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啞然失笑,看著華昕,她又忍不住在他的面前喋喋不休,她知道華昕會是一個絕佳的聽眾,他只會默默的接受,而不會譏笑她、嘲諷她。
「莎曼珊,我能進來看華昕嗎?」剛戈頓站在門口探頭問著。
「可以,當然可以。」這會兒莎曼珊的心裡已經有了準備,她想知道華昕是不是真的聽到剛戈頓的聲音就會有所反應。
剛戈頓一步一步的接近華昕,莎曼珊噤聲屏息以待……
當剛戈頓執起華昕的手時,腦波活動並無異常。
但是,當剛戈頓脫口而出————
「華昕,我的好兄弟……」
華昕的腦波儀器隨即應聲呈現不規則的波動,且愈來愈急速……直到儀器發出嗶嗶的聲響。
這狀況再次嚇住剛戈頓,他連忙放開華昕的手。這下更證實了他之前的疑惑,華昕確實能認出他的聲音,卻也更加堅定他剷除華昕的決心。
莎曼珊除了柔聲安撫著華昕,也確認了她之前的想法是對的,剛戈頓的聲音果然能刺激到華昕。
剛戈頓不願意再見到華昕。「莎曼珊,我先走了。」
莎曼珊本來想留住他,請他繼續幫忙刺激華昕,或許華昕真的有醒來的一天。但日正她現在得不停地安撫華昕的情緒,無法開口留住剛戈頓,只好眼睜睜看著他離去。
等華昕的心緒逐漸平穩——她將這突發狀況再次記錄下來。
最後她左思石想,決定拿著這份記錄去兒殷無極,「好,你躲我,現在就換我去見你。」嘴邊露出一抹詭譎的笑意。
能說殷無極躲著她嗎?
或許吧!但是莎曼珊的一舉一動絲毫都沒能逃出他的眼睛,他在書房裡從監視器上看得一清二楚,甚至她的一顰一笑,完全沒有漏失掉。
他從監視器上看到莎曼珊手拿著記錄表走出華昕的房間,不由得怔愣了下。「她要去哪裡?」
還在猜測當中,隨即聽到門口手下進來報告:「幫主,莎曼珊小姐要見您。」
哦!原來是找他!
殷無極心中忍不住隱隱竊笑,卻小心的不在臉上露出一絲痕跡,「請她進來。」隨手關上監視器的螢幕,免得引起她的疑竇,掀起不必要的風波。
今天她穿著一件淡藍色的上衣,配她的褐髮夏日正相得益彰,貼身的牛仔褲更日正將一雙修長美腿的曲線展露無遺。
瞥見她纖細的倩影正緩緩移步至他的面前,他的心突如波濤般翻滾、狂舞。
他故意壓低著嗓音:「找我有什麼事?」此時,他的心跳幾乎全亂了。
「我發現一個怪現象……」莎曼珊不以某意的挨近他身邊,將手中的記錄表在他的面前攤開。「你看!」
殷無極被她身上所散發的怡人幽香,熏得有著幾分陶陶然,只見她的手指在記錄表上移來書去的,耳朵裡壓根兒裝不進她說的每一句話,目光緊鎖住她那慧黠的雙眸……
他到此刻才發現她的眼瞳和她的頭髮顏色一樣,是褐色的!
「喂!我在跟你說話耶!」莎曼珊發現他根本沒在聽,嬌嗔地發出抗議。
「哦……哦……你說什麼?」他反問著莎曼珊。
莎曼珊嘎怒的將雙手技在腰上。「你在發什麼呆?我說了半天你卻一句都沒聽兒。」
「我……正在想其他的事。」他故意板起臉來,一本正經的一語帶過。
「噢,那我來得不是時候,對不起,打攪你了。」莎曼珊一臉的歉意,怯生生的目光斜睨著殷無極。
因為自己一時的分神卻讓她自責,殷無極覺得自己有些過意不去。「你現在可以說了,到底有什麼事?」
莎曼珊咬了下嘴唇,有些猶豫,基於職業道德,她最後還是決定重複一遍:「是這樣的,我發現一個怪現象……」
「怪現象?」他詫異的目光直視著她,在醫學上有這個名詞嗎?
「是的,我發現每一次只要剛戈頓來看華昕,他的腦波就會產生極大的波動,而且還是立即的反應。」莎曼珊小心的覷向殷無極,揣著他臉上的表情。
他頓時一怔,「請你說清楚一點兒,我一時還聽不懂。」
「是這樣的,你先看一下腦波圖。」她再次在他面前攤開儀器所記錄下的腦波圖。「這裡波動非常大的地方,都是剛戈頓來看華昕時所產生的。」
殷無極仔細的查看面前的電波圖,不可否認確實是如此。「這又代表什麼呢?」
「這代表剛戈頓會讓華昕的情緒激動,說不定藉由剛戈頓不斷的接觸!華昕會有清醒的一天。」莎曼珊慎重其事地道。
「這怎麼可能?醫生都宣佈華昕的腦部受到嚴重的撞擊,已經……」說至痛心處,殷無極的心裡不禁悲痛起來,畢竟華昕一直是他最得力的左右手。
莎曼珊不苟同他的看法,不自覺地音量悄然提高:「誰說沒有奇跡的一天!」
不料,他以超乎冷漠和不屑的口吻道:「奇跡?我殷無極就是不相信奇跡的人,我要的是真憑實據!」
他的冥頑不靈令莎曼珊剎那間變臉,為之氣結。「真憑實據?我現在給你看的就是真實證據。」
殷無極卻是大手一揮,揮向面前的腦波圖,「這是什麼狗屁證據!我所說的是指……就算華昕不會出聲,好歹也要能睜開眼睛,甚至哪怕只是眨動眼皮都行!」
莎曼珊聞言剎那間語塞,無言以對。他說的一點也沒錯,華昕如果真的還有知覺,為什麼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怎麼?說不下去了,勸你不要再異想天開。」
他的話語就像把無情的刀刃,狠狠地刺傷著她。
莎曼珊感到萬念俱灰,沒想到殷無極簡巨冷血到了極點,一般家屬聽到這樣的消息都會感到欣喜若狂,獨獨他——
「既然你都認定華昕無藥可救,你又為什麼執意救他呢?既然一心想救他!哪怕是一絲渺茫的機會,你都應該不會放過才對呀!」她鼓起勇氣,滔滔不絕的當面質問殷無極。
殷無極冰藍的目光冷冷的直視著她,面對她的無禮頂撞,他不得不佩服她有這股勇氣,放眼全洛杉磯,至今還沒有人敢如此大膽的頂撞他,更別說是一個女人了!
「女孩,對你……我應該深思檢討,是不是平時對你太過容忍,所以今天你竟敢這樣跟我說話!」他猖狂的語氣令人咋舌。
「你——」莎曼珊的美眸瞬間利如刀鋒,毫不畏懼地射向他。「你未免太高估自己的身價了吧!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就算全洛衫磯的人都怕你,我莎曼珊這輩子與你毫無瓜葛,所以我不必像狗一樣聽從你的命令。」
殷無極卻霸氣地說:「如果我沒記錯,你今天還是領我的薪水。」
莎曼珊倏地轉身,一臉怒容的面對他,倔強而深邃的褐色眼瞳剎那間更深沉,恨恨地一字一句吐出來:「大不了從現在開始,我、不、干、了!」
他竟突然感到心悸,為什麼?差一點兒就迷失在她那褐色的晶瑩眼眸中。
他的大手緊握在她的肩上,「我玄武會豈是容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語氣雖強硬,然而他的心裡竟是想————留下她。
莎曼珊很不客氣的用手撥開肩上的大手,抱著必死決心似的,豁出去的說:「就算玄武會是龍潭虎穴,畢竟洛衫磯是有法治的地方,我就不信我來得去不得!」
殷無極錯愕地睜大眼睛!隨即嘴唇抿成一道漂亮的弧線,不可一世地說:「縱使玄武會不是什麼龍潭虎穴!」向她傾近一步,抬起她倔強的下巴,「要走!也得經過我的同意。」
莎曼珊還來不及反應,他溫熱的雙唇已經覆蓋她的櫻唇,舌尖快速竄進她的口中,蠕動挑逗著她的丁香小舌,恣意妄為的攫取她口中的甜美。
莎曼珊睜大著杏眼,腦子剎那間一片紊亂,本來雙手抵在他胸前,企圖抗拒他的掠奪,但是他的熱情卻一步步的奪走她的理智,心海頓時成了一片熾熱的火海。
她比他想像中還甜美許多,原先只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卻誘惑了自己沉浸在如夢似幻的夢境裡,並柔聲喚出她的名字:「莎曼珊……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准離開。」
他的話令莎曼珊突地拉回飄揚中的靈魂,硬是推開他的懷抱,「卑鄙!無恥!竟然用這種下三流的手段。」美眸散發出憤怒的凶光,小手往嘴上拚命抹拭,彷彿要抹去留在她唇上的烙痕。
「是嗎?」他不以為然且面不改色地瞅著她。「其實我覺得這並不是下三流的手段,而是彼此兩情相悅。」
「你——」莎曼珊忿忿地僵立在原處,一張臉頓時蒼白得毫無血色。
「我勸你還是乖乖回去照顧好華昕。」殷無極一臉的饒富興味,迎視著莎曼珊。
她無奈地只有緊咬著下唇,瞪著冷血無情的殷無極冷嘲熱諷:「說得也對,只要華昕能多活一天,我就可以多領二十四小時的高薪!」
說完,她甩一甩頭髮便頭也不回的邁開大步,走出他的書房。
殷無極灼灼目光一刻也沒離開她的倩影,縱然她全身都滿著利刺,但是她的柔情、善良一直縈迴在他的心頭;尤其是她倔強的悍然與直率,在在令他激賞。當他看見她那張甜美的笑臉時,他冷硬的心房都不禁要為她潰決一角。待莎曼珊的身影徹底在眼底消失,殷無極瞥見她遺留下來的腦波圖,他彎腰拾起來,將它攤在手上仔細看著每一個細節。腦波圖上的確有著明顯的高低起伏,莎曼珊並在每一個高處都仔細的用紅筆圈起來,並清楚註明此刻是剛戈頓來探視華昕時所產生的波動。他緊蹙雙眉,「難道真的會有奇跡出現?」他不禁開始懷疑。思忖一下,他放下手中的腦波圖,無奈地苦笑,「不管如何,我還是激怒了她。」不過,她生氣時的模樣是如此的與眾不同,教他不心動也難。
殷無極每每在餐桌上都不見莎曼珊的蹤影,他的心裡居然有股沉重的失落感,萬萬沒想到一個纖弱女孩的倔強脾氣竟不亞於他!
今天在餐桌上還是不見莎曼珊的倩影,殷無極再也捺不住地怒火中燒,「莎曼珊今天還是躲在房間裡吃飯嗎?」
手下則是一臉無奈的應著:「是的。」
殷無極怒不可遏地渾身散發出冷冽的氣息,令身邊的手下無法承受,全身不禁打起寒顫。
他霍地大手往桌上一拍,「可惡的女人。」
手下見他怒氣沖沖的樣子,立即趨近一步,「要不要再去請莎曼珊小姐下來用餐?」
「請她?你們有這天大的本事能請得動她嗎?」對她,他連自己都沒有一絲的把握,更遑論是他們;相信他們這一去不僅會吃到閉門羹,搞不好還會碰得一鼻子灰。
身邊的手下倏地噤若寒蟬,微垂著頭。
「幫主,您的電話。」另一個手下將電話捧到他面前。
他雙眉一擰、目光一閃,接過電話便自報姓名:「殷無極。」
原來是洛杉磯警察局局長赫伯來的電話。
(殷無極,關於華昕遭槍擊事件的報告已經出來了,能不能請你來警局一趟。)
「需要嗎?」如果是在平常,赫伯會將報告送上門,這一次……
(最好是如此,麻煩您來一趟市警局。)赫伯的語氣似乎很不尋常。
「好,我立刻到。」殷無極心頭閃過一抹疑惑,難道華昕的受傷另有隱情?
殷無極坐上車後火速馳向警局,一路上,他始終眉頭緊鎖,腦海裡不停地揣測赫伯的話意,難不成員的發現什麼線索嗎?
當殷無極一身黑色的裝束、臉上戴著墨鏡,出現在洛杉磯市中心警察局時,所有的警察完全被他那獨一無二的風采及凜傲的氣勢給震懾住,他們終於親眼目睹戰神殷無極的真面目。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玄武會的殷無極此刻就真實的站在他們的面前,他那唯我獨尊、傲視群倫的氣勢,的確有著令人不敢逼視的風采。
局長赫伯早已在局內候駕,親自迎接他,「無極。」
殷無極透過眼前的墨鏡看向赫伯,神情凜冽,頷首卻默不作聲。
赫伯識趣的領著他走進一間密室。
這間密室裡只有殷無極和赫伯兩人,殷無極先取下墨鏡,一雙冷冽的眼眸審視著赫伯,「究竟是什麼事?」
赫伯的神情頗為緊張,將一直拿在手上的報告遞在殷無極面前,「你自己看!」
他頗為納悶,拿著報告仔細翻閱,他的臉色瞬間驟變。「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就是令我感到大吃一驚的地方。為了慎重起見,我還重複驗過一遍,但是結果仍然一樣。」赫伯的神情愈顯凝重。
殷無極將報告往桌上一擲,一掌用力擊在桌面上。「可惡!」
「所以我才會請你親自來警局一趟。」赫伯小心謹慎地說著。
殷無極卻陰沈的揚一揚嘴角。「謝了,這回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不過這件事,不論任何人提起或問起,你都要守口如瓶。」
「這我知道。還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赫伯不敢招惹眼前這位戰神,小心的顧了眼無極。
「說!」殷無極嚴聲道。
「最近剛戈頓頻頻來詢問檢查報告,我是否應該告訴他,畢竟他是你的律師。」赫伯拿不定主意地問著。
剛戈頓?殷無極不由得擰緊雙眉,忽然想起莎曼珊所說的怪現象,而報告中又指出華昕是受到近距離的射擊。
出事那天華昕是和剛戈頓在一起的!
一連串的巧合在在都指向剛戈頓,他的嫌疑最大。
「不准告訴他結果。」他沉默一會兒,直截了當的吩咐。
「既然你這麼說,我知道該怎麼做。」赫伯終於放下心中的大石。
「我走了。」他的眉宇間襲上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冷焰,不疾不徐地又戴上墨鏡。
「我送你出去。」
赫伯立即卑躬屈膝地恭送他走出密室,並送他至警局大門口。
離開警局後,車子經過羅德歐大道,殷無極突然心血來潮,突地吩咐開車的手下:「前面停車。」
因為殷無極從未在羅德歐大道停下來過,手下雖然頗為訝異,但還是遵從他的命令,將車子駛向羅德歐大道。「幫主……」
「到Chanel門口停下來。」他不動聲色地命令。
手下更是訝異,那是一間仕女服裝店,幫主究竟想做什麼?但是他們又不敢多問,聽話的將車子停在Chanel的門口。
「幫主,到了。」
「你們都不必下去,在車裡等著。」他獨自一人推開車門走下車。
手下們皆目瞪口呆地看著殷無極瀟灑地走進這間知名的高級服裝店。
「莎曼珊小姐,幫主請你去書房一趟。」手下替殷無極傳話。
她面無表情地瞅著傳話的手下,「好的,我等一下就過去。」心裡卻暗忖著,不知道殷無極找她幹嘛!
只要想到他那天跋扈自大的樣子,她的心裡就不由得有氣。打從她開始工作以來,第一次遇到像他如此蠻橫不講理、剛愎自用的男人,虧他還是堂堂的一幫之主!
莎曼珊檢查完華昕身邊所有的儀器並做完記錄後,才心不甘情不願、一臉勉強的前往殷無極的書房。
「你找我有什麼事?」莎曼珊神情淡然地冷冷問著。
殷無極犀利的眼光注視著她那氣鼓鼓的臉,「瞧你的樣子似乎不想見到我。」
「我哪敢?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她不屑的硬是將臉別向另一方。
他聽出她嘲諷的語氣,擺明還在為那天的事生氣。面對她的怒氣,他不屑反駁,更不願意解釋;如果要他承認錯誤,而且對方還是個女人,對他來說根本辦不到!再且,要他低聲下氣的哄女人,他更加做不到!
他故作姿態,彷彿他們之間並沒有發生過任何不愉快,一派優閒的走到一堆紙盒面前,「莎曼珊,這些送你。」
莎曼珊此刻才注意到桌上有一堆紙盒—一臉疑惑的趨近並打開一瞧——
衣服!
從這些衣服的質料和質感看來,都是一些她買不起的高級服裝。他為什麼要送她這些衣服呢?算是陪罪還是羞辱?或者別有用心……
「你為什麼要送衣服給我?再說,無功不受祿,對不起!我不能接受!」她態度強硬地婉拒他的好意。
見她一副不肯屈服的堅決表情,殷無極頓時微微怔住,凝視若她好一會兒,他的嘴角突然輕輕往上揚起,她的驕橫竟令他心底莫名升起一股情愫。
「誰說無功不受祿,至少你一直很盡責的照顧華昕,所以你受之無愧。」他依然是一張撲克臉,語氣卻不再像之前般的冷語冰人。
莎曼珊卻嗤之以鼻的冷笑一聲,「這不是理由,我拿人薪水當然要做好份內的工作!」
他沒想到她的硬脾氣和倔強個性與自己竟不相上下,但是在這當頭,他絕不能認輸。「反正是送你的,哪來那麼多的話!」
「你說送就送,我就一定要收嗎?對不起!我說不收就是不收!」她的態度堅決,語氣更是強硬。
殷無極此時已經沒有耐心和她蘑菇。「隨便你!反正這裡除了你之外沒有第二個女人,這些衣服除了你也沒人能穿,你愛拿它們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我說送你就是送你。」
莎曼珊簡直快被他氣瘋了!天底下哪有這種人?
她都已經對他明說不要這些東西了,居然還硬逼她收下!
她氣急敗壞地瞪大一雙杏眼,「好!是你說的,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對!」殷無極理直氣壯的傲然應著。
莎曼珊眼底寫滿著不屑,走到桌前,展開雙臂抱住所有紙盒。
此時,殷無極的心裡不禁竊笑,女人就是女人,畢竟禁不起誘惑。
莎曼珊懷抱住這堆紙盒,衝著他詭譎地冷笑,隨即走至窗邊,二話不說便將懷中物往窗外一丟,「處理完畢!」
而後她雙手一拍、頭一扭,看都不看他一眼,昂首大步走出書房。
眼睜睜看著她就這樣不屑一顧地將所有東西扔出窗外,然後瀟灑的從他面前離去,殷無極先是一陣驚愣,隨後卻忍不住莞爾一笑。