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這是一個會讓人心情雀躍的氣候,可是--
「蘇蘇,吃一塊熏鮭魚三明治好嗎?這是我吩咐廚房特別為你烹調的。」
威特把盛有三種美味三明治的精緻餐碟送到未婚妻面前,藍瞳非常熱情地望著她。
「哦,謝謝。」
方蘇蘇心不在焉,她有一搭沒一搭的應答威特的慇勤,偷眼望去,坐在她對面的關存焰還是板著一張臉。
他還在生氣。
其實昨晚她也不好過,他走了之後,她懊惱後悔到想掐死自己。
捫心自問,她對關存焰並不是沒有感覺的,可是為什麼她卻搞砸了一切?保有了她對俞昕的忠貞,而她卻一點高興的情緒都沒有。
「蘇蘇,要不要再來一杯熱拿鐵?早上喝太多黑咖啡對胃不好,還是拿鐵比較適合你們女孩子。」威特體貼地說。
「好。」
她根本不在乎威特給她喝什麼,只要他不要那麼聰明的發現她與關存焰的異狀就謝天謝地了。
「蘇蘇,你怎麼了?你是不是生病了?」
威特伸手要試她額際,一個扭頭,她下意識的閃開了。
「蘇蘇--」威特的表情很受傷。
他的未婚妻閃躲他?
她居然當著一堆傭僕、保鏢的面前閃掉他對她的關心和愛意,這簡直讓他沒面子極了。
看到威特扭曲的面孔,方蘇蘇這才警覺事情有點大條。
「哦--親愛的威特,你千萬別誤會!」她趕緊堆滿甜美笑容。「我脖子有點不舒服,所以就小小的運動一下,誰知道你剛好把手伸過來,相信我,我不是有心的。」
「原來如此。」笑容重回威特的臉。「我來幫你按摩按摩吧,保證你馬上就會感到很舒服。」
「按摩啊--那--好吧。」
除了答應,她想她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吧,這是最快可以消除他很受傷的方法。
況且她也應該感到榮幸才對,賭王親自為她按摩耶,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的待遇。
「來,放輕鬆。」
威特按摩師的架式十足,而她呢,她只好一臉尷尬的任威特在她白皙的頸部使力揉捏按摩,然後發現關存焰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舒服嗎?」威特帶著笑容問她。
她享受的閉起了眼。「嗯……舒服。」
她真的不得不承認威特的按摩功力真是一流,如果旁邊不要站著這麼多人,她的感覺會更好。
「你們夠了吧。」
一個冷冷的聲音插進他們和諧的按摩節奏之中,嚇得方蘇蘇連忙睜開眼睛,而威特也立即停掉手指的動作。
「哥--」威城特有點惶恐地看著關存焰,嘴裡喊的是走音的中文。
關存焰蹩起眉心。
這傢伙喊他什麼?
方蘇蘇一怔。「威特?」
威特不拘小節的笑了。「親愛的,他是你的哥,當然也是我的哥,為了表示對你家人的尊重,以後,我都要這麼叫他。」
說完,他衝著關存焰又是咧嘴一笑。「哥!」
關存焰嫌惡的蹩蹙眉心,什麼跟什麼?
一個賭城大亨、黑道大哥喊他哥?他還真是榮幸。
雖然非常不悅,但他還是清了清喉嚨,以兄長的口吻說道:「威特,蘇蘇系出名門,大庭廣眾之下,你們的行為最好收斂一點。」
她居然天殺的答應讓威特幫她按摩,她就那麼想證明她自己擁有擋不住的魅力嗎?
威特點點頭,十分鄭重地說:「我知道蘇蘇是十分有教養的淑女,我們也一直遵守著禮教,沒有逾越半步。」
關存焰撇撇唇。「最好是這樣,我不想在你們婚前見到什麼不名譽的事情傳出。」
威特愛意深濃的看了一眼方蘇蘇的肚子,含蓄地說:「我知道您的意思,不會有那種事發生的,蘇蘇她一直……一直很堅持必須等到我們婚後,我也會尊重她的決定……」
關存焰的臉色因威特的話而越加難看。
原來這傢伙曾要求過蘇蘇,要是蘇蘇沒有拒絕,那麼他們……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他就越覺得快點結束這個救愛任務才是明智之舉。
「還有,」威特繼續說:「戒指已經送回來了,婚禮也籌備的差不多,只差白紗的式樣還沒決定而已。」
關存焰與方蘇蘇對看一眼,瞬間精神都來了。
「戒指送回來啦?」她驚喜地看著威特。「親愛的,我想看看戒指可以嗎?」
雖然威特待她真心真意,和他在一起之後她就一直吃香喝辣,可是和一個她不愛的男人假扮相愛實在太累了,現在她只想趕快回復到平凡又平靜的生活。
威特握住她的手,含情脈脈地說:「等到結婚那天再看好了,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你一定會愛死那枚戒指的。」
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是嗎?既然你這麼說,那麼就等結婚當天再看好了。」
她可不想因為太猴急而引起威特的疑心,前功盡棄可不好玩。
她瞄了關存焰一眼。
這傢伙,面無表情的。
他不會真要等到她與威特結婚那天才奪取黑星之愛吧?賭城的結婚法律以隨便聞名,她可不想真的變成拉蒙夫人啊。
*****
夜晚在豪華游輪裡又是盛大的舞會,威特擁著方蘇蘇以男女主人的姿態在舞池開舞,他替她量身訂製的禮服和各式珠寶首飾一箱一箱的送至游輪,羨煞一干貴婦淑女。
「親愛的,你看你哥會不會太無聊了?」
威特瞥見關存焰執著一杯雞尾酒站在舞池外,一臉的木然,因此想討好他未來的大舅子。
蘇蘇柔柔的笑了笑。「不會吧。」
她相信關存焰那個自傲的男人,一定不屑和在場的任何一個女人共舞,因此要介紹他舞伴,基本上會自討沒趣。
「可是,沒有一個舞伴實在太奇怪了,我看我還是幫他找個舞伴好了。」
「親愛的,你要幫我大哥找什麼樣的舞伴呢?」
「喏,就那位紅衣女郎。」
順著威特的指示方位,方蘇蘇看了之後,不由的挑起眉毛。
威特說的那名女郎穿著貼身的低胸緊身洋裝,非但濃妝艷抹,身材也好得不像話。
她吃味地想,威特要找這麼一位幾近半裸的噴火女郎給關存焰當舞伴,他可真是好狗運啊。
「很美嘛,她是誰?」她皮笑肉不笑地問。
「美吧!」威特邀功地說。「她是我飯店裡最紅的歌舞女郎,身材一級棒,很多男人都爭著當她的入幕之賓,只要我開口,叫她做什麼都行。」
關存焰是他未來大舅子,所以他才討好得格外賣力,把旗下最美艷的女人送去準沒錯。
「我想我大哥一定會很滿意。」她哼了呼,說著反話。
除非關存焰瘋了,否則沒有一個正常男人會放棄跟這麼一位艷女親熱的機會。
看來今晚船艙裡少不了陣陣淫聲浪語了。
「你也這麼認為?」
威特得到佳人的「鼓勵」,連忙喜孜孜地帶著旗下艷女走到關存焰面前。
「大哥,她叫丹妮絲,是拉蒙皇宮飯店最紅的歌舞女郎,希望她有這個榮幸可以當您今晚的舞伴。」
關存焰冷冷的看著媚眼如絲的丹妮絲。
一點都不是他喜歡的型,他連開口和她講話都懶,遑論和她跳舞。
「大哥,蘇蘇說您一定會滿意。」見他不表態,威特又強力推薦的附加一句。
聽見蘇蘇的名字,關存焰微微挑了挑眉毛。
難道是她要威特這麼做的?
他的視線不著痕跡的搜尋著她的方位,最後發現舞池對面的她也在看他這個方向。
兩人都抬高著下巴,視線在空中無言交流。
「好吧,把她留下。」終於,他對威特這麼說。
既然她想隨便塞個女人給他,那他就奉陪,反正吃虧的人不是他,他樂的晚上有女人溫床。
「哦,你的胸肌好健壯哦。」
丹妮絲柔媚地纏上他,一點也不介意將自己尖挺的豐胸貼到關存焰的胸膛前。
「是嗎?」
他非常明白,這是女人的性暗示。
「我們跳支舞好嗎?」她很主動。
如果能釣上未來拉蒙夫人的親大哥,那她往後就不必在舞台上賣弄身體了,光想到這點她就心癢難搔,更何況他還是個大帥哥呢。
關存焰不置可否地與丹妮絲進入舞池,她是跳舞的箇中高手,一首曲子下來,她極盡能事地對他施展媚功,還大方的連連在笑談之間親吻他的耳垂。
「哦,你真性感!」她讚歎。
關存焰皺了皺眉頭。
她真的是歌舞女郎嗎?怎麼她讓他感覺她像個應召女郎。
「來,我敬你,為這個美好的夜晚!」
丹妮絲在一舞完畢之後將他拖到吧檯邊,以撩人的姿態開始猛灌他酒。
這個男人有別於她身邊的那些狂蜂浪蝶,要得手恐怕還得費一番功夫,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灌醉。
「再敬你,為我們之間奇妙的緣份!」
她找盡各種無聊的理由敬他酒,而他也因為心情欠佳的緣故,縱然不勝酒力還是與她喝了一杯又一杯。
「你好像醉了。」丹妮絲笑著,順利從他上衣口袋摸到房間鑰匙。
未來拉蒙夫人的兄長,住的果然是游輪最頂級的房間,正好可以讓她好好享受享受房裡的一流設施。
「親愛的,今晚是屬於我們的激情夜晚,我會讓你如癡如狂……」
她曖昧的和他咬著耳朵,然後扶著關存焰離開宴會會場。
*****
方蘇蘇急急忙忙提著裙角奔到高級套房區的走廊,那個該死的歌舞女郎扶著關存焰離開宴會會場已經半小時了,誰知道他們這對同處一室的曠男怨女會做出什麼好事來?
「關存焰!」
她死命拍打著門板,可是沒人理會她。
他大概正在大享艷福吧,所以無暇理會她,一想到這個可能,她就拍得更用力了。
「關存焰!」
她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態,可是她就是不要那個歌舞女郎趁人之危,關存焰已經醉了,如果他清醒之後發現自己和這麼一個庸俗不堪的女人上了床,他一定會皺眉的。
為了不聽他的抱怨,所以她還是趁早來阻止的好。
「關--」
她叫第三次的時候,門板終於打開了。
「有什麼事嗎?」
丹妮絲慵懶地出現在門口,穿著浴袍的她把自己吹得香香的,醉意盎然地倚著門框,看起來十分撩人養眼。
「我大哥呢?」
方蘇蘇閃過丹妮絲進入房內,就見關存焰動也不動的躺在床上,渾身上下被丹妮絲脫得只剩一條性感的黑色內褲。
「他醉了。」
丹妮絲簡單地宣佈,柳腰款擺地靠近床沿,像尾蛇般的爬上床去,然後很親熱也很親密的低頭吻了關存焰的嘴唇一下。
「你起來。」方蘇蘇動手拉人,粗魯的把丹妮絲從床上扯下來。
才認識多久而已,頂多兩個小時吧,而這個女人居然堂而皇之的吻關存焰?簡直就沒半點羞恥心。
威特也太沒水準了,居然介紹這樣一個隨隨便便的女人給關存焰,他以為關存焰跟他們白種人一樣性行為開放嗎?他對女人可是很挑的!
「幹麼?」丹妮絲跌到地毯上,一頭霧水的她還搞不清楚狀況。
「你可以走了。」方蘇蘇索性踢她一腳,越看她噴火的身材越不順眼,她不知道已經偷親關存焰幾次了,想起來就嘔。
百忙之中她又瞪了關存焰一眼。
他怎麼可以隨便讓女人親呢?難道他一點節操都沒有嗎?男人雖然沒有處女膜,可是也是有名聲的,隨便和一個女人上床會讓他聲名狼藉,關於這點,等他清醒之後,她會好好告誡他,算是朋友一場的忠告。
「你踢我?」丹妮絲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未來的拉蒙夫人據說不是位端莊斯文又優雅的富家千金嗎?怎麼可能會踢人呢?
再說,她實在想不通自己哪裡得罪這位未來拉蒙夫人了?她不是已經使盡渾身解數在討好她的大哥了嗎?她對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對!我踢你。」
方蘇蘇直言不諱,她才不怕丹妮絲告狀哩,反正沒人會相信丹妮絲的話,她這位准拉蒙夫人可是相當有份量的。
她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拋到丹妮絲懷中,連拖帶拉把半醉的丹妮絲推出房門,在對方一臉錯愕之中關上門板鎖上。
關存焰還是睡得像死人。
「水……」他模糊的囈語。
她無奈的倒了杯水準備餵他,嫌晚禮服礙事,順手脫了擱在沙發上。
反正他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不可能睜開眼睛,所以就算她脫得精光,他也無福消受。
「喏,水。」她把水杯靠近他唇緣。
他口渴的喝完一杯開水,動了動眉峰,驟然睜開眼睛。
「啊!」她尖叫一聲,連忙抓起被子蓋住自己。
見鬼了,他不是醉得半死了鳴?怎麼會突然清醒過來?
「是你?」他皺著眉頭,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疼。「你怎麼在這裡?」
他沒忘記喝醉之前的事,有個煩死人的女人一直纏著他,搞的他為了不想聽她說話,所以心一橫,把自己喝醉了事。
「很失望嗎?」她揚揚眉。「大好的銷魂夜被我給破壞了,心裡一定很痛吧?」
他臉色一斂。「為什麼要破壞我們?她不是你安排的嗎?」
她哼了哼。「去你的!我幹麼沒事找事做?幫你安排女人可不是這次的任務之一。還有,我為什麼要讓你這麼爽快?可是說實話,你很想跟那個丹妮絲上床對不對?威特告訴我,很多男人都想當她的人幕之賓,這麼說來她的床上功夫一定很棒,你是不是也想試試……」
「住嘴。」
他手一伸把擁被而坐、喋喋不休的她拉到懷中,堵住了她的嘴唇。
她被他吻得毫無招架的餘地,擁在胸前的被子被他扯開了,他在她白淨無暇的頸間落下無數個激情熱吻,雙手也開始在她豐胸上探索。
「關存焰,我不能……」
她推拒著他,卻感覺一股熱流在小腹蔓延,她驀然驚覺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她根本就口是心非。
「管你能不能,我要就是要!」
他霸道的將她壓在身下,扯落的衣物掉在地毯上,交疊的身影織出一夜狂情……
*****
她想不通自己昨晚為什麼會那麼容易就對關存焰獻身。
她愛的人不是俞昕嗎?
既然她很明確的知道自己愛的男人是誰,就沒理由在關存焰對她霸王硬上弓之時乖乖地投降啊。
說他霸王硬上弓並不客觀,她根本就只稍微的反抗了一下就接受了他,甚至,她覺得自己像在投懷送抱,自動送上門去。
這麼說來,她是不是也暗中在期待著他對她採取行動?
她忽然覺得自己很矛盾,她愛的男人究竟是誰?關存焰和她有過兩夜激情,可是難道她對俞昕多年的愛戀全都只是迷戀而已嗎?
唉,真是頭大啊,越想越不通。
「親愛的,你穿這件白紗真是好看啊!」
威特的聲音將她的神智拉回現實之中,她看著寬大穿衣鏡中的自己,一襲出自名師打造的白紗確實讓她十分動人。
「在想什麼?」威特趨身向前,摟住她纖細迷人的腰際,深情款款地說:「是不是在想我們的婚禮?」
她動了動腰身,有點不自在的笑了笑。「你怎麼知道?」
今她不自在的原因是--
關存焰正在他們身後緊盯著她,他那道冷然的目光讓她有點火大。
他這麼冷冷的看著她是什麼意思?毫不在乎她與威特摟摟抱抱嗎?如果他不在乎的話,那她也不在乎!
於是,她沒有拒絕威特的親近,反而將頭顱靠在他肩頭,令他受寵若驚。
「蘇蘇,白紗的領口好像太低了,我不願意別的男人分享你的美麗,你的春光只能讓我一個人獨享,你說對嗎?」
威特自認為蘇蘇的舉動是在鼓勵他,所以一臉春風,開始調起情來。
「當然,我是你的。」她百依百順,還執起他的大手把弄。
威特心猿意馬地看著她。「哦,我迫不及待想品嚐你的甜美了,我們真的非要等到新婚之夜才可以嗎?如果可以的話,今晚到我房裡來。」
她無辜地眨眨美眸。「你真的那麼想?」
「我想死了。」他動情地摟緊她的腰,光是這樣根本無法澆息他的慾火,他想佔有她!
「可是……」她咬著下唇假裝猶豫。
威特一臉的激情難耐。「哦!親愛的!給我,求你!」
威特俯下頭親吻她額際,當他的親吻想緩緩移到她唇瓣時--
「別忘了禮教!」
關存焰將他們兩人分開,淡漠的黑眸罩著一層寒霜。
她可以拒絕的,可是她卻由著威特摟她、吻她,還不羞的接受他言語上的性騷擾,她以為這樣就可以證明她很有魅力嗎?
她確實很有魅力!
身著白紗的她美得驚人,他幾乎看得呆掉,若不是她和威特的舉止越來越超過,他大概會一直沉溺於她穿白紗的美麗中。
「噢,哥……」威特感到很挫敗。
「你答應過我,婚前絕對會遵守禮教!」他義正辭嚴地提出警告。
「我知道,可是蘇蘇實在太迷人了。」威特貪戀地說:「我迫不及待想與她共度春宵,你知道男人根本無法忍耐看得到卻碰不到,尤其是面對像蘇蘇這麼性感的美女的時候,我只想替她寬農解帶……」
關存焰瞪著威特。
這傢伙簡直越說越離譜了,他真懷疑接下來威特就要開始描述他的床上功夫怎麼神奇了。
「自從有了蘇蘇之後,我的夢裡都是她,她一絲不掛的樣子,她的傲人三圍,我們翻雲覆雨、昏天暗地,要她為我生兒育女……」
忽地,一記鐵拳揍上威特的鼻樑。
他又驚慌又憤怒的看著關存焰。「革!為什麼打我?」
方蘇蘇也驚訝的看著這一幕。
關存焰居然會出手打威特,真是好大的膽子,他不要他的黑星之愛了嗎?
就算不要黑星之愛,他也該知道憑威特在賭城的勢力,足以組一列軍隊用口水將他淹死。
「我不是要打你。」轉轉關節,關存焰淡淡地說:「你鼻子附近有只討厭的蒼蠅一直在徘徊,我是替你趕走它。」
「原來如此!」威特忍著痛,「謝謝革!」
他雖然覺得趕只蒼蠅也不必用到這麼大力氣吧,可是又找不出什麼破綻,當然只得相信了。
方蘇蘇忍住笑意,別過頭去調整頭紗的角度。
她還以為關存焰一點也不在乎她呢,原來他比任何人都在乎。
瞬間,她的心情忽然輕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