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十四少爺去世,她和小蟬就搬到別的院落。昨夜,小蟬一定要去給少爺燒紙錢,她嫌那裡陰氣重,就沒去,這個鄉下丫頭真是重情啊……
她推開房門,榻上被褥整齊,竟沒半點睡過人的樣子,人哪?會不會還在原來的院子裡沒回來?她正想去找,三老爺的書僮顏信闖進來。
「喂,你怎麼搞的,隨隨便便就進來!」
「鳴柳,三老爺叫你過去!」
「匡噹噹噹」──鳴柳手裡的水盆掉落在地上……
三老爺叫我過去?幹什麼?我又不漂亮,我……
失魂落魄的鳴柳跟著顏信走進三老爺的「方回軒」,顏信指著西廂房示意她進去。她渾身發虛兩腿癱軟,怎麼也不敢往前走。
「進去啊,平時見你神氣得緊,臨到頭原是個軟蛋!」顏信幸災樂禍。
狠狠心,鳴柳打開門──
天哪!
屋子裡唯一的一張睡榻,像被大車碾過或是給狂風掃過,一片狼藉。亂被子裡露出一團烏髮,看樣子是個女人,好像是……
鳴柳手發顫地微掀開被子──真是小蟬!十四少奶奶!裸著身體躺在三老爺的屋子裡,在她公爹的睡榻上……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好半晌她才弄了熱水替小蟬清洗,昏睡中的她還是迷迷糊糊。她的身體比這張睡榻的情形更狼狽,滿身是青青紫紫的咬痕吻印,兩隻手腕上有明顯的指印,嘴唇也是紅腫得鼓起來,還發著低燒。兩腿間也是紅紅腫腫,可是事先好像被清理過,只在腿根處有些殘餘的血污,
真是作孽,鳴柳替她換上睡榻旁準備好的乾淨衣衫,那個魔王究竟要做什麼?他會不會殺……小蟬今後該怎麼辦……
待小蟬醒過來,已過晌午。
頭痛,舌頭痛,身體痛,下身……也痛。我在哪裡,我怎麼了?她慢慢想,大夫人要我守三年,後來要我回去,我去給郁森燒紙錢,後來──不──她腦中白光忽閃──不,不是真的!
她要撐起身,渾身酸痛,頭昏目眩,額上涼涼的冰袋也滑落。
「小蟬!」鳴柳哽咽著喚她。
「雲(鳴)──有(柳)──」受傷疼痛的舌頭怎麼也發不准聲音,淚水撲簌簌流下來。「這不是真的!」
「你的舌頭──」
哼,她慘笑,連死也解救不了自己。
是真的!她再怎麼想否認,股間殘留的炙熱酸痛,唇瓣鼻翼殘留的餘溫體味,在在都提醒她,昨夜,男人強佔了她。
刀削斧鑿的臉,黝黑勁瘦的身體,火燙的唇舌,炙人的手指,還有……陰鬱幽深的眸子,重重疊疊的影像生生刻在腦海。「永遠也別想逃,即使是死。」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
「什麼?」大太太裴氏被他的三叔子搞昏了頭。
「你沒聽錯。我改主意了。讓她留下來守孝。」男人笑笑,輕描淡寫地說。
「阿鑄──」
難得裴氏叫起了他的名字,他恭敬地回道:「是,大嫂!」
「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他的目光不知飄到哪裡:「不是你們說,不守孝不成體統麼?」
「可是,昨天──」
「對,昨天我沒想明白,今天想明白了。」
一直不作聲的李氏,心裡一涼,她太熟悉那個男人的神態。
高揚的眉毛,饜足的唇角,顏色變深的眸子……不好的預感浮上胸臆,不會、不會!她的臉一陣白,急急把頭垂下。
「唉,你是一家之主,我老了,管不動你!」裴氏像頓時老了十年,無奈地離開。這個陰陽怪氣的顏三顏鑄,是不能安分的,是天生就要鬧事的,老太爺不就活活氣死了嗎?但是,亂世間,顏家又少不了他。
留下的李氏眼皮上撩,輕瞄了他一眼,他目中的冷光已經掃來。他盯住她,似警告似宣示,半晌:「二嫂,您請!」
李氏顫巍巍走出去,寧可是暴躁咆哮的他,而不是冷峻謙和的他。
送走兩個嫂子,他看看一邊站著的顏信。顏信立即回道:「鳴柳正看在那裡,人剛醒。」
想起那隻小貓,熱氣已在丹田醞釀。他的眼裡掠過薄薄的笑意,大踏步回自己的院落。
他的小貓已經換上了衣衫,正坐在榻上發呆。一得知他進來,就縮起肩膀,躲到被褥裡,只露出一顆小頭顱,兩隻瞪得老圓的眼睛狠狠盯著他。
精神蠻好嘛!他笑。
「你就是鳴柳?」他轉向一旁的鳴柳,臉色立刻冰下來。
小蟬心裡一緊,兩手緊緊揪住被角。
「奴婢就是。」
「以後你就在這服侍你主子。」
「啊?!」鳴柳一呆。
「怎麼,沒聽明白?」
「不,不。是、是!」
小蟬嗚嗚隆隆地說著什麼,她要回家,不是讓她回家嗎?
他不睬她,還是對著鳴柳交待:「你明白就好。你要時刻提醒你主子,你的命,她哥哥嫂嫂三個侄子的命,全捏在她一個人手裡。她活,你們就活;她死,你們全死。」
語氣裡的森冷能將人凍僵,鳴柳聽了頻頻點頭。
他一揮手,把她遣出去。寬敞的屋裡又只剩下兩個人。
他一步步向她逼進,她在榻上的身體也一寸寸往後移,只一雙眼睛仍死死盯住他。
他又低低地笑起來,一運勁,魁偉的身體就似件黑袍子輕飄飄浮起來,往前一縱,合身蓋住她的小身體。
她不安地扭動,咕咕囔囔地低喃。他熱的氣噴在她臉上,蒲扇般的手隔著被褥撫摩她的身體,還有硬硬的部位抵在仍是酸痛的柔軟處。
「破舌頭還嘮叨什麼!」他的大嘴吞下她的櫻唇。
許是覺到她微燙的額頭,他皺眉,從榻邊小櫃的抽斗裡摸出個小瓷瓶,傾出些透明的藥糊在手指上。一手捏開她的嘴,一手直直伸進去,涼涼的藥膏塗在她受傷的丁香小舌。
舌頭一團清涼……溫柔的指在嘴裡穿梭游移,在上顎舌底輕輕地兜圈,彷彿與小舌親暱相戲。他的眼望進小蟬的,小蟬一陣迷糊。
堅硬的刀刃仍是熾熱,被子掀開又落下,她已被他抱在懷裡。魔力的手滑下她的小腹,探向更深的花叢。
她心裡一緊,臉漲得通紅,羞、怒、恨……糾纏不清的情緒齊齊湧上心頭,怎麼沒個夠?又要……
這個魔王,還有結束的時候嗎?
啊?他怎麼能……
「嗯!」悶哼聲中,男人靈活的長指已進到她的深處。
看她圓睜著兩眼,他「咯咯」地笑出聲,逗弄道:「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嗯?」
指頭出來,沾了藥糊再進去。可又不是很老實,在深處微微轉動。
她緊咬下唇,指甲卻不知覺地陷到他背裡。
「嘖嘖,舒服就叫出來!」
「嗯?舒服麼?」手下又是一刺。
她還是不吱聲,唇上已見血絲。
不叫?
「以往十四怎麼做?」手指還在兜兜轉轉塗藥,另只手捏住她下巴。「你會不會也像這樣抓他的背?不過倒真想不到他還能和你圓房。」
「你──」血衝上她的腦門,她開始死命的掙扎。
「阿(大)文(混)案(蛋),壞案(蛋),不額(得)好額(死)!」淚全部湧出來。
那是他的兒子啊!他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還這麼說,他還算人嗎?
「怎麼樣,我比他強太多了吧!」他的手將她的壓在榻上,「你還像處子,緊得要了我的命。」
「嗚嗚──文(混)案(蛋)!」能昏過去多好?
「呵哈哈哈,阿文案,壞案,罵呀!」他的臉色沉下來,「你可別忘了手裡還捏著六條人命呢!」
她身體一僵,慢慢不再掙扎。
男人顯然滿意這個結果,湊在她耳邊:「你真讓我吃不夠。它又想要了!」
……
鳴柳端著托盤,站在西廂房門口,不知該不該進去。三老爺把十四少奶奶關到方回軒已經五天了,三老爺五天足不出戶,飯菜都是她送進去。
「進來!」鳴柳推門進去。
滿屋的歡愛味道。小蟬沉沉睡在凌亂的被褥間,顏鑄已經穿戴整齊。
終於要出門了嗎?
「服侍你主子用飯,讓她多吃點。」
「是!」
他盯著鳴柳瞧了會兒:「記住我跟你說的話。你的命在她手裡。」
鳴柳被他的冰冷冷的目光刺得渾身發顫,連連點頭。
他又回頭看看睡著的小蟬,眼裡的光有那麼一瞬柔下來,轉眼又是幽深陰鬱。
等他離開,鳴柳把小蟬攙起來,她已經兩天沒吃東西。小蟬窩著兩個黑眼圈,懨懨地躺在她懷裡:「我不想吃。」
她哪裡還是初初到顏家活力迸射的鄉野丫頭,小臉掩在滿頭黑髮中,眉目間有股說不出的冶媚,消耗過多的身體又像具破玩偶。
「鳴柳,我腰酸。」她閉著眼睛模模糊糊地說,舌頭好似恢復得差不多了。
「這菜是洪嬤嬤做的,都是你平日裡愛吃的,吃些吧!」鳴柳替她揉著腰肢。「前幾天舌頭不好只能喝些沒鹽的高湯,定是沒胃口,吃點吧!」
她搖頭:「鳴柳,我該怎麼辦?」疲累得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總是先活下去。」
「鳴柳──」小手揪住鳴柳的衣角,「我是鄉下丫頭,又不漂亮,為什麼來招惹我?」
鳴柳搖頭,「可能沒見過你這樣的,老爺們都愛嘗個鮮?」
「以前的那些人都──」她張著迷迷茫茫的圓眼睛,「我會不會也……」
鳴柳也說不清,只能揀好聽的安慰:「不會吧,你又不是丫頭,是少奶奶啊。或許過些日子就讓你回去了!」不過,以現在的情形,這個「過些日子」就不知是多久了。
小蟬的眼定定地望住牆角一點,好半天,默默接過飯碗小口小口吃起來。
「鳴柳,洪嬤嬤做的小樣冷盤好好吃哦!」還是餓了,吃著吃小蟬的胃口就上來了。「你也吃啊!」
洪嬤嬤的小樣冷盤是顏家的必備菜,用醃魚、燉肉、肉絲、肉蒲、肉茸、醬瓜、菜蔬,黃紅色相雜,鬥成各色景物,又好看又好吃。
「以前沒嫁到顏家的時候,做夢都沒吃到這樣的好東西。」小蟬振起精神,笑著對鳴柳說。「還是鳴柳你說得對,活著總比死的好。」
鳴柳心酸,淚花閃爍。
正這時,有人敲門:「鳴柳開門,我是紫鶯!」
鳴柳望望小蟬,起身開門,紫鶯閃身進來,隨後又進來一婦人,竟是大太太。
「啊!」坐在榻上的小蟬大驚失色,囁嚅道,「大、大伯母……」
裴氏看看衣亂釵橫的小蟬,臉色頓時慘白,手都發起顫:「竟是真的!造孽、造孽啊,這個畜牲竟又幹下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天哪!」
不行,這種公媳有染的家醜是萬萬不能傳揚出去的,決不能讓她再呆在這裡!
「紫鶯!」裴氏定定心神,「你去拿些首飾錢兩,再讓老郭頭備輛車,速去速回,小心讓人看到。」
「是,夫人!」紫鶯銜命而去。
裴氏看著憔悴脫形的侄媳婦,說:「小蟬,他出去要夜半才能返家。你和鳴柳馬上就走!走得越遠越好,再不要回來。」
「大伯母!」小蟬用力撐起跪在榻上,「我,我本就打算一死求個清白,可是怕連累哥哥一家,他、他說……」
「唉,事情到了這步,是我們顏家愧對你!」裴氏截斷她的話,「你放心,你的周全我護不了,你哥哥一家我拼了這條老命也會保全的!」
「謝謝大伯母,謝謝大伯母──」小蟬淚如雨下,兜頭就拜。
「傻孩子!」裴氏將她扶住,老淚縱橫,「當初是我把你選了做森兒的媳婦,令你年紀輕輕就喪夫守寡,如今老三他又……你還年輕,就統統忘了罷,以後好好過日子!」
小蟬已哭得淚人一般,她本就虛弱,這一折騰,身子一歪厥了過去。
一旁的鳴柳忙過去掐她勞宮,又拿濕巾子抹她的臉。
「鳴柳!」裴氏冷幽幽地開口,「你七歲時,我從死人堆裡把你救出來,養大成人,對嗎?」
鳴柳一激靈:「沒有太太就沒有我,太太的大恩大德,鳴柳永世難報!」
「好!」老婦人的眼威稜暴漲,直射鳴柳,「你聽著,你們若是逃出去那就是福分,若是沒逃成,回來也沒得活路……以後我再不想看到你們,你明白嗎?」
鳴柳遍體生寒,大太太是要犧牲她們來成全這個家,她垂下頭:「鳴柳明白,出了顏家,絕不活著回來,若沒逃成,就自行了斷。」
「嗯。」裴氏望望仍昏迷的小蟬,心下慘然,但有些事是必須要做的。
「鳴柳你是否怪我狠心?」
「不!太太給少奶奶一條活路已經是菩薩心腸。」
「唉……待出去後,給你少奶奶配付『藏信』,絕不能產下孽種!」
「是!」
不多會,紫鶯提了包袱進來,裴氏問她可有人發現,她答:「顏信他們都跟三老爺出門辦事了,其他的都讓我支去幹活了。」
「好,把少奶奶抬到馬車上,拿我的令牌連夜下山。出了山區往南邊走,過了江到江南去安頓。」裴氏雙目蘊淚,「老郭頭年紀大了,鳴柳你要好生照應著。」
白髮斑斑的老郭頭駕著馬車,直出顏府,一路猛趕,到了太陽落山時已走出幾百里。鳴柳總算有些安心。即算三老爺回來發現來追,差了那麼多路也不怕被追上。
小蟬握住鳴柳的手:「都是我害的你,害你背井離鄉,還有性命之憂。」
「這是命,就要讓我跟你受苦。」鳴柳癟嘴。
小蟬微微掀開馬車上的小簾子,她從沒出過大別山區,現在這一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哥哥嫂嫂大毛二毛和沒見過的小侄狗剩,你們千萬要好好的。
漸漸天全暗下來,老郭頭回頭喊:「少奶奶,再跑馬可吃不消了,要不要歇歇?」
「好吧!」
車停在路邊,四匹馬散到溪邊喝水吃草。車裡,鳴柳拿出些乾糧給小蟬。
啃著乾糧,小蟬歎息:「好可惜的,再吃不到洪嬤嬤的小樣冷盤了。」逃離魔王的希望越大,她的心情就越好。
馬上就可以忘記這裡發生的一切,從頭開始……
「你──想──得──倒──美──」低回縹緲的聲音由遠至近傳來,「你」字傳來時還很輕,到了「美」字已是很響,然後連馬蹄聲也漸漸能聽到。
是他!他追來了!
小蟬的臉一下子褪盡血色,那個魔王,陰魂不散,難道真的逃不出嗎?
她惶惶然望著同樣臉色慘白的鳴柳,兩個人的眼裡都是絕望的死灰。
想到大太太交代的話,鳴柳手摸到包袱裡拿出冰涼的兩把匕首。哼,反正是個「死」字,自己死總比捉回去受刑死好。
「這是大太太給我們預備的。」鳴柳遞了一把匕首給小蟬。
小蟬看著明晃晃的匕首,緩緩伸手接住,薄薄的刃身寒意逼人。將刀橫在頸側,死掉罷!是不是死掉就能解脫?
這不是她第一次自盡,男人說過:「永遠別想逃走,即使是死。」
是嗎?
「鳴柳,是我害了你的命,來世再報你!」小蟬作勢,匕首往頸上抹去,血流出,眼看就是血染五步的慘劇──
一塊石子從簾外飛來,「啪」撞掉她的匕首,連帶將鳴柳的也撞飛出去。
黑影由車外直撲而入,一下子將她捲入懷中,再倒飛回去,恰好坐上疾奔而至的駿馬。
小蟬被緊緊抱住,男人的鐵臂箍得她喘不過氣,剛脫離半天的他的氣味重又圍繞到身周。
血從頸上輕淺的刀痕流下,流到淺色的外衫,男人一掌掐住她的細脖子,血又沿著他的手腕向下流。小蟬吃痛,淚在眼眶裡打轉。
「你怎麼老是學不乖呢?又去尋死,這次可不能輕饒你了!你說讓誰陪你一起受罪,你哥哥、你嫂子、還是你的那個丫頭鳴柳?」男人溫柔的聲音裡隱蘊噬血的殘忍。
他一隻手控住韁繩,另只手探入她的衣襟,猛地抓住脂玉般的酥乳,緩緩逗弄……
「不關他們的事!」小蟬忍住嘴邊的輕吟,切齒說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別為難他們!」
「嘀嘀噠噠」聲中,十數個劍士從遠處騎馬過來,齊刷刷地下馬行禮:「主人!」
眾目睽睽下,男人的手指仍在她的衣服裡撩撥敏感的櫻桃,她羞窘欲死。
「羞什麼?又不是沒碰過!」男人的大嘴在她鬢角耳邊粉頰上啜吻,「我這麼想你,你怎麼忍心走呢?」
男人呼喝手下返回顏府,老郭頭和鳴柳都被關進馬車,跟在馬隊後面。
馬兒風般向前跑,小蟬被顛得難受。
突然,男人將她騰空舉起,將她後面的衣裙高高撩起,大手徑直伸到大腿中間,貼身的褻褲被一把扯掉。
羞人的私處赤裸在冷簌簌的風裡,小蟬直欲死過去:「天哪,你要做什麼!」誰來救救我?!
燙人的炙鐵拱靠過來,大掌把粉臀抬高,緊接著一個衝刺,生生地由後面進入。
「啊──」她驚呼。
「噓──輕點兒!你不是怕羞麼,後面可都是人!」
隨著身下的馬兒的奔騰節奏,她的身體上拋下落,熾熱的堅硬深進淺出,她的指甲掐進他的手臂……熱汗從他的額滴到她的臉。
「小東西,一會不見我就想你,你可知道我為追你跑死了三匹馬……」
疲累的小蟬早已癱軟在他懷裡,昏昏睡去。
他低下頭:「永遠別想逃走,即使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