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你來啦!」
威特·拉蒙親自在玄關處迎接,高大威猛的他帶著迷戀的笑意看著未婚妻。
昨天在會場他就對這名來自東方的長髮美女一見鍾情,古典優雅的她深深擄獲了他的心,所以他根本就不管在場的各國艷女對他一再放電,心有所屬的他直接就欽點了她成為他的女人。
「提啊。」
方蘇蘇笑了笑,對這個大個子洋鬼子對自己的親熱感到有點拘束。
真是奇怪,一夜之間,她居然變成一個外國人的未婚妻?而且這個外國人還來頭不小,是目前賭城最有影響力的男人。
自從昨天在拉蒙皇宮飯店雀屏中選為威特·拉蒙的未婚妻之後,現在的她簡直在拉斯維加斯就可以橫著走,是人都對她尊敬斃了,也令她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榮待遇。
「這位是--」威特看著方蘇蘇身後的關存焰。
「哦,他啊,他是我兄長。」她說著昨天與關存焰套好的台詞,希望威特不要發現她長得和關存焰一點都不像。
「原來是大哥!」威特笑盈盈的趨前握手致意。「我是威特,您未來的妹婿,還請大哥你多多指教!」
關存焰特意保持冷漠高貴的氣質,淡淡地道:「既然你有心要娶蘇蘇,我們就先談談婚禮的細節。」
「好!好!」威特笑容滿面,一想到他即將可以娶這位古典美人為妻,他的心就雀躍的快飛上天了。
三人在豪華的客廳坐定,傭人魚貫端出奢侈的高級茶點,看的方蘇蘇眼睛越瞪越大,為了保持淑女的氣質,她忍住狼吞虎嚥的衝動,淺嘗即止。
「蘇蘇是我家族裡的掌上明珠,你要娶她,必須符合所有的古禮和規矩,這點你能接受嗎?」關存焰吸了一口咖啡說道。
他這麼說是為了要拖延婚禮的時間,因為他的目的是黑星之愛,並不是真的要讓方蘇蘇嫁給威特·拉蒙。
所以了,在時間上能拖就拖,等到黑星之愛一到手,他與方蘇蘇便會立即消失在威特面前,讓他永遠找不到他們這兩個騙子。
「我完全能夠接受!」威特豪氣干雲地承諾。「無論什麼古禮我都能辦到,大哥你儘管開出條件來吧!」
想他拉蒙家族的勢力無遠弗屆,就算要他摘天上的月亮當聘禮也難不倒他,頂多買艘大空船罷了,有何難呢?
「首先,你要打造一頂用一百五十八顆天然養珠鑲成的鳳冠,覆蓋其上的紅巾必須從中國北方的絲綢大鋪特別訂製蠶絲織造。」
方蘇蘇瞪著氣定神閒的關存焰。
這傢伙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都什麼年代了,誰結婚還用鳳冠霞帔的?
「大哥,什麼是鳳冠?」威特不明白,但很有禮的請教著。
「就是一種我們東方女子結婚必須佩戴的帽子。」
「哦,我懂了。」威特自覺聰明地舉一反三,「就是我們西方人的白紗嘛。」
「你可以辦到嗎?」關存焰睥睨地問。
「沒有問題。」想他拉蒙家的財勢,沒有什麼辦不到的。
「另外,你們的新房要請歐洲名師畢亞斯重新設計,迎娶的專機至少要十架以上的飛機,機身全都要彩繪上梅花字樣,以示尊重我們的國家。」
方蘇蘇傻眼的聽著。
呵,這傢伙還真會做,他這樣幫威特花錢,就算拉蒙家再有錢,遲早也會為了娶她這位新嫁娘而敗光。
「這不成問題,大哥你有所不知,光是我名下的專機就不止五十架,全部可以派往台灣,就算蘇蘇所有的親朋好友都要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也無所謂,我全都歡迎。」
「威特,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在關存焰的示意下,她柔情地看著威特放電。
威特也回以深情的凝視。「這不算什麼,只要你開心就行了。」
就在兩人深情款款、濃情蜜意的相互凝視中,一聲咳嗽聲傳來--
「咳!」關存焰不悅地挑起眉心。
這只是演戲而已,她有必要這麼人戲嗎?還是她真的被威特·拉蒙的財富給迷惑了?
一陣不安的感覺突然悄然滑過他心底。
「您喉嚨不舒服嗎?」威特關心地問。
「少詛咒我。」關存焰撇撇唇。「你的結婚戒指準備好了嗎?」
前面說那麼多都是廢話,只有這項是重點。
「當然!」威特得意的說,「我送給蘇蘇的戒指是用赫赫有名的黑星之愛寶石鑲造的,現在正在法國的秘密戒廠趕製中。」
方蘇蘇小心翼翼地問:「那戒指什麼時候可以鑲好?」
她還真怕時間拖太久,她會不小心露出馬腳,畢竟這是她生平第一次幹這種騙死人不償命的勾當啊。
「親愛的,你等不及我們的婚禮了嗎?」威特深情的看了她一眼。
她嫣然一笑。「你怎麼知道我心裡在想些什麼?我們真是有默契啊。」
威特被她的笑容迷得暈頭轉向。「戒指再兩個禮拜就可以如期鑲好,到時候我們就立刻舉行婚禮,蘇蘇,你想到哪裡度蜜月呢?希臘還是北歐,我在世界各國都有別墅,隨便你想到哪裡都行……還有,在還沒舉行婚禮之前,你和大哥就暫時留在這裡,讓我盡地主之誼好好的招待你們……」
威特如癡如醉的倘佯在他的美好計劃之中。
兩個禮拜--
關存焰和方蘇蘇對看一眼。
時間還算充裕,既然還有那麼久的時間才可以拿到戒指,那就聽他的,暫時留在這裡享受好了。
*******
方蘇蘇啜飲著下午茶。
這輩子她還沒這麼享受過,這幾天她過著有如富家少奶奶的生活,什麼都不必她動手,只要動動口,馬上就有一列僕人等著爭先恐後的服侍她,把他捧得像女王似的。
哈,有錢真好!
她瞇了瞇眼,俯懶的在休閒椅裡交疊起修長勻稱的雙腿。
這是拉蒙皇宮旅館的游泳池畔,現在的她不但可以自由出人,想什麼時候來游泳就什麼時候來,甚至還可以要求飯店經理將客人全部清場,只因她特殊的身份。
身為威特·拉蒙的未婚妻,她擁有無數特權,如果不是她心繫俞昕,這樣的金錢攻勢難保她不會真的嫁給威特。
「很享受嘛。」
一個低沉的男聲近在她身畔,她睜開眼眸,看見西裝筆挺的關存焰站在她旁邊,俊容冰冷,好像她欠了他幾百萬。
「有事嗎?」她摘掉墨鏡,坐直身子。
她奇怪他會跑來找她,用黑星之愛鑲成的戒指還有十多天才會送回來,他現在來找她也沒用啊。
「沒事就不能找你?」他挑了挑眉心,黑眸在她穿著性感比基尼泳裝的胴體掃了一圈。「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太過份了一點?」
這幾天她與威特出雙入對,旁若無人地表現他們的親呢,簡直真把她自己當成了威特的未婚妻!
更過火的是,威特非但派了保嫖、隨從跟著保護他們的安全,甚至還派了保母、司機和女傭給方蘇蘇使喚。
威特把她放在掌心裡呵護著,讓她過著豪華到不行的生活,而她似乎也很享受被呵護的感覺,要是他再不來提醒她,她恐怕會忘了他們此行的目的而假戲真做了。
「我過份?」方蘇蘇不滿地抗議。
她每天安份守己地待在威特身邊陪笑臉,已經做盡了一個未婚妻的本份,這樣還算過份?
他對她的指責才算過份哩。
「難道不是嗎?」他咄咄逼人的看著她。
「物質的享受讓你忘了一切,你這個拜金女郎!」
她皺著眉心。「你說什麼?」
她真懷疑他是不是瘋了?
叫她到威特身邊騙取黑星之愛的是他,當初他好說歹說、威脅利誘到她答應為止,現在卻反過來咬她一口,說她拜金?
如果她拜金的話,她早就對威特獻身,讓威特對她死心塌地,還用留在這裡被他莫名其妙的糟踏嗎?
「我希望你認清你自己的身份,你的目的是奪取黑星之愛,不是成天在那裡扮多情花癡。」
「關存焰!」
她眼冒火花的瞪著他,氣得想咬他一口。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無理取鬧的人?策劃奪寶計劃的是他,現在卻要她不能太入戲,難道他希望她被威特拆穿嗎?
他一點都不理會她燎原的怒意,逕自說道:「總之我提醒你,你的任務是拿到黑星之愛,多餘的放電都是不必要的,我看得出來威特很迷戀你,你不必在他身上再多下什麼工夫,這樣只會讓你自己日後難以脫身。」
她悶悶地說:「知道了!」
對威特放電……他以為她愛啊?
要不是為了他那個見鬼的任務,她才懶得和威特打情罵俏哩,和一個自己根本就不愛的男人調情也是很辛苦的。
「還有,你最好不要穿得這麼性感,要是威特忍不住他男性的雄風想與未婚妻親熱時,你就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她臉紅了一紅,仍舊倔強地說:「親熱就親熱,怕什麼?反正我又不是沒和男人親熱過。」
這件泳裝是威特送給她的,她穿上時確實博得了威特迷戀傾倒的目光,只不過威特很尊重她,除了目光的侵犯之外,他什麼都沒有做。
他忽地捉住她的手腕,眸光倏然黯沉。「不許你這麼說!」
這只是一個計劃,他絕不容許她真的和威特·拉蒙上床,就憑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他因而產生了這麼一種奇怪的獨佔欲。
她是他的女人嗎?
理論上來說不是,否則他不會容許她去假扮別人的未婚妻。
雖然理論上不是,可是在心理上,他卻認為她是他的女人。
他是她第一個獻身的對象,連她暗戀多年的俞昕都沒有碰過她的身體,她是這樣的純潔無理,叫他怎不產生佔有她的念頭?
「你……你幹麼?」她嚇了一跳,他的面容看起來好嚇人。
「任務達成的同時,你要全身而退,其中也包括你的身體。」他盯著她,一字一句地說:「威特·拉蒙不准碰你一根寒毛。」
他的話語令她心跳加速。「笑話了,如果我高興讓他碰,你有什麼理由反對?」
他為什麼要在乎威特與她的關係?
如果她和威特真的發展出愛情來,這樣不是會更逼真,她也比較容易取得威特的信任而得到黑星之愛,難道他不希望這樣?
「你--不--能!」
他的語氣很獨裁。
「不……不能就不能,你放開我的手,我被你抓得好痛。」她輕顰著眉心抱怨,「你看,都紅起來了。」
他的理直氣壯讓她有點英雄氣短,說不出為什麼,事實上她並不討厭他對她的要求。
「我看看。」
他沒有放開她的手,反而將她帶進懷中,審視著她吃痛的手腕。
她在他懷中滿臉通紅。「好了,我不痛了,你不必看了,快點放開我吧,要是有人看到就完了,沒有一個哥哥會這樣抱住妹妹不放的……」
還沒說完,兩片溫熱的嘴唇封住了她的話語,靈活的舌尖探進了她口中,恣意翻攪她口中的甜美。
她不得動彈。「哦,天……」
他又吻她了!
她真不知道他這樣吻她是吻什麼意思的?雖然有過一夜情,可是現在他們只是合作救愛任務的夥伴,事成之後,各取所需,他有必要對她表現得這麼多情嗎?
情?
她想得好像太嚴重了點,搞不好他這樣熱吻她的意思只是想要來一場激烈的性愛罷了。
雖然他這麼想讓她有點氣,但其實想開一點,他會這樣想也無可厚非啊。
在這裡他沒有女伴,而她恰好又和他有過一夜激情,是男人都會想再來一次,除非他不是個男人,又除非她是沒有魅力的女人。
她用力推開他,深吸了一口氣。「晤……關存焰,我要和你說清楚,我是不可能再跟你上床的,所以你再怎麼吻我也沒用。」
他皺著眉心。「誰說要和你上床了?」
她是想到哪裡去了?他吻她是因為……因為……
他蹩了蹩眉心。
他為什麼要吻她,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看著他。「那你幹麼要吻我?」
既然不是想跟她上床,那更不可能是因為愛上她了吧。
「你別管那麼多。」他粗聲回答,毫無預警的又將她拉到懷中,忍不住繼續剛剛未完的吻。
「方小姐!」
一個聲音尋來,他們閃電分開,關存焰若無其事的板著臉孔,方蘇蘇則紅透了一張俏臉,仔細一點追究,不難發現他們的異狀。
方蘇蘇調整了一下呼吸,回過頭去,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什麼事呢,麥克?」
麥克是威特的得力助手,這幾天被威特派在她身邊,任憑她的差遣。
「拉蒙先生找您,他在水晶酒店訂了下午茶,希望您賞光。」麥克恭敬地對他未來的女主人說。
方蘇蘇保持著嘴角甜美的笑容,很優雅地說:「我去換件衣服,我們這就走吧。」
領著恭敬的麥克離開泳池畔,她心中小小的騷動總算緩緩平復下來。
她可不要想大多,她現在的角色是威特的未婚妻,而現實生活裡,她則是深愛俞昕的深情女子。
所以了,她怎麼可以被關存焰一個小小的吻給弄得暈頭轉向、迷失了方向呢?
她才不會。
*****
豪華的游輪進行著奢華的舞會,今天是威特·拉蒙的生日,身為他的未婚妻,方蘇蘇理所當然登上游輪,扮演起女主人的角色。
「喜歡這件禮服嗎?蘇蘇。」威特深情款款地問身畔的佳人。
這件雪白的露肩晚禮服是他特別派手下飛到米蘭為他心愛的未婚妻採購的,在他生日這天,他要她以最美麗的形貌出現,贏得所有喝采。
方蘇蘇輕輕地點點頭。「喜歡。」
以她設計師的眼光來看,這件昂貴的禮服確實無法挑剔,搭配同一系列的高跟鞋和鑲滿水鑽的復古小提包,今晚的她就像明星一般耀眼。
「我們跳支舞。」
威特摟住她的纖腰,熟練地將她帶進舞池中,與她浪漫共舞。
羅曼蒂克的氣息在他們之間流動,宴會的最高潮是他們在賓客的掌聲中一起切蛋糕,威特還親吻了她額際一下。
「希望我這麼做不會冒犯了你。」他附在她耳邊輕聲悄語。
他可從來沒有對女人這麼尊重過,過去交往的女友通常不到兩天必定跳上床,接著就天天品嚐魚水之歡,直到他厭倦了那個女人為止。
可是這次不同,方蘇蘇是他的未婚妻,來自國情保守的東方,她像個易碎又高雅的水晶品,讓他想碰她卻不敢造次,只敢把她當女神般寶愛著。
「不會。」方蘇蘇很配合的微紅了臉。
「蘇蘇……」威特激動地喊,眼中滿是對她的憐愛。
現在被男人吻吻額頭就會臉紅的女人已經絕跡了,他何德何能,居然能遇到這麼純潔的女孩,就算要他把名下一半的財產都過戶到她名下,他也願意!
晚會在眾人盡興中結束,威特依依不捨地送方蘇蘇到房門口。
「晚安。」她柔柔地說。
這個東方古典氣質美人的角色還真不好演,和她原本的性格相差十萬八千里,因此演起來格外累。
「蘇蘇!」他突然摟住她的腰,捨不得放開。
他不心急,反正她早晚會屬於他,再過不久他們就要結婚了,到時候他想要怎麼樣與她耳鬢廝磨都行,可是現在……
老天!他不想再自欺欺人了,他真的忍不住了!
「別這樣,威特。」她推拒著他的大掌,他不安份的手掌來回在她腰際撫摸,鐵般火熱的溫度讓她毛骨悚然。
她不是討厭他,其實威特是個很可愛很豪邁的男子漢,可是她真的無法和一個有著濃密胸毛的異國男子做愛,況且她也一點都不愛他。
威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下腹的衝動。
「對不起,蘇蘇……」他扶著她的雙肩。「是我不好,我不該……不該對你有非份之想。」
可是,她的身材是那麼迷人窈窕,他對她要是一點非份之想都沒有,那才有鬼!
「沒關係,我能瞭解的。」她善解人意地說。
他含情脈脈的看著她。「那--你好好休息,明天見了,明早我們一起在甲板上用早餐。」
她笑了。「好,晚安。」
她在威特癡戀她笑容的眼光中關上了房門,然後吐出一口氣,踢掉高跟鞋。
總算有驚無險的混了過去,要是剛剛威特來硬的,必是她想抵抗也沒有力氣吧,畢竟他這個美國人成天吃牛排、漢堡的,把他自己吃得壯得像條牛,普通女孩子哪有辦法抵抗他?
可是,這也證明了她真的很有魅力,堂堂一代賭王被她迷得暈頭轉向,她想獲得黑星之愛根本就輕而易舉嘛……
低低的叩門聲在她卸完妝、換上睡衣之際響起,該不會是情慾難耐的威特又去而復返吧?
她打開門,綻露一朵美麗笑靨。
「是威特嗎……」她巧笑倩兮地問。
任務沒有成功之前,她都要緊緊抓牢威特的心,因此對大金主和顏悅色是很重要的。
「是我。」
關存焰踏進房中,順手鎖上門。
「要是來的人真是威特,你打算穿成這樣讓他進門嗎?」
他不悅的盯著她。
她的睡衣簡直性感過頭,畢露的曲線是男人都不會放過她。
「我又不是沒有穿衣服。」她沒好氣地說。
他老是喜歡挑剔她、找她的碴,她真不明白,如果他那麼看她不順眼,那天在泳池畔他又為何要強吻她呢?
他哼了哼。「你這樣跟沒有穿衣服也差不多了。」
今晚他是個冷眼旁觀者,看著她與威特一直親密的相摟著,又不時咬耳朵談談笑笑,他竟然越看越覺礙眼。
「你喝酒了?」她敏感地聞到了酒味。
他又哼了哼。「一點點。」
他不過喝了幾杯紅酒而已,但酒一直不是他的領域,因此他現在算是有點醉意。
她露出不苟同的神情。
「你不是說你不擅長喝酒嗎?不會喝還硬要喝,現在知道難受了吧?我勸你以後還是少喝酒為妙……」
「原來你還會關心威特以外的男人。」他譏誚地說,也不知道自己的語氣幹麼酸的和醋有拼。
「我不該關心他嗎?」他的語氣令她不滿。「起碼他是我的未婚夫,一個未婚妻關心未婚夫也是應該的。」
「未婚夫?」他目光一沉,把她扯進懷中。「別忘了你們只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妻,莫非你想假戲真做?」
這是他一手策劃的劇本,可是現在他卻深深厭惡起來,每當看見威特對她著迷,而她也不吝回給威特笑容的畫面,他就沒由來的感到心煩。
他對方蘇蘇有感覺嗎?
要他承認這點似乎有點困難,可是不承認……
「關存焰,你想怎麼樣?」
看到他越來越逼近的俊容,她竟然感到心慌意亂。
他不會又想吻她吧?她惴惴不安地想。
他蹩著眉心將她壓倒在床,她喉嚨驀然一陣緊縮。
「不要!」她驚聲尖叫。
一夜的放縱已經讓她後悔極了,她不能再迷失,她絕對、絕對、絕對不可以再背叛她深愛的俞昕了。
他不理她的反抗,雙手開始探索。
「我可以愛你吧,蘇蘇?」他吻著她的鎖骨,這輩子第一次這麼卑微的詢問一個女人雲雨的意願。
「嗯……」她迷亂的呻吟。
她的腦中一片迷濛,殘存最後一絲理智。「不,還是不行……你……你放了我吧,我……我愛的人是俞昕……我不可以……」
她說的斷斷續續,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但是,他仍然恍如挨了一棍,驀然清醒。
她愛的人是俞昕,這本來就是個事實,他一直在她與威特的曖昧情事上打轉,忘了她心有所屬才是重點。
「見鬼!」他詛咒著。
他詛咒著從她身上翻身而起,衣衫不整的她雙額嫣紅,雙峰展露在他面前,白皙的雙腿還糾纏著他的下半身。
如果她真的想拒絕他,就不要一副發情的模樣,那會讓他發瘋!
「放下你的腿!」他粗聲命令。
她紅著臉離開他的身體,看著他臉罩寒冰的走出房間。
她知道他在生氣,可是,她比他更加生氣。
他是氣她,而她,她在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