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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梁偷妻 第五章 作者:裘夢

  十日靜心丹,顧名思義,就是讓人心靜如水,也就表示不會想些有的沒的,據說這是唐平平跟沐非塵的小師妹合力煉製而成,專門拿來給某些人降心火用的。

   嗯……唐滿月掩唇竊笑。一旦服了這個東西,十日之內,只要有人想要對她不軌,在碰到她的身體時便會……不舉。

   哈哈,真是有趣。

   據說當年因為這小藥丸,沐非塵曾奚落了師弟跟小妹夫一番,只是不料風水輪流轉,如今輪到他自己了,難怪溫學爾當日笑得那麼暢快。

   勾唇淺笑,她很清楚唐平平其實是藉機讓丈夫出口陳年怨氣,而且想來她也是知道沐非塵的不良品性,這藥也算是做為同性的無言贊助吧。

   「不准再笑了。」有人惱羞成怒了,一直以來的謙和君子形象轟然倒塌中。

   唐滿月聽話的換上嚴肅面容,但是一雙眸子還是溢出點點笑花。

   沐非塵的拳頭握得死緊,想修理同門師弟的心情昭然若揭。如果不是她威脅說要吃一粒試試功效,他說什麼也不會把藥效告訴她,但是他現在非常的後悔,極端的。

   「非塵。」

   輕柔的一聲低喚,立刻讓一臉怒火的美男子面容轉喜,「滿月。」她終於肯喚他的名字了。

   「等百曉生的排名榜重新排定後,跟我回一趟唐家可好?」

   「好,當然好。」終於要給他正名了,雖然私奔他也不是不能接受,但畢竟名不正、言不順的,屆時谷裡那些好事的傢伙免不了要調侃他。

   唐滿月才剛開口要說下去,就聽到一個極是嬌媚的聲音,「塵郎,原來你真的來參加百曉生的江湖排名榜啊,不枉我辛苦走這一遭。」

   當下,唐灑月柳眉輕蹙。

   見狀,沐非塵劍眉一鎖,頭也不回地哼了聲,「難得玉教主親自來黃山。」

   唐滿月抿唇望過去,一個傾國佳麗妖妖嬈嬈地走過來,所過之處風靡無數。

   「滿月,原來你一直拒絕我,是因為你喜歡女人啊。」

   她愕然收回目光,如墜五里霧中。眼前這張怨夫臉,真的是那個看起來永遠如清風朗月般脫俗的人嗎?

   「瞎、瞎說什麼?」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差點失控地伸腳踹他。

   「那像我這樣一個絕世美男子就擺在你面前,你卻不假辭色,偏偏對漂亮的姑娘家全神注視,這是什麼道理?」

   「又在胡說八道。」

   「塵郎,這賤人是誰,憑她的姿色怎麼配跟你同桌。」

   話音未落一股凌厲掌風襲來,唐滿月眼前一花,腰間一緊已被人摟離座位,而剛剛所坐的椅子已經分崩離析,碎成一地殘渣,一股惡寒自腳底板升起。

   「玉教主此言差矣,如教主這般仙人的姿色,自然不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相提並論,所以我們就不打擾敦主了。」沐非塵臉上帶笑,笑意卻不曾到達眼底,雖是一副謙虛恭謹的態度,聲音卻透著一層無形的排斥。

   收到美人狠毒噬血的瞪視,唐滿月突然覺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魚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她不是江湖人,她只是個被人拐入歧途的迷途羔羊啊。

   偏偏有人生怕她還不夠冷,明日張膽、極具挑釁意味的將她摟得更緊,直到將她牢牢的困在他的氣息之下。

   「塵郎,我不介意你逢場作戲,但是她這種貨色怎麼可以。」

   唐滿月終於怒了,「我這種貨色怎麼了?礙著你什麼了嗎?還有,誰跟他逢場作戲了?本小姐又不是煙花女子,他就是想碰,還得看小姐我樂意不樂意呢。更何況,就算我跟他之間有什麼,又關你什麼事?」

   看著懷裡被氣得蹦蹦跳的人,沐非塵忍不住笑開了嘴。早看出她是根小辣椒,就算平日偽裝得再好,一到關鍵時刻就火山爆發,氣勢非常符合母大蟲的架式。

   樓上某根柱後一雙眼睛閃著興味朝下面窺探著。能讓師兄看上的人,果然有其特別之處。

   「學爾。」輕輕的、淡淡的,含著無奈的聲音響起。

   躲在樑柱後偷窺的溫學爾回頭一笑,「哎呀,我只是好奇嘛。」

   唐平平無奈的搖頭。不愧是被自家小師妹評為深具八婆潛質的人啊,明知大師兄是個很壞心的人,還時常給機會讓人家整,真不知該說他什麼好了。

   「被玉鳳淑盯上,這下,我未來大嫂可要寸步不離地跟在我那滿肚子壞水的師兄身邊才行了。」這下便宜了大師兄了。

   唐平平朝下面看了眼,笑了笑,「沐大哥自己應付得來的,你要跟我去見百曉生嗎?」

   「去,怎麼不去!你現在有了身孕,我一定要護衛你的人身安全,確保我的兒子平安降生。」

   於是,在唐滿月不敢置信的瞪視下,六個紫衣護衛跟在溫學爾夫妻身後出了客棧。他們難道沒看到這邊的氣氛很緊張嗎?還是有人在自己師門混得這般淒慘,就算死在眼前也沒同門可憐一下?

   不舒服。

   唐滿月連假笑都笑不出來,眼前的一男一女,男的用熾熱得可以烤熟她的目光盯著她,女的用刀般的銳利眼神凌遲著她,而她的兩隻眼倒沒地方可瞧了。

   這算什麼情形啊,她要不要昏倒做個逃兵?

   八月的天依舊是悶熱的,夜裡睡不安穩的唐滿月索性披衣下床,推開了窗。沐非塵總是喜歡幫她把窗子關上,不知道這天氣熱得像火爐似的,害她每次還得半夜下床開窗通風。

   這幾天越來越多江湖人湧入,山腳下的客棧已經全部住滿,後來的人只能各展所能的解決住的地方。

   雖然,她和沐非塵依舊同住一間房,但是她已經有三天沒見過他了,江湖人,其實除了神秘,有時候也是很忙的吧。

   倚在窗前,望著遠山月色下顯得矇矓的樹木,唐滿月腦海在剎那間閃過一絲迷茫。她跟他真的可以嗎?

   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真的可以適應漂泊不定的江湖生涯嗎?這樣會不會拖累了他,又或者會讓他慢慢厭惡?

   正惆悵間,突然看到一條人影從牆外躍進,直翻上樓。

   看著手趴著窗欞一臉戲謔的人,唐滿月有些不自在地退了兩步。

   沐非塵從窗外一躍而進,下一瞬就將人攬進懷中,「在等我嗎?」

   「天氣熱,睡不著。」

   「帶你去洗澡。」

   她急忙抓住他的手,「深更半夜的,算了。」他總是想到什麼就去做,一點都不考慮時間、場合。

   「可是你不是睡不著?」他無辜的反問。

   「那也不能半夜出去洗澡吧。」

   「想做什麼就做,不需要顧慮那麼多,走吧。」

   「等我穿好衣服。」

   「反正待會也要脫,不用穿了,我幫你拿上好了。」

   不知為什麼,唐滿月突然覺得某人的嗓音透出一抹邪惡的味道。

   「算了,我突然想睡了。」

   「滿月——」

   「玉教主來找過你。」這種時候轉移話題是最好的方法。

   沐非塵興致缺缺地應了聲,打橫抱起她往床榻走去。

   「你不問是什麼事嗎?」

   「猜得到。」

   「這是不是就叫心有靈犀一點通?」

   她隨口一句調侃,代價是被人壓到床上狼吻一通,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可有為難你?」

   「那倒沒有。」只是也沒給她什麼好聽話就是了。

   沐非塵細細描畫著身下人的眉眼,有些懶散地說:「這段日子她是不大可能有什麼動作,不過,過些日子就得小心提防。」

   「聽起來有些麻煩。」想當初她被小侯爺的愛慕者仇視,如今對像換了人依舊被女性同胞仇視,感覺自己真是時運不濟。

   他笑出了聲,「放心,我不會讓她傷到你的,要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沐大少也不必在江湖上混了。」

   唐滿月不由得臉上一燒。這人真是口沒遮攔,什麼叫他的女人……

   「不過,我比較在意的是——」沐非塵的聲音低沉性感了起來,「你準備幾時把自己給我。」

   忍無可忍,便毋需再忍,於是唐滿月突發神力將某人推落床下,惱羞地大叫,「你去死啦。」

   隔壁房間立時有人翻身起床,一臉驚喜。

   「學爾,睡覺。」身後響起一道平淡的聲音。

   「有動靜。」

   「好吧,明天開始改由紫影保護我。」

   於是,溫學爾馬上爬回床上躺下。可惜不能看戲了,白白浪費他優越的地理位置啊,真想知道師兄做了什麼過分的事,讓那個千金小姐這麼氣憤。

   五嶽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岳。

   風景秀麗的黃山,好客的迎客松。

   迎著清爽的山風,踏上有些潮濕的山徑,帶著遊山玩水的興致,唐滿月跟著沐非塵朝著百曉生舉辦江湖排名榜的地點蓮花峰而去。

   「小心。」眼明手疾,他及時攬過她,避免了她腳滑撲地。

   「好漂亮的黃山。」唐滿月一臉的興奮,眼睛放著光,讓沐非塵也忍不住心情愉悅起來。

   幫她將落到發上的幾片樹葉撥掉,他笑得一臉寵溺,「等我們成親後,我就領你遊遍大江南北。」

   唐滿月後背馬上感覺被人燒穿了個洞,咬著下唇瞪了他一眼,低聲道:「你非要害死我是吧?」

   沐非塵朝後望了眼,對上玉鳳淑噬血的眼神,劍眉微蹙,低下頭又是—臉漫不經心的淺笑,「我怎麼捨得。」

   這句話被路過的幾個尖耳朵的人聽了去,小腿一時抽了筋,差點跌趴在山路上。

   陰險狡獪的沐大少向來對女人避之唯恐不及,如今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不顧江湖同道在旁,就這麼跟人打情罵俏起來,這不是讓對他大膽示愛的玉教主無地自容嗎?

   「那個,師兄,你慢慢來啊,我先上去了。」話一說完,溫學爾就向山上飛沖而去,遠離危險地帶。

   看著人影一條又一條地極速躍過,唐滿月既驚奇又不免有些尷尬,扯扯沐非塵的衣袖,催促他,「我們也快走吧。」

   他朗聲一笑,改而牽起她的手,「急什麼,上去也沒有人請吃飯,咱們慢慢走吧。」

   被他牽著手走在山林間,唐滿月突然有種幸福的感覺。走出閨閣,外面海闊天高,遇到他或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緣分。

   不知走了多久,流水聲傳入耳中。

   「有水聲。」她笑彎了眉。

   「累了?」看她額頭泌出的薄汗,他拿過她手裡的帕子替她小心擦拭,「到溪邊休息一下再走吧。」

   「好。」

   清澈的溪水緩緩自山中流淌而出,沿著細流而上水流漸漸變大,最終在一個有些深度的坑窪處形成一池小水潭。

   唐滿月蹲到潭邊,喝了幾口水,然後浸濕帕子,淨了手臉。

   沐非塵倚在一棵大樹下看著她,臉上掛著溫暖的笑,眼神溫柔。

   滿月今天穿了一身淺紫色的衣裙,長髮簡單的以一條錦帶束住,發尾如扇子般自頭頂散開,加上膚色如玉,眉目娟秀,處在青山綠水間著實讓人心動不已。

   她是個令人看了很舒服的女子,雖然體態較一般女子豐腴,卻絲毫沒有損及她的美麗,反而添加一股別樣的韻味。

   想到徐明,沐非塵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那小子竟然敢耍著滿月當了幾年花癡,真是可惱,他絕對不會這麼便宜了那小子。

   只要想到滿月曾經整天掛著甜笑,親匿地纏著徐明不放,他心頭的火就熊熊往上竄,壓都壓不住,上次去靈寶寺時,真應該揍他幾拳解解氣。

   「有魚啊,非塵,水裡有魚哦。」

   他從樹上折了根樹枝,慢條斯理地走過去,朝水裡瞟了眼,他信手一揮,掌力回撤,兩尾大魚已在他手中的樹枝上兀自掙扎著。

   「你會烤嗎?」

   「當然。」

   然後唐滿月抱膝坐在潭邊看他拾來柴薪,生起篝火,把洗剝乾淨的魚架在火上烤。

   「這便是江湖人的生活方式嗎?」她很好奇。

   「算是吧,縱情山水,恣意行走,不問世事,怡然自得。」

   她打量著他,勾唇淺笑,「如果不認識你,真的會把你當成是一個普通的文弱書生。」

   埋首烤魚的沐非塵抬眸掃了她一眼,亦笑,「若單看外表,你也就只是個養在深閨無所事事的千金小姐罷了。」但事實上卻完全相反,他很高興他們的初次見面就比較特別,他也才會發現她這塊寶。

   「我一直很好奇你的兵器是什麼,你有兵器嗎?」

   「想看?」

   「嗯。」

   沐非塵手一揚,一把白玉為柄的折扇便拋到了她懷中。

   「好漂亮的山水畫。」展開扇面,唐滿月因看到的圖畫而驚歎。這幅畫墨色均勻,運筆遒勁渾厚,有種力透紙背的蒼勁,山水如有靈氣一般,讓人見之心喜。

   他眼角微微抽了抽。唉,果然是大家小姐啊,總是會特別注重這些山山水水陶冶性情的無用事物,若是換成江湖人,只怕就會對這白玉折扇的骨架鍛造大加讚賞了。

   「有扇子好涼快哦。」

   這次,連他的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想他沐太少的成名兵器竟然被人拿來扇風,寒吶。

   魚香漸漸飄散在空氣中,唐滿月的肚子不知不覺也開始咕咕叫起來。

   「喏,吃吃看。」

   「好香。」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一邊朝他報以甜甜一笑。

   沐非塵眼神一緊。唉,她真是沒心沒肺吶,一點兒都不知道自己對他造成的影響有多麼巨大,現在的他哪裡禁得住她這樣頻頻甜笑的深度誘惑啊。

   想到靜心丹,山頭暗自惱怒。如果真讓她吃那個來幫他降心火,這輩子就等著被學爾嘲笑到死吧。

   於是,只能繼續忍!

   唐滿月是被人抱到蓮花峰擂台的,因為當時她睡著了。

   等她被嘈雜的人聲驚醒,迷迷糊糊地張目望去,黑壓壓的全是人頭。

   「睡飽了?」一道飽含戲謔的聲音飄入耳中。

   「呀!」她一驚,被近在咫尺的放大俊臉嚇了一跳,身子本能地向後倒去。

   手一伸就將她重新撈回懷中,沐非塵笑道:「小心點。」

   收到一些詫異的視線後,她輕推著他,「放我下來吧。」就算江湖中人不拘小節,但她一個黃花閨女就這麼睡在一個男人的懷裡,也不像話。

   沐非塵若無其事的環顧一圈,「不用管他們,要是還困就再睡一會兒。」反正他也挺享受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感覺。

   他還真是無所謂,沒發現因為她醒來朝這裡望來的人變多了嗎?

   「眼睛長在別人臉上,人家要看我們擋是擋不住的,還不如順其自然。」他左右看了下,繼續說:「地上坑窪不平,而且這裡多是江湖粗蠻漢子,你還是在我懷裡穩妥些。」

   唐滿月瞠目。這就是他的結論?

   他幫她調整了下姿勢,臉上的笑意加深,「繼續睡吧。」

   她忍不住啐了他一口。睡?她此時此刻要還睡得著,才真是活見鬼了!

   沐非塵卻是佳人在懷笑逐顏開,—雙手牢牢把人定在懷裡,完全不理會擂台上的輸贏勝敗。

   「沐大少、沐表妹好。」

   兩人聞聲望去就看到一臉玩味的戚七少,正目光炯炯地蹲在五步開外看他們。

   「我不姓沐。」

   戚七少笑嘻嘻地回道:「你是大少的表妹,當然就是沐表妹了。」

   「七少,你不上去為戚家刀法爭個排名嗎?」沐非塵面不改色地調侃兄弟。

   「縱觀全場唯有這邊風景最好,我自然要留在這裡看戲了。」他笑瞇了眼。

   「隨你。」

   「謝謝。」

   聽著他們言來語往,唐滿月臉上閃過黑線。果然物以類眾,能跟沐非塵成為好友的人,必定也正常不到哪裡去。

   蹲著的戚七少突然目光一凜。

   美人在懷的沐非塵若無其事的揮了揮手,幾根銀針收入袖中,逕自衝著懷中人調笑,「站得高看得遠,不如我們上樹看如何?」

   唐滿月來不及提出反對,就被他抱著躍上一株粗壯的大樹,穩穩當當地坐在濃密的枝葉間。

   感覺懷裡的人緊緊抱住自己的腰,身子似乎有些發抖,沐非塵眸中閃過一抹狐疑,「你懼高?」

   她點點頭,偷偷往下瞟一眼。哇,好高!好怕!

   他偷偷竊笑,聲音十足溫柔地說:「沒事,有我在。」

   就是有他在才更害怕,不過,這話她可沒說出來。

   「放輕鬆、放輕鬆,我絕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我知道。」但就是害怕。

   「那只好轉移你的注意力了。」沐非塵的聲音透出幾許無奈來。

   下一瞬,唐滿月就感覺一道陰影朝自己壓過來,然後雙唇淪陷,她不再記得懼高的事,卻開始擔心起失身的問題。這是個大問題啊!

   暈陶陶之際,幾個大嗓門在樹下叫了起來。

   「誰這麼沒公德心,不知道樹下有人嗎?把樹搖得這麼厲害,葉子落得人—身都是了。」

   「樹上的朋友,安靜的看不行嗎?」

   「再搞怪,小心老子扁你。」

   「……」

   唐滿月掄起粉拳直捶沐非塵,害臊地將頭埋在他懷中,說什麼都不再抬起。

   「咦,滿月,你今天換了抹胸啊。」

   一驚,她低頭一看。原來自己的衣襟剛才不知不覺中竟被沐非塵完全解開,此時正露出貼身的藕色抹胸。當下手忙腳亂地整東衣帶,面紅耳赤地快速遮掩起洩露的春色。

   「閉上眼,不許看。」

   「可是已經全看到了,怎麼辦?」沐非塵一臉求教的詢問。

   「忘掉。」她馬上給出答案。

   「哦∼」他意味深長地拖長尾音,然後促狹地眨了下眼,「忘不掉怎麼辦?」

   唐滿月漲紅著臉,死死瞪著他,從牙齒縫裡擠出聲音,「那就爛在腦子裡。」

   「哈哈……」有人放聲大笑。調戲心愛的女人果然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啊。

   一直密切注視著樹上情況的戚七少臉上的笑開始曖昧起來,不,應該說,從剛才樹枝搖晃後,他臉上的曖昧就漸漸趨向色情了。

   見沐非塵不知見好就收還變本加厲的猖狂大笑,唐滿月衝動地撲上去想咬他一口,但還來不及付諸行動,雙唇再次被人毫無徵兆地封緘了。

   沐非塵背在身後的右手捏著一條青色小蛇,施力點就在蛇身七寸間,長長的蛇信猶吐在外面,蛇頭卻已軟了下去。

   玉鳳淑,是你先來挑釁,就怪不得我不留情面!低垂的眼瞼遮住眸底一閃而過的殺機。

   一直關注動靜的戚七少一見小青蛇從樹上墜下,目光一緊,不動聲色地接住,納入袖中。果然還是動手了。

   師妹,你究竟想得到什麼結果呢?戚七少遙望玉鳳淑所在的位置,心頭歎息,眼底閃過一抹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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