽信男人的甜言蜜語。
「男人,只要看得見,都會像色老頭一樣盯著年輕女孩不放。」某天,母親又突然有感而發。
「所以?」十四歲的她只好再問。
「戳瞎他的雙眼為上策。」母親的語氣只能用義憤填膺來形容。
所以她瞭解男人多半帶著有色的眼光。
「哼!只要下半身能動,他們就像只全年發情的公狗,到處找母狗交配。」母親已經一副看破紅塵的感覺。
「是喔。」已經十七歲的她連反問的動力都沒有。
「所以,只好那麼做了。」母親用手比出剪刀的形狀,眼神狠戾。
最後,她終於清楚男人的存在就是一種罪惡,上帝利用亞當的肋骨創造夏娃根本是個錯誤,應該讓這世界只有女人的存在,無性生殖主義至上,男人都該淪為女人的階下囚,高跟鞋底下苟延殘喘的螞蟻!
但是,有一點她一直不能理解,那就是說這些話的女人,也就是她的母親,不正是個婚姻生活幸福美滿,有個疼她、寵她到骨子裡的老公,她的親生老爸嗎?
算了!總之,她討厭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